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凤烨墨恼羞成怒般地瞪着自己，苏清欢心中咯噔一下，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了什么。
小狐狸连忙后退了一步，冲着这位曾经的凤族少主、如今的梵天佛子连连摇头。
“师兄，你该不会想说你心悦的那位女仙其实是我吧？”
凤烨墨面色一时一阵青一阵红，他紧紧地揪着手，显然有些窘迫，那如莲花般淡色的唇，此刻张张合合，只是翕动许久，也未曾说出肯定或者否定的话。
倒是小狐狸一脸不赞同的表情。
“师兄，那你可得痴心错付了，你最了解我了，我们俩也算是自小一起长大，跟没血缘的亲人也没什么两样了，哪来的男女之情呢？”
“而且你现在都出家了，我还看到了你袖子中那块梵天的佛牌，你是要继承首座衣钵的，可不要为了一时之间的儿女情长坏了自己修行。”
凤烨墨没想到会从小狐狸口中听到这样一通辩白，青年眉目清朗，一双桃花眼如秋水般明澈，只是此刻，不知为何却有些黯然来，青年朝着小狐狸扯了扯唇角。
“师妹，你想多了，我早已心许苍生，怎么会妄动情思之念。”
只是这样一个如诗如画的人物，苏清欢偏偏看出几分强颜欢笑的意味。
也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还是怎么样，苏清欢想了想自己这些位面轮回的经历，虽然继续脑补凤烨墨暗恋自己显得有些许自作多情，但总好过让凤烨墨行差踏错。
她的确欠师兄良多人情，但如果是师兄或者他的亲人遭此劫难，小狐狸也会义无反顾地豁出性命去。
记得千年之前，师兄首次渡化红莲业火之力，小狐狸也是力排众议，为凤烨墨争取来了青丘至宝三瓣莲护住心脉。
这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无关风月，仅仅因为在小狐狸的心目中，凤烨墨早就是如同兄弟手足一般的存在。
既然是在意的人，自然舍不得对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只是，亲情，到底不是爱情。
……
于是，小狐狸便郑重地朝着凤烨墨开口。
“其实师兄……我跳下戮仙崖后，也有许多机缘，就如同红尘炼心一般，入大千世界体验凡人的喜怒哀乐，只是不同于仙人下凡历劫时的毫无记忆，我却是所有的事情都十分清晰的。”
“在那个时候，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心仪的男子，他……”
提到喜欢之人的时候，小狐狸的眉眼也像是浸润了一层月光，整个人都看上去柔和许多，哪怕这只是她用法诀变幻出来的虚假容貌，可是那双眼睛，却仍旧是美的不可方物。
那样眉眼弯弯的模样，即使凤烨墨看得模糊不清，可是却从小狐狸的语气中，窥探出了苏清欢是真的动了心。
那个曾经在六界都有负心人之名的第一美人，想不到有一天，竟然会如此诚恳地在他面前，提及自己红尘炼心的情缘。
……
凤烨墨闻言，眸光不由得深了深，他的脸色，无形中又苍白了几分。
师妹心仪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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