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衡听得很清楚，真的是靳雪的声音。
这个恶毒女人真的太可恶了！
这个恶毒女人真的太有野心了！
绝不能容忍，绝不能让她只手遮天！
看着姜衡的脸色沉得可怕，盛怒显现，张宝禅在心中窃喜。
没到最后，输赢未定，张宝禅一定会弄死靳雪，一定要把姜瑀踢出姜氏集团，谁都不能阻止她掌控姜家。
张宝禅的眼神柔和了些许，隐藏好自己的野心，并进一步刺激姜衡的情绪。
“如果你继续纵容靳雪，不闻不问，任由她联合姜瑀把姜允踢走，那是引狼入室，那是亲手奉上姜氏集团，你一定是姜家的罪人。姜瑀糊涂，难道你也要跟着他犯糊涂吗？”
“……”
“大不了我和姜允离开姜家，我们到国外生活，你们败在一个贱丫头手上，让世人怎么看待你们？你以为我过得容易吗？我也很心痛，我宁愿自己双手沾满鲜血，可你为我做过什么？”
恼羞成怒，姜衡大声吼：“滚出去！”
张宝禅没有赖在这里，匆匆离开，她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精心剪辑过的录音，姜衡只要听见是靳雪的声音，肯定会信的。
只要姜衡相信这是靳雪的野心，认为这个贱人十恶不赦，他一定会把靳雪赶走，他一定会保姜允。
兴许，她也因此可以回姜家。
离开姜氏集团的时候，张宝禅的眼神也是阴沉沉的，心里有几分得意。
若是没有手段，她怎么能把陈姒赶走，她怎么能进姜家的大门，还成为了姜家的女主人，她可不是吃素的，但凡是阻碍她的人，她都要不择手段除掉。
张宝禅就不信靳雪会一直很幸运，她也不信姜瑀会护她一辈子。
张宝禅十分感谢靳雪上次说的那番话，她才有了翻身的机会，她会让这个贱人自挖坟墓的。
……
姜氏集团董事会。
姜瑀要求姜允就凌枫事件解释，以及汇报澜传媒的损失。
在座的董事听完姜允的解释和汇报，瞬间窃窃私语，难以接受近十亿的损失，他们也不接受姜允的解释。
这是非常失败的投资。
下一秒，就有人提出姜允应该引咎辞职。
一直默不作声的姜衡，突然开口。
“但凡是投资都会有风险，如果凌枫不出这个事，澜传媒赚钱给你们分红的时候，你们是不是笑眯眯的？凌枫事件是意外，澜传媒可以向他，以及经纪公司追讨赔偿，把损失降到最低。”
姜瑀说话的语速缓慢，但充满了威慑力，“他们可以赔多少钱？够填近十亿的损失吗？亏损的钱谁来负责？
董事长是想从集团拨款？那对其他子公司公平吗？凌枫的私生活有多荒唐，他是一颗定时炸弹，小姜总的团队从来没有评估过风险吗？
娱乐圈内的事，小姜总的团队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消息？把澜传媒的未来压在一个流量明星身上，这就是小姜总的经营策略？
发生如此重大的失误，有哪个领导不是引咎辞职的？谁还有脸面对这个烂摊子？因为姓姜而有豁免的权利？”
姜瑀的深沉眼眸，就像一个黑洞，仿佛能把人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