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珍一行人轻松从山里返回,他们并没有发现乌拉退走的痕迹,也许是他跑的太快,又或者乌拉走了另一条近道。

    反正没有人知道山洞里的财物已经不见了。

    四人回到村口的时候,大小琴与长和还等在那里,他们并没有借助到村民的家里。

    大小秦已用帕子将十五公主清理干净,并重新的换上韦珍的衣服,而药、是不敢乱用的,这位主子娇贵着呢。

    而此时,十五公主已经醒了,她裹着厚重的毛毯,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坑的。

    原来,她真的活下来了,因为身上传来的巨大疼通,让她感觉到无比地真实。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遭受过这么多的罪,上百卫兵,几十暗卫,都没能护住她。

    十五公主不知道,劫持她的事情,有几方势力搅合在其中,但她现在深刻地了解到,不管是母妃、皇兄给的暗卫,还是父皇的御林军,都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他们日常只活动在皇宫内院,只守着京城寸地,并不清楚山外山,人外人。

    如果里面有大皇兄的人的话,可见这位掌握实权的皇子,实力深不可测。

    而匈奴人,也并非只是野蛮而头脑简单之辈,他们甚是在大安境内经营多年,可谓深谋远虑。

    大安,乱着呢,而家的外边,对女儿家来说,危险重重,母妃、皇兄都不知道吗?

    父皇原本好言相劝,可母妃一意孤行,她那时候也觉得父皇不想自己上进与历练。

    如今想来,自己非常可笑,原来最疼自己的还是父皇,正因为父皇有很多子女,更对子女没有所求,所以他的关心才是最纯粹的..

    十五公主劫后余生,想通了很多的事情,可两次的劫持,她的名声已毁.

    这时,韦珍与越渊回来了。

    韦珍又变回了昏昏欲睡的状态,赵渊直接将人抱进了马车里,然后,与赵宝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醒了,那自己骑马去。」赵渊对赵宝嫌弃不已,一眼都不想看到这个事精,当即赶人。

    赵宝看到赵渊冷漠的眼神,只感觉到无比地亲切,完没有害怕之意,天知道她被掳走时有多恐惧,周围是陌生的声音,也不知道要被带到何方。

    「皇兄..」赵宝委屈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流,反正她是不会走的,被赶也不走!

    「不走就别吵到赵韦珍。」赵渊脸色更冷了,特别是看到十五公主穿着韦珍的衣服后。

    啧!血缘这种累赘的东西,真他娘的恶心,总会让人有顾忌。

    这是什么诡异的称呼,十五公主吸着鼻涕,要她不说话,不可能的,心里会害怕,「谢谢嫂嫂与皇兄救了我。」

    韦珍这种女强人,可能也只有赵渊受得住吧,两个人都一样强,赵渊终于不用再孤独终老。

    「谁救你了,她只是喝醉了,以为救了只狗呢。」搞不好会被反咬的那种,赵渊没好气。

    十五公主嘟着嘴,被骂了,可这个九皇兄到底知不知道,她如果是狗的话,皇句子就是狗兄,他们父皇是狗皇帝!

    「我来的时候,王雪晶亲自启程去了北地。」十五公主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赵渊。

    只见这家伙搂着自己的媳妇,一动不动的。

    「皇兄不知道王雪晶吧?她算起来可是你表妹呢。

    就是一手创办「烟岚幽韵」的那个琅琊王氏的庶女。

    「烟岚幽韵」皇兄不知道吧?就是演舞台剧的,新出的套路,与时下的经典戏曲完不一样。

    别出心裁,还做连载,短短时间就风靡整个大安,上至王公贵族,下至黎民百姓,

    无不对王雪晶推崇至极。

    她惯会给别人洗脑,比佛家度人,道家悟人更胜一筹,各种大师都对她惺惺相惜,反正,就是个天下人都喜欢的才女。」

    要不是有王雪晶的北上慰问军士之行,十五公主也没有生出那么大的信心,那个害人精。

    赵渊皱眉,王雪晶的动作这么快?已经污染到北边去了?

    「那你觉得、她如何?」这是要把边关的军队都软化?把铁骨铮铮的汉子洗脑成无爪的猫咪,整天只知道悲春伤秋?感叹大安的美好河山,他们守卫边疆的伟大,然后、耽误演练与战机.

    一个戏子,如何懂得民生与管理?偏偏心还那么大,也不知道从哪个疯人世界飘到大安来的。

    听赵渊这般问,十五的心一惊,不会连这个心高气傲的九皇兄也对那个女人感兴趣吧?

    「她姿色有,脑子也有,路子还野,但我觉得她没有嫂嫂厉害!

    皇兄,你不会想不开要对她那啥吧?你要考虑清楚哦,你打得过嫂嫂吗?

    嫂嫂不会同意你纳妾的吧?」

    再说了,王雪晶那样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甘愿做妾?!

    如果她真的看上九皇兄,那肯定是要抢过来的吧。

    然后,一个用舆论,一个用实力,谁会赢?

    赵渊脸色一黑,赵宝可真有胆,敢这么编排他,他们几时那么熟了?

    「别想在赵韦珍跟前挑拨离间,本王这一辈子只能有韦珍一个女人,也只会她一个,哪怕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也一样。」

    十五公主突然就被秀了一脸,瞬间什么害怕与彷徨的心情都没有了。

    嘴角抽触不已,这是个中了韦珍毒很深的皇子,重症的那种,貌似没得救的样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韦渊与韦珍是一对让人很羡慕的小两口。

    「皇兄可一定要保持这种想法,我今日听见了,是会告诉嫂嫂的,哪天你要是反悔了,我就帮嫂嫂出来指证你。」

    毕竟,她的命是韦珍救的,哪怕、如赵渊所说的,韦珍只是在救一只狗。

    可她确实被救了,还是两次,报答,是必须的,但可能形式不会那么明显,因为他们是对立面。

    「用得着你做证,管好你自己吧,傻乎乎的整天被人当枪指。」赵渊嫌弃得不行。

    这话,是不是隐藏着皇兄对她的关心?哪怕是以骂的方式宣示出来。

    十五公主,第一次感觉这皇兄很接地气,也和蔼可亲,并没有想像中的冷漠。

    心里暖暖的,酸酸的,「谁让父皇没把我生的那般聪明嘛。」十五公主憋着嘴,又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