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伸手探她额头,手被烫得缩了回去:“你下了多少猛药?”

    “没多少啊。”黎语颜拿手扇风。

    某人不是不行么?

    她自然挑最有效的药下了,如此才能唤醒他沉睡的实力。

    哪里想得到此人一丁点都没喝,反倒给她塞了两勺喝。

    她这算不算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但问题是,她放得也不多,照理自己才喝了两勺问题不大。可身上反应严重,这问题究竟出在哪?

    夜翊珩略一弯腰将人抱起,直奔寝宫。

    他身上微凉,黎语颜小心地贴过去,闭眼蹭了蹭。

    见状,夜翊珩唇角微弯,抬眼望月,低沉开口:“要不别泡澡了?”

    “不泡澡,你想热坏我呀?”她拿之间戳了戳他的胸膛。

    此人胸膛硬邦邦的,戳不动。

    夜翊珩摇了摇头,再度开口:“我帮你降温。”

    黎语颜单纯地以为他所言的出发点是因为他的体温比她低一些,完没有往歪了想,遂摇头:“不用了,泡澡就成。”

    “不一定切实的夫妻之事才能降温……”

    他的话尚未说完,黎语颜压低嗓门:“不成,工具也不成!”

    他怎么可以想着用工具糟蹋她?

    再则,药羹是她煮的,就算不泡澡问题应该也不大。

    闻言,夜翊珩笑得愉悦,他可舍不得如何了她。

    寝宫内,妙竹与松果见太子殿下抱着郡主疾步而来,急问:“郡主怎么了?”

    黎语颜从某人怀中抬起头:“我没事,就是汤药喝了两勺之故。”

    看着黎语颜红扑扑的小脸,妙竹愧疚认错:“郡主,煮羹汤的时候,婢子未征求郡主同意,多下了量。”

    “啊?”

    黎语颜傻眼,她说呢,怎么自己的身体反应如此之大?

    妙竹看夜翊珩面上一点迹象都无,绝对是真的不行。反观自家郡主,反应激烈,她心里的愧疚越甚:“郡主可是要泡澡?”

    黎语颜点了头。

    松果指了妙竹脑门,随后吩咐太监宫女们去担水。

    --

    镇北王府。

    夜玖也煮了羹汤,她亲自端去了黎煜烨的书房。

    见她过来,黎煜烨放下毛笔:“这么晚还不睡?”

    “世子不是也没睡么?”夜玖取出羹汤,舀了一勺吹了吹,“今日我看阿颜在煮羹汤,神秘兮兮地,我猜定是给六哥煮的。果然到此刻都不见人影,一问才知阿颜将羹汤送去东宫了。”

    黎煜烨道:“待我父王母妃过来,颜儿与殿下就大婚,如今颜儿给殿下煮羹汤也是对的。”

    夜玖垂眸道:“我也没说不对,就是我做饭的手艺不好,怕世子喝过阿颜煮的,就喝不下我煮的了。”

    “不瞒你,阿颜的羹汤我可没喝。”

    “真的?”夜玖惊喜地问,“那快尝尝我做的!”

    黎煜烨应了一声,接过夜玖手中的碗,喝了一大口。

    噗地一口喷出,将桌面上的宣纸喷了个湿。

    “夜玖你是打翻盐罐子了?”

    夜玖拧眉,小声辩解:“我就说我做饭的手艺不好。”

    “那也不至于分不清盐与糖吧?”

    “老实说,我没做过饭。”

    “罢了罢了。”黎煜烨忽然觉得脑仁疼。

    夜玖连忙整理书案:“寻个时间,我定向阿颜好好讨教。”

    “也不用学,咱们府中又不是缺做饭的人手。”黎煜烨安慰她。

    “世子,你可真好!”夜玖搂住他的脖颈。

    黎煜烨咳了一声:“书房重地,莫要如此。”

    夜玖立马毕恭毕敬立好:“我明白了。”

    虽说不需她做饭,但老王妃与王妃来京前,她起码得学几道菜,如此也好拿得出手。

    届时,黎家的长辈们说不定就会同意黎煜烨娶她。

    另一边,黎语颜泡了冷水澡,身上的燥热悉数降了。

    等她出了浴房,眼眸不经意地瞥见某人正往身上穿寝衣。

    那冷白色的肌肤,那块块分明的肌理线条,十分有冲击地入了她的眼。

    黎语颜抬手遮眼,拢了拢自个身上的袍子,脚步不停地往门口走。

    夜翊珩转过身,慢条斯理地系衣上的系带:“如此没礼貌?”

    “殿下,早些就寝。”黎语颜礼貌微笑,“我也去睡了。”

    夜翊珩淡淡应了一声。

    得了准许,黎语颜火急火燎地去了隔壁客房。

    她真怕此人非拉着她,一定要给她看,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虽说她是挺好奇,他究竟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但这种事情伤人自尊,她还是不问为妙。

    --

    此刻的宫里。

    夜拾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的虞昊穹:“夫君近几日住在宫外,说得好听是因为上次落水之故,不宜住在宫里,可我听说夫君在宫外没闲着。”

    虞昊穹随意翻动夜拾的小玩意,淡淡笑道:“成大事者自然要拉拢势力,你这是妇人之仁!”

    “别以为我不知道,夜玖如今巴巴地跟着镇北王世子后头,不住宫里。今日你来我这之前,先拐弯去了星宁殿,看夜玖不在,这才不情不愿地过来,是也不是?”

    夜拾将梳子重重放于台面,怒气腾腾地转过身,瞪向虞昊穹。

    虞昊穹站起身来,到底是顾及如今是在天晟皇宫,他面上含笑道:“这几日,本王一直与你二哥在一起,你若不信,大可以派人问问。”

    他缓步过去,伸手捏住夜拾的肩头,替她捏起肩膀来。

    夜拾按住自己肩头的他的手,问:“你找我二哥做什么?”

    “你二哥是天晟最年长的皇子,你那太子六哥失明又病弱,咱们北凉若要寻个助益,自然要寻有实力的。”

    夜拾点了头:“此话有理,不过二哥此人喜好美色,一般人很难说得动他。”

    “所以我想将莹蕾许配给他,届时咱们算是亲上加亲,待有一日北凉选储君之时,我便能得到帮助,届时你的荣华富贵也就来了。”

    听闻此话,夜拾终于笑了:“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虞昊穹笑得和煦:“所以我想你在你父皇跟前,多多美言几句,促成莹蕾与贤王的佳话。”

    夜拾颔首:“那是自然!”

    虞昊穹趁机开口:“哦,对了,天晟科举在即,你有没有什么法子,提前知晓科举的试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