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明歌 > 第五章:山水有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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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十卷第五章:山水有佳音有学校的自习课,恐怕都是老师们的一厢情愿,更何惯养的定王朱慈炯。

    金方一推门,屋子里的喧闹声,就扑面而来,吓得金方立刻转身把房门带紧,出身征北军的冀乐华,那听力比狼还厉害,所以关门的行为本身,并不是为了阻挡声音,而仅仅是为了表达一种尊重!

    “一会小铃铛过来,便叫她看看,我画的究竟像不像!”小铃铛是灵儿的丫鬟,说好了一会儿过来接灵儿回家。

    慈炯自幼学过一些西洋画法,又继承了他皇帝老爹的绘画天赋,因此,经常画一些肖像给‘定国人’看。

    这次仍然是灵儿的肖像画,小姑娘歪头看了半天,撇着嘴指出了画作的缺陷。

    “一点儿也不像,鼻子都成鹰钩鼻了!”

    “怎么会是鹰钩鼻?这叫透视!”正这闹着,金方弯着腰凑过来半个脑袋,笑嘻嘻的悄声说:“三哥儿,嘘,小点声!”

    “没事儿,没事儿,书都抄好了,15篇呢!”

    “呦,是嘛!三哥儿辛苦了,快喝点甜汤补补脑子。”啥,啥叫差距?别人家的孩子都能打酱油,劈柴火了,他们家的三皇子,写俩字都要抱屈?

    借着慈炯喝红薯甜汤的空挡,我们从慈炯的幼年生活入手,来给他做个性格素描。

    他自幼跟着母妃生活在皇家科学院,组成这个成长环境的人员来自三个方面:徐光启一系的大明士子;礼妃阿萝及其身边的宫人;范西礼、费力为首的西洋冒险家。

    可以想见,除了徐光启之外地那两类人群,得有多不靠谱。其中最应该发挥作用的徐光启,又因为地位低于礼贵妃、工作太过繁忙、后期身体不好。

    从而丧失了总规划师的身份。这就造成一个非常遗憾的事实,科学院是在自由散漫的基础上,逐渐形成了杂乱无章的生活态度,叛逆、好奇、思维活跃、蔑视传统。

    从小耳濡目染之下,朱慈炯早已经是一名野孩子了。他虽说来青浦没俩月,但已经干了不少坏事儿。

    站在阁楼上往下扔红薯皮,路过的阿公阿婆没少挨砸。后来冀乐华出面,站在楼下用穆刀把红薯皮打回来,正贴在抱着的木盆上,吓得小混蛋再也不敢玩这个游戏了。

    再就是大半夜的让可馨叫醒他。然后趴在窗户上学狼叫。这件事的后果就是,冀乐华提前躲在房顶上,狼嚎一起,就撒一包土下去,呛地小混蛋灰头土脸,从此这个游戏也告终止。

    正式确立小冀绝对权威的事件是这样的,慈炯一直想要个自动点火器…引火奴,但谁敢给他?

    于是这小子就利用现在他是‘老大’的宝贵契机,居然利用竹管做出来一个,别说。

    还真冒了火苗,但却把床罩子给点了。小冀可还兼着救火营的都事呢,闻警后,只两个起跃就从天井上了二层,火灭之后,小冀不顾金方、可馨的苦苦哀求,用穆刀刀鞘,狠狠打了十下手板,从第一下开始,朱慈炯就彻底痿了。

    当然,这小子在小冀面前丢掉了威风之后。又想折腾马世奇来着。他自幼吃香肠的,青浦这边没这个条件,做少了太浪费,做多了更浪费。

    他便写封信给马世奇。希望能委派一些人手,帮他做香肠。马世奇的回答很恶搞:“我朝腊肉,比之西洋香肠。美味以十倍计。然,殿下若为海港工匠出资建坊,当真善行义举!”潜台词很明显,想吃香肠可以,但要先出钱办个作坊,等修建上海港的工人吃上了,才能吃。

    朱慈炯多有钱啊?单银票,他老娘就给揣了50万,于是做了一个300背书之后,就给送过去了。

    背书方式:“支与上海府尹马世奇,纹银300,择地、择工,兴建香肠工坊,以济募工。余款转票另返”并加盖定王印。

    香肠工坊开了之后,朱慈炯只吃了三根不到,就不再想了。因为他本意是希望身边多几个跟班,于是第二封信又发出了。

    现在的中国茶道,正式出现了一个分化地趋势,北方人多喝煮茶,南方则普遍采用冲泡法了。

    瓷器冲泡出来的茶汤,比紫砂大壶煮出来地茶汤,那味道可是强太多了,但朱慈炯却想借着‘喝不惯冲茶’这个由头,问马世奇索要(or购买)一套‘费氏子母铜炉’,也就是简易蒸馏器,他想做一些危险的化学试验。

    马世奇这次的回答非常简洁:“不得胡闹!”既然没人惯他,他只好想法子捉弄青浦的方县令,但人家方县令更有办法,遭到墨水包的暗算之后,就永远离他15步远,让他二次机会。

    就这样,朱慈炯像一头小野猪一样,打发着无聊而又精力过剩的岁月。

    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撞之下,还真被他发现了新大陆。可馨是伺候花土的宫女,慈炯又刚刚跟着周胤学习植物学,因此他提出了一个很奇特的要求…复合植被法。

    单一树种的人工林,是目前功德林地普遍做法,但这种树林对自然界的破坏,甚至要超过滥砍滥伐的。

    因为单一密集的树木,违反了最基础地自然法则…生物多样性!使得原生食物源,变得匮乏甚至没有。

    久而久之,自然界的反报复将异常强悍。这个问题当然不是他看出来的,可馨在随同拜祭徐光启之后,立刻注意到功德林内一片孤寂,不仅鲜花绿草少地可怜,甚至连小松鼠,小麻雀都看不到。

    这对于一个多愁善感、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来说,是很不快乐的事情。于是慈炯便搜肠刮肚的把的记忆搬了出来,写信给马世奇,希望功德林中,增植被。

    好在功德林是为了迁坟而建。所以松柏之间地预留空间很大,无论是补救性引进当地花木,还是垒砌小型的蓄水池,都还算方便。

    要知道坟附近,如果出现:百鸟鸣和、繁花似锦、彩蝶飞舞、水波粼粼的景象,是非常符合风水学的理念滴。

    于是‘定王育林法’立刻被马世奇行文上报,建议推广国。—但朱慈炯的目的并不在此,他的希望是,马世奇能允许他去观摩一下‘填海造田’的宏大场面。

    高高的抽水木台,万人喧嚣的劳动场面。还有拉动水泵地00牛,这一切对他的吸引力是异常强大滴。

    马世奇再三犹豫之后,回了更简短的一封信。

    “待定”这种自由的囚徒生涯,是朱慈炯的最大困扰。也因此,金方带给他的消息,也就显得很难得。

    “炯哥儿,明早冀将军去南京。”

    “去南京?干什么去?”

    “哦,说是换银子,然后替您给青浦城的人买鞋子。”

    “哦?”慈炯强忍着喜悦的情绪,‘平静’的问道:“那要多久能回来?”

    “怎样也要三、五天呢!”

    “太好啦!”一旁的朱灵儿雀跃起来。

    “后天刚好二国舅要过来拜望,顺便找方县令商量事情。爹爹还说能不能叫炯哥哥过去赴宴呢!”

    “舅舅?他从南洋回来了?”是地,俩小口中的二国舅,正是田妃地哥哥田怀,只不过排行第二,是慈炯的小舅。

    “听说南洋那边的人,前年一起出远洋去打葡萄牙了,二国舅要回京面圣,禀告战事的。”

    “呣!”慈炯小大人似的昂头挺胸,一本正经的说,

    “既然国事、亲情齐相汇聚。顺便再通晓一下海内、宇外的大势!那我自当过去!”

    “是啊,后天炯哥哥要去的话,我们家就好热闹了,爹爹还延请了沈先生和季先生呢!”…第二天醒来。

    慈炯很不争气的感冒了,估计就是昨天太阳雨闹的,但问题不大。鼻音浓重地挺到晚上,也就没大碍了。

    第三天,正站在阁楼顶上,迎着朝阳鼻子呢,青浦镇县令方维祖门外叩见。

    王府门前的差役爱传闲话,听说是王爷病了,作为政府官员,当然要来探望。

    方维祖长得不算太帅,个子不高,胡子却很重。

    “炯哥儿,这两天总下雨,再被日头一照,湿气上蒸很容易起热病的。还是要小心点才好。”

    “方大人请了,多谢太爷提醒,学生知道利害的,刚还含了一枚青果呢。”

    “呵呵,又是可馨姑娘地方子吧?果真是又雅又香。”方维祖是举子官出身,早年当过义师,所以思想上很是新潮,眼见慈炯不愿意别人叫他王爷,倒很自然的用时下里比较亲昵的称法叫他。

    所以慈炯对他反而尊重起来,最近也改称呼了,听见方维祖赞赏可馨地方法,慈炯闷着鼻音一笑,

    “好叫太爷知晓,今日我要去青浦坊拜会贵子,听说太爷也收到邀请了,那您这边儿是与我从这边一起过去呢?还是咱们分头过去?”

    “呃…”方维祖略一踌躇,但他也知道,今天晚宴,出面请王爷出府的人,除了贵子就是国舅,那个他也不敢得罪,所以开口笑道:“那下官便随炯哥儿同去吧。”…一群四五十岁的大老爷们,居然奉一个小屁孩当上宾,虽说滑稽,但也称不上什么匪夷所思,别看混蛋小子朱慈炯年龄只有123岁,但身份不同,王爷啊!

    见藩如臣子见君,是大明朝风行几百年的规矩。谁也不敢乱来的。于是,屁股只有子大的慈炯,高踞首座。

    这时候的晚宴,还没有正式开始,大家只是闲谈聊天。今天的客人中,慈炯是第一主宾,方县爷和另外两位文士只是作陪,不能算主宾,那么第二位主宾,就是正在赶来路上的国舅爷,田怀。

    田家一直在南洋发展,事业已经很大了,但同国内的联系,反而少了好多,一般来讲。

    这两年负责同国内联系的,就是田家二公子,田怀。也正是慈炯生母田贵妃的二哥,这次回京,听说宝贝外甥在松江这边,特意将海船开到了正在修建的上海港,好专门过来看望看望。

    这个行为,其实有趣地印证了一点:上海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内陆的水运、人文背景不用说了,关键是现在的海航条件,从南洋一带出发。

    到达上海这一片水域时,恰好需要进行一次休整,以补充淡水、食物、药品。

    应该说正是这一点,才是历史上,促成上海繁荣的真正原因。更何况熊文灿提请修建沿海十八卫的背后,还有为中国竖立海上霸权的重任!

    现在整个中国的东南沿海,都在大张旗鼓的大兴土木,在这一片热火朝天之中,肋尼、梁九、孙茂霖以及马世奇、孙元化(工部尚书),这些个大明现有的建筑奇才和军政俊杰。

    都集中在那边忙活呢。大家地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上海府建设成为。

    比肩顺天、应天、承天、奉天、庆天…的诸天大府。因此田怀选择从这边登陆的目的,也就更加复杂一些,可以说,探望慈炯是一个主要目的,但辅助目的却起码有两个:公开捐一笔银子,用以表达他们田家对皇上的忠诚;借机与一些人联络下感情,为将来的海贸展开,打好基础。

    “老爷,刚刚国舅爷派快马来报,说是舟船刚过江口。再有一个时辰才到,还请岁原谅则个!”

    “切!我才不生气哪!”慈炯大咧咧的一甩手,能赴宴他就很高兴了,在青浦镇。

    黑头发地人太少,能多见一个人是一个,更何况在座的都不是一般人。

    方县令当然不在其列。连胡子慈炯都数过两遍,一点新鲜感都没有。主要是其余两个作陪地书生,一样的月白色长衫,一样的平定四方巾。

    虽说浆洗的很干净,白的都有些发蓝了,但越干净,慈炯越不适应。所以,真正吸引慈炯的,是他们的学识。

    听说国舅爷还要再过一个时辰才过来,朱怡鈱赶紧回头打发管家徐逢源。

    “逢源啊,可记住了,国舅爷一入青浦,定要鞭炮齐鸣,不仅要迎接国舅爷,也是提醒吾等,赶紧出府迎接。”

    “是,老爷,小的记下了!”

    “呣,好,赶紧过去支应去吧!”国舅爷田怀的身份再是尊贵,也是外戚,作为宗人的朱怡鈱,是不敢把迎接地声势搞到江边的,这要是传出去,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但进入县城,鸣放鞭炮,然后府前恭迎,则算不上什么大毛病。朱怡鈱交代完徐逢源,连忙又冲着慈炯拱手:“炯哥儿啊,如今国舅爷还有一个时辰才到,枯坐无聊,不如让两位先生继续谈说如何?”

    “好啊,好啊!”精力旺盛的慈炯,一面答应,一边却始终在手里摆弄着一串铃铛,虽然显得很没礼貌,但旁边的两位书生,却丝毫没有什么不愉快地表情,而是连忙拱手答谢。

    其中年龄大的书生,是江阴季梦良。

    “刚才说道,在下一位好友,名叫徐霞客,去年过世了,但其生前游历天下,留有日记千百篇,都是各地的风土人情和美景山色,因此在下此来,是想托付青浦坊,刊印发行地。”

    “哦?游历日记?是不是天下好玩的地方写了?”

    “呵呵!”季梦良赶紧一拱手,老季年龄可不小了,但身子骨还挺健壮,人长的一脸富态,因为他跟徐霞客是好友同乡,所以性格上也很豁达,慈炯虽说胡闹了一些,但不以王爷身份自居的脾气,倒也合乎这老驴友的性子。

    “炯哥儿说笑了,天下之大,岂能是一个人走的遍的,但十中三四总是有了!”

    “好啊,就是说,如果我看了这些日记,就等同于到了那些地方,对吗?”慈炯的兴趣终于起来了。

    “是啊,炯哥儿果真是冰雪聪明,老友霞客生前,一年中,倒有**个月在外面游历呢,日记之中,多有奇闻趣事哩!”

    “好啊,好啊!朱贵子,您的青浦坊可以承印吗?”

    “好叫炯哥儿知晓,在下倒确实想承印这套《徐霞客游记》,只是徐先生的日记涉猎庞杂。需要进行筛选甄别之后,方可出版。有时候,还需要请人帮忙勘误、润色、绘图,这样一来,成书之日,起码在三年之后。”眼见慈炯热切的眼神一黯,朱怡鈱心头一阵感慨,如果当初是自己做了吉王位,恐怕也同慈炯一样的可怜喽。

    于是连忙又接口说道:“不过炯哥儿如果欢喜地话,季老先生倒是可以借阅一部分手稿。给炯哥儿看着解闷!”

    “啊,真的吗?季老先生,您可做的了主吗?”

    “呵呵,难得炯哥儿年少洒脱,老友的这份文稿,季某当然有权做主,只有一样,借阅可以,但不得损毁玷污,不知炯哥儿可能承诺啊?”

    “这当然。刚好史先生让我每天都写满三百字,如果老先生肯借阅的话。我便抄下来,又可以练字,又可以看书,一举两得嘛!”

    “好,好,好!炯哥儿能欢喜这份《游记》,老友地下有知,也会高兴的!”

    “徐.霞.客!”慈炯一字一顿的念着,忽然又小大人的一声叹息:“唉,恨不能早生春秋。肋下展双翼,通鬼神,上天入地,得见霞客面。唉!相逢恨晚啊!”听着这诗不像诗,曲不像曲的一番表白,在座诸人都想笑。

    转而又被其中的那份浪漫情怀所打动,连忙一起举茶杯,互相敬了敬。

    一时间,这些脑筋疑似穿越地人们,相互之间的气氛,亲近了许多,大家似乎都忘记了年龄差。

    慈炯喝了茶之后,又冲旁边的另一位书生拱手,

    “但不知先生尊姓大名!小可朱慈炯,这边有礼了!”

    “啊,啊,”这位先生脑袋大了一圈,要知道,这鬼灵精怪的孩子可是王爷啊!

    眼见书生有些口吃,朱怡鈱连忙开口替他说道:

    “这位是沈旭沈先生,沈先生同徐光启老大人的长孙徐尔默,乃是同门好友,今日所来,是为了《沈氏农书》的刊印一事。农书中分门别类,将南国的农垦,介绍的很是清楚。”

    “哦!原来先生同徐大是同门啊!失敬,失敬!徐大现在就在松江这边,那为何今日不邀他来此啊?”

    “哎,丁忧还报,哪能轻言酒乐!再者,小可的农书,只偏重南国,比不得老大人的《书》。又岂敢班门弄斧?”

    “哈!可说错了,徐大其实什么都不懂地,他还不如我清楚呢!”慈炯这没深没浅的一句话,如果换作旁人,肯定会拂袖而去,如果考虑到慈炯地年纪才13岁左右,甚至长者是可以叱责的,因把徐尔默和沈旭都得罪了。

    但沈旭涵养不错,再加上慈炯身份,只是微微一笑:“哦?那炯哥儿可有意帮小可指点指点?”

    “呃!我的育林法,还有草稿留档,就请先生得空时,到我那里取一下吧!”

    “岂敢,岂敢!”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刊印之前赠送手稿,就等于叫沈旭合辑出版了。

    听说自己的《农书》中即将增加一篇‘敬附定王育林法’,可把老沈给乐坏了,连忙笑容满面的举茶杯!

    “来来来,大家再饮茶,饮茶!”其实在所有人看来,慈炯越这么喜好杂学,他们的政治风险就越低,因为不存在夺嫡的顾虑了。

    所以大家说来说去的,都是杂学,甚至连欧洲的风土人情都聊到了,就是不谈论四书五经。

    正在大家侃大山侃地高兴时,就听外面的鞭炮声,砰砰的响了起来,朱怡鈱连忙站起身,先冲慈炯拱手。

    “炯哥儿,吾等去去便回,还请炯哥儿通融一下!”

    “舅舅来了,我当然也要…”慈炯这话才一出口,旁边的方维祖赶紧阻拦,

    “炯哥儿,外面鞭炮地硝烟呛肺,感冒未好,理当静养才是!”

    “切!”慈炯一撇嘴,很是尖刻的说道:“外藩见外戚,方太爷怕是言官弹劾吧!”方维祖老脸一红,但也算默认了。

    好在慈炯虽说年纪小,但个中利害,还是比较清楚,于是继续埋头摆弄起铃铛来。

    朱怡鈱等人连忙跑了出去。…

    “哈哈哈!方太爷、朱贵子,们真是太客气啦!请。季先生请,沈先生请,哈哈哈!大家一起,大家一起!”随着一阵爽朗的声音,一个标准地美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身材魁梧,长相俊俏,皮肤黝黑,穿戴华贵。

    田怀一手拉着方县令,一手拉着朱贵子。三个人急匆匆的就走了进来,进来后,一见跑过来地慈炯,田怀潇洒的背左手,右手抚在腰腹部,一躬腰身,居然行了一个西方的礼节!

    “南洋田怀,见过炯哥儿小殿下!”

    “哈哈!我就知道,舅舅一定不会像他们那般迂腐!这个称谓倒是既不失礼,又没哪么讨厌!”

    “哈哈。炯哥儿还真是有趣,当年才封王爷的时候。见人就说自己是王爷啦,也不让人抱了,现如今倒好,见人就说自己不是王爷,唉,果真是长大了,懂事儿啦!好啊,好!”

    “多谢舅舅夸赞,舅舅这次可要多呆两天啊,炯儿有好东西给瞧呢!”

    “什么东西…”听着这甥舅二人之间毫不顾忌的胡言乱语。紧接着又看见一大一小两个顽童居然玩起一串铃铛,方县令的脑袋,大如水缸了,就是一旁的三人。

    也都有些面面相觑。大家心中都是同一个想法:‘田家还真是家学渊源!

    这群孽子都是怎么教育出来的?’

    “算啦,金铃共振这种事情,舅舅搞不定的。回头写信叫南洋那边派几个欧罗巴的技师过来,定要帮就是!舅舅倒是给带了一个好玩意,喏,瞧,十瓣花口盏,纯金打造,漂亮吧!”

    “多谢舅舅!”

    “这有什么可谢地,哎呀,说的都饿了,炯哥儿,咱们入席开动如何?”直等到田怀说完这句话,方县令才算找回状态。

    连声的请请,大家这才吃起来。之所以方县令要来遭这罪,是因为他有一事要拜托田怀的。

    大明采纳孙传庭的倡议,地方政府每三年都要上报很多数据。青浦县原来归属松江府管辖,所以方县令以前只要对松江府负责就是了。

    但现在国家开建上海府,把松江给并了,而上海府属于初建阶段,在北京还没有办驻机构,浙江省又不敢再接他们的数据,这样的过渡阶段中,松江一带的账册,就不知道怎么个途径上报了。

    好在马世奇属于皇帝近臣,很多事情都敢通融,便写了封信给方县令,既然国舅要探望定王,便将松江府的所有帐表,交到青浦这边,然后转由方县令交给田怀,托田怀赴京的时候,顺道带给户部就是了。

    “国舅爷,这是松江三县,以及上海府衙崇祯十五年地鱼鳞图册,请您过目!”

    “唉,这些东西我哪能看呢?放心吧方太爷,我一定给带到。到时候,我还会向皇上和贵妃禀告,这个方太爷,把我们的炯哥儿照顾地,很是不错嘛!”

    “哎呀!”方县令简直是喜出望外,

    “如此,便多谢国舅爷美言了,下官敬国舅爷一杯!请!”

    “请什么,咱们直接干了!来,干!”趁大家不注意,慈炯冲可馨使了一个颜色,可馨皱着眉头把一小片纸插进了鱼鳞册中。

    纸片上其实只有八个字。

    “白云亲舍,慈炯问安!”田怀喝完酒,转首冲着慈炯说道:“炯哥儿,听闻是南京史可法负责的学问,但不知炯哥儿学的如何啊?”

    “还好,史先生文武精通,诗书俱佳,每月朔望都会来一两天,我学的仔细着呢!”

    “呵呵,国舅爷有所不知,除了史大人,南雍黄祭酒道周先生,也同来传授呢。吾等每次接送,都受益匪浅!”田怀看了看方县令,心中迅速做出一个判断:‘书呆子,书呆子能喜欢的人,绝对也是一个书呆子!

    ’

    “史可法、黄道周两位大人在南京的事务繁忙,每月朔望都来的话,怕也辛苦啊!”

    “呵呵,炯哥儿学问,乃是为国,南京事务,乃是为民。两位大人为国为民,足当得上吾辈楷模了!”‘放屁!

    ’田怀心中骂了一句,随后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跳至!~!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