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术叮嘱过当日在场的学员，不要乱说乱讲。
但，兵器库被封，还是会有些议论的声音传了出去。
夜离也去过几次兵器库，每次都被人拦了下来。
那些人用院长的身份压他，说封库保密，乃是院长的命令。
他如果非要进去的话，先去请示院长。
夜离本就心虚，也不知白术在院长面前都说了些什么，自然不敢冒着打扰院长闭关的风险，前去试探。
怕会说多错多。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夜离一直在担惊受怕。
他不能确定，目前的风平浪静，是真的没有牵连到自己身上。
还是他们要等到处理好万灭煞轮之后，再来找自己算总账。
原本他是比较偏向于第一种情况的。
他觉得张生就算活着被抓到了，也断然不敢供出自己。
可，刚才尧夕颜最后的那句话，怎么听着那么像是威胁？
她难道真的掌握了什么证据吗？
越想越不安。
夜离当即掉头，纵身朝张生的住址赶去。
他想，假如张生那个蠢货，保留了什么帮自己做事的痕迹，被别人发现可就糟糕了！
以防万一，他还是亲自去检查一番，尽早毁掉为好。
夜离正在张生的房中翻箱倒柜，突然听见敲门声响起。
他动作猛地一顿。
谁？
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张生？
夜离没有出声，房间外的人像是听见了先前里面的动静，确定里面有人。
又敲了几次，疑惑道：“外公？”
外公？
夜离记得，张生好像是有个今年刚入学的外孙女。
他微微沉吟，而后，过去打开了门。
“是？”
尧飞燕见开门的并非张生，且面前这人看着也不像小厮，不由奇怪地问道。
夜离说出自己的身份，尧飞燕连忙向他行礼。
夜离眼中闪动着算计的光。
嘴上却慈祥道：“外公虽然名义上是我的下属，但这么多年，实则我已经把他当作朋友。
这样算来，也算是我半个外孙女了。
在自家人面前，不必这么多礼。
快进来坐吧。”
他态度和善，尧飞燕根本不是他这个老狐狸的对手，很快便被夜离迷惑住了。
不过，她也没忘了打听张生的下落。
“夜长老，您知道我外公去哪里了吗？”
提起这个，夜离面色一滞。
黯然道：“燕儿啊，外公恐怕是不会回来了。”
“什么？！”
尧飞燕大惊，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夜长老快点告诉我呀！”
“张生为了帮，以及的母亲和姐姐出气，设计对付尧夕颜。
结果，被尧夕颜反过来陷害，触犯了院规，现在很可能已经……”
夜离先前问过张生，关于尧夕颜与他的恩怨。
所以并不怕这样说会引起怀疑。
他见尧飞燕面色难看，继续叹了口气道：“燕儿啊，我同说这些，并非想让去找尧夕颜报仇。
那个女人实在太狡猾了，我们斗不过她的。
我想，外公最后的心愿，肯定也是希望好好念书，不要再牵扯进这些事情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