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衣女?不会吧,这不是几百年前的故事吧,再说当时我……”

    华三被一安一脚踢的立马匍匐在地上不敢动弹,想着这位女侠刚刚说的话,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再多说一句老娘让你立马毒发而亡!”

    一安嫌弃地将他一把揪起,从腰间拿了一个符咒贴在这人背后,一把把这个小厮扔到了周年的店面屋处。

    于此同时,亭甫直接绕风,丝丝缕缕地顺着这舞动的雨丝而去。

    “一安,走!”

    话语刚落,亭甫和一安就沿着这附着在雨丝上风的指引,踮着脚尖离开了这里。

    “喂,我!我……”

    华三亲眼目睹这二人像是消失了一般,从他的眼跟前不见了。

    这小厮张了张嘴,才发现他有一次被定住了,除了眼睛无法动弹。

    这边一安和亭甫一上一下,循着刚刚暗器发出来的方向飞去,最终停留在这镇子周边的一片湖泊里。

    “这人应该就在这里了。”

    一安回头看了一眼刚刚遇袭的街道,能够远程操纵这么远的距离,一定今日这连绵的雾雨有关。

    亭甫随手写了一个符咒,印在一安的眉间。

    “这里八成就是这女子的栖身之所,你注意安。”亭甫收回了放在一安眉间的手,警惕地环顾四周。

    “你们二位也是那人派来抓我呢?我的夫君丧命在你们手里,竟然也想让我不得安宁!”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这湖面出现,和那小厮所描述的那样,蹲在在河边锤着一头青丝,一下下在浣洗衣服。

    “你说的那人是谁?”

    一安看着那身影,悄悄地走到这女人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心!”身后的亭甫指尖闪着金色的荧光,那风刃飞速地冲向那浣衣女的方向。

    同时一安一个转身,后退了数十步,结咒开了个天眼。

    亭甫御风迎战,那风像是绸带一般,紧紧地裹住了那浣衣女的面容。

    顷刻,幻影褪去,一安看清刚刚那女人出现的地方。只是湖边的一块石头而已。

    “都说这天公都是薄情郎,你们郎情妾意,却容不下我和我夫君!”

    刚刚的幻影没有迷惑一安和亭甫,又或者是他们二人之间相互关系的羁绊惹怒了这湖中的正主。

    “既然赶你们走你们非得追上来,就不要怪我狠心!”

    一安和亭甫这二人的出现,让一直隐藏在这湖泊里的里,显露出了杀心。

    原本平静的湖面,此刻浪涛汹涌,有力地拍打着岸边的柳枝。

    “不,我们过来只是想和你谈谈,没想到你警惕如此之高,频频使用暗器。”

    一安感受到这湖泊处升腾的冷气,向前几步意图说和二人的关系。

    “你以为我这次还会相信你们吗?”

    这声音从湖底传了出来,一声声回音绕在湖面上。

    “一安,这女子要出来了。”

    亭甫拉着了还要上前靠近的一安,他能感受到那湖底的动静,阻止道。

    一安听见亭甫这样说道,好奇地看那湖底的旋涡,好奇这位姑娘具体长什么样。

    “你说这姑娘真的是眉尾有颗痣吗?”想到这里,一安竟然出神问了这样摸不着头脑的一句。

    “已经是几百年之前的事情了,这流传的故事到底几分真假,后人又能知道几分?”

    亭甫对于这样的说辞,一直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我觉得一定有吧。”

    相比于亭甫战前的紧张专注,一安反倒是松弛的很,竟然有时间揣测百年前姑娘的长相。

    “哼,我想你们没有那个命看到了。”

    一个女孩修长的身影,隐在大雾后面,渐渐从水底飞升了出来。

    只能隐隐地看到这姑娘轻轻地抬起右手,这漫天的大雾化作百万利刃,齐齐地朝一安和亭甫的方向飞去。

    一安见状和亭甫使了一个眼色,二人从两个方向御风撤走。

    三人在湖面上空,成三足鼎立的状态,伺机而动。

    “姑娘,我们来这里真的没有伤害你的意思,请你相信我。”

    一安见周边没有什么动静,仍然试图劝说这人。

    可话音刚落,一安下方的湖面突然升腾而上,造出了一个磁场旋涡一般,拽着一安的身子,直直向下。

    瞬间,一安的身体我这水浪淹没,沉入湖底。

    “一安!”站在对面的亭甫,冲着湖面一下下呼喊着一安的名字,拧着眉头看着那浣衣女的方向。

    “哼!天下男子又能有几个痴情种,看到了吧小姑娘,你这夫君也不会个什么好货色!”

    浣衣女歪着脑袋观察着亭甫的神色,对于这样的男人嗤之以鼻。

    亭甫手里拧着灵力,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这平静的湖面。

    已经三分钟过去了,除了岸边随着波纹一下下佛动着柳枝,没有任何动静。

    “小伙子,这次就轮到你了,为你心爱的人付出生命的代价,你敢吗?”

    大雾深处的浣衣女,轻轻一笑,像是回忆到什么荒谬的事情一般。

    “怎么,已经几百年过去了,你还打算用殉情来证明你那可怜的爱情吗?”

    唰的一声,一安从湖面跃出,手里拿着的那把玉骨折扇透着荧荧绿光。

    “放心,我没事。”

    一安摔着微湿的秀发,原本高高扎起的马尾,此刻披散了下来。

    一抹红衣,手腕处系着同色系的发带,发带末端的铃铛,随着这岸边的风,泠泠作响。

    “以为你根基颇浅,竟然还能活着出来,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这女人话音刚落,湖泊上方便开始翻云覆雨。

    霎时间狂风大作,雨点凝结成冰刃,划破夜空,锁定一安和亭甫的方向。

    一安翻转手腕,玉骨折扇在这雾蒙蒙地夜空泛起绿光,挥扇而去。

    一道风刃霹雳向前,刺破夜空,摩擦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浣衣女挥袖下腰,层层叠叠的水雾屏障从湖面涌起,试图阻挡那白刃的突击。

    “就是现在!”

    一安和亭甫对视一眼,说道。

    话音刚落,亭甫手里的金光凝结,借助雾雨凝成一个法阵。

    “结!”

    那浣衣女脚下阵法显露,发现被那风刃逼至阵眼时,为时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