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黑衣人冷漠的看着斐言澈,他们接到的任务是将人活捉回去,可是那人说了,要是抓不住,杀了带着他的头颅回去交差也无偿不可。

    几人动了杀心,一招一式更是凌厉不已,斐言澈的身上又多添了几道伤口。

    而斐言澈再次受伤之时,脚步一晃就要栽倒在地上,他连忙用手中的剑插在地上支撑住身体。

    难道……真的逃不掉了吗?

    他眼中满是不甘心,头微微垂下一副丧气的样子。

    几个黑衣人冷笑一声,提着剑慢慢的向他走去。

    “早些劝你你不听,现在要是后悔就找阎王说去吧!”说完就要一剑挥下。

    可是斐言澈比他更快,在那几人走的越来越近时他就忽然动了。

    直接将剑砍向几人的致命处,为首的黑衣人被一剑刺穿了胸口,难以置信的跪倒了下去,因为震惊而睁大的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没做任何犹豫,斐言澈将剑抽出来又迅速向另外几个人杀去。

    下一刻,就只有两个人站在他的对面。

    两人见事不好,连忙运起内力往后飞退而去。

    “快跑,发信号找人过来。”

    话音一落两人就向两个不同的方向飞奔离去,同时从怀里拿出信号弹打算求救。

    斐言澈怎么可能轻易让他们跑了,他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连同自己手里的一把,一同扔了出去。

    两把剑分别急速射向不同方向的两人,‘噗嗤’两声,正中两人的心口。

    两人都趴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其中一个人已经将手里的信号弹发了出去。

    而斐言澈也因为力竭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他很想直接躺在这里休息一会。

    可是不可以,他需要在下一波人没来之前找到一个安的地方藏身。

    他又强撑起身体,强撑着身体做出了一个假的方向迷惑追杀他的人,然后才跌跌撞撞的向远处走去。

    这里已经不安了,他需要另找地方。

    也就是在沈家一行人赶到山脚之前不到半个时辰,斐言澈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下了那个河沟里被枯草掩盖住了。

    结果阴差阳错的被沈予桉一砸一踢的,因为愧疚不仅把他带回去治伤,还带着他一起走了。

    也就顺势成为了沈家一行人队伍的新成员。

    第二天出发前,大家合力把一辆牛车上的东西腾空了一半,然后就将昨夜里捡回来的男人,也就是斐言澈抬了上去。

    白乌早上醒来后又为他诊了一次脉。

    虽然还是很虚弱,可是脉象已经平稳了不少。

    诊出来后,他就不得不感慨一句生命力的顽强。

    都伤的那么重了,竟然还能恢复的那么快。

    他都开始怀疑,如果没有沈家丫头那一砸一踢,他身上的伤也能好个七七八八。

    沈家人将多余的东西放进了小张氏一直呆着的车厢里,那车厢能做进去好多个人,放这点东西进去也不会多占多少地方。

    不过沈予桉怕零零碎碎的东西会在车厢里乱晃,不显眼的一些东西就随手放进了空间,反正想用的时候直接取出来就行了。

    沈予桉朝着躺在牛车上被捡来的那个男子看去。

    他身上已经擦洗干净了,从一侧看就能看出来这是一张多么俊朗的脸庞,可是脸的另一侧有两道伤口。

    不过白伯父也说了,伤口不大,而且没伤多久,等过段时间就能消下去了。

    沈予桉注意到他的手上也有几道伤口,白伯父已经都包扎好了。

    沈予桉收回眼神,心想她做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希望这位仁兄千万不要死在她手上。

    而他们不知道的事,因为早上出发前整理牛车花了不少时间,等到众人开始出发时已经比平日里晚了一个多时辰。

    也恰巧因为这,他们幸运的与前来搜查斐言澈的人错开了。

    前一日,那些人收到信号后,离得近的人立马就往信号出现的方向搜寻过去。

    可是等到了地方,发现除了满地的尸体外再无其他人。

    来人不屑的看了地上领头的那个黑衣人的尸体一眼。

    那么多龙卫,连一个身受重伤的人都抓不住,真是有损他们龙卫的名号。

    然后他们就在地上看到了一段血的痕迹一路蔓延到一个方向。

    他冷冷的丢给地上那些人一个眼神,带上人沿着那痕迹找去。

    所以也就和后面再赶来的沈家一行人错开了。

    沈家一行人就这样带着被捡来的斐言澈又赶了十天路。

    因为斐言澈受伤实在是太严重,他们不得已放慢了脚步,因为白大夫说了,一颠一波都有可能对他残破的身体再次造成创伤使他恢复变慢。

    在这么多天里,斐言澈一直没有要苏醒的样子。

    不过他紊乱的气息已经变平静了不少,呼吸也没那么微弱了。

    因为没有苏醒也不能进食,沈家人每日就将熬出来的米粥撇出来清汤给他喂下去。

    沈予桉也会偷偷地给他喂葡萄糖。

    所以看着是虚弱消瘦了点,可好歹还算没有饿死。

    白乌又帮男子检查了一下身体,顺便将他头上的伤药也换了一遍。

    这几天换药的时候,沈予桉也一直在帮忙。

    她觉得这人面色看起来好了不少,不知道恢复状况怎么样了。

    她开口问道:“白伯父,他身上的伤如何了?为什么这都十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要苏醒的样子啊?”

    他一直没一点动静,沈予桉甚至都觉得他要变成植物人了。

    白乌便拆着斐言澈头上的布条边说道:“现在看来已经是没有了生命危险,不过什么时候能醒还不好说,不过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恢复那么快,要是能醒也就这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