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母说笑了,你家也打算做生意的,怎会没有准备钱?”

    陈孝夫妻两两相望,最后只能望向老爷子求救。

    老爷子对陈孝的家底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叹气道:“孝才,小燕,这二百两你们家出,就算是孝借你们家的,可行?让他写下借条不会让他赖账的。我知道这件事是他家占了你们家的便宜,实在也是没有办法。只靠家里的几亩田,世荣下半年都不能去读书了,他底下还有几个弟弟,难道都不读书以后得做泥腿子吗?”

    燕妮不高兴老爷子千方百计为陈孝说话,因此,她沉下了脸,一言不发的坐着。

    陈孝才不是不能做决定,只是他怕他做的决定,事后会很多麻烦。而这些麻烦他可能都应付不了,于是他看向燕妮,见她沉默不语,他也跟着一声不吭。

    一时间场鸦雀无声,片刻后老太太打破沉静,“老五,我和你爹黄土都埋到脖子上了,还能有几年可活的?今日求你这事儿,对你来说也不难,那二百两你爹说了会写借条,也不是要了你的,你为什么不能答应呢?”

    陈孝才最是孝顺的人,老太太说不能活几年了,像是重锤一样打在陈孝才的心口上。

    只见他因为老太太的话猛地抬起了头,目光在俩老身上来回看着。

    他哽咽道:“爹、娘,我……”

    父母头上花白的头发,爬满褶子的脸颊,还有些佝偻的背。父母亲竟然这般老了,他怎么就没有发现?

    “那就按照爹的意思来吧!”

    燕妮早就料到陈孝才会答应,只不过她不甘心让那家人如意,想着法子也要各种添堵。

    “既然爹答应了,我这里却是有几句丑话要说清楚的。”燕妮瞄了一眼陈孝后继续说:“三伯,虽然你也是铺子里的东家,但是也仅是你管理的那家铺子。还有,你以是东家了,在那里做管事可是没有工钱的,只有铺子挣钱的时候,每个月得些分红。当然,我家也一样。”

    张氏听了难以置信地道:“做管事没工钱?难不成我家男人要白干活儿?”

    燕妮瞟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我家虽然不管铺子里的事,但后方的事情也很多,比如美缝剂我得安排人做,瓷砖的质量我得把控,瓷砖的样式,隔一段时间也要出新品。这些三伯能做吗?如果三伯想互换一下也是可以的。”

    陈孝才听了燕妮说的那些,他一样都不懂。见张氏要答话,马上喝止道:“你不懂就别瞎说。”

    陈孝对燕妮笑着道:“小燕,按你说的做就好。你三伯母不懂做生意的事,你不要计较啊!”

    写借条前,燕妮看看现场只有他们几人,她家被占了这么大的便宜却没人知道。于是让人去把小叔请来做见证,本想把村长大伯也请来的,但是老爷子一众不同意。

    她这么做也不是怕陈孝以后不还钱,只是想让人知道他不仅欠着她家的钱,还欠着她家的人情,看他以后还有什么脸皮来求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