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慕云浅不打算解释这件事，否则就要牵扯出夜尽天。
“那你们之间有何仇怨，你怎么得罪她了，她为何要——”楚擎渊话到嘴边又停下。
先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答应把她送给北堂如茵的事。
“我跟她就见过两三次面，能有什么仇怨，你想多了。”慕云浅也不戳破他。
“没有？不可能，你一定有事瞒着本王，说，到底是什么！”楚擎渊皱眉，刚刚他问北堂如茵，她也不肯说，她们两个之间能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有也是她自己认为的，王爷不相信就去问她吧。”慕云浅懒得多说，回自己房间。
楚擎渊走了两步，没再接着追。
他已经跟北堂如茵达成共识，接下来就看她能帮自己做多少事，至于慕云浅跟她之间有什么仇怨，也并不重要。
到时人不见了，太后问起，就说是慕云浅得罪了鬼蜮宗，被带走了，太后又能如何。
黄昏时分，红巧从府外回来。
表面一副若无其事，为主子采买的模样，眼神却是慌乱的，一副做了见不得人之事的模样。
回到秋水阁，看看左右无人，她把门关上，才过来禀报：“姑娘，都办妥了。”
“薛道人怎么说？”俞梦瑶急声问。
一刻都不想等了，必须立刻让慕云浅命丧黄泉！
“薛道人说有了王妃的生辰八字，今天晚上就可以做法。”
“然后呢？”俞梦瑶追问。
“王妃就会头晕头痛，最后痛的受不了，就会拿头撞墙，最后自己把自己撞死。”红巧想象一下那个情景，都有些后背发凉。
“太好了！”俞梦瑶阴狠地笑了两声，“我就要那贱人脑袋开花！” 她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疤痕，心中的恨累积到了最高点。
不亲眼看到慕云浅凄惨死去，她都死不瞑目！
“姑娘，这样真的能行吗？”红巧很担心，“万一太后要查，可怎么办？”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头痛到撞墙，把自己撞死的，太后更不是傻瓜，万一查到王妃是中了巫术而死，那就麻烦了。
“有什么可担心的？”俞梦瑶冷笑，“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咱们不说，谁会知道！”
“可是薛道人——”
“他更不会说的，否则就是断了他自己的财路。”俞梦瑶对此并不担心，“他已经害死过多少人了，到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红巧听这话放了心：“是，姑娘英明。”
俞梦瑶闭目养神。
真要出了事，就推到红巧身上，与她何干？
现在最要紧的是不惜一切手段让慕云浅死，否则自己的身子可就白给了王爷了。
夜尽天正在处理朝政之事，莫名有些心里不安。
心腹沈辞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王爷，北堂姑娘让人送来的信。”
夜尽天眼皮也不抬：“不看。”
“呃……与燕王妃有关。”沈辞小心地说。
刷。
夜尽天伸手：“拿来。”
……
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
沈辞默默把信递上。
决斗？
夜尽天直接起身，大步出去。
小女人闲的没事吗，理会北堂如茵那种人做什么？
慕云浅吃过晚饭，正在给母亲配药，刚一起身就一阵头晕，忙扶住桌子。
头晕却来的甚是猛烈，感觉像是地震了，天旋地转。
她有点慌，想把脆巧叫进来，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卡住了，无法出声。
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晃动，还是转着圈地动，仿佛她处在一个漩涡的中心，那种感觉难以描述，让她无比痛苦。
她意识却是清醒的，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她想到床上去，免得摔伤，刚迈一步，还是重重倒在了地上。
嗖，有人从窗户跳了进来。
慕云浅心中一惊：又有人来杀她！
应该不是楚擎渊，他已经跟北堂如茵合作，暂时不会杀自己。
难道是俞梦瑶派来的？
可她完全无法动弹，连呼救都发不出，更不用说自救了。
“浅浅？！”夜尽天刚一进来，没看到床上有人，还以为她不在，一回眸才发现她躺在地上，立刻过去相扶，“你怎么了？”
慕云浅见是他，放了心，嘴张了张，却无法发出声音。
“你哪里不舒服？”夜尽天看她万分痛苦的样子，心立刻紧缩起来。
摸了摸她的头却并不热，再看看她身上，衣服很干净，应该没有受伤。
慕云浅紧紧抓住他一只手，努力想要说话，就是发不出声音。
紧跟着像是有颗烟花在她脑子里炸开，轰的一下过后，她的头剧烈痛起来。
仿佛有无数把刀子在她脑中乱砍，她痛到无法忍受！
不过此时她已经恢复了行动的能力，双手抱着头，粗重地喘息。
“浅浅，你头痛吗？是受伤了，还是病了？”夜尽天看她这样，比自己痛还要难受。
他与慕云浅相识时间虽然不长，却能看出她是一个极能隐忍的人。
若不是痛到极致，她根本不会表现出来。
“我……”慕云浅努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那种痛真的能把人逼疯，她实在受不了，忽然狠狠撞向柱子。
夜尽天大吃一惊，一个闪身过去，挡在她和柱子中间。
慕云浅一头撞在他胸膛上，往后弹出去。
夜尽天痛得闷哼一声，仓促之间不仅运起内力，这一下撞的他差点吐血，他也顾不上，赶紧伸手揽住慕云浅的腰。
“走开，走开……”慕云浅无法缓解疼痛，再次撞过去。
夜尽天唯有紧紧抱住她：“浅浅，忍耐一下，我带你去找贺老！”
“放开！”慕云浅嘶声叫，拼命挣扎，挣不脱就用头撞夜尽天的肩膀。
夜尽天忍着疼不松手，温柔劝：“没事的，很快就会好的，别怕，有我在！”
他想把慕云浅抱起，可是稍稍松手，她就往墙上撞。
他不敢松，只能紧紧勒着她的腰，往外拖着走。
慕云浅痛到极致，撞他肩膀也无法缓解，仰天叫了两声，忽然一口咬住了他一边肩膀，牙齿狠狠用力。
夜尽天倒吸一口凉气，感觉到她尖锐的牙齿穿透他的血肉，要咬断他的骨头一样。
但他依然没有松手，轻拍着她的脑袋，声音里稼着宠溺：“别咬到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