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团宠太子妃的驯夫日常 > 第一百三十九章 锁春苑的由来
    宁晟:“我无意为自己辩解,我对乔妙姝确实还有爱意,所以我此前一直竭力阻止你去见她,我怕你真的从她口中套出话来,会将她置身于危险的境地;但有些事我无需辩解,比如我在她以为我参与了派她和亲一事之后,对她亦有失望,知道她对我的爱不足以支撑起对我的完信任和身心上部一切的交付,我们已然处于双向的决裂;我知道她是燕国此次派来的奸细,这段时日一直出入锁春苑,利用我们曾经的关系,了解燕国已经做到哪一步了。”

    他说得十分诚恳,叫人听了他的这番话,便足以深信不疑了。

    慕容煜却看也不看宁晟,眉梢扬起到一个讥讽的高度:“五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要知道,世事两难,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如今可是既想要让燕国的那些奸细一败涂地,又想要护得乔妙姝一人的周?五弟,你未免天真。”

    宁晟再次抬头,目光中透着些生冷的悲伤,像是不愿承认,但终于被人摘下面具,终于再不能推就,变得不得不承认。

    他确实存着自己靠着自己的力量,破下燕国的阴谋,算得上一件大功,到时候论功行赏,他也可利用顾兮月与乔妙姝的关系,向皇上求得乔妙姝的生命。

    晚风中的人影绰绰有些模糊不清了,慕容煜的话音却清晰如在面前,声声句句都在提醒着宁晟那一线念头实在过于依赖侥幸:“皇宫中有无数的宫殿,有的大有的小,但无一例外都是蕴含着一股子雍容稳重的皇家气度。唯有锁春苑,却是萧条衰败的,一听这个名字,是不是就想到了残花败柳?前朝有个眉嫔,年轻时颇得盛宠,锁春苑便是为她而造,这院子原也不叫这个名,你可知为何后来要更名叫锁春苑?”

    宁晟越往下听,那层皮肤下流动着的血便越冷。

    慕容煜也并没有提问的意思,自顾自往下说:“因为那位眉嫔,是上吊自杀的。就死在锁春苑内,死的时候整个锁春苑人去楼空,七日之后打扫花园的宫女闻到锁春苑内传出的腐臭味,才有人将眉嫔的尸体拉去丢到乱葬岗。”

    慕容煜自小生在皇宫之中,对这些腌臜事情司空见惯,说得那叫一个脸不红心不跳,可宁晟的唇却越抿越薄,最后成了苍白的一线。

    这话的意思很明了,宫里那么多空着的宫殿,皇上却偏偏将顾兮月安排在锁春苑,意味着在他心里,顾兮月并非是能够让他违背国法的存在,还有便是,皇上对顾兮月并非毫无保留的信任。

    顾兮月和皇上,救不了乔妙姝的命。

    “其实我的筹码不仅于此。”

    宁晟面色一片惨白,却并不灰败。

    从前他算得出一整个国家的脉络,却算不出人世的轨迹。

    今后他不会再傻傻的坐以待毙了。

    然后扔下方如墨几人,抽身离去。

    纤纤素手执起浅色流苏,手指蜷成一个优美的弧度,轻巧地将那流苏发簪簪于发间。

    乔糖糖凑得离铜镜近了些,一缕头发散落下来,她却没有去理会,先是皱起眉,眉间一小片嫩白的皮肤轻轻泛起褶皱。

    她拿起桌上的胭脂,重新打开琉璃盖子,用指尖蘸取一点,为眼角添了点颜色,这才满意收手,点了点头,满头珠翠便在摇晃间发出轻响。

    乔糖糖拍了拍手掌,吩咐碧落:“带上银子,我们去逛银庄。”

    碧落扬了扬挎在手臂上的包裹,那包裹上以银线绣成的莲花纹样便在乔糖糖眼前晃了晃,她的语气含着几分得意,像在邀功一般:“娘娘,奴婢早就为你准备好了!”

    乔糖糖含笑点头:“嗯,不错,那我们走吧。”

    碧落小步地跟在乔糖糖身后,探着脖子娇声道:“娘娘,我们今日当真不坐轿子,就走着去?”

    小婢女近来跟着乔糖糖,日子别提有多快活,原先可是一个人打扫半个太子府都不嫌累,如今却连稍稍走动两步路就嚷个不停了!

    碧落生性活泼,不是那等沉闷无趣的侍女,乔糖糖一直把她当作姐妹看待,今日却是无法照顾到碧落的脚了。

    乔糖糖凑近了碧落一些,舌尖如莲花苞欲开却未开,腮上未曾点腮红,此刻却浮上几点可疑的薄红:“慕容衡沂的生辰就快到了,四月底便是他生日,如今已是四月十三,我得早做准备,防止出意外,因此不能坐轿子,不然被他看到了,不就提前知道我要送他什么了?”

    心里便随之泛上来几丝甜蜜。

    乔糖糖的小脸微微扬着,似乎有些得意,像一只偷了腥的小猫。

    心底暗暗祈愿对方不要发现自己的行为,又期盼着对方的反应。

    二人不是正式出游,也不想太招摇,因此都是挑了衣柜里最破旧的衣服穿着。

    银庄所处的地方,位处京城中最繁华的一条街上,到处是簪花的女子,系着各色彩缨的树也随着风吹过的弧度飘飘摇摇,每一家店外都张挂着写着店名的彩旗,与行人身上穿着的彩色衣裳一同,交汇成一条充满春日鲜活气息的街道。

    二人迈向银庄,原本是准备上二楼去看看名贵的器具,却在眼角随意地扫向进门处摆着最便宜的银器的货架上时,眼前一亮。

    货架的第二排上,摆着一个小狐狸的银像,这小狐狸身子毛茸茸的,蓬松的大尾巴乖巧地缩在身旁。最令乔糖糖心中一动的,是小狐狸的脸上绑着一个面具,是一张人脸,刀刻般的线条,虽说线条粗糙,但那轮廓隐约与慕容衡沂有五六分相像。

    她驻足在这个摆着最便宜的银像的货架前,叫了一声师傅:“师傅,这个小狐狸的银像,倒是十分工巧有趣,师傅好刀工啊!”

    一旁正在锤银条的师傅擦了把汗,转向乔糖糖,面带歉意:“小姑娘,不好意思啊,这个啊,是我雕给我家小女儿的,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