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长生歌 > 第一卷:千里赴北莽,藏刀欲杀人 第五十一章:连家事端(五)
    连湍流冷哼一声,再次看向薛宝凤:“弟妹,还不过来?刀剑无眼,等下伤着了就不好了。”

    薛宝凤眉头眉头紧皱,走上前,挡在胡不归身前看着一脸胜券在握的连湍流:“大哥,今日可否看在小妹的面上,放他们离去?”

    连湍流闻言,面色不喜:“薛宝凤,要知道是我连家的媳妇,应该站在我连家的立场。如此这般维护这贼子,难道是对其有情,对我连家不忠?”

    “大哥的意思是没商量了吗?”

    连湍流冷哼一声:“没得商量!”

    薛宝凤也不再给好脸色,看着万千弓弩毫无畏惧的道:“今日,我就站在他的身前,连湍流有胆就下令射箭将我一并射杀。”

    连湍流怒目相视:“!别不识好歹!”

    薛宝凤无言,只是挡着胡不归的身体朝前更进了一步。

    连湍流看着薛宝凤的举动,内心恼怒,想着胡不归令自己痛不欲生的那几年。右手高抬,直欲下令万箭齐发。

    在胡不归与薛宝凤的紧张注视下,关键时刻,连湍流被身旁的连祁山阻止了下来。

    只见连祁山一脸惊慌的道:“湍流疯了!宝凤毕竟是我连家二夫人,想与二弟兄弟决裂?”

    说完眼睛示意连湍流冷静。其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让连家人认为大爷是为了顾亲情而没有下手。

    连湍流从暴怒中冷静下来后,瞬间后背发凉:这薛宝凤才从薛家探亲回来,如若就这么死在我连家,薛家暴怒之下,只怕自己不死也会脱层皮。

    感激地看了连祁山一眼,内心之中又是憋屈难受。

    胸口不断起伏,代表连湍流此刻内心的浮躁。看着胡不归:“胡不归,多年不见,原来只会躲在女人身后了吗?”

    胡不归将薛宝凤拉于身后:“连湍流,也不用激我。若不是为了保多人,我会怕?”

    “连湍流,还是那句话,有种就下令放箭将老娘一并射死在这连家堡。” 薛宝凤附言。

    “好好好!那我就先收拾了这胡不归,再来追究这荡妇不忠之事!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二弟会如果对。呵呵呵~” 连湍流一眼阴笑的打量着薛宝凤傲人的娇躯。

    薛宝凤闻言受辱,面色冷戾。

    “四大太保,随我将胡不归击杀!” 后又对着连岐山说道:“还请族叔掠阵,千万别叫其他人趁机跑了。”

    连祁山点了点头。

    连湍流说完,便带着四大太保向着胡不归等人扑去。

    胡不归见此,拔刀相护。一马当先的挡住胡不归与两名太保。

    而铮儿与江映红也拔剑上前一人拦下一位太保。

    只见陈湍流手掌成爪,爪上的真气呈浅蓝之色,配合着两名太保左右夹击之下,正面向着胡不归面门抓去。

    胡不归运气,真气蔓延至三指窄刀,将窄刀包裹。身子一扭,躲开左边那名太保的攻击后,左手成掌,掌中气旋缭绕,向着右边那名太保拍去。同时右手执刀倒竖于身前,将陈湍流挥来的一爪挡住。

    右边那名太保,见胡不归一掌拍来,也是一掌对去,两掌相遇,一股气浪自掌间迸发而出。那名太保不由倒飞而出。而陈湍流也是借力向后飘飞而去。

    左边那名太保此刻位于胡不归身后,逮着机会,手中出现一柄短刃,反向向着身后胡不归的腰间捅去。

    感受到后方的危险,胡不归腿脚一蹬,凌空跃起,一跃到了院门的瓦檐上。

    看着倒地吐出一口鲜血,将面巾染红的太保。连湍流不敢相信的看着胡不归:“得武境居然又近了一步!”

    胡不归不屑地看着连湍流:“以为我像这个废物一样?只是我没想到居然破镜进了崖境。”

    连湍流听自己成了胡不归口中的废物,脸色难看:“胡不归,别得意,纵使已经触及‘崖上’的境界。但是今日也别想从我这连家堡中逃脱。”

    胡不归居高临下,看着聚集越来越多的堡兵与连家堡的客卿高手。眼中也是凝重。盘算着接下来如何才能从这连家堡逃脱。至于钟鸣等人,已经不是他目前能够细想的事情了。

    “有本事,就上前来取胡大爷的性命!”

    而这时,江映红与铮儿与那两名太保正打得难分难舍。连湍流也没有管他们。毕竟一个是自己内定的禁脔;一个是薛宝凤的贴身侍从,情同姐妹,都还没有必要做的太绝。自己的目标只是胡不归的性命。

    连湍流脸色阴沉,与剩下的一名太保互视了一眼。这名太保正是这连湍流的贴身护卫。再次冲杀而去。

    一人风驰电掣,浑身气劲狂放,衣衫碎裂,肌肉鼓起发鸣。一拳施展而出,只见天地真气缭乱,一股逼人的气压自拳头产生,拳前竟然形成了一个旋转的气旋,周遭的空气然被其拉扯撕裂。

    薛宝凤不由心下骇然,用手挡出吹来的强风。这名太保乃是十二太保之手,只是很少见其出手,甫一出手,尽然如此恐怖。

    而连湍流也没有保留,身真气凝聚两指,只见指尖发红发热,一个白点在指端浮现。与那名太保不同,白点静谧,并没有引起身周异动。但反而给人更加压抑恐怖的感觉。

    看着连湍流施展的截江指,连祁山轻轻摇了摇头:湍流的截江指太过急于速成,导致指体负担太大,承载这么强的真气凝聚还是太过勉强。

    心想间,只见连湍流面色带着一定痛苦,也向着胡不归一指而去。

    瞬间,白点怦然爆胀,一道碗大的白色光束向着胡不归洞射而去。

    胡不归也是不敢怠慢,施展出当时应付莫三缄的那一招。只见其单脚站立,右腿盘于左脚膝盖,手中摆出达摩式,略有不同是三指窄刀置于手肘上与胡不归身上的罡气共鸣。只见在指力与拳气即将到来之时,一座金色的大钟自胡不归体外显现。

    一道黄钟大吕之声想起,声音振聋发聩。铮儿赶忙脱离交手的太保,来到薛宝凤的身前用真气将其耳膜护住,同时将飞来的碎石瓦砾挡住。夫人只是初入山境,怕是自身抵挡不住这黄钟大吕之声。

    而江映红则是停下,满目担心的看着胡不归之处,连忙也是来到了薛宝凤的身前。

    待黄钟大吕之声散去,只见临近不远的山峰峭石上传来一声巨响。竟是指力与拳劲,从宅院所在的山峰一路摧枯拉朽,将对面的山头炸裂。顿时,一阵轰鸣声在这云雾山间不断回响。

    众人惊骇的看着远处一幕。随机将目光集中在了方才胡不归站立之处。只见尘埃慢慢散去。入眼处,一路碎石残砾,整个院子如若被削平般,被夷为平地。

    而在那之前胡不归站立之处的地上,只见一座残破的金钟耸立,正在渐渐消失,胡不归的衣物边角也是破裂。收起姿势,深深喘了口气,达摩钟本就是异常消耗体内真气的武学,这次施展的达摩钟与对付莫三缄时施展的达摩钟不可同日而语。这次的消耗更为严重。

    连湍流脸色煞白的看着安然无恙的胡不归,眼神中难以置信。自己与第一太保权利施为之下,竟然仍不能伤其分毫?

    而第一太保也是深吸一口气,想当年自己追杀于他,可没有今时这般骇人的实力。

    而江映红与薛宝凤却是脸色转危为喜,看着胡不归的目光熠熠生辉。

    胡不归将三指窄道拿于手上,看着连湍流:“这截江指的火候还不足,如果是连义山那老头来施展,怕是我早已尸骨无存。”

    说完又是道:“只是奇怪,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连义山那老头尽然未见身影。”

    连湍流将施展截江指后不住颤抖的右手置于身后,整个人阴霾可怕:“对付,何须老祖出手。”

    胡不归平复了体内激荡的真气,看着连湍流一笑:“如若就凭与那太保是拿不下我的。”

    而此时,连家祖地,那连义山待着的洞窟中。只见鹿三千正站立于血池旁:“前辈难道不出去看看?我看这阵势挺大的。”

    连义山仍旧端坐于血池中央的饕餮平台上。

    “小辈的恩怨自由他们自己解决,当初既然他能从我手中逃脱,那也是他的本事,我与他的恩怨已结。至于湍流心中的仇恨,让他自己雪耻。”

    鹿三千抬眼一笑:“前辈就不怕胡不归那厮将连大爷斩杀?”

    连义山睁眼:“如若在这连家堡内都能被杀,那也是他自己技不如人,丢了连家堡的脸面!就算是我儿子,死了也就死了。况且那胡不归真能杀了吾儿?那也太小看我连家堡的底蕴了!”

    鹿三千眼中晦暗莫明:连家堡的底蕴吗?那就让我看看吧,可别让我失望才是。

    ......

    看着屹然而立的胡不归,连湍流向连祁山使了一个眼色。

    连祁山心下一沉,本以为连湍流能够拿下胡不归,自己也乐得袖手旁观。但是现在却是自己不得不下场了。只是单凭自己一个人,怕是也没有拿下那胡不归的把握。

    再看连湍流,强行卖力施展截江指后,手指已然变形弯曲。就算还有余力也无太大帮助。而那第一太保也是差不多如此。余下太保连崖境都未触碰,如若上前也是徒增累赘。

    细想间,连祁山还是上前来到了胡不归的面前。

    胡不归看着面前的老者,眉眼聚敛:“我记得!”

    连祁山不由一愣,随机笑道:“小友居然还记得我这个糟老头子,实在是荣幸。”

    那只胡不归继续道:“当年追杀于我,见追我不到,一怒之下,屠了鸣金镇满镇百姓,杀人千口。”

    顿时满地哗然!堡兵们面面相顾,这连祁山长老在堡内的名声一向都是谦和正直,一时不知该不该信眼前贼子的话。

    连祁山没想到胡不归突然提起过往之色,见自己一再隐瞒的污点被当众提及了出来,整个人瞬间变得阴森可怖。

    “胡小儿可莫要胡说!”

    胡不归怒哼一声:“怎么?做了后却不敢承认?是不是每每夜里都会听到冤魂索命的声音?”

    连祁山没有辩解,只是大喝道:“竖子不可语也!” 手戴指虎(一种套于指上的武器),脚下崩裂地石,向着胡不归轰然一拳而去。

    “当年那镇百姓因我而死,也好,今日便取性命为其报仇!” 胡不归首次主动冲杀上去。整个人如那凌厉刀锋,不可阻挡。

    “叮~”金铁交鸣,两人都是脸色狠辣,锐利相视,谁也不让。

    刀锋与指虎火花四溅。

    连祁山触近胡不归的脸庞,“当初我能追杀得如那猪狗,今日亦如屠戮猪狗般杀!”

    胡不归不甘示弱,“那试试,不管是当初重伤追杀之仇,还是那鸣金镇百姓之仇。今日不是死;就是我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