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晖沉默了一会儿,说:“既然这样,我可以等你三年。太子妃的位置会一直为你留着。”

    夏安安:“太子殿下!这可使不得!”

    “你是特别讨厌我,还是要等陆灼十年?”

    夏安安:“……都不是……我怎么敢让殿下空玄太子妃之位三年呢?臣女实在当不起。”

    朱晖:“我说你当得起,你便当得起。”

    夏安安:“……”

    “那就这样说定了。”朱晖笑了一下,“安安,我等你!在这三年里,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夏安安:“……”

    朱晖:“还有就是……你知道皇家的婚姻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牵涉到方方面面的利益。最近我母妃可能会定下侧妃和其他位份的女子,但是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太子妃的位置,我会一直为你保留。”

    夏安安:“太子殿下,我从来没有——”

    “安安!”朱晖打断她说,“这份坚持,是我对你的心意。如果到三年以后,你还是坚持不想嫁给我,那我便死心。”

    夏安安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回去吧!你母亲等急了。”太子指指后面。

    夏安安回头一看,她妈正探头往这边看,见他们看过去,她冲太子行了个礼。

    太子颇为尊重地回礼,然后跟夏安安笑道:“我也先回去了。手头还有几百件事情要处理。”

    夏安安:“您慢走。”

    朱晖深深看了她一阵,走了。

    夏安安回去,李冬青问她:“他跟你说什么呀?说这么长时间。”

    夏安安:“回去再说吧。”

    回去以后,夏安安只单独跟李冬青说了,李冬青听了,却突然问:“你不是说,方华堂之死有疑?如果太子一早就对你产生了那种心思,再有无量道长的话,你觉不觉得太子是最大的嫌疑人?谁受益谁主使!”

    夏安安:“我一直这么觉得,可毕竟没有证据。”

    李冬青:“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太子这个人就太可怕了!陆灼可是从小跟在他身边的伴读,而且你以前还跟我说,他不止一次救过太子的性命!”

    夏安安:“是啊。”

    李冬青:“还好,你这三年的守孝,立住了!”

    夏安安点头。

    “安安,上次我跟你说过,孟夫人的堂叔家过生辰,你带着含章,帮我去一趟吧。”李冬青说,“就说我得了风寒。”

    夏安安:“好!”

    ……

    夏安安带着含章回了赵家,让管家备好礼,准备第二天去赴宴。

    天气尚早,她又回了一趟夏家,去看望祖母和陆心兰。

    回去一说起,方才知道,那孟家在京城虽然不是封侯拜爵的人家,但是因为孟氏家族在南方非常有势力,这家家主又是富可敌国的皇商,他们家孙子孟琰还是这一届新中的探花,且进了陆灼想进的翰林院。

    很多大户人家跟他们都有来往,夏家也是,夏辂跟孟家家主孟祥云也是认识的,府里有大事的时候,也走动,送些人情礼。

    陆心兰身体不好,一般不大去各家走动。

    既然夏安安要去,夏辂就让夏言宜陪她一起,兄妹两个一起做个伴。

    夏言宜,夏安……含章三人一起到了孟家,三个孩子都是第一次上他们家,在门口迎客的一家人谁都不认识他们,问他们是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