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明歌 > 第十五章:剑胆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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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十卷第十五章:剑胆琴心用科考第三天,葆真观道长姜世襄累了,没再算卦,大神。

    并且选择在史可法面前跳,很是脑残。这种宗教仪式,是姜道长从辽东那边学习来的创意,萨满教的神巫,唱歌跳舞,自编自演,却往往可以收到奇效,所以姜世襄就想在妈祖祭奠仪式中,引进他自创的舞蹈,借以功成。

    本来姜世襄就不是一个合格的道士,萨满祭舞他更是半路出家,再把两个一知半解的事物,粗暴的合二为一,其效果是不言而喻的糟糕透顶。

    就连支持他的马世奇,也都有些目瞪口呆。这,这也太不严肃了?人不人,鬼不鬼,要是在妈祖祭奠上搞出这么个东西出来,那大家就都甭想活了。

    妈祖可是海上的神灵,在海洋居民的心中地位,是无限崇高的,于是马世奇暗下决心:‘一旦史可法为了顾忌我的面子,而同意采用姜道长的祭舞,我可要据理力争啊,丢面子是小,如何保护海民的情绪可是关系重大!

    ’但马世奇也是多余,因为史可法就算心情愉快的时候,也断断不会允许姜世襄跳大神儿的。

    更何况,史可法现在快气得立地成佛了。史可法生气有三:头一个,在重大的,难得的,国家优赏的考试期间,在自己的治下,就在长桥南岸的钞库街上,国家的在职官员,居然被地痞殴打了,而且居然是臭名昭著的‘白衣党’。

    当然,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都清楚,就不多解释了。下面隆重介绍史可法愤怒的第二个原因:希望通过考试而改名字的金圣叹!

    这个时代地考试,内容是丰富和真诚的。考题类型有三种:填空、问答、命题写作。

    命题写作就是著名的所谓‘八股文’,填空就是填空,这都没什么好介绍的。

    问答题是比较有趣的,一般来说,是给出一句话,有白话也有文言,但不论什么形式,都要考生回答这句话,是出自那位名家的那句名言?

    回答出处之后,还要增加一段自己的理解。那么今年的问答考题中。就有这样一道题目

    “我四十不动心”。正确答案是:出自孔子‘四十而不惑’之语,意思就是,人到了四十岁时,如果还要在‘诱惑和欲念’的指引下,而跟着感觉走,那这个人就不配做我的门徒。

    多简单地一道题啊!可偏偏有人就烦了,谁?金圣叹。金喟,哦,现在应该叫他张采,原本跟舅舅钱谦益做了一个约定。

    如果他能够在特用科中取得优异成绩,就允许他更名改姓。开始。金圣叹还挺上心,认认真真的复习了几天,高高兴兴的参加了考试。

    可是还没过一半呢,这位爷忽然愤了。

    “我改名字,跟科举有个什么关系?难道通不过考试的人,连名字都不配有吗?再看看这道考题,什么滥题?这那个垃圾出的考卷啊?垃圾!”金爷生气的后果,就是恢复了恶搞本性。

    拿起大毛笔,故意在试题后面连写了39个‘动’字,为了引起主考的注意。

    写字的动作还超级大,摇头摆尾巴的,就跟要闹肚子,却寻不见厕所。

    快憋炸了的那种样子。巡场地考官连忙过来了,这可是钱阁老的外甥,可千万别出什么危险。

    “嗯。咳,这位考生,可是身有隐疾?需要医官来看吗?”

    “嗯?嘿,这不是袁宏勋袁大人嘛!”

    “嘘…”袁宏勋吓了一跳,他现在只是一个芝麻官,不然也不可能大热天地跑这儿当巡场。

    “考场喧哗,乃不赦之罪,这位考生,可要关爱自己的前程啊!”

    “…”金圣叹没理会袁大人的肺腑之言,翻了翻白眼,继续开始比划。袁宏勋好奇,心说这小子干什么呢这是?

    于是拿出单片老花镜,走过去仔细观看。

    “这位考生…这位…嗨!”说到最后,袁宏勋气恼的拍了一下桌子。

    “哈哈,于考场喧哗,知法犯法!”说着,金圣叹还夸张的一指袁大人,毛笔上的墨点,飞溅到袁宏勋的脸上。

    “胡闹,张采,本官现在乃是特用科监试,因此有权问,必须作答,为何要写这许多的‘动’字?”

    “袁大人,孔子说四十不动心,那么39岁之前必是动了个,合该39个,我还差两个,就写好了。”

    “胡闹,…”!袁宏勋气得老脸都绿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又不敢拿钱谦益的外甥怎么样,只好推托自己官服脏了,需要更换,转身就来到了后面。

    但他没去找总监考史可法,他找的是自己地好哥们,黄鼎。黄鼎的官职比他略高一级,是监临官,正根据轮班表格休息呢,考生可以12时辰作答,他们这些考官,也要12时辰的巡视,所以一共是五个班组轮番上阵,也很辛苦。

    但黄鼎患有失眠症,就是在家中密室,都不太容易入睡,更何况是精神高度紧张的贡院了。

    所以黄鼎正在偷摸地抽烟呢,大烟袋锅子悬在窗外,长长的烟杆擎在手上,烟嘴叼在嘴里,还算舒坦。

    听了袁宏勋的汇报,本就有些精神不正常地黄鼎忽然非常兴奋。

    “可认准了?”

    “当然,年初我曾想通过柳如是,送一些仪封给老钱,却不想被他撞见,好一顿奚落呢。当时柳如是不忍我太过难堪,还曾出言劝阻过。”

    “啊呀,那这可是天赐的良机啊,钱谦益他们东林、复社,一贯打压羞辱吾等,如今就以,就以‘侮慢先圣先贤’之罪,把张采逐出考场。不就结了?”

    “可是,鼎兄啊。这张采,他,他认识我啊!”

    “唔,这倒是!咦…!”黄鼎忽然兴奋的坐起来,

    “张采名动江南,他想改名的念头,可知道?”

    “啊,啊?”

    “啊什么啊?他想恢复族姓,叫金喟这个名字的事情,不会没听说吧!”

    “…”不一会儿。袖怀妙计的袁宏勋,一步三摇晃地走了过来,金圣叹已经开始写另一道题目的‘答案’了。

    袁宏勋是个正统文人,也懒得再看他写了些什么,免得生气,于是就按照既定计划来。

    “这位考生,的考卷,回答多少了?”

    “不少了!”

    “文字虽多,可也要内敛珠玑,方才有得中的资格。的国策之中,可有什么新奇之论吗?”

    “他妈烦不烦啊?”金圣叹认识袁宏勋这个流氓文人。他心说了,这要在平时,本公子能跟说一句话都是抬举,现在倒好,跑这来当爷了是怎么的?

    不过金圣叹一抬头,看见袁宏勋目光闪烁,心中一动,索性狂生的脾气开始发作:“我写的国策,一定是最佳的,想听吗?”

    “嗯。嗯,说来听听

    “我的国策,是建议国家于城镇之中,国道两侧。多建公厕,今后贩夫走卒,军行漕运。都可以随时方便,这样岂非不是良策嘛?”

    “…”袁宏勋很佩服金圣叹真敢在考场上这么干,眼见金圣叹去意已绝,袁宏勋也就不再勉强,他先是面无表情地

    “唔”了一声,随后就把第一张卷子翻了出来,果然,名字的位置还空着。

    “这位考生,不要忘记写名字啊!”

    “…”金圣叹冰雪聪明,抬头一望,四目相对,简直就是心领神会。于是金圣叹笑嘻嘻的拿起笔,很轻快的写下了‘金喟,字圣叹’几个字。

    然后把笔往桌子上一扔,笑嘻嘻的一抱着肩膀,开始等待着事情的发生。

    袁宏勋先是冲金圣叹一挑大拇指,再一拱手,这才装模做样的拿起卷子,随后突然暴走:“来人啊!把这个侮慢先师的狂徒,给我轰出去!”—当班的差役小吏中,得有一多半都认识金圣叹,不过当他们看到袁宏勋‘疯狂’的举着三张卷子,一张上面赫然写着‘金喟,字圣叹’,一张上面赫然写着39个‘动’字,第三张上面,就是那超越+.结晶…普及公厕,大家伸伸脖子,都默不作声。

    于是,金喟金圣叹,这个响当当的名字,就此叫响。只是金圣叹在被逐出考场之前,很是感激地笑着回头,冲袁宏勋眨眨眼,意思很明显:“袁大人,以前多有得罪,这次多谢援手!”袁宏勋则与黄鼎相视一笑,意思也很明显:‘呣,驱其离场,倒是结交了他,果然一箭双雕!

    ’唉,这是个什么样地时代?会出现这许多有趣的人物?这是个怎样的时代,会有如此多牛人?

    但甭管怎么说吧,史可法拿到袁宏勋上交的考卷之后,恼怒异常。您想想,这位可是史可法啊!

    金圣叹这么个不着调的家伙,在老史的眼中,那得成什么了?更何况,史可法也不是笨人,他知道,有一堆的人,正在利用这次考试,来达到各自的目的:田怀选妃一事,看来是真的了。

    否则,国舅爷不可能在高考期间闹事儿,而且其目地也令人愤慨的变得简单起来,国舅爷居然也不希望选妃成功;马士英等人挨打,幕后主使一定是南曲交厚的勋贵,否则谁也不敢在高考期间,鼓动地痞出来闹事儿。

    白衣党的政治含义非常危险,江湖任侠和官本位是中国传统中地两大标签,当勋贵也依托黑道人士的时候,往往国乱不远。

    更何况国家最近30年来,就没怎么太平过。还有这个金圣叹,居然利用科考改名、扬名,真是太可恶啦!

    啦…啦…啦(别误会,是回声效果)!金圣叹事件,在任何时代都不是小事儿,高考期间被驱逐出场,这是什么性质?

    所以史可法必须出面跟钱谦益约见一下,毕竟是老朋友、老上级了,虽说史可法不觉得轰金圣叹滚出考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为了保双方地面子,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不过老钱羞恼之下,居然避而不见,只是托家人转交一封信,里面只有寥寥数语:“小儿无知,令兄台为难,弟无颜相对,科考放榜之后,再行面叙。”史可法看第一遍,就觉得有点别扭。

    看两遍之后,然明了,钱谦益还是生气了,毕竟自己是主考官,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自己难辞其咎!

    本就有些羞恼交集地史可法,被彻底激怒的第三个原因,他察觉到了党派的运作,那就是科考作弊!

    南京贡院,按《千字文》排定东、西、北三个考场的号舍次序。所以作弊的学问,就在排序上面了。

    假设吴仁杏是装订吏、韦君梓是誊抄吏。金圣叹所在号舍是‘登’字间。

    考生交卷(主卷)后,吴仁杏等人,各自监督杂役按照《千字文》的顺序码放、封名、装订,十份一沓或者十二份一沓不等;然后吴仁杏给每一沓考卷,编号后记录在案。

    编号的顺序并没有什么规律,也许就是

    “吴监天本”,请注意,天本第二份正是金圣叹的登字间主卷。装订时间,被精确限定在三个时辰。

    韦君梓接到一沓或者两沓装订好的主卷订本后,开始繁重的抄写工作(副卷)。

    抄写完毕地考卷同样要编写号组备案,规律是

    “韦誊地本份…”。此时,金圣叹‘登字间副卷’的编号就是地本贰份了。

    抄时间,被精确限定在3个时辰。当礼部阅卷官接到副卷时。整个考卷的顺序就彻底打乱了,3份考卷,就是千个号组。

    果不是事先进行定向记忆,谁知道金圣叹的考卷在那里?所以阅卷官员在评判前,通常会得到一张小纸条。

    考场上打小抄这种方式,都是小孩子玩的,官方的手段施加在阅卷环节,这才是最稳妥、最技巧的。

    那么,史可法是如何知道作弊环节的呢?很简单,因为所有号组都要交到史可法来保管,史可法不可能泄密。

    装订和誊抄的时间又非常紧张,很多人根本来不及传递号组规则。于是像吴仁杏这样的混账官员,要提前把关键考生地号舍记住,只要他这个第一环节能搞定,后续才好做工作,这时候的文人都拥有默记地天分,但还是有迹象可循,史可法又不是活在真空中,他当然可以察觉到。

    您说,史可法能不愤怒嘛!在如此愤怒之下,他还要忙活一些必要的庶务,首先,他不得不交待手下,一定尽快捉拿董桥两段红,敢当街殴打朝廷命官、乡士、富绅,这还了得?

    抓来再说。但老史也清楚,这事儿的难度,着实的大啊!随后,赶回贡院重新安排装订吏和誊抄吏的人员,并且出面去烟憬楼安抚马士英、董祖常等人,一个是朝廷命官,一个著名画家的公子,怎能不安抚?

    刚从烟憬楼出来,史可法又被马世奇给拦下,因为马世奇和姜世襄一起送赛赛坐船回来,‘刚好’就在长桥下靠岸停泊,专等‘偶遇’史可法。

    马世奇可是上海府府尹,比史可法也低不到哪里去,于是大家又去了赛赛的绣春楼,理由是一起欣赏姜世襄的祭祀之舞!

    这正是愤怒的史可法,观看姜世襄跳大神的来龙去脉。还是回到一开始吧,姜世襄自己创编地祭祀妈祖之舞,终于结束了汇报演出。

    老小子身子骨还真是健硕,不愧是常年吃蟾酥的,连汗都没多少,潇潇洒洒的先冲赛赛一稽手。

    “多谢玉京子的仙琴佳音,贫道谢了!”

    “…”}.=.爱言语的反应早就习惯了,于是姜道长潇洒转身再一个稽手。

    “史大人,您祭祀之舞,可还不错?”

    “…”通街虎铁青着一张老脸,暂时没说话。他把眼睛闭上,深深的呼吸。

    史可法其实是赞同海神祭祀滴,他这么多年地南京主官,当然了解海神是个什么意义。

    他甚至还知道,西方海神有两个:波赛冬和卡吕普索,一男一女。而中华海神则同样分男女。

    敖广和妈祖。所以每年举行官民合办的祭奠仪式,实乃民本要务!但既然姜世襄的跳大神连马世奇都感觉可笑;既然史可法本身就很愤怒这些人利用科考来行事;既然史可法原就是一个有一说一的清正君子。

    那么我们也就不用奢望史可法能有好话了,况且始终不能平复心情地史可法,确实需要一个宣泄的爆点。

    “道长此等舞蹈,上惑天音,下蛊黎民之心。更有亵渎海仙之恶劣!本官绝不容许!再有,今后道长不得再跳此舞,即便在的葆真观,也不行。否则,本官定以妖言惑众之罪。查办于!”呵呵,史可法这老小子如此不给面子,把姜世襄给气得,一张老脸立刻红成猪肝色。

    “史大人,亏还是南京大员,贫道乃是为民请命,纵使千般不好,也不该受这番羞辱,告辞!”说完,姜世襄也顾不上风度了。

    脚尖一点地,噌的一声。就从窗户上跳了出去,吓得史可法和马世奇惊呼一声,连忙跑到窗边往下观瞧。

    嗬,真他娘的!只见一道鹤影,在秦淮河的水面上,迅速掠过,只是偶尔才会落下,在水面上留下一小圈涟漪。

    每一个起落之间,就是十几丈的距离!河面上的船夫们,都拍手叫好。

    声音传来,马世奇脑海之中隐隐有个印象:这似乎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叫做‘登萍渡水’,乃是‘一般人儿。

    我不告诉’的江湖绝技。但史可法他不是武林中人啊,他还以为又是一种障眼法呢,于是捋着胡须。

    点点头:“虽沦落妖术,倒也知道羞耻,还算有救!”

    “…”马世奇地脸色也有点铁青,在中国官场,史可法不给姜世襄的面子,就是不给他的面子,但马郎毕竟不是小心眼的人,连忙拱手说道:“史大人,姜道长不过就是性子比较活泛,喜欢尝试新鲜的事物,这个祭祀之舞,如果不采用,也不用禁止嘛!”

    “唉,马大人此言差矣,为士者,正人正己正心正身,他这种舞蹈,根本不入流,此事不用再议了!”

    “呃,也罢,凭大人做主。”说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尴尬,为了缓和冷场,马世奇扭头看了一眼赛赛,却见小姑娘莞尔一笑,垂手抚起琴来。

    幽远悦耳的琴音响起后,史可法和马世奇的心情,都为之一振。二人相视一笑,转身回座,闭目聆听起来。

    马世奇常听,到还好。史可法就不一样了,老先生心头的那片燥热和愤慨,逐渐被琴声给平息了。

    待赛赛一曲奏毕,史可法略略颔首:“都言玉京子琴音洞天,今日有幸,果真不同凡响。姜道长那边,刚才本官有些唐突了,还请玉京子帮忙传个话吧,待改进后,可再与我观瞧。”}_忙起身,万福一礼,仍是没说话。

    “对了,史大人,下官即将赴京述职,但不知大人可有什么相托之事?”

    “有劳大人了,前日本官接到圣旨,说是科考放榜之后,要带着这些中榜的学子一同赴京,想来,吾等还可以在京城聚首呢!”

    “如此,我二人便约定了,京城把酒言欢。”

    “…”马世奇今天约见史可法,其实还有一件事,可以说,这件事儿才是今天最主要目地。

    不然,马世奇是不会强拉着史可法上绣春楼品茗、观舞、听琴滴!但正在马世奇要引入正题时,忽然楼下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先是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们谁也甭拦着,我现在必须去找那个弹琴地姐姐喝茶,谁拦我,我跟谁急!”紧接着是一个尖细的声音接口:“啊呦,我说三哥儿,这可是南曲旧院,琴师多着呢,怎么知道刚才弹琴的是个姐姐?”

    “哪当然了,如果不是一个剑胆琴心的姐姐,断不会弹奏出那般空灵迥静的曲子来;况且,女子手指纤弱,在由‘夹钟商’升至‘中吕角’时,常有无力现象。所以高手弹琴,往往会在这时放缓节奏,以存力弹拨。这个姐姐刚才就是在缓奏,但技巧之娴熟几不可辨,哪自然是一个比我大个几岁的姐姐喽!”

    “胡说,怎么知道只比大几岁?”

    “我就是知道,而且这个姐姐,定是一个美女!”声音传了上来后,一直不言不语的玉京,忽然一笑:“此子倒也有趣。只是不知文采如何,再长个几年,倒不失一位风流名士了呢。…”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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