无忧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明歌 > 第八章:循环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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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九卷第八章:循环往复蒲、紫苏、艾篙、葵花、雄黄,捣碎捣烂成糊糊,然中,浸泡五天后,开坛饮用。

    听起来是不是觉得挺那个的?雄黄这东东,来源恐怖,味道殊烈。蒲、艾篙这些植物,都内含芳香油,很多人闻的时候,就会因为过敏症状,而产生不良反应。

    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泡酒里喝?哇!可怕!但大家别忘了,现在是大明崇祯十四年五月五,医疗水准确实比较低一些,五月天热,水乡一带,更是蚊虫蔓延,因此,这样的酒,无论如何也要喝下去。

    因为这些东西可以去除湿气,除灭体内有害的细菌和微生物。据说还有寄生虫。

    而喝这些东东,每年都是有一个固定的日子滴,这个日子,就是端午节。

    是啊,快过端午节了,对于中华民族来说,端午节拥有很特殊的意义,这是因为一位国士,什么叫国士?

    解释很多了,不用一一详述,但有一点希望大家记住。想成为真正的国士,就要以屈原为榜样。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对于湘楚大地来说,由于这里是屈原先生,殉国投江的故地,所以,每年这个时候,湖广的庆祝活动,甚至要超过春节的。

    热闹的场景,遍及各地,满眼都是小孩子手腕上的五色线,到处都是叫卖粽子的小货郎。

    大家头上啊、衣服上啊,包括家门口,都会悬挂艾草、蒲这样的香草。

    然后每家每户的门前,都会放上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着雄黄酒。浸泡过蒲、紫苏、艾篙、葵花的雄黄酒。

    有行脚的客人路过,如果想讨一口酒喝地时候,以豪爽着称的湘楚人士,通常会乐呵呵的让客人自便。

    这不,在一家草棚前,有两位儒生打扮的客人,正在喝免费的酒水。喝了两小盅雄黄酒后,其中一位年轻一些的,从怀中拿出了两个粽子,

    “大娘。谢谢您的雄黄酒,这是在下按照家乡的方法做的粽子,您老尝尝吧!”粗布衣衫,但干净清爽的老太太,拿眼睛瞄了瞄,一撇嘴:“松江肉馅粽子,俺吃不惯地!”文士连忙起身,躬身施礼,告罪道:“古人云,入乡随俗。不随是为失礼也,小生唐突。还请大娘恕罪!”大娘很滑稽的做了一个鬼脸,露出嘴里稀疏的牙齿。

    同时,眼见文士很有些书呆子气,老太太的态度更和善了一些。

    “呵呵,年轻人,没关系的,们是要去看龙舟的吧?”

    “是啊!”

    “看们的装束,难不成是今年新过来的义师吗?”

    “哦,不是的,大娘。小生是来这里求书的!”

    “求书?噢,那们是找扬大人地吧?”

    “哎呀,怪不得人家说,湘楚大地。人杰地灵,大娘果真好见识!”

    “呵呵”大娘笑着,从门槛上站起来。回屋端出来一个大海碗,里面满满的,盛着异香扑鼻地雄黄酒。

    咕咚咕咚,一口喝干,吓的两个文士,目瞪口呆。

    “杨大人行军打仗都带着一帐篷的书箱子哩,老身当然知道!杨大人昨天就到了,今日辰时赛龙舟,要热闹到午时三刻呢,们快去吧。”两位书生连忙道谢后,起身离开。

    一路上,二人很热烈的讨论起来,刚才那位大娘,是每天早起喝一大碗酒呢?

    还是三餐都喝?还是只要有客人路过,就喝一碗?他们两人是陈子龙和好友夏允彝。

    陈子龙就是刚才送人家粽子的那位书生,本是进士出身,曾任过绍兴推官,并且因才学出众,是复社后起的翘楚。

    但因为这两年,围绕着内阁的换届,天下士林,党争再兴。陈子龙失望之余,辞官退社,与好友夏允彝和徐孚远一同编书,立志要编一部采实去华的《皇明经世文编》,为国家,为民族,做点实事儿出来。

    本来书稿编纂抄写的,都差不多了,但是三个人一直想再补编四卷书稿,而这四卷书稿,都在杨嗣昌这里。

    杨嗣昌这些年,可没少干实事儿,他主持修缮的常德府城,

    “三年而完工,撤旧易新,极其壮固”(嘉.+规仪

    “城加三尺,桥修七里,街修半边”.修好的常德城,古城换新颜。并且在犹太人肋尼的帮助下,配套的民生设施非常完备。

    所以这样地行为,虽有捞政绩之嫌,但杨嗣昌的官声,在民间还是非常好的。

    杨嗣昌最多地时候,总督过四省军政事务,行辕游走不定,所以,陈子龙他们三个人一直没机会入湘求见。

    但好在杨嗣昌文人出身,前些年忙于公务,以至于从来没主持过端午节的龙舟大会,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深深的遗憾。

    所以今年,杨嗣昌早早就放话出去,他身为学子一员,今年无论如何都要主持龙舟大会,叫上下官员都帮他通融放行。

    一时间,这样摆明有渎职嫌疑的行为,竟然被天下传为佳话。也因此,陈子龙等人,便赶紧风雨兼程,一定要赶在端午节这天,见到杨嗣昌。

    …

    “诸位乡民贵子,如今吉时已到,祈福灾大礼,即刻举行,有请太常寺少卿杨嗣昌杨大人,为大礼开坛!”鼓掌声,叫好声,响彻一片。

    杨嗣昌年少成名,帝王之师,文人风骨,爱民如子,这几年,把湖广打理的政通人和,在民间的声望非常非常高。

    而且杨家在皇商中有股份,所以,杨嗣昌不但不收礼金仪封,还经常把老母送来的银两,用于扶危济困。

    廉洁奉公,散金济世,这么好的条件下,杨嗣昌已经在民间拥有生牌了。

    就是百姓在家里,供有杨嗣昌的牌位。在一片持久而热烈的掌声中。杨嗣昌先拱手冲大家作揖致谢,然后接过从人递上来的三柱高香,恭恭敬敬走上祭台。

    他地相貌倒是普通,又黑又瘦,但双目却炯炯有神,穿的也比较普通,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配发给官员的玉带了。

    但这一切,都难掩他发散出来的锋芒锐气,人嘛。气质是第一位的,然后才是服饰。

    湘楚的祭祀很有特点,主持仪式的法师,既不是和尚道士,也不是这两年很火爆的天主教,反倒是奇奇怪怪的一堆巫师,带着牛头马面一般地面具,嘿呀嘿呀的跳着一种古老的舞蹈。

    据说是流传自春秋时期的呢!杨嗣昌兴致勃勃的观看这些舞蹈,边看,边兴奋节怕点头。

    身子还一晃一晃的。从内心中,他是非古老习俗滴。因为这是流传数千年的祭祀之舞。

    正是伴随着这样的舞蹈,才有了项羽的气壮山河,才有了‘亡秦必楚’地千古名谚。

    才有了和、屈原这样执着和无畏精神的代名词。一旁地官员,因为每年都看,已经不觉的新鲜了,于是大家都各自坐在临时搭建的亭子中,喝着小酒,摇着小扇,任由杨少卿一个人站在大日头底下晃悠。

    待看到杨嗣昌背后的衣襟都渗出汗来,湖广布政使何腾蛟方才笑呵呵的喊道:“哎呀呀。少卿大人,暑天气促,快进来,快进来!”

    “多谢何大人周。多谢,多谢,请!”杨嗣昌真正的官职是总督冀湘楚。

    巡抚湖广,所以,正式的官称,应该是杨督抚。但最近这几年,国内平安,加上明年就要换届了,再叫杨嗣昌督抚,就不方便了。

    为什么呢?督抚属于外僚,虽说原本的性质是中央临时派驻地方的官员。

    而以外僚入朝,通常不应该升的太快,那个洪承畴以外僚入京,直接当上兵部尚书,属于比较个别地特例。

    如今天下是个人都知道,今年年底到明年年初,内阁换届选举即将开始,皇上把状元郎的策论公开刊行,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在企盼杨嗣昌的新制呢,尽管‘杨制’的内容大家还不知道,但所有人都相信杨嗣昌是不会叫皇帝失望地。

    那么在这种情形下,公开再叫杨嗣昌为杨督抚,就等于在毁人家。杨嗣昌在几年前,刚刚被皇上送了一个太常寺少卿的官衔,这就有学问了,少卿虽说是兼职,但属于朝官啊!

    如果大家给天下官场定下这样一个基调:‘杨嗣昌是杨少卿,不是杨督抚’那么自然的,杨嗣昌就很有可能,直接提拔为六部九卿,甚至平步入阁,都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地。

    —

    “哦,何大人,嗣昌心仪这湘舞久矣,来湖广多年,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呵呵,杨少卿果真是书生意气,挥洒自如,下官佩服,佩服!”

    “见笑了,见笑了!”杨嗣昌也确实觉得热了,端起桌上的柳叶茶,浅浅的喝上一小口,然后接过仆人送上来的蚌粉铃囊,开始吸汗,一旁的何腾蛟,连忙体贴的帮他扇扇子。

    这个时候,祭祀舞蹈已经结束,赛龙舟的人,又开始举行一种祭祀活动,不过就是杀鸡喝酒一类,杨嗣昌乐呵呵的把一袋银币,交给手下,作为本次的龙舟花红,高高的悬挂起来,又是一阵雷动的欢声。

    “对了,少卿大人,陈子龙这个名字,可曾听说过?”

    “哦?就是那个倡办‘几社’的松江铁符先生?”

    “呵呵正是,此人编纂的《皇明经世文编》,已经交付宗业司的刊印坊雕版去了。但据他说,还有四卷需补,因此一直深以为憾呢!诺,这就是书目。”

    “哈哈哈,何大人,陈子龙年纪虽轻,而气度宏远,这样的人才,岂能教他遗憾?他那四卷,刚好在嗣昌这里,如今,就成人之美吧!”

    “哎呀,如此,多谢少卿大人的成了,呵呵,不瞒大人,下官与陈子龙乃是当年同榜进士,既有同门之谊,这才答应相求大人,早知大人如此雅量,他们便不用苦思多年了!”

    “哈哈哈!”一时间,凉亭之中。鸿声而笑!而这笑声中,只有一人,一直板着脸不做声。

    此人戎常服打扮,白面长须,剑眉星目,身上既有武将的英气,亦有文人的书卷气。

    身材瘦长,却蕴涵劲力,属于一亿人排队,也能第一眼就看见他的那种人。

    哦。对了,成语‘鹤立鸡群’就是形容他们这类人的。他地名字,叫做左良玉。

    左良玉现在已经是湖广都指挥使了,而且几年前,因为国家要四方开战,为了巩固国内防区,特意赐他世镇武昌的荣誉。

    因此,左良玉可以说是湖广军中第一人。左良玉同这个时代的名将一样,爱兵如子,但他也有一些不同的地方。

    行军打仗时,左良玉同普通士兵。同吃同卧,士兵吃什么,穿什么,住什么,他都一模一样。

    这虽说有表演成分,但左良玉带的兵,不谈战力如何,这份忠心是不用说的,所以整个湖广军中,人人都尊他一声‘玉帅’。

    左良玉还有一点不同。那就是不吝叙功,就是说他手下的将领兵丁,只要作战,都会积功。

    呵呵。这点稍有些问题…‘只要作战,不论胜负’。但杨嗣昌对叙功又把的比较紧,核实的很严格。

    再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公私事务,一来二去地,左良玉同杨嗣昌之间,就出现矛盾了,而且矛盾还不小。

    想想也是,战士上战场,舍命报国,风里雨里的,当主帅的,帮着争取点功劳,也算不上什么过分的事儿。

    但这只能是私下里的说法,在官面上,这就属于冒功重罪啊!但杨嗣昌当然不会给左良玉治罪,只是功劳的统计上,经常进行相应核减。

    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到现在。左良玉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一身劲装打扮,长像虽然普通,但黑黝黝的双眼中,时不时的精光闪动,整个人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即便在现在这个盛夏酷暑之中,也给人寒冷地感觉。

    他,就是丘慧荣。左梦庚是个公子哥,今天这样的节日里,小子早不知道找那个妹妹香香去了,但丘慧荣不同,尽管左良玉待他视若己出,可丘慧荣始终更像是一名死士,长伴在义父左右。

    眼见杨嗣昌志得意满地高谈阔论,丘慧荣身边的空气,愈发冷了起来,感受到这点的左良玉,先是轻咳一声,破掉丘慧荣的杀气。

    随后冷眼看了看高兴的杨嗣昌,忽然阴阳怪气的开口说道:“杨督抚,我听人说,您抄书的速度很是迅捷,一卷论语,三月即成,但不知,此言虚实啊!”呵呵,杨少卿,杨督抚,这其中的关节,实在太微妙了。

    果然,杨嗣昌听到这话之后,面色立刻一黯,但随即,长身站起,朗声笑道:“那都是少年时,家父的严令,家父说,读书破万卷,纸破眼破,心破当破。是以,经史子集,嗣昌少年时,都曾抄写过几遍,但这些年,书法退步,抄书的速度,也落下很多了,不想,今日被左将军取笑了!取笑啦!哈哈…”

    “啊呀,破,果真是杨阁老啊,此言当真至理!”

    “是啊,是啊,下官赴京述职时,曾有幸到鸿儒社聆听宣讲,杨阁老地国学功底,实在令小子佩服的紧哩!”旁边的文官,都连忙出面圆场。

    左良玉看着态度潇洒,转身与众官员一起观看龙舟争渡的杨嗣昌,心中略有些后悔:‘我怎么如此挡人仕途?

    这与他小杨不给我叙功,又有何区别?’想到此,左良玉便不再做声,连忙将注意力转移到龙舟竞赛上了。

    “何大人,嗣昌今日回去后,想写一篇《武陵竞渡略》,呈与圣上呢!”

    “哦?那可太好了,久闻少卿大人文笔绝佳,下官等,自当要拜读呢!”说道这里,何大人忽然冲下面地人一使眼色,凉亭众人立刻各自寻机,都让开一些空间出来,左良玉在几位相熟的官员邀请后,略略犹豫一下,索性领着丘慧荣出去看龙舟去了。

    “杨少卿,下官前日,寻到一幅吴道子的吹萧引凤图,想托与大人,转献圣上,不知此事,是否可行?”

    “喔。何大人居然有如此重宝?”这事儿,杨嗣昌其实早知道,只是不知道何腾蛟什么时候说罢了。

    见他这个时候提起,杨嗣昌先打个哈哈之后,才拱手正色说道:“有劳何大人费心了,但嗣昌为人,大人理当知晓。况且,当今圣上,虽说也喜绘画,但圣上喜欢地。是工笔花卉,吴道子的佳作,何大人还是自己留下传家吧。”

    “呃,工笔花卉?唉呀苦也,前两天还有人向我推荐过一幅徽宗的神品呢,可惜被我给回绝了,苦也,苦也!”杨嗣昌很好笑地看了何大人一眼,但随即,心中明了。

    东林、复社虽说势彰。但因为最近两年,玩党争玩的有些过火。士林中,已经出现非议了。

    这何腾蛟与陈子龙交好,陈子龙、夏允彝、徐孚远等人,又创建‘几社’,新生的势态很迅猛。

    因此,像何腾蛟这样的实职干部,其实都想借着这次政府换届,多方联络感情,好为自己留住现有的位子。

    想到此,杨嗣昌整理了一下思路。轻轻的对着何大人说道:“大人啊,皇上素来节俭,想当年那么一大段沉香木,都要卖来换马;中衣的袖子脱线。也不舍的更换。因此,这礼金仪封一事,可要谨慎才是啊!”

    “啊!”何腾蛟吓的一哆嗦。连忙醒悟过来,于是赶紧起身,躬身说道:“少卿大人,下官这几年,想必您也清楚,不敢说兢兢业业,也算得上尽职守了,但这七年换届,如今几成定局,下官无党无势,一旦被换下去,家中大小几十口人,可就没有着落了,今日,还请大人帮衬啊!”杨嗣昌想了想,何大人确实算的上清廉,能力虽说不高,但道德水准还是很值得称道地。

    只是今日这般操作,未免失之下品,杨嗣昌决定问清楚再说。

    “吴道子的画,价值千金,何大人能买的了画,难道就养不起家吗?”

    “好叫大人知晓,这画,乃是我们几位,共同将家产当与宗业司换来的银子,下官虽不敢说两袖清风,但也没敢贪渎失位啊!”杨嗣昌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些个湖广官员,倒真实诚,居然能想到这么个法子出来,而且居然是在向皇上行贿!

    看来,这些官员确实有点病急乱投医的劲头。不过这倒是能看出来,这些人的本质还算不错。

    小杨搞清楚买画钱的来源之后,方才笑呵呵一摆手。

    “好了,好了,何大人的官品,嗣昌知道的。们也是糊涂,竟然想到给皇上送礼,真是不知说什么好!这样吧,何大人,我这里有个详细的参略,我一同商量如何?”

    “如此,下官多谢大人成!”

    “此时非宜,今夜茱阁,请何大人,携左良玉同来!”

    “下官谨记!”是夜,.:.们的行辕,都不在这里,所以,最好地酒楼茱阁,就成了杨嗣昌下榻的酒店了。

    阁外面的敝厅中,围坐着湖广的大小官员,三十二名。杨嗣昌他们的密谈,实际上,决定着所有人的仕途前程。

    所以,大家都互相庆贺,多亏了身边有一个杨少卿啊!…

    “好叫少卿大人知晓,下官已将那副画,送还宗业司了,各位大人的当票,也都勾销了!”

    “好,这就好。何大人,还有左将军,嗣昌也不瞒们,身为大明学子,最高的理想,自然是能够有朝一日,入阁为相。退而求其次,自当是六部九卿。再次,便是一方牧守。嗣昌虽不才,贸然充当三省督抚,这牧守已经是做过了,自然希望能更上一层楼。

    “如若明年换届,嗣昌有幸入京供职,这湖广,怕是再回不来了,正因此,嗣昌今年,才宁肯被言官弹劾,也要来看这龙舟竞渡,以了却少年时的心愿啊!”

    “行事随心,自然是名家风范。”何腾蛟随口而答,他心思没在这上面。

    “昌帅,今日,良玉方知昌帅之心,以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左良玉的改变,算不上突兀地,因为道理很简单。

    从今日言行就可以知道,杨嗣昌确实很想来看看龙舟竞渡,以及之前的巫师祭舞。

    要知道,杨嗣昌来湖广都小十年了,竟然一直没能还愿!为什么?他真的是太忙了啊!

    想到此,左良玉武人地豪爽,自然就原谅了杨嗣昌一下下。

    “哪里,哪里,如没有左将军带兵辅助,嗣昌哪有今日?”

    “呵呵”左良玉只是嗬嗬一笑。没答话。倒是何腾蛟有点绷不住劲了。

    “呃,杨大人,换届之事,阁臣九卿之中,起码有十个人地位置将要变动,而您贵为六督三少卿之一,自可以入京理政,在此,还要预祝大人啊!”

    “呵呵,只是不知何大人。左将军,可愿帮嗣昌这一次?”

    “啊呀。少卿大人言重了,下官但凭吩咐便是。”何腾蛟心中急迫,因为杨嗣昌、卢象升、熊文灿这三个少卿都督,是地方牧守中,最有机会的人选。

    关键是他们走后,地方上如何安排,这才是何大人心中,最迫切的心思。

    并且他也很清楚杨嗣昌寻求帮助地原因。首先,杨嗣昌需要有拿的出手的方略,好名动天下。

    正言顺的入朝为官。当年的四正六隅十面网之法,省督抚。现在要换届了,杨嗣昌当然要再出一套方略。

    而这套方略,如果没有人联名支持。声势上,就显得弱了。所以何腾蛟立刻作答,他当然愿意了。

    没有方略。杨嗣昌的机会也是最大地。更何况,联名上奏,一旦国家采纳,他何腾蛟与左良玉,就都成名臣名将了。

    而且这是在给国家写建议,即便不采纳,也不会有什么恶果。何乐不为?

    左良玉的反映,则有点高深莫测,不说反对,也不说同意。但他能有这个反映,杨嗣昌已经很满意了,连忙很严肃的说了开来。

    “哪如此,二位且听嗣昌一一道来。日前承天府传来消息,吉庆伯的夫人,刚刚诞下一名千金,而圣上与礼妃,情甚笃,欣喜之余,特意开办了女学,由此可见,吾等可先从学政入手。”

    “呃,但不知这学政,可是要细化文武?”

    “…”杨嗣昌暗自点点头,何腾蛟的人才本事,确实是中上之质,简直就是一点就明啊!

    他的‘学政新制’,根本目的就是针对江南诸党的。名义上是彻底改革文化、军事教育系统,其实是在替国家消弭党争:文化教育系统,以1分2,2448方法,于各省修建学院,这样一来,就可以将‘东林’‘复社’这些大党,分化成小党。

    因为‘东林’‘复社’都是依托学院而来,只要国家将学院遍植华夏,不单可以开启士林盛世,还可以将党争规模缩减下来,派系越多,力量越分散,对国家来说,管理起来就越方便。

    军事教育系统,也同样如此。国家现在的天津武学,规模越来越大,这可是枪杆子,要是在可见地讲来,国的军官都出自一个学院,那反倒是一种累赘了,所以必须按照兵种来进行拆分。

    湖广多山多水,骑兵学院是不可能地。步兵学院在将来,也一定会各地都是,湖广也不占高分。

    水军也是一样,人家东海南洋的,基础和技术都摆在那里。湖广只有大湖和大江,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炮兵根基,本在天津,湖广强立炮兵学院,也是不合适的。因此,杨嗣昌为湖广预留了一个门类出来,成立一家以科学技术为主导的军事学院:长沙国防科技大学!

    “家父近些年,对于皇家科学院的态度,改变实多。因此上,有个叫宋应星的皇家科学院院务,年龄五十有四,官位只有九品,但多造化奇能。所以嗣昌寻思,可拜表圣上,安排宋应星为首任学监,何大人、左将军同兼祭酒。呃,但不知,二位以为如何?”

    “呵呵,少卿大人也知道,下官对这些杂学,马马虎虎,莫说这首任学监,首任祭酒,也听大人便是。”何

    “呃,在下也听闻过宋应星的名字,当为学监的最佳人选。”左。左良玉一开口,杨嗣昌立刻领情站起,对二人作了一揖,在座三人都是聪明人,此时最紧要的,是帮助皇上解决党争心病,广植学院,行的是‘釜底抽薪’之计,因此就连左良玉都开口赞同了。

    至于所谓地学监,只不过是一个管学术的副职,正职祭酒才是要命的职务。

    何、左两人也有自知之明,只要能在新政中署上自己的名字,其他根本无所谓。

    就是再来十个学监,又能怎样?

    “那好,这‘学政新制’便这么定了。第二条嘛,呵呵,嗣昌想将湖广一分为二,以大湖为界,分湖南湖北。

    “湖北简称便为一个‘楚’字,首府在武汉,武汉设立‘武汉国学院’。

    “湖南简称便为一个‘湘’字,首府在长沙,长沙设立‘长沙武学院’,

    “而武汉国学院地第一任山长,聘请徐孚远担任。长沙武学院的第一任山长,便请良玉兄出任吧!”

    “多谢大人抬爱!”这条是刚才大家心照不宣的安排,有一个细节需要交待,那就是在杨嗣昌地安排下,湖广将出现三所高等学府:武汉国学院、长沙武学院、湖广国防科技大学。

    三个学校是不一样的。对于这样的新制,左良玉、何腾蛟是积极响应的。

    因为左良玉世镇武昌,家在汉中,兵亦在此。时间长了,国家不起防范之心才怪。

    但现在一分为二之后,左良玉家在湖北,而身在湖南,可以说,没什么比这更完美的安排了。

    那么,湖广拆分为二的计议,为什么得到了何腾蛟的认可呢?道理很简单,湖南湖北,再分,他也是省级干部,底下的一帮哥们,也都可以从容安排。

    虽说级别相等,但还是那句话,新政的署名上只有三个人,其余那些人虽说是地方大员,但以何腾蛟马首是瞻的格局,却已经确立下来。

    换句话说,一个新兴的小党,在杨嗣昌的通盘操作下,正式成立——楚党,党魁何腾蛟。

    同时还有个附加条款,杨嗣昌保荐左梦庚去北京国子监学习。科考功名,是这个时代的特色,有杨嗣昌这样背景的人当荐师,绝对是好事儿。

    这其实也是一项交易,杨嗣昌已经领悟到,自己当初某些行事做的太绝,今番左良玉对他恨意绵绵,再不做补救,自己入阁为相的理想,很可能会破灭。

    所以,杨嗣昌便通过左良玉的宝贝儿子入手,来拉近左良玉同他的关系。

    但左良玉却并没有接这个话茬,只是微微一笑,以示领情。左良玉有左良玉的骄傲,况且他跟洪承畴、孙传庭、陈奇瑜等人的关系好,也不在乎杨嗣昌的这份保荐。

    可终究舔犊情深,人家好心好意的为自己儿子做安排,他就算不答应,也没有理由再反对了。

    左良玉的这个反映,也在何腾蛟与杨嗣昌的预料之内,所以何腾蛟连忙出面打个哈哈。

    “好,好啊!少卿大人,如此等方略成行,下官代表湖广一系的同仁,都要感念您的大恩大德啊!”

    “呵呵,那里,臣子不得妄测君上,但‘为主分忧’亦是本份。今科状元郎,乃北榜通州魏藻德,吾等便理应看出,万岁的治国理念,实乃平衡为要。我们做臣子的,以后要切记一点,进退有距!”

    “下官受教了!”就此‘杨制’正式成型:湖广拆分、遍植学政。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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