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否请您将人都带出去,我有些话想要单独和张氏说。”林少倾这次和萧泊一说话的语气出奇的好。

    萧泊一点了点头,他就知道,林少倾这个小狐狸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也不墨迹,带着狱卒就走出了审讯室。

    而在审讯室的另一个房间,狱卒打开一个不起眼的砖块,萧泊一就从里面静静的偷窥审讯室里发生的一切。

    “怎么,对于我来,很意外!”林少倾没有起身,而是靠在了椅背上,姿势慵懒中带着随性“还是说,还在幻想着父亲能来救?”

    “林少倾,怎么做是会有报应的。”张氏指着林少倾道。

    “报应?我从没有过害人之心,若说报应,也应该是!”林少倾丝毫不把张氏的哀怨放在眼里“当初对我娘动手,现在又想置我于死地,张氏,说落得这种下场,会不会就是口中所说的报应!”

    “哈哈……我说呢!原来是为了娘啊!”张氏好似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蚀骨的笑意“当初娘死的好惨啊!生的时候足足疼了三天三夜,那叫声就算隔着再远都能听到。本来以为会一尸两命,可谁想这贱种还活着。”

    “无耻!”林少倾眼睛微眯,露出危险的冷意,而在隔壁盯着这一幕的萧泊一也握紧了双手,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审讯室里的场景。

    “哈哈……无耻?这就无耻了,比起那假仁假义的父亲,我算得了什么!”张氏已经看清了局面,要是林相真的想来救她,早就行动了,根本轮不到这个小贱人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出现现在的局面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林相已经放弃她了,要让她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足足待够三年。

    “这件事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在林少倾看来,张氏定是为了图谋正妻之位,嫉妒父亲对母亲的宠爱,这才给身怀六甲的母亲下了凉药,使母亲在生产中一尸两命,她也中了寒毒,每到月圆之夜,便寒凉刺骨。

    难不成这里面还有林相的手笔吗?

    “以为那凉药是我给母亲下的?林少倾,原来也是个糊涂的,十多年都不知道谁才是谋害们母女的凶手,还真是好笑。”张氏笑的肆无忌惮,好似将这一切看成是一个笑话一般“不过我都到这副田地了,又凭什么告诉真相。就让稀里糊涂的认贼作父,不是很好吗!更何况,就算知道真相又如何,已经没有机会报仇了。”

    “为什么没有机会?难不成真觉得每天让沈嬷嬷下在我早膳里的药都被我吃了吧!”林少倾嘴角勾出一抹嘲讽“张氏,就那些小手段、小心机还敢在我面前显摆,真当我是病猫啊!”

    “什么?……怎么发现的?”张氏一脸震惊,当初决定给林少倾下药的事只有她和沈嬷嬷知道,而沈嬷嬷也已经被萧王打死了,那林少倾又怎么会知道的呢。

    “在第一次下药的时候我就发现不对了,没觉得半个月以来,总会感到浑身无力吗,我早就让小鹿把咱们两人的膳食对调了,给我下的药,如今都已经进到的肚子里了。”林少倾就是要让张氏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酿的苦果也要她自己来尝。

    “……”林少倾的这一番话给了张氏不小的打击,她最近真的觉得越来越疲乏,有时就连饭都懒得吃,原本还以为是春困秋乏,没想到竟然是因为……

    “张氏,可以选择不说,甚至可以直接带到棺材里,可觉得林少晚会是我的对手吗?”林少倾直接出言威胁“对于害了我母亲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不说我只好把债都算在林少晚的身上了。”

    说完这话,林少倾起身就想离开。

    “等等!”见林少倾真的想走,张氏上前拽着她的裤脚,眼带恳求“若我说了,能放过少晚吗?她是无辜的,当年的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要看看能否让我满意了。”见目的达成,林少倾重新落座,其实她刚刚也是在诈张氏而已,她向来都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若是林少晚没有对她和原主母亲出手,那她就算在讨厌那个小白莲都不会对她做些什么。

    可是当张氏将当年的事情告诉她后,林少倾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的可怕。

    她从未想过,这世界上当真有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当年的林原也只是个七品小官,有幸被镇国将军府的大小姐看上,为了利益,林原接受了大小姐的示爱。两人喜结连理原本是好事一桩,可林原却在勾栏院看上了花魁张氏,两人已有媾和,在原主母亲怀孕六月时,张氏也已经怀孕了,为了让心爱之人入府,林原买通了正妻身边的丫鬟,每日在夫人饮食中下药,最终导致原主母亲的惨死。

    而那个给原主母亲下药的就是林府三小姐林少瑶的母亲,还真是可笑,害死了当家主母,卫姨娘竟然还有脸入府做侍妾。

    这件事被镇国侯府的老太君察觉有疑,便派人私下查探,这时候,林相就和二皇子的舅舅,如今大司马勾结起来,陷害镇国侯府欺君叛国,最终林少倾外祖家部问斩,一个不剩。

    至于林少倾,可能也是因为林原心虚,便找了个由头,说她七煞命格,克死生母,扔在山上,任其自生自灭。

    “事情都知道了,这件事我从未参与,都是林原亲手安排的,不要对少晚下手,她什么都不知道啊!”见林少倾听完整个事情经过,依旧沉默不语,张氏语带恳求。

    “未参与?可这件事都是因而起,在林原身边也吹了不少枕边风吧!”对于张氏,林少倾丝毫不觉得她无辜,若论无辜,一直被渣男蒙在鼓里的原主母亲无辜不无辜?遭受无妄之灾的镇国侯府无辜不无辜?她这个刚刚出生就被抛弃在山上自生自灭的幼子无辜不无辜?

    林少倾从怀里拿出一粒药丸简单粗暴的塞在张氏的口中“我说过,迫害过我母亲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给吃的药可保一月有余,这段时间老实在牢里待着,时机到了我会带出去。不要想着寻死,若死了,我保证林少晚下场不会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