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辂点头:“嗯。他本是个道士,当初接到了莞儿的信,托他照顾两个孩子,他就来了。他又怕表明了身份,我不会留他在孩子身边,所以一直瞒着。”

    陆心兰:“他……他是言宜的外公,却不声不响地在我们府上打扫,目的何在?”

    夏辂:“也没别的什么目的,就是为了好生照顾孩子。他这些年暗中教了言宜功夫,所以言宜才能打败方华堂。”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陆心兰心里发慌,“你说他会不会是来替女儿报仇的?”

    夏辂:“别胡思乱想了!他是个出家人。他今天去了隐仙观,继续修道。”

    陆心兰没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心兰,再有三个月,安安就出嫁了。”夏辂切入主题,“她的嫁妆是不是该办起来了?”

    “是啊!”陆心兰说,“我早该备下才对,只是这些日子,看到若与那般痛苦,我就怕刺激到她……”

    夏辂:“你该好好教教她才是。让她学会接受现实。”

    陆心兰:“感情之事,如何教?如果理智可以战胜感情。我们两个人也不会有今天。”

    夏辂沉默片刻:“那要不我让管家去置办嫁妆吧,你只管支给他些银子就是。”

    “说到银子。”陆心兰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最赚钱的几个铺子,都出现了不少人抢生意!还有人从中使绊子!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

    夏辂眉头动了动,说:“最近事情多,银子少赚就少赚点吧,咱们别闹事就好。”

    “你不打算管管吗?”陆心兰问,“还是说那这个铺子是我的嫁妆里带来的,所以你不想管?”

    夏辂:“夫人这是什么话?我的意思是,最近朝局动荡,咱们要低调行事,等稳定下来再说。”

    “几个铺子的事情,跟朝局有什么关系?”陆心兰问,“我看你就是不想管!若与那般痛苦,你不管不问,给安安置办嫁妆,你倒要亲自来!都是你的亲生女儿,何以厚此薄彼至此?”

    “夫人!”夏辂过去哄着她,“若与是我的女儿,我焉有不疼她的道理?但是那不是没办法吗?安安这儿迫在眉睫了,总不好到时候让人笑话不是?”

    陆心兰正要说话,外面传来夏若与的声音:“爹!娘!你们就大大方方地给姐姐办嫁妆吧!”

    两人转头一看,夏若与走了进来。

    夏辂皱眉,看向外面的仆人:“二姑娘来了也不通报一声?怎么当差的?”

    “你别怪他们。”陆心兰说:“是我让他们不必通报的。孩子已经够委屈了,亲娘这儿,想来就来,还通报什么?”

    夏辂:“孩子毕竟也大了。该立的规矩还是要立起来,否则将来出嫁了,吃亏的是她!”

    “爹!”夏若与说:“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我正想跟你们说,我想出家当女道士去!隐仙观后头,就有个女道士观!到时候我就去那儿出家!”

    “你又在闹什么?”夏辂黑了脸,“你才多大?知道什么叫出家吗?”

    “我志已决!”夏若与说,“不能嫁给五哥哥,我就出家!这样爹也清净了!可以专心操办姐姐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