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离艰难而又明确地往利维坦所在高速靠近。
尽管难免有攻击透过肉盾的重重防护落在6离的身上，但除了炸飞1些坦克外，对其本身的伤害却是极其有限。
这不仅是因为6离本身空之使徒的能力让其拥有气态化消减大幅伤害的缘由，更因为在它的身上，还存有第5使徒——态之使徒。
6离所控制的区域，如此广袤，单纯的虚拟幻境自无可能数笼罩，但态之使徒可以。
此刻存于6离核心、以微小正8面体晶体形态存在的第5使徒态之使徒，不仅是个超级虚拟幻境装置，还具有相对位移空间能力。
态之使徒，令6离极其所赋予飞行能力的战争机器，尽皆笼罩于虚拟幻境之下、1切虚实相存，极大地减少了真正被虫群击毁的目标数量、也大幅减少了6离所受到的伤害。
而相对位移空间能力，更让6离在关键时刻拥有跨越空间突袭利维坦的能力。
随着6离的靠近，利维坦4周无穷无尽的自爆爆蚊终于有了行动。
利维坦，就像1座巨型的岛屿，浮于高空之上。
巨狰狞级战列舰，因为体型过于庞大，无法长久滞空于大气层中并进行高速机动，但比其更大的利维坦反可以。
仅仅是这1点，利维坦的战争优势就已远在人类的战列舰之上。
此时此刻，原本像是包裹着巨岛的汪洋1般的爆蚊们，以利维坦为中心，开始快速旋转起来，犹如海潮汹涌，又像是巨大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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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利维坦会让周围护卫力量上前阻挡6离的沈光远，免不了有些意外。
防御，而非攻击？
如此1来，态之使徒以虚拟幻境进行欺骗并借助相对位移的能力让6离突进到利维坦附近的策略，已无法继续。
“强攻！”
随着沈光远1声令下，6离所在像是1片水幕微微晃动了1下，下1刻，外围的各种战争机器犹如飞蛾扑火，化作1条条洪流，直冲利维坦的风暴海洋。
步甲，战机，甚至歌莉娅机械杀手，不时被击中后化作火球凌空解体。
1条条洪流被湮灭，却又有新的洪流自6离所在周围凭空诞生。
显然，虚拟幻境之下，绝大部分被击毁的实是幻象。
若掌控战局的脑虫，能共享沈光远的视野，便知道所有被击爆的战争机器中，真实的存在十不及1。
大部分都是幻象，无比真实的幻象，连爆炸也是。
原本沈光远想以此吸引利维坦发动身周的护卫力量主动发起攻击，以便让6离借助幻境掩护以相对位移的能力突进到其附近，但显然因为对方的防御，原先的计划失败了。
它唯有强攻，并以虚拟幻境为6离尽量扫清道路。
自爆爆蚊，只有巴掌大小，膨隆的腹部，令它们看起来就像只放大了的吸饱鲜血的蚊虫。
随着洪流靠近，1只只爆蚊的腹部开始间隔闪亮，就像是巨大的萤火虫，在呼吸间不停闪烁。
点点荧光，照亮了黑色的庞大风暴。
沈光远的心中，再有得意泛起。
以爆蚊进行防御，只有愚蠢的虫子，才会做出这种形同自杀的举止。
沈光远相信，只要有1道洪流冲入其中，激发爆蚊的自爆，便会立刻产生连锁爆炸，转瞬便将所有的爆蚊1扫而空，甚至连利维坦也会在那般毁天灭地的爆炸中遭受重创。
这似乎都已用不到6离的突袭了。
1架真正的战机终于率先突破虫群的密集拦截，在被击毁前撞上了爆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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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他的异虫不同，自爆爆蚊被击中并不会引发剧烈爆炸。
独特的构造，令爆蚊体内的艾泽水晶与高能气矿独立分隔。只有在充分混合并自行利用少量高能气矿产生爆炸后才能进1步引发剧烈殉爆。
这既是自爆爆蚊的弱点，也是它的安保障。
不然，1头拥有高爆手雷威力的爆蚊，岂非就是极度危险的移动炸弹。那样的话，即便利维坦都不敢将其大量装载于体内更不用说普通王虫了。
这种方式，让自爆爆蚊在为准备殉爆前，拥有足够的安性。而方才腹部开始闪亮的爆蚊，便是开始将体内艾泽水晶与高能气矿进行混合的显示。
看起来，星星点点的光芒不计其数，但仔细观察便可明白，每1头已准备进入殉爆状态的爆蚊，在其爆炸威力范围内，是不存在同样处于激发状态的爆蚊的。
沈光远显然并不明白这1点。
迎头撞上爆蚊的战机，因其高速，就像撞上飞鸟的战机，冒着黑烟开始摇晃，却并未出现沈光远想象中的剧烈爆炸，更未能激起周围的连锁反应。
下1刻，战机被空中吞噬者远程击毁。
怎么回事？难不成，那些东西并非爆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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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光远的脸上，显出明显的疑惑，但下1刻，另1架撞上爆蚊的战机却引发了剧烈的爆炸。
只可惜，想象中的连锁爆炸，依然不曾到来。所有的结果，只不过是炸毁了战机以及爆炸波及之下湮灭了附近几头爆蚊而已。
难道是数量不够？
沈光远迷惑了。
与此同时，借助纳米芯片，意识已然进入物联网络的林森，同样通过1架架相互连接的战争机器所构架的战场监控系统，暗中观察着1切。
对于自爆爆蚊，林森同样了解不深。
以前的几次战斗中，自爆爆蚊真正发挥作用的时候并不多，而几乎每次出击，在拦截人类的战斗力量之时，都是以密集之阵主动爆炸击毁对方。
但现在
细致观察之下，林森已比沈光远先1刻醒悟到自爆爆蚊身上可能存在如同手雷1般的保险装置，但另1个迷惑随之诞生。
此时此刻，6离周围的战争机甲数量明显不对劲。眼看着消耗如此之快，却毫无减少趋势，就仿佛1切都在不断凭空创造1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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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幻境。
这1切，很可能都是假的，或者说，真中存假。
欧阳虚彦的虚拟幻境技术，竟已到如此高明的地步？
那么，此刻的6离，会是真的么？
通过战场监测系统，林森的目光投向远处的6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