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十,欧阳律正式退位,禅位于南王,南王登基为帝,号嘉武帝,更年号为嘉武元年。

    嘉武帝封欧阳律为逍遥王,赐逍遥王府,封地南江。

    嘉武元年十月十一,嘉武帝册南王妃为后,长子夏瑾为太子,次子夏枫为永乐王,同时论功行赏,大封旧部。

    嘉武帝第一次上朝最先处理的一件政事就是为前镇国公府平反,韩远袭爵为镇国公兼护国大将军。

    韩远事先就知道此事,虽然不想但是也不得不去上朝接受封赏,但是之后就以养伤为由告假修养。

    嘉武帝:“……”

    最近仗都没打,来给我好好解释一下哪里来的伤?

    但是他也知道韩远是为了陪媳妇,虽然刚刚改朝换代,一大队的事情需要韩远帮忙处理,在亲亲皇后的劝解下,还是允了他的假,不过只给了半个月。

    韩远皱着眉头,很是不满意,但是不管他原来和嘉武帝是什么关系,现在都是君臣,以韩远的头脑,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大不了到时候把事情都拿到府里处理。

    就此不只皇后和太子妃等亲近的人,整个京城都知道了新任镇国公夫人昏迷不醒,甚至有人说估计命不久矣了。

    韩远几乎不出门,其他人也不敢告诉他,所以他对外面的传言并不清楚。

    这一天是韩远在南王登基后第二次上朝,还没走出宫门就被三朝元老礼部尚书张文博拦住了。

    虽是三朝元老,张文博也才不惑之年,能做礼部尚书这么久,张文博本身就是个极其注重礼教极其古板之人。

    “何事?”

    面对外人,韩远说话依旧简洁的让人无语。

    张文博皱了皱眉,眼中尽是不赞同,觉得这镇国公有些年轻气盛目中无人,对他们这些老臣也太不尊重了。

    不过想着自己的目的,他妹多言,拱了拱手,“在下有要事相商,可否请镇国公移步?”

    韩远眼中隐隐露出烦躁,忍了忍,“如枫楼。”

    意思就是去如枫楼说。

    张文博看着韩远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脸色更是不好看,但还是跟了上去。

    但是他不知道,韩远本身就是个冷性的人。再者楚青妍迟迟不醒,他还不得不日日上朝,处理冗杂的军务,韩远人人可见得一日比一日烦躁,要不是有王老和多米的保证,他估计早就爆发了,但这也只是暂时的。

    此时急着回府却被人拦下,他还能有耐心应付已经是很好的表现了。

    如枫楼包间里。

    韩远一点儿不想耽误时间,“说!”

    张文博被韩远不经意露出的一点点儿煞气吓得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放在膝盖上的手攥了攥,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才开口。

    “在下知道国公爷自小在乡野长大,没有受过正规的教养,自由惯了,近来因为皇上登基,国公爷手上事务肯定也很多,但正因为如此才更不应该疏忽了对孩子的教养。”

    韩远就那么淡淡的看着他不说话,张文博虽然被他煞气逼人的气势压的冷汗岑岑,依旧开口道:“昨日不过与犬子一时意见不合就将犬子打伤,实在不是世家子弟所应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