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疯了吧。”

    许大茂气的脖子都红了,大声怒吼。

    何雨柱微微一笑,气定神闲的道:

    “那说说,爷爷凭什么给钱?”

    “偷了我的鸡,就要赔偿我钱。”许大茂不耐烦的回答,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小学生在回答1+1等于几。

    “那要是我没有偷的鸡呢,诬陷我,害我在大伙面前丢了脸,还浪费我时间,怎么赔我?”

    “傻柱,证据确凿,还在狡辩?”许大茂都快气笑了。

    “这个先不管,我只问,要是我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怎么赔我?”

    何雨柱循循善诱。

    “那我就陪三十块。”

    许大茂得意的左右摆了摆身子,

    “不过,这种美事就别想了,现在是欠我的。”

    “君子一言?”

    何雨柱斜眼看他,许大茂冷哼一声,

    “快马一鞭。何雨柱,今天要是拿不出实打实的证据来,就是说破了天都没用。”

    “放心,我一定让心服口服。”

    何雨柱笑笑,将烤鸭递给一大爷,

    “一大爷,烤鸡就在这盘子里,老火眼金睛,还请还我一个清白。”

    他早就对剧情了然于心,所以在开院大会之前就已经把烤鸭装好带在身边,

    现在时机成熟,直接就将餐盘拿了出来。

    一大爷一打开餐盒,用筷子一扒拉,脸色立刻就变了。

    “们也看看。”

    他将餐盒推到二大爷三大爷面前,两人接过,也是惊异一声。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许大茂看情况不对,快步走了上来。

    “自己看看吧?”

    二大爷没坑到傻柱心情很不好,把餐盒推到许大茂面前,

    许大茂一看盒子,惊叫一声,连连后退。

    “这,这不可能!”

    他目瞪口呆的望着餐盘里的烤肉,整个人都傻了。

    肥大的烤肉最顶上,是一个扁扁的鸭子嘴,咧开了,仿佛在嘲笑他的白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老母鸡一定是偷的。”

    许大茂愣在原地,双眼发直。

    何雨柱看了,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

    他早就料到这一切,所以买菜的时候直接换成了鸭子,就等着坑许大茂一把呢。

    毕竟打脸的同时还能坑三十块钱多爽啊,快顶的上他一个月工资了。

    而且,他还要通过这件事改变院里所有人对傻柱的印象,

    那就是傻柱不傻,还是分不好惹,以后少他么算计到自己头上。

    “行了,今儿个啥都别说了,还人家柱子一个清白吧。”

    一大爷气呼呼的,傻柱证明了清白是好事,只是这样的闹事发生在自己的院子里,让他感到脸上无光。

    “许大茂,掏钱吧。”

    何雨柱看向许大茂,许大茂脸色一变,

    “柱子,开玩笑的话还当真了。

    这次算我瞎了眼,我给您道个歉,钱咱就别拿了,三十块钱太多了。”

    围观的群众也是点点头,大院里大多数人家的工资都不到二十呢,三十够他们工作一个半月。

    “柱子,我看这钱就算了,三十块钱不是个小数目,

    大茂要是拿出这笔钱,这个月准保要饿肚子。”

    “咱们都是一个院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给大茂留点颜面,也让大伙看看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这时二大爷咳嗽了一声,字正腔圆,很有官威的缓缓道。

    他觉得自己的话很在理,也相信傻柱不敢不听,因此脸上都泛起了正义的笑容。

    “对对,二大爷说的对,大柱,饶了我这一回,我以后都念的好。”

    许大茂看到二大爷帮腔,赶紧谄媚的道。

    “对呀,算了吧,反正也没啥损失。”

    “三十块钱太多了,我一个月都赚不到。”

    大家一言我一语的都要求何雨柱做人不能太过,不应该收许大茂的钱。

    否则的话就是不懂做人。

    在他们的言语下,何雨柱和许大茂的处境掉了个个,做错事的人成了弱者遭人同情。

    遭到冤枉的何雨柱反倒成了不讲人情不懂事故的强盗,处于道义的下风。

    听的何雨柱一肚子的火。

    又是道德绑架。

    又见道德绑架!

    前世今生,何雨柱都讨厌极了这四个字。

    有了这四个字,同情弱者就是正确,强者不管对与不对都是错的。

    就好比交通事故,不管有理没理,开车的永远要照顾走路的,否则就是不人道;

    有钱的人家种点果树,打了农药,熊孩子偷吃药死了,果园主人就一定要赔钱。

    凭什么?

    就凭他们弱,就凭周围无数啊啊擦擦的围观群众。

    何雨柱不知道其他人在这种情况下会怎么做,反正他绝不屈服。

    一手拍在桌子上,发出轰隆巨响,震得唧唧喳喳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俱都后怕的退后一步。

    “都给我闭嘴!”

    何雨柱一双眸子鹰隼一般扫过,台下没有一个人敢跟他对视。

    众人这才醒觉,傻柱就是个混不吝,关键武力值还很高,

    自己何苦为了不相干的许大茂触他的霉头。

    “都不吭声了是吧。”

    何雨柱冷笑一声,

    “不对吧,怎么沉默了,们不是要给许大茂主持公道么,被我威胁两句就不要公道了?”

    “哦,原来们所谓的公道,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我不敢反对,

    们就顺水推舟替我做主了,损坏我的利益成就们大好人的名声;

    如今我反对了,们怕了,就都不吭声了,心里想反正许大茂不是们什么人,

    没必要为了他得罪我,怕被我打是吧!”

    “可以呀,算的挺精明哈,横竖成了没成们都不吃亏是吧。”

    在何雨柱嘲讽的目光下,一个个都低下了头。

    还有人被他说的实在忍不住想要反驳的,也被家里人轻轻拉了拉衣袖,最终安静下来。

    “我怎么就这么讨厌们这种人呢,要是可怜他,就掏钱补上,

    要是舍不得掏钱,就乖乖闭嘴。

    别他么既要赚名声,又想不掏钱,还要不要脸。”

    何雨柱滔滔不绝,看的情满四合院的一群禽兽都被自己骂的服服帖帖,

    心中大为解气,就是要骂死这些贱人。

    “柱子,差不多就行了,大家都没什么坏心……”

    被骂了几分钟后,二大爷刘海中受不了打断他的话。

    再让傻柱骂下去,自己的名声算是毁了,

    要知道之前要让傻柱不收钱他可是第一个支援的,傻柱话里话外没少刺他。

    “哦,二大爷,这就受不了了。”

    何雨柱眼睛一亮,好哇,知道反抗了,我更兴奋了。

    “这……”

    刘海中嘴里才吐出一个字,就被何雨柱打断,

    “住嘴!

    仓髯老贼,皓首匹夫,枉活五十又七,一生寸功未立,只会摇唇鼓舌,助许为虐!

    一条断脊之犬,还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

    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啊……”

    刘海中胸膛急剧的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还想说点什么,

    终归扛不住,痛叫一声倒在凳子上,把凳子都压的立不住脚翻倒在地上。

    傻柱他把二大爷骂晕过去了!

    台下的人看的额头直冒冷汗。

    “傻柱咋的今儿个不傻了,还这么能说会道了?”

    娄晓娥啥都不敢说了,连忙取了三十块钱递给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