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头被推到房门口,他们想阻止来着,几个小年轻哪里是在救人?!

    看他们那凶残的架势,搞的跟杀鸡宰羊似的。

    可,床上那个已经进气多出气少,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韦珍几人部收拾整洁,还每人都带上了面巾。

    李人参麻醉,盘屠夫剔肉,还别说,弄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不愧是杀了多年猪的人。

    最后,韦珍进行缝合。

    让李人参压着外边的伤口,韦珍用镊子夹着针,从里面开始,一层又一层地将伤口缝成线!

    “嗷!我怎么没想到可以一层层的缝呢?!”李人参醍醐灌顶,激动的手抖了又抖!

    怪不得他用那么粗的线,感觉还是没能把伤口的肉拉回来捆好!

    呼喳的被韦珍狠狠一瞪,很想给这傻子扎几个心眼。

    都说了噤声,稳住!她以后的性命要拜托在这种沉不住气的人手里?

    要不还是自生自灭算了?至少没那么折腾。

    看到韦珍停下,李人参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赶忙用手指竖在嘴边,表示不再打扰。

    然后成功地把自己糊了一脸的血…

    韦珍迅速地憋开眼,辣眼睛!凝神缝合,来个眼不见为净。

    将肉一层又一层的缝好,最后的那层皮才用更粗一点的线固定起来。

    随些伤口的缝合,终于渐渐地止住了血迹。

    给伤口上了药,再用纱布包好,然后又给韦秋灌下消炎的汤药。

    韦珍最后才跟李人参一一说明了每个步骤的原因及用途。

    李人参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而韦珍并没有在驿站等韦秋醒来再走,因为还有一个爹等着她去救。

    反正该做的她都做了,剩下的护理交给普通大夫就好。

    知道韦珍要去闯万鬼山,几个老头纷纷拿出自己的老家伙事,铠甲、武器、铁骑…

    他们聚集在门口,整装待发,严正以待。

    看着挺像那么回事!韦珍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拦不住热衷打架且技痒的人,特别是顽固不化的老人。

    只是她的小团队发展的越来越奇怪了。

    本来是年轻三人小团伙,刚加入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头,现在又来三个。

    一个爱哭的,一个刀疤脸的,一个还缺的胳膊的,

    这怎么看都像是开养老院的,干的却是打架的凶残活计。

    要不要再开个棺材铺?刨去成本,能自给自足就好?

    以目前的形式看,搞不好她自己很快就能用到棺材。

    毕竟打个怪,她不仅要攻击怪物,还要分心保护后方!有谁想过她的感受?!

    别跟她说什么身经百战,武功高强,那都是过去式,如今人家都五十好几了!

    贺县驿站出去没多久,一行人就来到了锁咙峡。

    那是一座陡峭的山峰,有两条路经过,从侧面绕远路是悬崖峭壁,从中间过是一线天,跟喉咙的形象极为相似。

    而两条路均被天地会常年把持,他们占据至高点,想制造一些麻烦特别容易。

    所以,不是强大且庞大的队伍很难从这里经过。

    一般人过路,上交买路财也可以,但大多时候都要看人家的心情。

    拦路匪抢劫,怎么可能只要银子那么简单?!

    但,敢明目张胆地抢劫官银,还是极为少见的。

    烈日当空,韦珍的团队抵达山角,举目四望,皆是陡峭的山体。而两条路的入口均被放了路障。

    “他奶奶的!这帮孙子也太嚣张了!”脾气暴躁的左老忍不住叫骂。

    “当年,这里可是南疆守军的岗哨之地,如今却成了土匪窝。

    沈万英那老匹夫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失了锁咙峡,等于失去了南三县,柳县更是几国商贸之城,富得流油。

    他们沈家不是商贾么,却也舍得?!”右老也很愤慨。

    “哼!把柄在人家手上,被捏了七寸呗。否则天地会哪里敢肆无忌弹。

    而且这把柄似乎还跟我们李家军有关,这么多年,老朽亦没有查到具体原由。”

    别看南老就一县衙守门的,但衙门里边的事情他了如指掌,消息非常灵通。

    “大家都不要疏忽大意,沈万英佣兵二十万,他有泼天财富让南守军军备精良。

    会怕天地会并不只是被掌握了把柄。

    万鬼山里的人,已经不是当初闯王部下的模样,他们有的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可以说是魔鬼,或者,变态!”

    卫老脸色凝重,他们驿站离万鬼山不远,多少都听说关于那山里的事。

    变态的天地会人远远就看到韦珍等人,前头的三个小年轻就算了,主要是他们身后的黑甲卫!

    那是他们总堂早年挂着的一副画像,不是要供着,而是作为警戒。

    所有天地会人员都要知道的守则,不惹黑甲卫!

    听说那是曾经定南国公的李家军里的黑甲卫,个个跟疯狗一样,一旦惹上就会被咬死不放。

    又跟嗜血的狼一样,打一只来一群,不死不休!

    在南疆,动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招惹黑甲卫!否则一旦惹上,只有被祭旗的下场!

    变态的天地会人,赶忙将路障吊起来,让一行人通过。

    然,他们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