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清穿之福晋要搞事儿 > 第6章 撒谎后遇鬼
    黑夜,藏了多少龌龊与辛秘,齐格尔从未想过自己只是撒了个小谎,以防一家被炮灰的万一,当夜便梦魇,浮浮沉沉,心惶恐,有人掐着自己脖子的那种窒息感,即是一梦惊醒依然难以呼吸。

    格格尔(以后统称格格尔)抓紧胸口的布料,怔怔的抬头,半晌才从未散死亡阴影中走出,蹙眉努力回想,却发现就在自己回神的那一刻,已然忘却了所梦。

    突然窗户旁出现一模散发这莹莹白光的旗袍贵女,纤细手指指着一个方向。

    格格尔压下骤跳动的心脏,默默安抚了自己几句,镇定的穿上鞋子,打着胆子想上前看清女子容颜,却不料女子消散身形,化作一团白光。

    白光散去,一只散发这皎洁月华的小鸟飞上了窗棱,侧头望了格格尔一会,转身,犹如白玉的尖嘴啄了几下窗棱。

    格格尔抿了抿唇,低头凝望了趴在脚踏上睡去的婢女,抬头扯下衣托上撑着的披风,系在了旗袍外面,走到了窗户前,打开窗子,有回头望了一眼无知无觉的婢女,咬咬牙爬出了。

    格格尔在窗外,整理了下衣裳,忽然耳边传来一个脆嫩的声音。

    ”便是那个倒霉的格格尔?“

    “乌鸦说话了?”格格尔被寂静黑夜里突然想起的声音吓的心脏病都快犯了,寻声望去,差点没看到几乎要融入夜色中的黑鸦。

    “果然,能听到我们说话。”黑鸦转动了几下小眼珠子,偏了偏头,嘀咕了一句。:“还是老祖宗厉害。”

    “额?老祖宗?们知道我?”格格尔一脸蒙蔽,什么情况,自己不是穿越的么?不是没有金手指么?

    这突然动物能说话,说好了建国后不准成精呢?还是说只有自己能听懂?

    “哎,也是个可怜的。”黑鸦飞起落在白鸟旁边的枝桠上,看着百鸟叹息了一句:“去吧,我带她。”

    白鸟啼鸣了一声,展开双翅,对着黑鸦微微俯低头颅,月华飘散,流逝于空。

    “这、”

    “阿玛的玛姆,一个可怜可悲的女人,跟好了,她不宜等太久。”黑鸦振翅高飞,盘旋啼鸣,簌簌的振翅声不断响起。

    一只只黑鸦汇聚,盘旋,穿梭,遮住了皎洁的月光,也遮挡了暗中之人的视线。

    格格尔来不及细看,眼见黑鸦已前飞,连忙脚步匆匆的跟上。

    因为害怕看错黑鸦而跟丢,格格尔视线牢牢盯着黑鸦,却没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依然离开了山庄,来到了一个破旧无人的山庄之中。

    “到了,进去吧。灵魂羸弱,别让她现身太久,否则魂飞魄散,再无轮回之路。”黑鸦停在格格尔的肩头,便带着兄弟栖息在透着浓浓暮气的小院屋顶,院墙之上。

    格格尔快速扫了眼周围,发现周围都荒芜破旧,借着月光似乎还能看到断壁,可这座小院却完好无损。

    格格尔深吸了口气,带着心中疑惑退开远门,随着吱呀声响起,风卷云涌。

    风停,院门、屋门、窗子大开,灯火摇曳,一闪院门,彷如两个世界,两个时空。

    一穿着正福晋朝服的女子迎面迈过门开而出,与格格尔相撞消散,赫然是年轻的费莫太太马佳氏。

    咳嗽声唤醒了格格尔,紧着衣料摩擦声由远及近,格格尔摸着心口,因莫名感同身受的痛苦与艰难而心痛。

    格格尔情不自禁的迈过院门,穿过屋前的空地,摩擦声越来越清晰。

    指尖染血的手艰难的艰难的伸出,紧抓着门框,剧烈的咳嗽后,单薄的身影借着门框一点点向上,站起。

    格格尔眼前一花,再定神看,女子已经在门左侧的土地上,正在埋土。

    格格尔紧咬唇赶紧上前,打算看看被埋的是什么的时候,眼前的画面骤然消失。

    “刚刚和我相撞的是费莫家马佳太太?这女人是我父亲的玛姆?她埋得什么?为什么会死在这里?“格格尔抬头看着停在屋檐上的黑鸦问道,刚刚那女人一看就是要死却撑着一口气的的节奏。

    如真有狗血,以那位正福晋的身份,怎么也不该是死在这么个京郊的庄院里。

    “不知道,我只是来凑热闹的给,挖挖看不知道了。”黑鸦说完展翅飞如黑夜,格格尔只觉耳畔微风拂过,黑鸦便站在了自己的肩头,吊着一根粗枝递到自己面前。

    “凑什么热闹?”格格尔接过树枝认命的挖了起来,大半夜的来挖土,真心不知道穿越大神到底给自己的啥剧本。

    “的热闹。”

    “小黑,这样是会把天聊死的,知道么?”

    “我说的是实话啊,就是来看的热闹啊。”黑鸦呆萌的给了一个侧头杀。

    ”呵呵,很好很强大。“特么的都卖萌了,关键是格格尔竟然还被萌到了,唯有呵呵以对,垂首奋力的用一根树枝挖着硬邦邦的土地。

    ”老祖宗说今夜京郊以西,可遇灵,灵,生而知之,通万物之语。

    我们好奇,所以趁着黑夜都来凑热闹呀。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灵。毕竟据老家伙们说,灵已经上万年没有出现过了。”一只黑鸦落在格格尔挖的浅坑旁边,开口说道。

    “恩恩。能见到这个灵,我们这热闹凑的也算是值了。”又一只黑鸦落在浅坑边上,其脖子上有一圈羽毛尖尖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红晕。

    “值了,值了。”一只体型小些的黑鸦落在格格尔的脚边,童稚的声音响起:“能听懂我说话,下次我来找玩时候,可以给我准备好吃的糕糕吗?我拿东西给换,不白吃的的,可以吗?”

    “额。可以。”格格尔挖土的动作一顿,是真的动物比人简单,还是因为他们所说的自己的灵的身份,这小家伙才会如此的单蠢?

    格格尔见其其他乌鸦没有作声,便答应了下来。

    其实答应下来也没什么不好的,格格尔看各类玄幻剧情,心底一只认为有时人比妖更可怕,比动物更可怖。

    叮,敲击玉石的声音响起,格格尔当即丢掉树枝,将最后的一层薄土挖开,赫然是一枚玉佩。

    “玉佩?不,说是玉佩,更像是一枚玉牌。”格格尔挑眉,拿着玉佩摸了摸,对着月光看了看:

    “好像是海东青吧。这玉、好像有点普通啊。”

    格格尔话说道一半,月光竟然穿透了玉牌,照在了格格尔的脸上。

    “咦,哥哥,那是字吗?”

    “嗯。手位置别动,身子挪开。”

    “满文?蒙古文?”格格尔照做后,看着投射在空中的字,有点懵,怎么感觉那几行字,好像是满文夹杂着蒙古文。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这不是黑天小金库里特别宝贝的那块吗?黑天,黑天,快下来,的宝贝怎么跑这里来了。”有红晕羽尖的黑鸦朝着右上方仰头扇翅跳着叫唤着。

    “嗯。没想到灵竟然是他的后代。没想到才她的后代。”白眉黑鸦飞到格格尔面前上下端详了下格格尔开口道:

    “我曾经在扎库塔氏呆过很长一段时间。

    崇德间扎库塔氏努山屡次跟随努尔哈赤攻略明边地,斩获颇众。

    努山官至内大臣,进封二等阿思哈尼哈番世职后(正二品男爵)。  为他的最出色骄傲的儿子,也就是郭罗玛珐,札勒甘果勒敏聘黄金氏族的明珠,博尔济吉特金玉为妻。

    合两族之力打造了这枚玉牌。

    世人皆以为这枚玉牌是作为两族的婚盟的见证,是定亲之物,供于神鸦之身,等待金玉携带嫁入扎库塔氏。

    实际上,此玉牌有阴阳两枚。阳牌我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含义,阴牌则一直在我这里。

    持阴牌者,可掌扎库塔氏,可掌黄金血脉,不为外人知。

    家族亦不知之,不闻之,不见之。凡见之者,则明之,亦从之。

    我那时是扎库塔氏供养的神鸦,扎库塔氏的萨满,预知到了未知的动荡,将阴牌交于我守护。

    我留在扎库塔氏族地,不知道守护了它多少岁月。

    某一天,札勒甘果勒敏这个小兔崽子来取玉牌,将我给诓出了族地,跟了他。”黑天说道这里沉默了良久。

    “这个没良心的混小子,哪是带我出去吃喝玩乐,特么的就是诓骗我给他宝贝明珠当守护鸦的。”黑天陡然暴起的声音,吓得格格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惜我没有守护好她,让她被那家的谎话诓了去,非费莫那小子不嫁。

    我身为扎库塔氏的神鸦,自是不能陪嫁入费莫府,那小丫头舍不得我,抱着我哭的我羽毛都湿透了。

    最后郭罗玛珐便取了我脖子上的玉牌,便是手里的阴牌,给了小丫头,说什么以佩代鸦。

    我是不明白郭罗玛珐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没想那么多,反正们人总是那么复杂。

    我被小丫头从小到大折腾了那么年,她嫁人后我便沉睡休息去了。

    待我醒来,那个混小子还硬朗朗的,小丫头却已然早逝。

    我去看了一眼小丫头的儿子,不喜欢,就没有再去了。”

    “黑天,果然是,还没死啊。”

    “都没死,我怎么可能会死。”

    “小丫头,这阴牌可要收好咯。家身份可靠这玉牌了。

    亏还是扎库塔氏的神鸦,啧啧,连这事儿都不知道。

    哎,谁叫我这么心善呢,大妹子,安心去投胎吧。

    父亲其实是被马佳氏掉包的费莫嫡长子。”

    “嫡、嫡长子?我阿玛和大爷不是隔了一岁多么,这也能换?”格格尔有猜想过狗血身世,可也没这么着的啊?

    大爷婴儿时安排伺候的人里,可是有其外祖家的人,前后出生,还能说是买通稳婆下手掉包,可这隔着一两岁呢,怎么掉。

    “小孩子吗,一两岁前,都是一天一个样,那假祖母,啧啧,手段可真不是一般的狠辣了得呢。

    我这里有一个关于选秀的消息哦?十块玉芙蓉糕,我就告诉。”红顶喜鹊突然卡壳,忘记了掉包的过程是什么样的,又不想黑天面前露馅,眸子一转,想到了来之前无意间听到的一个消息。

    ”成交。”黑天立马答应,扭头对格格尔说道:“丹丹这家伙别的本事没有,只有八卦消息这方面,简直快赛过那群麻雀了。”

    “谢谢夸奖。“丹丹傲娇的展了展翅膀,狠狠拍了黑天一翅膀:”我路过费莫家,听到老太婆和一群丫头片子正在兴奋的挑选人家,打算暗戳戳的让指去当小妾,去给人磋磨呢,啧啧,真是太可怕了。”

    “马佳氏?”

    “可能吧,我只是路过歇歇脚,没太留意。”

    “呵呵哒,什么愁什么怨,我阿玛都已经被掉包了,也被赶出来了,我都身份尴尬,选秀要凉凉了,还特么不放过我。”格格尔一把抱住黑天,开口道:

    “就一个玉佩,好像证据太单薄了。可后天我就要入宫了,也不来不及了啊。

    虽说有阿玛的好友门的照顾,可是那个死老太婆也不能小觑,总不能为了我而将阿玛这些好友势力有暴露了风险吧。

    看来只有想办法让郭罗玛珐拖住那死老太婆了,哎,也不知道郭罗玛珐会不会信,会不会起疑心。

    今晚是没办法入城门找人了,明天入城?

    不行,万一我入城去见郭罗玛珐被那老太婆察觉了,来个杀我灭口,再以我为饵,指不定就得、

    可入了宫,不管是联系人见面,还是托人带玉牌去扎库塔家,都风险太大了。

    这宫里人没一个是吃素了,谁知道有多少眼线混杂不清。

    哎,时间太紧迫了,要是有办法直接能联系上郭罗玛珐就好了。”格格尔纠结不已。

    毕竟顾虑到此事缺乏其他作证,她不愿将玉牌丢给阿玛去联系,一是不愿阿玛去面对亲生玛法的质疑与猜忌。

    二是,马佳氏既然做下掉包事宜,必然是严防死守阿玛与郭罗玛珐的见面,甚至是扎库塔氏嫡系,只怕也是吧。

    最麻烦的一点是,她不好解释玉牌的来历,一个谎言是用无数的谎言来圆的。

    她可借由失忆来避开问询,制造阿玛对马佳氏的戒心。

    可让玛法拿着玉牌找人,她就得恢复记忆,届时,如何能在诸位叔伯阿玛的精明下圆的天衣无缝?

    格格尔觉得很麻爪,超级麻抓啊。

    “飞儿现在是在扎库塔氏供养,可以让他给直接带信给那混小子,不用担心被人知道。

    嗯,要是怕他不理会的话,可以附带将阴牌的模样印在纸上,再画个这个。这是加急意思,只有我和那混小子以及族地萨满知道。记好了。”黑天拿爪子在地上抛了纵横叠加的三道爪印。

    ”好。“格格尔专心记好叠加的角度点点头。

    ”三爷,天快亮了。“最初那只引路的黑鸦走到黑天身侧,开口提醒道:“昨天带她出来的时候,兄弟们发现暗处有不少人,好像不是一伙的。

    您看要不先赶紧送她回去,趁天还没亮,将写的东西带出来?”

    “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