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延委屈咬牙：“……成。”
乔瑜本来想开口说不用了，她不怎么疼了，可是在看到容泽认真严肃的表情时，又忍不住沉默了。
这一刻，她十分渴盼他的温柔。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一个人，在你遇到他之前，冰缩寒流；遇到他之后，花柔酒暖。
“没了？”
“真没了！我保证！”
“要是恶化了怎么办？”
“我把自己的腿锯了赔给乔小姐行吗？”
“你觉得你的腿有她的重要？”容泽语气不屑的道。
陈旭延终于沉了脸：“容泽，虐狗请有度，否则狗子会咬人的！”
容泽舍得从手上的说明事项里抬起头，瞅他一眼了，“哦。”
陈旭延：“……”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乔瑜，“乔小姐，你说句话呀！”
已经昏昏沉沉，完进入午睡模式的乔瑜也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最后没忍住，睡了过去。
陈旭延这时候坐了下来，神情变得慵懒起来，“容泽，你的乔小姐睡着了。”
容泽走过去将外套盖在她身上，目光柔和的看了她一会儿，就一把把她捞进怀里。
乔瑜迷迷糊糊中在这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就真的靠着睡沉了。
陈旭延看着这一幕，叹了一口气，“你真的确定她就是小k的亲生母亲？”
容泽看过去，“你是觉得我会连她都认不出吗？”
陈旭延耸肩，“好吧，我是想说，需不需要给她和小k做个亲子鉴定，这样不更快吗？”
“不需要。”容泽声音平淡又坚定，“我可以认错这世间任何一个人，也不会认错她。”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法说什么了。”陈旭延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她不记得了是不是？”
容泽并不觉得乔瑜失忆的这些事情能够瞒过多医学学位的陈旭延，陈家世代行医，陈旭延更是远超先辈的医学天才。
“你看出来了？”
陈旭延摆手，“我可没有那么厉害，你到底是我的病人。所以在你跟我说是她之后，我调查过了，她十八岁道二十二岁那四年，行踪成谜。乔家对外的说法。是把她送出国了。”
容泽冷眼看着她，“你调查他。”
陈旭延并不害怕，声音带着丝医者惯有的官方式冷漠，“你是我的病人。”
容泽看了他一会儿：“下不为例。”
“咚咚”
陈旭延看向门口，“什么事儿？”
“有个病人，指定要让你去看看。”
“好，你先去，我等等就来。”
容泽抱起乔瑜，“那我先回去了。”
陈旭延看向他，表情显得有些严肃，“这个女人忘记一切，又再次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就不怕有什么阴谋吗？”
“陈旭延，我有自己的判断。再说……”陈旭延低头，看着乔瑜，用目光轻描她的五官轮廓，“就算她有目的又如何？我有的东西，她想要的话，我什么不能给？只要能够把她留在我身边，其余一切都不重要！”
陈旭延眉头皱得很紧，“容泽，你疯了。”
“我早就疯了。”
他和她分开两年，几百个日日夜夜，他都想要再次见到她。
天知道当她一腔孤勇，神色坚毅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是怎样的震惊。
他只觉得，上天到底是仁慈的。
容泽没有再说什么，开门离开。
陈旭延看着他的背影，手机铃声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接起电话，“小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