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轮到金燕子师徒乐不可支了。
罗润清一巴掌拍在费红梅的后背上,把费红梅从窗口拍飞向金燕子和安馨,嘴里发狠地抱怨道:“谁是小爷呢?别把好好的媳妇儿带坏了!”
“赶紧带着小师妹沐浴换嫁衣去,好生把小师妹打扮好了,误了时辰我找算账。”
“哎呀!”金燕子瞧着半空中,身形潇洒得不像话的费红梅,哈哈玩笑着:“大师兄上当了,大嫂晋升先天四境了,就等着收拾她,要跟比试呢!”
“这等好戏我不能错过了,们先打过一场,让我过了眼瘾,我才要去沐浴打扮嫁人。”
费红梅也也哈哈笑了起来:“罗润清,是先动手的,咱们再比过一场,不管是武功还是医术,只要我赢了一样,救把飞云门神医的名头让给我。”
“我的医术分明比更......”费红梅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安馨收敛笑容凌空飞起,飞向突然昏迷直往下坠落的费红梅。
安馨间不容发地在费红梅落水之前,伸手捞住了费红梅,她哭笑不得地看向罗润清,无奈地叫道:“大师伯,作甚给大师母下毒?”
罗润清“哎呀”一声叫起来:“谁让去救她的?快放下她,她落入水中就解毒了!”
安馨松开手。
“扑通”一声响,费红梅掉入金莲池中,要缓了一刻,她才从水中“哗哗”扑腾着站起身来。
费红梅一边伸手擦着脸上的温泉水,一边收拢手中的折扇指向罗润清叫道:“好个罗大,什么时候给我下毒的,我居然都没有察觉?”
“胡说八道!”罗润清志得意满地抚摸着下颌上的长须,“我如何会给下毒?分明是自己调配的毒药出了差错,反噬懂不懂?”
“看看医术不行,武功也不行,自己都能把自己给毒晕,还想要跟我争?争什么呀?神医的名头要,我白送给呀!”
‘白送’二字,让费红梅跳起了修长的眉毛,她想要的实至名归,谁要人白送了?!
“不对!”费红梅没有被罗润清糊弄过去,“在外袍上下毒,知道我会拍打的肩膀,等着我自投罗网?!”
费红梅难以置信道:“不怕毒死了自己,也不怕等会儿毒死了安馨?不是等会儿要替她把脉看诊吗?为了赢我......”
费红梅手中的折扇“啪啪”地击打水面,气急败坏道:“怎么知道我要给下什么毒?”
被人指着鼻子控诉的罗润清,老神在在地抚摸着下颌上的胡须,一副云淡风轻的高人模样。
忽然,费红梅停住了手上的拍打,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
费红梅的脸色真的变了,“是派炼药堂的弟子,专门来找我的麻烦,让我给他们下毒!我说是谁有这等好本事,原来一直是在背后捣鬼?!”
“哈哈哈,”金燕子终于爆笑出声。
她背靠着廊檐的柱子,俯下身体伸手拍打着膝盖,笑得直不起腰来:“是谁,是谁跟我说......找到了比大师兄更厉害的用毒大家?”
“哈哈哈,大嫂啊,从头到尾都被大师兄攥在手心里,我就等着上当呢!哎哟,服气了没有?!”
“唰”一声,费红梅站在池水中,重新刷开了手中的折扇,“们就不怕我大这些金莲都毒死了?”
“哈哈哈......”金燕子捂着肚子坐到廊檐上栏杆下的长凳上,背靠廊柱,顺势抬起脚一起放在长凳上,侧身靠向栏杆,支起一支胳膊放在栏杆上,笑得浑身颤抖花枝乱颤。
“大嫂,想想我为什会站在这里?为什么会飞向我们?我这徒儿实心眼还赶过去救,是大师兄让重新落水的,好生看看的四周,大师兄一点都没有算错,恰好就落到了那里。”
“大嫂,别再跟大师兄打赌了。”金燕子的手“啪啪”拍打着身旁的栏杆,“先天四境了,大师兄距离先天五境只有一线之隔。他有二师兄做后盾,怎么赢得了他?”
费红梅趟着水往前走,两步之后脚下传来闷响,她踢上了水底下的隔断。
金燕子听见声响,笑得更欢了:“大师兄为了,每一点都算到了。我跟说,输得真不冤!哈哈哈,不许毒死我的金莲。要是再跑了,我让我的神仙徒弟直接把拧回来。”
“哈哈哈,想想,被一个小辈拧着衣领,满飞云门转悠示众,就穿着身上的一身男装......哈哈哈,费大侠的一世英明啊......”
金燕子趴伏在栏杆上,想着想象中的画面,笑得说不出话来了。
费红梅转头看向安馨,见安馨裙角飞扬,一双脚似有似无地踩在莲叶上,她潇洒地扇动折扇,向上斜飞的眉眼盯住安馨,“先天二境?”
“能拧着我在天上飞?”
安馨似有似无地踩在莲叶上,随着晨风跟着莲叶一起轻轻摇晃,清冷的脸庞上只有淡然的笑容。
她拱手对费红梅拜托道:“大师娘,时辰快到了,多谢让我师父这么开心。拜托做我师父的福人,让我师父欢欢喜喜出嫁,跟一样儿女双,幸福美满。”
“哎呀!”费红梅飞快地扇动手中的折扇,让折扇上的水珠四溅开来,她牙疼般地“嘶”了一声,对着安馨抱怨道:“这个孩子,怎么还是老样子?小小年纪,非要老气横秋刺眼睛!”
“怎么就学不会松快点,师父年轻的时候多洒脱的人啊,怎么收了这么个不苟言笑,苦大仇深的徒弟来。”
“他们说是九级水灵根。”费红梅上下打量安馨,狐疑地质疑道:“老天没开眼啊,那里有半点水灵灵的样子?看看我,看看师父,多少喜庆,怎么就不能带着快活点?!”
那是,金燕子和费红梅看上去都才三十出头的样子,正是女子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的年纪。和安馨青涩拘谨的模样大相径庭。
安馨笑了:“大师娘,要是早些回来,师父有陪着,这清风居日日玩笑不断,我这性子说不定早就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