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明歌 > 第十三章:科技之光
    请牢记本站域名

    “”,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九卷第十三章:科技之光九做的烫样,是可以拆卸的,并且仿造当年肋尼的做外一共四层结构,但拆下来好说,再往回按可就费了劲了。

    温体仁、朱由检都是那种大脑发达小脑萎缩的类型,孙茂霖精于石料,像烫样这种纸张、木条组成的建筑模型,并不是她所擅长的。

    而为了相对的稳固性,梁九还采用了微型榫枊技术,结果三个二五眼对着一堆零件,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开始尝试着组装工作。

    正在温体仁、孙茂霖、朱由检君臣三人冒着汗瞎忙活的时候,杨春悄悄走了进来,他不敢惊驾,只好站在一旁陪着笑脸。

    忽然咔嚓一声,小朱把一根主梁给弄断了,几个人都惊叫一声,小朱举着半拉房顶,不由得泄气的说:“唉,此等模型,也太难安放了,索性,就这么送还梁九吧。”

    “是,是。”温体仁、孙茂霖如释重负的连声答应,然后赶紧动作夸张的冲着杨春施礼,目的只有一个,引开尴尬。

    “杨春,有事情吗?”

    “回皇上,光禄寺少卿熊文灿,送来了客栈皇商的备选名录,现在午门外侯觐。”

    “哦?拿来我看看。”从接过这份名录开始,孙茂霖就正式结束了今天的工作,万福之后,便由杨春帮忙,一起捧着烫样退出去了。

    文华殿中,只剩下君臣二人。

    “皇上,这辽东李杏煦,就是当年度银以解毕自肃之围的那个人。”

    “…”小朱没说话,只是一皱眉,他心中有些不爽。当年他刚上台的时候,辽东军户因为欠饷哗变,时任辽东巡抚的毕自肃,在万般无奈之下,向当地商户借了7万两白银来平息事端,这事儿满朝皆知。

    毕自肃的哥哥毕自严是崇祯朝地第一任户部尚书,因与温体仁政见不和,被踢到了南京。

    而作为亲弟弟的毕自肃却很得温体仁的赏识,结果在户部尚书任上一干就是小十年,如今年龄大了。

    又赶上换届,退休是一定的。可是在退休前,居然还在‘发挥余热’!

    这就很讨人厌了。一旦温体仁、毕自肃、熊文灿、李杏煦这四个人之间出现了脉络关系,这可就有问题了。

    要知道,就因为钱谦益退休以后不甘寂寞,搞得现在党争四起。如果温体仁也这么玩的话,那这个国家还想消停吗?

    温体仁察言观色之下,忽然轻声开口:“皇上,既然下午已经安排卢象升入觐了,则熊文灿今日。当回避之。”

    “呣,可是温先生兼理大诰院。朕还想也一同见见熊文灿呢?”

    “这个无妨,烫样既定,也就没有臣什么事情了,臣请今后三日,均值房文华殿。”

    “嗯,也好,那就有劳温先生,一会儿代朕写张纸帖,就说三日之内,寻日宣熊文灿入觐。”

    “臣遵旨!”温体仁请求今天就住在文华殿。表达出一个非常明确的态度,那就是告诉皇上,熊文灿推选李杏煦的事情,跟他‘仁兄’没关系。

    这完是一次巧合。再说了,如果真有关系的话,他就不会一语道破李杏煦的身份了。

    这一切。只因为他温体仁的记性好啊!…下午,用过午饭地君臣二人,又一同接见了卢象升。

    “哦,卢卿家来啦,赐座!”

    “谢陛下!”

    “卢卿家,最近朝政清平无事,朕还真是闲的慌哩,来的也好,刚好陪朕说说话!”尽管这话说的是很没水平,但卢象升却觉察出一丝丝的考校味道,眼前这位皇上没事儿是不会闲聊天的,凡是聊天,必出妖蛾子,所以老卢本就高度紧张的神经,又拧紧了两扣儿。

    连忙顺着皇上的话茬,站起来一躬身。

    “谢皇上优容,呃,政事闲暇,自然是国运兴的兆头啊!”

    “哈哈,也还是会说一些好听的话嘛,不错不错。”皇上继续不着调地傻乐着,他高兴的是,卢象升如果能学会圆滑一些,将来由他主导地新政,自然会顺风顺水。

    “皇上,”卢象升刚想切入正题,偏偏小朱又想起一件事儿,开口打断了卢象升。

    “对了,卢卿家,举家入京,事务也算繁多,可安置妥当了吗?”

    “圣上关爱之情,臣惶恐谢恩!好叫陛下知悉,广渠门内的蒋家胡同,有一处小院,正房三间,南房两间,东、西厢房各一间,是毛文龙代臣置办的,但臣已经写好了借据与他,请吾皇放心,定会交结清楚的。”卢象升还真叫老实,但就连温体仁都清楚,皇上这表面上的随口一问,还是很较真儿的。

    所以必须实话实说,果然,年轻的君主顺势问道:“蒋家胡同?那江苏云间会馆,是不是也在左近啊?”

    “回皇上,这处房产本就是云间会馆的附产,相距主馆所在的延寿寺街,确系不远。”

    “呣,是山东的督抚,来京后住在这边倒也不错,不过,按照我大明会馆地喜金定例,还要捐给会馆四十两银子吧?”

    “呃!”卢象升一愣,他原先的印象中,皇上人品不错,但并不是一个仔细的人,很多事情上都粗枝大叶的,而且很有一种得过且过地糊涂与懒散,当年教习皇上骑射的时候,卢象升就已经认识到这点。

    但没想到,几年没见,皇上已经改变了好多。他的祖上是江苏那边地,这次来京,因为知道要协掌天下,为了避嫌,他才刻意要远离山东会馆的。

    没想到,皇上真的在这一点。

    “回皇上,认捐喜金一事,因为臣初来北京,尚未实授,因此两家会馆。都还没有登门收取。只是毛文龙提前在云间会馆,预存了纹银。并交待会馆每日指派杂役,来助臣采扫房间,安置桌椅,但这些款项,臣也一样写了字据的。”

    “呵呵,温先生,这毛文龙表面粗豪不堪,但私下里,还是很体贴的嘛!”

    “回皇上。同僚帮衬,拆借周济,义也!”

    “皇上,温相此言,臣愧不敢当!”卢象升汗都下来了,温体仁的解释,叫他无论如何都不敢承认的,如果行贿受贿都被曲解为‘义行’,那还了得?

    毛文龙确实很仗义地一个人。知道大卢没钱,堂堂的山东督抚、朝中少卿。

    来到北京后,却只能寄寓会馆,说出去怎么都不好听。所以毛文龙特意让手下一名千总,快马赴京,花480银子买了房,又存了200银子当零用支项。

    可这就属于受贿啊!多亏了卢象升为人比较清正,专门写了字据出来,否则就这一件小事儿,足够毁了他的事业前程。

    但卢象升并不知道,皇上能知晓这些事情。是那个高起潜点的眼药,好在皇上是个乐天派,眼见卢象升满脸通红,很随意的一笑:“哎!先生的品行。朕是知道的,既然毛文龙好心一片,朕又怎么会煞人风景?索性。朕做主啦,这房子就算毛文龙送的吧!”眼见卢象升想争辩,小朱赶紧又一摆手,

    “不过,那2两纹银,还是要归还的。”—卢象升如果不是坐着,非当时晕过去不可,皇上这话,简直太不靠谱了,这不等于皇帝亲自担当起,行贿者与受贿者之间的黑中介了嘛!

    “臣断断不敢兴此念头,圣上眷顾之恩,臣万不敢领受!”

    “呵呵”小朱往旁边一靠,笑嘻嘻地注视着卢象升,有一段时间没说话,卢象升现在坐立不安的情况,小朱还是挺喜欢的。

    “卢卿家,依所看,毛文龙自辱折功,遣子归族,是因为什么?”

    “呃,回皇上,知进退而守大成者,当不问小节。毛文龙种种行迹,虽有过火,但其苦心,却值得所有为臣子者,仔细参详。”

    “是啊,皇上,象升所言,中肯发内,毛文龙经年军旅,行事虽有不稳,但此心还是可悯的。”温

    “嗯,也罢,既然其意已绝,朕便成他吧,回头,温先生拟个意思出来吧,听闻朝鲜和日本之间,有一座小岛,便封与他毛家世袭吧。”

    “臣遵旨!”这番对话中,卢象升没再接茬,因为他说的已经挺多的了,再搭言,就属于贫(嘴)了。

    果然,小朱见他没出声,很满意的点点头,又问了一句:“袁崇焕这四年来,一面帮着吴三桂周调度,一方面,屡次上表请辞,一年中,竟有四、五次之多,这件事儿上,卢卿家又怎么想?”

    “呃,启禀皇上,吴三桂矫诏行事,虽难掩其罪,但此子终究年轻,实乃宏才与隆功兼具。国家这边,还当多加敲打为上。至于执着之人,当不可强命以之,为臣者,因年高而请致休,也算从容寻常之举。”

    “呵呵呵,呵呵!”小朱干笑两声,没说话,转而,像是刚刚醒悟一般,略带歉意的说道:“唉呀,当年六艺传授,朕当称一声先生的,经年未见,本该让详解新法,偏被朕拉着说了几句闲话,还望先生勿怪啊!”

    “臣不敢!”卢象升背后的冷汗开始消了,皇上亲自策问,这对于臣子来说,既是天大地荣耀,也是天大的风险。

    刚才这那里是闲话呦!毛文龙、袁崇焕、吴三桂,那个是小人物?又貌似轻松地谈及了住房来源的问题,这简直等同于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好在,皇上的称谓,终于变为‘先生’,并且提到了他的新法,卢象升也就清楚知道,自己这次算是通过‘测试’了。

    …站在国家的角度,所制定的每一条政策,都可以看做社会财富的再分配。

    但‘魏论’‘杨制’‘熊策’,包括史可法的‘国地两税’、范景文的‘移民新省’,无论编写的再怎么花团锦簇,都没有脱离一个窠臼,那就是由社会精英主导。

    在特权阶层内部,进行资源分配。而‘卢法’却开天辟地地,将平民阶层拉到了桌旁,谈判地对手,变成了六个:士林、贵族、地主、商人、军人、平民。

    这里面,军人比较特殊,军人在入伍那一刻起,就同这个社会签订了一个契约:社会供养军人,可以让他们在不事生产的前提下,养家自足。

    条件只有一个:时刻做好牺牲的准备!因此。在面临社会财富再分配时,只要改革结果能够保证军人地合理需求,军人就不应该对此产生干扰。

    这也正是毛文龙、郑芝龙、吴三桂、孙诚等人忽然明智的选择低调的根本原因。

    毕竟在这种谈判之中,照顾军人情绪地觉悟,大家还是有的。无论何种政体改革,军人必须是置身事外的,这点毋庸置疑,也不再深入探讨了。

    士林、商界、地主、贵族这些人都属于社会精英范畴,让这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在平民面前低垂下高昂地头颅?

    确实比较难。适当的让步一定会有,但主动出让?则势难成行!况且。

    就是小朱自己,也感到了寒冷和惊悚。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在儒家的治国理念中,国家皇帝法律,这三者之间原本就是相互独立的,只不过始终没有一个正确的制度来实现罢了。

    而瞿式的‘大诰院’和卢象升的‘土地分级’,刚好就是这个‘正确的制度’。

    财富决定地位,财富决定权力,将天下资源按皇产、国产、族产、民产划分;并且彻底解放仆人,不再是任何人的财产;再加上‘司法独立地**院’这就出现了一个非常隐晦的黑色幽默。

    同时期地欧洲。即将于明年登基的小瘪三路易十四,在几年后,就会说出那非常著名的豪言壮语:“我是皇帝,我也是国家。”而在东方的国土上。

    中国的君臣,居然通过半公开的方式,来探讨‘国家皇帝法律’的事情!

    !!不仅通过切实可行的政策。进行了实践性探讨。还会在几年后,由黄宗羲在理论上,进行完善:“君臣之分,名异而实同……君为客,为天下经营……民之天下,而非家天下。”等等等等。

    所以,为生民立命、为国家立产、为天下立法,根本目的就是让国家正式向着‘政治实体’渐进,皇帝也逐步向着‘政治象征’靠拢。

    当然,这个远大而又辉煌的政治目标,在现在地情况下,是不可能很快实现的。

    但照此发展,不出百年,皇再具有‘主宰国民’的权力了。这种内在的精髓,不仅卢象升提前看到了,小朱也看懂了,将来一旦施行,天下地士林,也必将然明了。

    因为,谁,也不是傻子。而在传统文化巨大的惯性作用面前,卢象升的新政,无异于引火烧身。

    …就在卢象升、温体仁、崇祯皇帝小朱阁下,继续在文华殿热烈讨论地同时,另外一场讨论也在进行。

    似乎已经淡出视线好久的徐光启,做出了他人生中最后的,同时也是最关键的一个决定。

    “银英,替爷爷拟奏表,就言搓呢机、赶毡机,需入国产专营,切切不可公示天下。”

    “是,爷爷,那这陀螺水罗盘呢?”

    “此等物件虽然精巧,但寻常仍有替代的法子,与其藏私,不如明示开源。”

    “…”这里要特殊说明一下,徐老先生一共四个儿子,老大、老二都是举子、士子官,虽说属于小吏,但养家糊口是没问题了。

    四子虽说身体差、本事差,但架不住生了个好闺女,嫁给承天府同知唐栋,是皇帝指婚的女二号。

    这今后的日子,是不用愁了。只有三房的孙子徐尔昆这边,身后尚无着落。

    老徐在崇祯八年(135),他73高龄的时候,就曾经大病一场。病愈后,虽说有点半身不遂的后遗症,但人们依旧按照传统习惯,对老大人进行了某种程度上的祝福:‘自古有云,73、84,去。

    老大人能挺过73就一定会活到84的!’但自然的脚步,却并不是以人们的意志而转移的。

    今年79岁高龄地他,自知大限将至,特意把最喜爱的孙女徐银英找来。

    一边口述一些心得,好让孙女帮忙写下来,一方面,也有安排后事的味道。

    这两年来,老徐的口齿一直不清,只有长孙徐尔默,孙女徐银英能够听明白,一个曾经那般聪明绝顶的人物,真到了这样境地,确实令人很难接受。

    但好在祖孙之间的会话。并不受影响。

    “爷爷,礼妃娘娘一直盼着穿衣镜,如今这端容镜既出,您真的要送给汤若望他们,而不是宫里吗?”

    “是,爷爷没什么东西留给老朋友的,这镜子就算最后的礼物吧。”

    “嗯…好…”这时,徐银英忽然打了一嗝,不过别误会,徐银英可是四品的诰命恭人。

    不会不懂礼貌地,只不过她怀孕了。被肚子里的孩子给顶的。征西军后年献俘,但皇帝有旨,诸军将领,可以轮番归国休假。

    去年孙诚回国考试,今年就轮唐栋回来了,小别还胜新婚呢,更何况这几年不见的小两口了,当得知徐银英怀孕的消息后,唐栋立刻去找皇上辞职,希望照顾好自己的老婆。

    徐银英比不得田小蔷。为了照顾爷爷,为了照顾父亲,她只能留在国内。

    整整六年的两地分居,到今年才怀上孩子。自然所有的人都跟着高兴。

    皇上先是拍着胸脯保证,一定照顾好徐银英。随后俯下身子拍着唐栋的肩膀,吸着鼻子哽咽:‘唐将军为国为民。

    辛劳若斯,朕很感激啊!辞职,朕理当应允,就是心里不舍得啊!不过,也罢…’说道这里,皇上还假惺惺用左手掩面。

    ‘皇上知遇之恩,唐栋万死难报,前日辞职之请,求万岁能恩准小臣收回!

    ’小朱这个流氓皇上,原本就等这句话呢,连忙用袖子一抹脸,把唐栋给扶起来了。

    呃,还是回到徐光启的这间小屋子吧,徐银英已经写完奏表,挺胸抬头地把奏表举到爷爷面前,徐光启看完之后,闭眼休息。

    一旁的徐银英放下奏表,顺手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糯米糕,坐在爷爷床边吃了起来。

    她害喜不是很厉害,只是总想着吃。徐光启鼻子还算好使,睁眼看孙女又再吃东西,微微一笑。

    “银英,别听尔昆地,害喜不厉害,反而是男婴呢!”

    “爷爷,真的?”

    “呵呵,当然真的!”徐银英迫切想生一个男孩的心思,在这个时代里很正常。

    听到自己最崇拜的爷爷这么说了,连忙高兴的又咬了一口糕品,随后忽然若有所思:“爷爷,您不把端容镜献给礼妃娘娘,是不是怕黄金太贵?可是,如果把端容镜缩减成这糯米糕大小,这价格不就降下了吗?”

    “…”徐光启没做声,只是想了想,方才轻声开口:“礼妃娘娘心思活泼,有时候喜欢嬉闹,如果这端容镜送进宫中,一定是一场轩然大波!此事,只能先由汤若望他们推广到民间,然后再由民间传入宫中,才能让礼妃躲开言官的攻讦的。”

    “哦,我明白了。哪搓绒机、赶毡机,为什么要由国家专营呢?连皇商都不行吗?”

    “是,蒙古诸省,现在匪患不靖,如果国家一味用强,则至多三十年,天下依旧大乱。而蒙古多牛羊,又喜毡毯,如果咱中国收购羊毛,于老省内制成优质的毡毯、毛呢返销。则蒙古人既有祖辈的营生可以糊口,又让他们时时与中国相辅相成,不出三十年,匪患终将大定。所以,这两台苏武机地技术,绝不可以外泄。”

    “苏武机?好名字啊,爷爷!”说着,徐银英就起身来到桌前,工整的写下‘苏武机’三个字,又拿起桌上一个‘鸭梨形状’的东西,随手抛了抛,然后回到床前。

    “爷爷,这陀螺水罗盘,如果再增加第三圈铁环的话,倒是会更加稳妥呢!”

    “噢?”老科学家浑浊地眼神中,忽然焕发一抹异彩。随后叹了口气:“只可惜球体本身的重量太大,再增加平衡环,磨损会更加厉害,反而误事儿。若有精钢之精,方可无虑。”

    “哪。我明日便转告孙元化、周胤他们去。”

    “呵呵,能想到,他们二人也一定会想到的,这事儿就不用操心了。”

    “是,爷爷!”

    “呃,银英啊,昨日那个《十科疏》一定保存好,千万不可以畏难不报。要答应爷爷!”

    “放心吧,爷爷,银英不会让您不高兴地!”

    “呵呵。那就好,那就:;不担心。唯独三伯家的尔昆,这个院子,还有将来《农政书》的刊印版税,老家地祖田,就都留给尔昆吧。”

    “呣

    “御赐的‘士责搁笔’,送给尔默(长房长孙)。御笔联。留给尔爵(二房三孙)。御赐的‘质洁镇尺’,随我入葬。礼妃娘娘这些年送过来的物件。就送给腹中的孩子吧。还有我这些年的笔记、书稿,跟尔默两个人商量着分吧。”

    “是,爷爷,我这就写下来。您眯上眼睛养养神吧。”

    “…”对于科学家来说,死亡并不可怕,徐银英算不上科学家,但她之所以受徐光启的喜爱,就在于她对这个‘唯物世界’的认同。

    虽说祖孙二人,不可能深入探讨‘生与死’的问题,但徐银英也没有回避爷爷时日无多的现状。

    听到老徐对遗产进行了分配。连忙提笔记录。徐光启地身体很差,今天能跟孙女聊了这么多,其实可以看作是回光返照了,此时精力不济。

    也就顺从的睡下了。留下徐银英,将刚才的所有对话,都一一誊抄备案。

    刚才的这番会话。包含了很多信息,因此必须做一个详细的资料交待:首先,徐光启写了很多的书,但被盗版了,他并没有获得太多的收益,直到天下忽然传说,皇帝也掏钱买《北棉录》啦!

    大家才猛然惊醒,是不是该给老大人提点版税呢?这件事儿的最终结果,是《农政书》的本刊印。

    礼妃那边先垫上刊印的本钱,然后再由皇家科学院拨款给各地新起地学监,进行集团采购。

    也就是说,礼妃阿箩,前后拿出4两银子,用于这套丛书的印刷和包销工作。

    2.老徐刚才做了两个遗嘱:家庭遗嘱,将大部分地家产,都留给了三房的尔昆,包括老家的田产、《农政书》的版权和版税、北京这边的小四合院。

    政治遗嘱,具体内容以后再说,只说一点,徐光启刚才跟孙女做了一个约定:那份《十科疏》只能在他死后,才可以报出去。

    3.往上倒推,就是‘陀螺水罗盘’了。指南针是重要的,无论是军事还是民生,都需要一个轻便的,孕妇都可以把玩的指南针。

    并且这个指南针还要具备一个特点:无论携带者怎样颠倒翻滚,指南针必须可以正常工作。

    因为玻璃工艺的成熟,这个问题正式解决。先做一个空心玻璃球,灌上一多半的水,再将一小段磁铁嵌在小木条上,放进去后封口,让玻璃球系统完密闭。

    这么做地目的是防止尘土侵蚀,造成指南针的旋转装置失灵。所以才用‘水’来充当‘无阻力’旋转底托。

    玻璃球外面,安装两个回旋平衡环,平衡环外侧,继续用玻璃封罩,然后绑缚毛皮,一个应用了陀螺原理的水动指南针,也就出现了。

    并且随怎么上下颠倒,水球中地指南针,永远浮在最上方。这就是‘平衡回旋’的巧妙所在。

    4.苏武机。子这种纺织品,是苏武发明的。北海放羊,苏武这位南方人能够坚持数十年,据说就是因为他发明了‘毡子料’来取暖防寒。

    俗语中有‘赶毡’地说法,就是指头发长期不洗,粘连成片,剪子都不断了。

    苏武当年是奴隶身份,但一定很爱干净,也一定很聪明,所以说苏武发明了毡子料,道理上也是讲的通滴。

    手工赶毡、搓呢,大致分几个步骤:粗毛擀毡,细毛搓呢,即分选工序;粗毛平铺,人工使用弹杖、木帘等简易工具,脚踩手揉,这道最主要工序就叫赶毡;砂磨起绒,将织物表面磨出一层短而密的绒毛,不仅手感好,还因为起绒后,更加温暖。

    细毛捻线,织出密实的人字花纹,或者十字花纹,这道最主要工序就叫搓呢;然后蒸煮,高温蒸煮,目的是让成品呢子料不会缩水;同样,也有起绒工序;还增加了搓揉的工序,让呢子料成品,柔软挺括,美观舒适。

    大家看清楚没有?主要的两道工序:赶毡、搓呢,都可以由简单机械来替代手工。

    因此‘苏武机’的出现,甚至还应该早上几年的。只不过,徐光启对这项技术进行了保护,并对整套系统的动力来源,进行了一次改进,水力、风箱相结合的传动组。

    他希望利用这种技术上的优势,使得汉蒙两族,真的和平共处下去。牧民放牧,汉人加工,一切都如此和谐,可该有多好!

    至于技术壁垒问题,属于时代烙印嘛。5.端容镜。丹术士,都拥有一种制作金泥的技术。

    说穿了,就是把黄金溶入中,如果添加了白银,就叫白金泥;如果是黄铜,就叫铜金泥;这是一种黏粘的粉末状物质,所以叫‘泥’。

    将一小片金彩玻璃(含金属),插入这种金泥之中,稍稍加热,玻璃表面的细孔、以及内部含有的金属量,就将发生吸附效应,随着水银的被蒸发,玻璃两面就都镀上了一层黄金(或者白银、黄铜)。

    如果用细沙事先涂抹在玻璃的一侧,由于细沙的吸附性远高于玻璃,这样一来,单面镀层的玻璃镜,就正式由中国的科学家们,发明出来。

    正式的学名是‘吸附法黄金镀层玻璃镜’简称‘端容镜’。但这项技术,被徐光启以遗产方式,送给了汤若望,并且让他们去南方发展,因为他知道,或者说大明的人都清楚的知道,礼贵妃对于镜子的渴望,是异常迫切的。

    一旦镜子真的出现了,谁进奉的,将变得异常重要。如果是江南诸党敬献,则万事大吉!

    如果换做别人,则一定被打上奢靡妖法的烙印。由此看来,老徐真的是一位敦厚的长者,一个可爱的小老头儿。

    ……跳至!~!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