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不跟他废话,转身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夏安安点点头,两人要走。

    “你们这些废物,愣着干什么?给我上!”方华堂怒吼。

    他的五个护卫一个长随,看陆灼有伤在身,给自己状了壮胆,一拥而上。

    “啪啪啪!”响了几声,每个人额头上都挨了一下,南山和云笄一起出动,把人都挡住了。

    夏安安看陆灼的手,发现他手上拿着一把铜钱。

    弹出铜钱的拇指和食指弯,是老茧子,显然练过的。

    陆灼让东篱去找严怀玉,带着其他人出了府。

    马车里,夏安安看看外面没人,赶车的东西是跟陆灼一起的,她便用嘴型问:“怎么样?”

    陆灼身上寒气未散,但还是点点头,说:“以后再遇到方华堂,躲远点。他仗着他的外祖父是手握重兵的晋王,连皇上也忌惮三分,便谁也不顾忌,跟个疯子一般。”

    夏安安:“的确像个疯子……”

    陆灼说:“我是让你好好在里面待着,跑出来做什么?”

    夏安安咧嘴笑:“我听说我哥跟方华堂打架了,担心他。但是,他居然是个高手!你知道这个事吗?”

    陆灼摇头,有些不高兴:“也是刚知道。他居然连我也瞒着。”

    夏安安也很气:“他连我也瞒着呢!”

    马车驶出严家的范围,在外面停着等人,夏安安掀开车帘看看四周无人,遂拿过陆灼的手去看。

    陆灼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她很少这么主动。

    夏安安:“你的手上好多茧子呀!”

    陆灼:“练武之人,正常。”

    “你是怎么能把铜钱射出那么远,而且还那么有劲的?”夏安安问。

    “自然是练出来的。”陆灼说。

    夏安安摸着他的茧子:“真的好厚好硬啊!每天都练吗?”

    “嗯!这是我师父的绝招。”陆灼说,“他从小教我练,很实用。尤其是做我们这一行。”

    夏安安点头,拿自己的手给他看:“我也有茧子,你看,握笔握的。”

    陆灼看着她研究茧子的可爱模样,嘴角出现个冰消雪融般的微笑,伸手搂住她,将她的小脸托起来,要索吻。

    “公子!”外面传来东篱的声音。

    陆灼黑着脸放开了夏安安:“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呃?我没有一惊一乍呀?我就是想跟您说,严阁老亲自去把方华堂劝了回去。方华堂放狠话,说要收拾您和夏公子。”

    陆灼:“元辰呢?”

    东篱:“他刚刚……他出来了!”

    陆灼带着夏安安下了车,两人都表情严肃地看着夏言宜。

    “成甫!”夏言宜问他,“你怎么样?”

    陆灼:“我很好。”

    夏安安:“我也很好。”

    “呃……你们两个这表情不太对呀!”夏言宜笑道,“你们这是在生我的气吗?”

    “哥!”夏安安说:“你跟着我师父学了他的功夫,可是你一直不告诉我,你还装作跟他不熟?”

    “夏元辰,我一直只让你整理文书,可真是屈才了!”陆灼也说,语气很凉。

    “呃,你们听我说……”夏言宜解释,“因为我师父不让我说。”

    “他就说不让你对外说,你连我也不说,这就有点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