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回到永乐当师爷 > 第六十一章 萧府盗粮
    赤裸裸的诽谤啊,他们这是…林希再也忍受不住那群下人在那儿胡言乱语,颠三倒四的了,笃笃环手于胸抬腿走了过去。

    那群下人眼见林希面色有些横气汹汹的走了过来,顿一怔,有的识趣的低溜溜的遛走,有的则转身似有若无的像是在找自己吃饭的工具,有的胆子大的仍继续凝着他。

    然而林希并未开口一句,而是只是假装过路凝了那群下人一眼后,迳直襄萍屋外,嘟嘟敲门:“襄萍!”

    “哥,怎么来了?”襄萍光听声音就知道门外是林希,面带笑意的过来开了门。

    林希进了屋子随意拉了把檀椅坐下,先是凝了门外一眼,回眸面带诡笑,道:“晚上想不想出去刺激一下?”

    “刺激?”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襄萍也是一头雾水,两道眉皱成小蚯蚓凝着他那诡谲的笑意,道:“甚刺激的?”

    林希起身凑到小妮子的跟前耳语,半晌,襄萍抬眸一亮,高道:“真的,那!”

    “嘘!”

    林希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示意她别说出来,襄萍识趣的点了点头,二人又在屋子里闲聊起来,一直呆在晚膳前都没有出屋子,毕竟外头那恶气灼灼的烈日,实在无法视若无睹,就连屋子都有一股闷闷的,好在这是女孩子的闺房,屋内淡淡的香味尽能慢慢冲淡。

    在膳堂用了晚膳,就等时间一到出发,二人身穿夜行衣如黑色的幽灵飘出府外,不知在何处寻来一架马车,一路开到萧府外不远处,才停车。

    萧府府外,有两名门子腰插横刀,肃手而立看守着,抬眸凝去,府内好像一片黝黑,但前门根本进不去,二人便又上车绕到后门巷子口不远处,眼见这儿没人看守。

    襄萍一把拉着林希的手轻轻一跃至屋檐上,松开,府内确实一片尽黑,唯独萧员外的屋子还亮着,屋外还有护卫看守,二人生怕惊扰到护卫,待萧员外屋子灯熄灭入睡后,才又蹑手蹑脚的赶去粮仓。

    眼见粮仓无人看守,所以二人很快就落地,迳至门口。

    林希从怀中掏出银针,用土办法轻轻抬起门钥匙,捣鼓半晌,才终于开了粮仓门,一进粮仓,顿,一股浊味儿扑面迎来,里头应该都是粮,二人扯下面纱,相凝一笑。

    “动手罢!”

    襄萍点了点头,上前将粮仓最里面的一盏油灯点燃,刹时,二人顿一怔,眼珠子睁得极大,而眼前偌多的堆积处不是别的,而正是粮,凝了半晌,待正准备开工时,襄萍却没有动手,两眸紧仍凝着偌多的粮堆处怔住,道:“哥,看一下,这些粮好像有古怪。”

    “甚古怪?”

    “这些好像应该是官粮。”

    “官粮?”林希肩扛着两袋粮,闻声放下,将一袋粮食翻到侧面,面上清晰印着‘官’大字,顿一怔,又弯身将另一袋粮翻面,同样如此,抬眸紧接又迳至粮堆处又翻凝了两袋粮,半晌才道:“看来这些都是官粮了。”

    “萧府怎么会有官粮?”襄萍皱起两道小蚯蚓,道:“他们的官粮又从何处而来?”

    林希两眸凝着粮堆处,摇了摇头,应该说半晌都默不作声,一直都怔在那里紧凝着粮堆思考着甚,那豆大的光亮映在他脸上尤外一丝不苟,忽,开口道:“我想起来了!”

    “我天!吓我一跳!”林希忽然开口,襄萍身子顿不禁吓了一惊,道:“哥,想起甚了?”

    “还记得当初我们来南昌第一天时,谭知府就道府衙粮仓走火,一阵妖火将朝廷赈灾的粮食几乎尽毁?”

    襄萍点了点头,道:“哥,的意思是?”其实小妮子知道林希接下来会怎么说了,便又道:“莫不是这些粮食?”

    “不确定”,林希若有所思道:“不过,若真是这些官粮的话,那就该查一查萧府跟府衙粮仓走火一事了。”

    毕竟府衙粮仓走火这事,引起了流民怨愤,朝廷也在等一个满意的答复,若萧府这些官粮是朝廷赈灾下来的粮,那就不是走火这么简单了,恐怕背后另有隐情了,不过现在还不能证明这些官粮就是朝廷赈灾下来的粮,一切都只是推测而已,现为今还是先将粮运出去,解救城外的那群流民罢。

    “不管了,先将粮运出去罢。”

    襄萍轻轻点了点头,二人来来回回不知跑了多少躺,脸上,身子的夜行衣也已经凌浊不堪,眼见还有最后一趟,忽,屋外有一道宛如幽魂白影立在空中,缓缓向这儿飘来。

    二人不禁一怔,紧皱眉头,林希立即扔掉肩上扛着的一麻袋粮,刷地一下赶紧将油灯吹灭,披上面纱躲在大门后面。

    那道白影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意思,脚步轻轻的从外缓缓入内,二人屏住呼吸,低眸瞧见地上那道白影越来越近,直逼仓来。

    襄萍轻轻的拔出碧泉剑,两道眉皱成小蚯蚓,刷地一下,疾了出去,那白影手持长剑立挡住。

    接着又是一挥,那道白影只是轻轻偏头躲过,从容拔出长剑。

    二人接连交手数招,林希躲在门后,不敢出声,生怕那道白影发现自己,拖了襄萍后腿。

    外头钉钉锵锵的打斗声,丝毫没有影响到林希趴着门缝偷凝二人打斗,不过,那道白影尽然如此能打,看来襄萍是遇到对手了,然那道白影究竟是谁呢,他(她)为何也悄悄潜到这萧府粮仓,莫不是一伙的?

    不过想来也不是。

    在这南昌府中,自己又不认识谁,再说那道白影武功那么高,自己又是上哪儿认识这一号人物,渐渐,襄萍尽有些吃不消了,面色变得皱重起来,那道白影势如破竹,招招致险,难道自己就这么眼巴巴看着小妮子而不顾吗?

    答案肯定是不咯!

    不多啰嗦,林希掏出鱼肠匕推开门出来,那道白影一下就发现了他,见他手持仅一把匕首,便举剑侧身往他这儿来,不过这回,他终于没被吓到,而是冷静沉着手持鱼肠匕准备应战。

    那道白影如风掠过来,顿怔了一下,长剑离林希脖子处仅有半寸之远,收敛,扯下面纱,道:“林希!”

    林希喉部仿如蚯蚓处不停的上下蠕动半晌,闻听声响,襄萍顿也收住碧泉剑怔住,眉头皱起,两眸似有些好奇凝着那道白影。

    “是?”

    “数日不见,怎么,连为师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师傅?”

    没错,正是柳倾叶,也只有她一身白衣才会像那道白影,也只有她这么跟林希讲话,也只有她能将襄萍斗得节节败退。

    “柳姐姐?”襄萍也不禁又一怔,扯下面纱道。

    林希出来时并未将面纱披上,所以柳倾叶一眼认出,这才收住了手。

    “师傅,怎么来了?”林希面带笑意,凝着柳倾叶,道。

    “那们又到这粮仓做甚?”柳倾叶反问道。

    “盗粮!”二人默契同道。

    “外面那马车上的粮食,皆是们二人所盗?”柳倾叶抬手指着外头马车方向,道。

    二人点了点头,柳倾叶凝着偌多的粮堆处,又道:“还差多少?”

    “最后一袋了”,林希应了一声,弯身重新将粮抬上肩上,道:“赶快走罢,以免被他们发现!”

    二人相凝一眼点了点头,随林希一道出了门,关上门锁。

    马车边上,林希将最后一袋粮抬进车内,回身站在马板上整了整身子,抬眸道:“对了,师傅,为何要进萧府盗粮啊?”

    “为民!”

    冷冷两个字,看似冰冷,但其中柳倾叶的心意,林希还是懂的,二人一道上了车,并排坐在车架上,林希一声‘架’下,马车晃晃悠悠的出发,借着月色微微,一路闲谈回程。

    不过回程之前,还是要将粮食运至城门口,毕竟不管这些官粮是不是府衙被烧毁的粮,还是萧府自己的粮,现在都不在是属于自己的了,而是城那外数百流民的了。

    三人架着马车拐了个弯,迳至火光幽红的城门外,守城士卒都认识林希,见到他都会打声招呼,而林希则也都面带笑意回应,这时,守城将领武守将走了过来,拱手一礼,笑道:“不知师爷这么晚到这,有何贵干?”

    自从武守将知道林希是陆同知身边的幕僚后,见到他犹如见到猫一样,生怕那小师爷揪着自己小辫不放,但事实并非如此,林希非但没将当初在城门口为难受贿的事告知陆同知、谭知府他们,反而好像甚事都没发生一样,泰然处之。

    林希还礼,笑道:“我们过来给流民送粮来的”,回身抬手指着身侧马车内数十袋粮食。

    武守将抬眸凝着那马车内的数十袋粮食,顿一怔,回过身来疑凝着林希,道:“这,哪儿来的这么多粮?”

    林希面带笑意,道:“别管这些粮哪里来的,只要知道这些粮都是给流民的就行了。”

    武守将还是疑凝着林希,皱起浓浓两道眉,原本身子就很壮实的他,火光映照在他身上就更加魁梧了,道:“师爷,您不说这粮何处得来,下官也不好将这粮处理啊!”

    本来这些粮就是从萧府盗来的官粮,若说是偷来的,武守将定然不会接受,而且他好像还没发现是官粮,待等会发现是官粮,那可就不妙了。

    所以必须要在被他们发现之前,拉他一起下水,这样一来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谁要是出了点事,定会掂量着点,林希抬眸凝着武守将,诡笑道:“放心,这些粮都是从正途来的,不是甚不义之粮,这大可放心!”顿了顿,又道:“再说这些粮都是给流民所用,您总不能让他们受饿罢!”

    武守将顿一怔,没想到眼前这小师爷这么能言善辩,三言两语就化解了自己的问题,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这些粮又不是自己私留的,而是给这城门口这偌多的流民,再说,就算是不义之粮,那也是为民,又有何惧,便道:“师爷说的是!”

    话音刚落,便抬手唤两名士卒过来将马车牵去布摊施粥之处卸下,林希则与武守将闲聊半晌后,待士卒将粮部卸完,才简单辞别武守将,打道回府。

    柳倾叶自己在城内找了个住处,途中便下了车,本来林希还想将她留下回府,回头一想,还是算了,毕竟那不是自己的府邸,而且府邸内还有个闻风丧胆,刁蛮刻薄的公主,实在不敢想象二人同处一屋会怎么样。

    翌日,林希在膳堂用膳时,请求谭知府重新彻查府衙粮仓走火时,谭知府顿面色暗骤下来,当场拍桌不同意,反倒将林希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弄得林希实在是一脸恍然,不知所云,不是当初是谭知府自己亲口承诺若遇到甚事,直接找他求助即可,怎么,今天刚一提重新彻查府衙粮仓走火一事,就翻脸不同意,还被莫名其妙的被训斥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