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瑀和靳雪坐在沙发上,姜瑀还搂着靳雪,俨然是在告诉在座的人,有他在,休想欺负靳雪。

    姜衡并没有把姜瑀的宣示放在眼里,他冷冷地瞪着靳雪,不再掩饰心中的鄙夷,目光像刀子一样直刺过去。

    靳雪的表情没有一丝情绪起伏,她也没有理会公公的看法,她的眼底掠过一抹阴鸷之色,冷冷地扫视张宝禅一眼。

    肯定又是张宝禅拱火,挑拨离间,这个毒妇是不会消停的,姜家怎么会如此眼瞎,竟然能让这种货色进家门,简直是家门不幸。

    靳雪的杏眼还掠过一丝嫌弃的情绪,打从心里,她是瞧不起姜家的所做所为的,尤其是觉得公公眼瞎,是非不分。

    张宝禅不敢出声,这里,也轮不到她表态,她也在偷偷观察老爷子的反应,在揣测老爷子的想法,她只关心是否得利。

    靳雪这个贱人再怎么不喜欢她这个名义上的婆婆,她还是她的婆婆,怎么也压死贱人一头,张宝禅不屑靳雪漠视她,张宝禅仍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姜瑀和靳雪来了,都坐了一会儿了,客厅里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人率先打破冷凝的氛围,姜琮如鹰般犀利的眼眸逐一来回扫瞄。

    这些人的心思,姜琮都看得一清二楚,他不悦地抿紧唇。

    一家人,各怀鬼胎,各有各的算计,真是令他失望。

    叫他们回来,你看我,我看你吗?相亲大会都不像这样死寂吧,忽然,靳雪率先开口打破冷凝的氛围。

    “爷爷,你想说什么?”

    姜琮的冷厉眼风淡淡扫视靳雪,“他们认为你做错了,丫头,你知道自己错了吗?”

    靳雪错愕地眨眨眼,“何错之有?”

    姜琮冷厉的目光瞪视张宝禅,“你觉得她错了,你说说她怎么个错法,你对她的意见在哪,你是因为什么事大惊小怪。”

    老爷子突然将矛头指向她,张宝禅被吓到了,惊愕了一下。

    张宝禅与老爷子对视,被老爷子眼里的阴森震得不寒而栗,心里不禁掠过一丝惊慌和恐惧。

    就在张宝禅迟疑中,姜衡冷冷的开口:“爸,你偏心得太明显了,家里的长辈不能监督自己的媳妇吗?这个女人嫁进姜家,做过哪一件让人放心的事?哪一次,她不是把姜家闹得鸡犬不宁?”

    姜瑀露出轻蔑讥讽的冷笑,不屑一顾淡淡地说:“哪一次不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哪一次不是有人盼着姜家闹得鸡犬不宁?哪一次不是有人幻想着坐收渔翁之利?这都要快摆上桌子的心思,爸爸看不见吗?你当所有人都眼瞎的吗?”

    姜衡的眼神冷峻,怒火在胸中翻腾,大声怒斥:“放肆!姜瑀,你越来越没有家教了,越来越目中无人,你怎么能被迷惑得是非不分!”

    姜瑀的目光犹如闪着寒光的刀锋,冰冷无情,他低沉的嗓音也透着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爸爸,我建议你好好配一副眼镜,顺便擦亮一下双眼,我担心你哪天会不小心摔得四脚朝天都不知道。”

    噗哧……靳雪笑出了声音。

    除了姜瑀,所有人都在看着靳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