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哦,正宗无码流出版。”

    他哈哈大笑,伸出手却没有去接,道:“小兄弟别拿我寻开心了。”

    旁边那孙子这时终于缓过神来,一把抢了过去:“这有点意思,我看看。”

    这口头禅,王文林啊。我也懒得理他,从包里把《英耀篇》拿出来。这书我都看的差不多了,倒没啥不舍得的,主要是不好跟老谢交差啊。

    他看到《英耀篇》猛地惊呼一声,深手接过去,在书面上抚摸半晌,仿佛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眼中竟流下泪来,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唉,三十年未见,想不到在这儿又见到。”

    我叹了口气:“愿赌服输。书是的了。”

    “这书是当年大师爸亲自为我蒙学之用,唉。一别三十年,沧海桑田啊。”他叹了口气,在书面上依依不舍的抚摸几下,接着决然地摇摇头,把书递换给我,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我满腹狐疑的把书收好。一边把最后一样东西掏出来给他,一边难以置信的问道:“难道要的是文王定星盘?”

    他一见那方罗盘,双目射出炽热的神色,腾的站起身来,一把抢过去,举在眼前仔细查看,看那架势,就差恨不得把鼻子帖上去闻闻把舌头伸出去舔舔了。唉,至于的么?

    老程看了片刻,涩声道:“是它是它!”他一见这定星盘。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声音由于紧张竟然开始变调,双眼瞪得铃铛一样大,里边布满血丝,却眨都不眨一下……

    我刚想开口问他个究竟,在一边把玩A片的孙子这时候也看到了,居然站起来牛哄哄地伸出手去拿一边大咧咧的说:“给我瞧瞧。”

    老程一反平时懦弱,冷哼一声:“阳寿已尽,阴福尚存,还不肯多行善事积些阴德。交给大哥。非要来世托生牲畜犬马不成么。”

    说完一伸手在桌上重重一拍,神态威猛之极。

    看样子他出手很重。拍在桌上却毫无声响,我正觉得纳闷,低头一看,几乎以为自己在看香港武侠片,当时就傻眼了。

    只见那桌子四条腿,好像木工厂出来的锯末子一样,在一眨眼间碎成粉末状,接着啪的一声响,桌面安然无恙的四平八稳跌落在地上。

    “我的妈呀!”那孙子嗷一嗓子,转身就跑,跑出去几步,猛地转身把光盘扔给我,接着头也不回的撒腿就跑,一眨眼不见了踪影。呵呵,日行一善,果然立竿见影从今天做起啊。

    我一边把光盘揣回包里,一边深深吸气来尽量平复自己的震惊。

    老程这家伙平时表现得大草包肚子一个,性格也懦弱非常,没想到关键时刻来这么一手,太让人震惊了,我不是没见过高手,言辰、司徒雪都算是高手了,再高的还有红尘,可是跟老程这一手比起来,只怕连红尘也要逊色三分。

    九君子特立独行,果然个个都有惊人艺业。

    老程这时候小心翼翼的把定星盘揣进怀里,迈步就走,看得出是急于办什么事,一边却又好像有什么话急于问我,所以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道:“这宝贝从哪来的?”说话间已走出几步远了,还扭着头等我答案。

    我好容易让自己心跳没那么快了,连忙道:“是江西的一个老人家送我的。”

    “什么样子?”他问道,没等我回答。

    我连忙道:“个子跟我差不多,嗯,白胡子……”

    程万年这时候已经走出去挺远了,急急忙忙的道:“是不是眉间有痣的?”

    “没错!”我不得不提高声音来喊着回答他,没错,送我定星盘的老人家眉间有颗很明显的痣,我印象很深刻。

    远远地好像听见程万年咕哝了一声什么,接着加快脚步,不见踪影。

    奇怪,他这么着急,难道是要把这定星盘卖给古董商么。他要实在着急出手,我可以介绍叶天笑给他嘛。

    他是走了,我却有点怏怏,摊子给砸了不说,还糊里糊涂的被人下套,赢走了定星盘。唉,还真对不起那位老人家送我宝贝的一番情谊,幸好看起来老程跟那老人家应该也是认识的。我最搞不懂的是为啥老程明明就是个高手,不但卜术惊奇,武功也如此了得,怎么非得整天混迹在街市之中,装出一副蒙事骗钱的无赖样子?

    第二卷 逆天 第七章 天命

    打赌输了定星盘这件事,让我明白一个最浅显不过的江湖道理:人不可貌相。看起来邋里邋遢没啥本事的人,可能就是个高手,而看起来牛气冲天不可一世的,可能恰恰什么都不是,推而广之,看起来道貌岸然的,未必是好人,看起来恶形恶状的,也未必就是凶徒。红尘临走时候说的那番话大有深意,他说:天道往复,生死轮回,一饮一啄,自在本心。凡事无谓强分是非黑白,但凭一心足矣。

    这几天懒得很,我有时候被老谢逼得不行,就去出出摊子蒙点钱,大多时候在家里看看书,想想事情

    。这几天越看这些教材越觉得心惊胆战,越深入的去想,越觉得之前我对算命占卜的理解太简单了。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算命无非八字,年月日时。可是想想看,按照古人的计时方法,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再细化下来不过是把一个时辰分为时头、时中、时末,一刻是40分钟,难道这40分钟以内出生的人都一样的命局么?再进一步想,难道古人就是依靠这些并不准确的时辰数据来算命的?这实在难以想象,我拿这个问题去问过老谢,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期间我试图过去找红尘,但没找到。

    也去蓬莱所找过司徒雪,她很忙,正在办领资格证的手续,她以超过几乎五十分的成绩通过了这次执业阴阳师考试。我试着跟她聊些什么,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始终有个名字横亘在我们中间,像一条鸿沟,不可逾越,那是一个几百年前女子的名字:碧君。

    其实她是碧君或司徒雪,真的那么重要么?

    我不知道。

    这天,已经是打赌之后的第七天,夜里很晚了,我正在联众下棋,手机响了,是马志,我表哥。他现在已经是H市刑一队的队长了,我老爸在一起降头术害人的案子中帮过他,我和他还有老谢也一起经历过H大停尸房事件,一起斗过言辰和他豢养的六翼蝙蝠,也就是那次。我遇到了司徒雪。最近又加上我帮他处理过死亡棋局那个案子,所以搞得他也有点神经质。动不动就觉得某个案子跟我们这些人所掌握或修炼的神秘力量有关,所以但凡有搞不清楚的案子,他第一个就打电话给我问是不是们这些执业阴阳师干得啊,我晕!

    唉,这么晚找我,肯定没好事。

    “表哥。这都几点了啊?”我没好气的道。

    “急事,到了就知道了,我派车接。”

    “别了,上次接我一会,害得现在居委会大妈看我眼神都不正常,还是我自己打车去吧。”我顿了顿接道:“的给我报销啊。”

    “没问题,还管夜宵呢,只要吃得下去,嘿嘿。”

    听他这笑,就没安好心。唉,没辄,谁让他是我表哥呢。我出了宿舍大门,不出所料,看门大妈好一通打量盘问才放行。

    这片家属区有点僻静,夜又深了,不大好打车,所以我溜溜达达往主街上走,走着走着,就觉得前边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不是小偷吧?我定了定神。仔细一看。赫然是那天找我们算命的那小子,妈的如果不是他。我也输不了我的定星盘!

    吓吓他。

    我踮起脚尖快走几步到他背后,猛地喊道:“深更半夜干嘛呢?!”

    他一哆嗦,嗷的一嗓子,在黑夜里格外糁人,接着猛地回头,把我也吓了一跳。

    这哪还像是人啊,分明就是鬼!

    他本来就面色惨白,加上眉目也不招人待见,所以看起来已经很恐怖了,可跟此刻一比,我甚至觉得他以前长的能赶上刘德华了。

    他以前充其量也就是惨白点,此刻的面色却白的如同被福尔马林泡过一般,没有丝毫血色,双目通红,眼窝深陷,几天不见明显瘦了一圈,像个顶着人皮出来的骷髅。

    他见是我,居然露出喜色,颤抖的道:“,我,我不敢在家呆着。”

    呵,我明白了,老程算他七日后午夜必死,也就是今晚了,看看时间,现在11点多,难怪他吓得不敢在家呆了,倒不是因为呆在家里会死,而出来就不会,我想是因为,静静的等待死亡对一个人来讲是更难以忍受的,所以宁可出来瞎转悠。看他样子这几天根本就吃不好睡不好,唉,也难怪,谁知道自己七天后必死还能睡着觉,那也太没心没肺了吧。这孙子固然天性凉薄,但爱自己的心总是有的。

    我看他样子有点于心不忍,而且他面上死气已现,看来是熬不过午夜了,只好劝他道:“都是命,想多了也没用,回家去好好呆着吧,能安安稳稳地过了午夜也说不定啊。”

    “真的么?”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一棵稻草一样,双目充满祈求之色:“回家就没事了么?”

    “唉,”我暗自叹了口气,只得宽慰他道:“想啊,外边车来车往的多危险,看这附近这么多高楼,谁仍个花盆也危险不是,还是家里安啊,赶紧回家吧。”

    “是啊是啊,我怎么没想到。”他点点头,晃晃悠悠的走了。他走的方向跟我是一样的,我也不理会他,领先一步走到街边等着。等了一会也不见出租车,有点烦了,这该死的马志,大半夜的折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