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让护士给老爷子打针，老爷子终于安静了下来。
姜衡给爸爸盖好被子。
主任的神色凝重，看着姜衡，“姜董，我们借步说话。”
姜衡点点头，跟着主任走出病房。
“姜董，你们一定要照顾好姜老爷，他真的不能再受刺激。恢复记忆也不能急进，我说过的，姜老爷一旦感觉不适，特别是头痛的时候，千万不能勉强他去接受你们强加在他身上的意愿，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姜衡睑眼，抿紧唇瓣，点了点头。
姜衡的英俊五官也颇为严肃，“是我们做得不对，抱歉，我们一定牢记了。”
主任语重深长道：“姜老爷的脑损失不容小觊，即使手术很成功，不代表他能完康复，你们一定要重视。
特别是现阶段，脑损伤的恢复期，你们更加要注意，尽量不要打扰他，先让他安静养好身体。恢复到一定程度了，再耐心教他认知，这样，对他脑损伤恢复的影响会少些。”
姜衡再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我知道了，谢谢主任提醒。”
“我知道照顾病人不容易，但是，也急不来，需要更多的耐心。比如卒中患者。有的人做复健，一做就是几年，也仅有一点起色，但是，不做复健，情况也许会更糟，确实需要家人的耐心和坚持。”
“主任，我都明白了，不会再让其他人打扰到他。”
“最近，我们有给姜老爷做简单的恢复训练，通过一些玩具，边玩边学，提高他的兴趣，也能灵活大脑。如同我们孩童时期，父母的教育一样，学习讲话，学习怎样吃东西，学习认知，一步一步来。”
主任给姜衡看了一段视频。
姜衡清楚的看着，父亲的双手其实不太灵活，动作也有些笨掘，简单的穿珠子，他不仅双手在颤动，也要花费了挺长时间才能将绳子穿进珠子里的大孔。
看到父亲被康复训练师表扬时，露出天真无邪的笑脸，姜衡的眼眸莫名的湿润了。
主任继续说：“姜老爷的病房里有一些益智的玩具，开发操作能力，如果你有时间，可以陪他一起玩。”
姜衡激动得说不出话了，眼中泛着泪光。
主任拍了拍姜衡的肩膀，先离开了。
……
平复一下情绪，姜衡才回到爸爸的病房。
经主任提点，姜衡这才发现放在病房里的玩具。
有积木、缠缠绕绕的算盘珠子，也有穿珠子，认物图册……
姜衡还看到了放在柜台上的相册，他小心翼翼打开看，他晓得这是爸爸的宝贝，里面是爸爸妈妈的合照。
这本相册肯定是张宝禅带来的，她的心思肯定不单纯，这个女人还是死性不改，真让他心寒！
适时，唐菁说：“姜董，老爷子就是看了这本相册，情绪很激动，一直说头痛。太太她……还是跟老爷子说了很多关于相册的事。”
姜衡的鹰眸瞥了唐菁一眼，“我知道，以后，若是张宝禅母子来，你拦着，别让他们打扰到我爸。他们那边，我会郑重跟他们说。”
唐菁没再说话，眸底闪过一抹狡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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