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唤醒了我大脑深处的记忆,他乡遇故知我很高兴。

    排金花给了我一个鸡蛋饼,让我晚上去她家,她有事情要请我帮忙。

    我满口答应,晚上去她家发现家里做了好多家乡菜。

    她和她丈夫热情的张罗我吃饭,盛情难却,加上我晚上就喝了点苞米粥有点饿了,就没有推辞,想着一会儿多给他们干点活儿就算还上了人情。

    饭吃到一半,她丈夫就睡着了。

    我脑子有点昏昏沉沉的,想告辞离开。

    排金花拉住我,给我找了一颗祖传的药丸给我吃,还点上了香。

    房间里的香味儿让我一度有些迷失,身体不听脑子指挥。

    后来的事情我不太记得清楚,离开时她让我七天后再去找她。

    三天后我的身体才恢复正常,到了约定的时间我没有去她家。

    那天晚上,我开始肚子疼,吃什么药都不好使,疼得满地打滚。

    我终于明白她对我下手了,挣扎着去她家。

    三年后我表现优异被推举去上了大学,那种不堪的日子终于结束了,我心头压着的一块石头终于挪动了一些。

    大学毕业我顺利参加工作,拿到第一个月工资打算跟同事去好好庆祝一番。

    排金花像个鬼一样,出现在我单位门口。

    我连忙找了个借口,推掉了庆祝,跟着排金花离开。

    她把我带到了附近的招待所,我又回到了不堪的过去,这次跟以前不同的是,她会找我要钱。

    我厌倦厌恶那种日子,各种想办法躲却怎么也躲不开。

    那年春节,我回老家救了一个女人,得到了一个媳妇。

    新婚第三天排金花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朝霞是她推下山的,她帮我弄到了一个媳妇,我必须从我媳妇公司搞钱给她。

    我坚决不同意,她威胁我要把我们的关系告诉我媳妇。

    我走投无路,自杀被同事发现送到医院抢救了过来。

    再见到排金花,她没有再提那件事,但每次我该回家跟我媳妇团聚的时候,她就会出现把我榨干,并且拿走我身上的钱,只给我留点车费。

    前阵子我媳妇发现了我和排金花的关系,我们离婚了。

    这次我来村子里是想求排金花放过的,没想到她居然跟我媳妇的表弟走到了一起。

    那天我喝多了走错了地方,后面的事情都知道了。

    排金花骗了我,我骗了我媳妇,我媳妇骗了排金花。

    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我媳妇,最恨的人是我自己。

    如果不是当年烂好心,怎么会被排金花缠上。

    我被排金花操控了十几年,天天都向往自由的日子,现在我终于自由了,遇到了小梅同志,我喜欢她,愿意把二宝视如己出。

    可她不肯接纳我,我希望能帮帮我。

    霍宁从抽屉里掏出一个信封,将里面的照片掏出来一张张看过去,在递户口那张上面发现了一支燃烧的香,她把照片放在方卓平面前。

    方卓平脑子里轰的一下,嘴不断哆嗦,“,从哪里弄来的。”

    “这个就别管了,她每次去找都点香?”

    “嗯——”方卓平尴尬极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霍宁点点头,“虽然排金花结婚了,但她一直是的主宰,她没有宣布游戏结束们的关系就没结束,在这种情况下跟别人结婚会导致两个结果。

    一被排金花报复,二排金花阻止们结婚。

    我和排金花母女是死敌,来找我相当于投敌。

    排金花肯定不会放过,和田小梅走得近还会连累田小梅,我这边给的建议是先按兵不动,趁此机会好好冷静冷静,对和田小梅都有好处。”

    方卓平抹了抹额头的汗,霍宁说得对他还被排金花握在手里,“我既然来找就不怕她报复,我被胁迫了多年恨她入骨。

    我知道她不少秘密,如果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为提供。”

    霍宁瞥了方卓平一眼,无意识的摩挲左手,“我如何相信?如何证明不是对方派来的卧底。”

    “这……”方卓平思考了一会儿,掏出自己的检查报告。

    “排金花的香有毒,我身体还有残留的毒,省城的房子都是排金花出面租的,我的工资都是排金花去取的,可以去查。”

    霍宁拿起报告翻阅后放下戒心,方卓平的故事,跟她掌握到的消息几乎没什么出入,“排金花都有什么本事?”

    “她会医术,会媚术,还会巫术,写得一手好字,会刺绣,有文化。”

    “啧,还是个厉害人儿呢,我会让人暗中保护的安,以后晚上不要在村子里行走,尽量避免跟排金花见面,把排金花的秘密好好回忆一下,形成文字送来。”

    “没问题!”方卓平松了口气,有霍宁帮助,他报仇成功的机率更大一些。

    霍宁挥挥手,可以走了。

    方卓平打开门看到鬼鬼祟祟的瞿敏芝,越过她匆匆离开。

    瞿敏芝揉揉瘪瘪的肚子走进霍宁书房,随手关上房门,“霍宁,这都几点了咋还不做饭,存心想饿死我是不是?”

    霍宁轻飘飘的看了瞿敏芝一眼,明显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恨意。

    瞿敏芝见过张金莲后就恨上自己了,呵呵。

    瞿敏芝按捺不住的翻了个白眼,“把我的被子搬到谷蕴房间,晚上我要跟谷蕴睡,隔壁的房子我已经卖了,赶紧把房子腾出来。”

    “我的房子凭什么卖?”瞿敏芝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处置她的家产一点儿心里负担都没有。

    “房子是谷蕴的钱修的就是我的房子,我想啥时候卖就啥时候卖,我想卖给谁就卖给谁,少啰嗦!”

    “瞿敏芝,我再问一次,是唐市乡下的吗,认不认识张金莲?我怎么觉得跟她有点连相呢。”

    瞿敏芝心里直打鼓,那贱人咋知道自己跟大姐的关系。

    “我还要告诉多少次我是榕城市里的,不知道什么张金莲,李金莲,刘金莲……快去做饭,把我肚子里的孩子饿坏了赔得起吗……”

    我让编,霍宁跑到书架前,把鸡毛掸子拿下来。

    “啊,打人了,霍宁打死人了。”瞿敏芝抱着头,蹿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