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抽？”李凡问。
宝儿用左手握住了自己右手中间的三根手指，只露出三个小指头：“猜中我中指的，过去和那女人说。”
很简单的抽签法则，其实很难，因为从上往下看，三根手指看上去一毛一样，因为宝儿故意扭曲手指，也无法通过手指的位置判断哪个是哪根——龚叔也做不到。
“龚叔，您先吧。”李凡道。
龚叔也没客气，点了一根手指，宝儿把被点的手指快速抽出，是无名指。
“二选一咯。”宝儿笑道。
李凡犹豫了好久，才下手点了一根，宝儿嘿嘿笑着，慢慢松开左手，被李凡点中的，正是宝儿的中指。
无奈，李凡只得来到8502房间门口，弯起指关节敲门。
“谁呀？”斯默的声音。
“李凡。”
斯默开门，下意识地看了眼手表，形色匆匆地问李凡：“有事么？”
斯默已经洗好澡，换上了外出的衣服，就等她“王哥”到楼下，给她打电话呢，按约定时间，应该是快到了。
李凡往房间里看了一眼，柳豫章已经睡着，头上戴着一只尖尖的西方式的睡帽，绿、黄、绿相间的条纹，还挺好看。
“别等了，他永远不会来了。”李凡怕吵醒柳豫章，低声道。
斯默先是疑惑，继而惊讶，然后是愤怒：“！是！”
“来我房间说吧。”李凡折身到自己房间门口，刷卡打开门，把门撞吸在了小锤头上，敞开等待。
半分钟后，斯默踩着高跟鞋，缓缓步入房间，对面龚叔的门也开着，见斯默进了李凡房间，龚叔过来，给了斯默一个冷漠的眼神，把门给关上了，龚叔考虑事情很周到，怕斯默会撒泼，便以眼神告诉她：做掉“王哥”的，不止是李凡一个人，他也有参与。
龚叔代表的是老爷子，这样，斯默自然就不敢闹了。
斯默认清了事实，进了李凡房间，回手关上门，颓然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言不语，一副等待发落的样子。
她本以为李凡会对她的行为斥责一番，再把她软禁，熟料，李凡非但没有很生气的样子，反而把果盘从阳台搬过来，笑呵呵地放在桌边：“默默姐，来，吃个香蕉，缓和一下心情。”
斯默缓缓抬眼：“……不怪我？”
“人都有七情六欲，有什么好怪的？”李凡拿起一根香蕉，扒好一半，递给斯默，“唯一的错误，就是暴露了咱们的地址，明知道这次行动极为隐秘，我要面对的，不止是艾家，还有安保局，懂吗？”
“……我知道，只不过，”斯默再次低头，“我以为王哥是自己人，所以……”
“行了，知错就行，希望这段时间，不要再联系外人了，也包括那个闺蜜，能做到吗？”李凡问。
斯默眨了眨眼，她这才明白，原来是李凡听到了她打电话的声音！
“嗯，我能做到，谢谢能原谅我，”斯默郑重点头，旋即又担心道，“宝儿知道这件事么？”
“知道了，已经。”
“能求求她，不把这事儿告诉柳烟吗，烟儿对我向来很尊重，我担心……”
“担心在她心中的形象，对吗？没事，我跟宝儿说一下。”李凡笑道，斯默本质确实不坏，都这个时候了，还能顾忌到继女的情感和心情，她只不过是有点不能自控的欲，以及单纯的蠢罢了。
“行了，回去吧。”李凡做出保证后，下了逐客令。
斯默起身，再度致谢，刚打开房间门，宝儿便冲了进来：“哥，暴露了，快转移！”
“嗯？”李凡不解。
“都赖这个女人！”宝儿狠狠剜了斯默一眼，“那个王骏凯，是我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