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这些可都是名贵中药熬制成的,就算不为了怀孕,对女子身体也是好的。”

    夏安安:“不喝不喝!打死我也不喝了!这么贵的药,扔了也可惜,剩下的你喝了吧!”

    李冬青摇头,把剩下的补药一口气喝了。

    ……

    沈府。

    第一日。

    沈宁躺了这些日子,感觉浑身都僵硬了。

    他呻吟着叫道:“贞儿!贞儿!”

    于贞儿进去,站在门口问:“怎么了?”

    沈宁:“我浑身都难受,你帮我按按吧!”

    于贞儿:“我在给廷哥儿喂饭呢!”

    沈宁:“让奶娘喂就是。”

    “你那夫人,要把府里的下人遣散呢!”于贞儿语气有些冷,“下人都人心惶惶的,谁有心思好好干活呀?”

    沈宁:“……”

    他这是造的什么孽!为了一幅画跟夏安安打这种赌。

    “可是我真的很难受,你平时按得可好了,来帮我按按吧。”沈宁转着眼珠子说,“喂完了饭来按。”

    于贞儿有些不耐烦:“让来福给你按吧!”

    说完,她就冲门口叫:“来福!来福!来给老爷捶捶!”

    “诶!”来福进去了。

    于贞儿喂完饭,摔了碗,走了。

    “爷,这两天,于姨娘的脸色可真难看。”来福跟沈宁嘀咕,“我还听到她说,让人怎么活之类的话。”

    沈宁沉默片刻,说:“她会这么说也不奇怪。要换了我,我也会觉得活不下去。再怎么着,她也在这儿照顾着我呢!好过戚氏,连个人影都不见。”

    来福:“夫人忙着凑钱呢!”

    沈宁:“再忙,连抽空过来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来福不说话。

    第二日。

    于贞儿和戚夫人一起来到沈宁床前。

    于贞儿哭道:“表哥!如果仅仅是我自己,我怎么着都行!哪怕让我吃糠咽菜,只要能治好表哥的病,我都没有问题!

    可是廷哥儿才两岁呀!这以后还要请西席,去书院,哪样不要花钱?夫人要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这让我怎么办?廷哥儿怎么办?好歹留一些,给廷哥儿上学啊!”

    戚氏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总得先顾眼前,官人的命要紧吧?只要他还在,朝廷总是会给他发伤残俸禄的,足够廷哥儿用了。”

    于贞儿:“你这是什么话?好像我不顾表哥性命似的!但是他人已经这样了,我们也得顾一顾其他人吧!你把田地都卖了,下人都打发了!这让人怎么过呢?”

    戚氏:“自己动手洗衣做饭就是。我们两个人,照顾一个大人,一个孩子,也没什么困难的。”

    于贞儿:“可是……可是……把钱花光以后呢?又去哪儿找更多钱给他治病?”

    戚氏:“或许他能慢慢好起来呢?”

    “摔断了脖子,怎么还能好起来?”于贞儿尖叫。

    戚氏沉默片刻:“那依你之见呢?”

    于贞儿:“……我的意思是说,给廷哥儿留些田地和铺子,不要部都卖了。”

    戚氏:“但凡能凑够钱,我自然不会卖这些能生钱的东西!那不是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