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我问你!”皇帝又说,“你怎么知道那灯会掉下来?你是得了什么情报,还是本就跟他们串通一气?”

    夏安安勉强镇定下来,心想皇帝现在开始怀疑一切,她到底要怎么说?

    转了几个念头,夏安安说了实话。

    因为一个谎言需要十个谎言去圆。她怕找别的说辞会产生新的篓子,所以她就将外公给她测字这些事情都说了一遍。

    皇帝听了冷笑:“你外公是谁?”

    夏安安:“他原本是钟南山上的一个道士。”

    皇帝:“道号叫什么?”

    夏安安:“道号……他姓贾,好像没什么道号……”

    “呵!”皇帝:“你的意思是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道士,能够预测朕的生死?”

    夏安安:“臣女如有半句虚言,愿意接受皇上任何处置!”

    “行,那你让他来给给我测一个字。”皇帝说,“如果他真测得这般准,我便信你。否则,以欺君论处。”

    夏安安:“……”

    “来人!”皇帝叫道,“去隐仙观把夏安安的外公接来。”

    “是!”

    皇帝又看像皇后和太子,说:“这个道士是你们找来的,你们说说,你们什么目的?”

    皇后红着眼睛说:“皇上,臣妾刚刚都已经说了呀!臣妾知道皇上向往武当山,所以特地派人去请武当山上的道士下山,想讨皇上欢心,为皇上答疑解惑!其他还能有什么目的呢?”

    朱晖则说:“父皇,吉星之事与安安没有关系,是陆灼的主意!那时候废太子和严廷乐两个人,利用钰阳子搜罗美人,因为想要整陆灼,就想把安安弄进太子宫!陆灼求母后和我帮他,我们便帮了他。”

    皇帝黑着脸:“你可知,你们所犯之罪,乃欺君?你们把我当傻子糊弄?”

    太子跪下:“只因陆灼说,父皇崇道,我们的话,不如武当道士的话有力度,儿臣一时糊涂,便信了他!您不止是我的父亲,更是君!即便是为了救人,儿臣的方式也是错了!都是我的错!跟母后和安安都没有关系,请父皇责罚吧!”

    他一头磕在地上,一动不动。

    皇帝深呼吸,说:“的确该责罚!念在你今日新婚,先回去吧!以后再说。”

    太子直起身来说:“父皇,刚刚安安所言测字,儿子觉得甚是神奇。我也想看一看,安安的外公是如何测的。”

    皇帝:“那你就留下来看一看。”

    ……

    外公进宫,给皇帝行了个道礼。

    皇帝瞧他穿着一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旧道袍,头上只有个木头簪子,年纪比他还要小些,怎么看也不像个得道的修士,便皱着眉头说:“尊师道号?”

    外公:“幼时,我师父取了个道号,叫:火龙。”

    “火龙?这算什么道号?”皇帝摇摇头,“听你的外甥女夏安安说,你会很会测字?”

    外公:“略知一二。”

    皇帝:“那我写个字,你测一测。”

    外公点头。

    于是,皇帝随手写了个字,让小太监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