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说:“其实我觉得,夫妻相处,能够互相喜欢很难得,也很重要。难得你们互相喜欢,即便你嫁给他不像在自己家那样自在,但是如果他能够护着你,宠着你,我觉得没什么不可以。关键在于,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你应该知道进宫以后会面对什么。”

    陆令徽有些茫然:“面对什么?”

    夏安安:“他……不止你一个女人。”

    陆令徽:“这个呀!我嫁了别人,他不也不止我一个女人吗?就满京城的男子,谁不纳妾呢?”

    夏安安本来想说,你哥哥就不纳妾。

    但是她又没说出口,又说:“还有就是,你现在嫁给他是太子妃,未来就是皇后,是国母!你在人前得装作庄重贤惠的样子,不能吃醋,不能蹦蹦跳跳,不能耍小性子。说话做事都得三思而后行,得考虑长远,顾及方方面面。”

    “啊……”陆令徽愣了一会儿神,“可是那样的话,我还是我吗?他说希望我陪着他,自然是希望陆令徽陪着他,而不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皇后。”

    夏安安:“我说在人前,在他面前你自然还是你呀!”

    “啊这……”陆令徽挠挠头,“我……我可能做不到,还是算了吧!”

    夏安安:“如果你真的应了,那我们自然会请最好的宫廷女官来教导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太子妃。”

    陆令徽:“嫂嫂,你是他请来的说客吗?”

    夏安安揉揉她的脑袋:“当然不是了!这是嫂嫂关心你呀!不管是不是他,你都已经到了要定亲的年纪,他也是其中一个很有重量的选择。”

    陆令徽:“哦……”

    夏安安:“我先去娘那边。估计一会儿该来了。你等我的消息。”

    陆令徽:“嗯。”

    ……

    “太子殿下,咱们都不是外人,我跟你说实话。”梁夫人听到太子的来意,一脸为难地说:“我和她爹都觉得,就令徽那跳脱的性子,根本就不适合。我们不愿意给您带来麻烦,也不愿意委屈了她。多谢您的诚意,还亲自过来……”

    朱行说:“我知道我很冒昧。在西宁那几年,没有亲人,朋友,极为孤独。只成甫每月给我来信,便是唯一的慰藉。

    他的信里面总是夹着令徽的信,让我给她带好吃的,好玩的过来。

    我便四处去给她买,这也成了一种很大的乐趣。

    令徽在我心里,是很特别的存在。这次回来,却发现她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我……很喜欢她。”

    梁夫人皱着眉头,依然摇头:“你从小在宫里长大,又经历了那么多风雨波折,想必你比谁都更清楚,帝王的喜欢,有时候会成为一把杀死她的刀!甚至可能让她的九族飞灰烟灭!就如同你的母亲!”

    夏安安看了梁夫人一眼。

    这话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敢说的,梁夫人也不是个胆子大的,但是为母则刚,她还是说了。

    朱行明显被呛得有些难受,点点头说:“我知道夫人顾虑什么,正是因为亲身经历过,所以我会更加小心地保护她,我有信心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