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鬼子兵的兽行 > 第十三章 毒气人体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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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天晚上,把其中一位抗日游击队员赤身裸体地绑在实验室的木柱上,在他大腿上注射了一针用老鼠身上的跳蚤磨制成的液体。

    19天后,这位战士便发烧到摄氏39.4度。石井又把他绑去,从他身上抽出一部分血液,注射到另一个战士身上。经过12天的潜伏期后,这个战士的身体同样发烧了,石并就对他活活地进行了解剖。解剖结果证明跳蚤身上所含有的病菌,是一种“定型性流行出血热肾”。

    1936年春,日本天皇裕仁颁布敕令,在中国满洲地区建立两支部队,专门从事准备细菌战的研究。敕令中,指出这两支部队:“担负的是特殊的秘密任务”。第100部队,对外称“关东军兽疫预防部”。部队长是兽医少将、细菌学家若松次郎。其营地,设在长春市郊孟家屯,现为第一汽车制造厂的散热器厂厂址。

    第100部队与哈尔滨731细菌部队,是同一敕令建立的。所不同者,731细菌部队研制的细菌武器,即用细菌污染人类居住地区,制造人间疫病传染与死亡。第100部队,则是用病菌污染牧场、贮水池;制造牲畜间的疫病传染与死亡。其留下的是霍乱。

    这两支部队,名义上同属关东军司令部,但实际上直接听令于日本帝国大本营参谋本部。在关东军司令部里,除有专门委员会领导他们外,还各自有专职部门领导。

    第100部队,则由关东军司令部的兽医部指导,其负责人是中将兽医部长高桥隆笃。据有关资料证实,伪满洲国大陆科学院里,有个兽医处,对外称马疫研究所,其处长安建诚太郎、中将北野政藏,都负有指导责任。

    第100部队所需的经费,实际上是“依据需要,无限制地拨款”。但平常的经费来源有两种途径:一是由日本陆军省用部队人员的给养费的名义直接拨给;一是由关东军司令部呈报省批准,用制造军马防疫药品的名义。据有关资料记载,自1941年1月到1945年4月1日,总计领到的经费为100万日元。

    为系统地介绍和揭露其罪行;如下记述。

    第100部队建立后,分别于大连、拉古(位于牡丹江市郊)、克山,设立有三个支队。据军方资料证实,自1941年7月起,即苏德战争爆发不久,它除在四平设有支队外,同时,在关东军司令部所指挥的部队里,都奉令设立军团兽医部队,分驻在克山、东安、鸡宁、东宁、四平等地区,配合第100部队的研究工作。

    在第100部队总部指挥下,仅设在长春孟家屯营房的部门,便有第一、二、三、四部和总务部。在总务部下,还设有研究、设计等分部。

    它的第一部,主要研究关东军司令部所属各部队的军马,以及其它动物的血液。通过这一研究,来研制鼻疽菌、痈疽菌、传染性贫血菌的方法,并研究导致马匹迅速死亡的病菌与生产它的方法。

    第二部,在1943年前,设有五个分部。这个部,主要研究细菌战的方法。但各个分部,又各有分工。第一分部研究繁殖各种细菌,第二分部重点研究鼻疽、羊痘、牛瘟、炭疽热等牲畜病毒,第三分部管理和繁殖供实验用的动物,第四分部研究有机化学(实为毒性的药物),第五分部研究黑穗病等毒害农作物的病菌。

    1943年12月,增设第六分部。它的建立,是因为731细菌部队研究鼠疫细菌武器成功,所以第100部队也设立这个部门,研制鼠疫细菌武器。

    由于它是个秘密部门,因而在成立大会上,关东军司令部兽医部长、中将高桥隆笃,亲临会场进行指导,第100部队长、兽医少将符松次郎亲自主持,并有许多高级官员如:副部队长何坂斯道中佐、山口文二少佐、井田清技师等人参加。高桥隆笃即席讲话。强调“成立第六分部,具有战略性的意义”。

    会后,他亲自主持制订计划,在决定建立大批仓库于地下,并各自成一系统,以保藏细菌武器之用。

    原国民党吉林师管区司令李寓春,在1947年到长春任职时,特地到该部队的残址参观。他目测之后,认为第100部队所占土地面积,至少有20余平方公里。

    第100部队的人员,时有变动,故人数不定。但人员仍经常保持在600到800人左右。其中,2/3的人员,是兽医专家、医学家或学者。而对其余1/3的人员,也通过训练班的方法,进行细菌学基础知识的教育。

    曹长(上士)实验员三友一男,在其被俘时供认,他自1941年4月起,直到1944年10月,多次参加集训,学习炭疽热菌、鼻疽菌等的培殖方法。他主要管理孵育器,负责繁殖细菌。在他主管期间,每个月分别可生产炭疽热菌1000公斤,或生产鼻疽菌500公斤,或生产黑穗病菌100公斤……

    兽医师福住光山被俘时供认,第100 90e8.quot; 部队研究用各种细菌毒杀牲畜的方法,是由许多兽医学家、细菌学家、化学家、农艺家等共同配合进行研究工作的。

    第六分部长平樱作被俘时供认,第100部队制造出的大量细菌和化学药物,都储存在地下特殊仓库里。进入地下仓库,需有特别许可证,并要用浸透特种防疫、防毒药水的口罩,将口鼻捂得严严的。还要戴上特制胶皮手套,才能去拿特制的铁盒。

    因为在这些特制的铁盒里,装有最烈性的细菌或化学毒药,所以必须防备自身的污染。为保密起见,这些特制的铁盒上,只用油漆涂写号码,决不许写进细菌或化学药物的名称。

    第100部队的研究项目,虽是毒杀牲畜的细菌或化学药物,但在进行实验时,是人畜并用的,一律称为“实验材料”。

    1941年1月,关东军司令部兽医部长、中将高桥隆笃,奉命监督和指导第100部队,以牲畜作实验,一次少则几十头,多者上百头,用来实验各种细菌的效力。

    1943年9月,在中苏边境组织所谓“关特演”的军事演习,关东军司令部要第100部队参加,进行细菌战的实验。为此,用300头牛马作目标,用烈性细菌和毒物做实验。关东军司令部特派高级军官,乘飞机从空中视察。实验结果,300头牛马,部倒毙死亡。关东军司令通令嘉奖了第100部队。

    据军部档案资料记载,1945年8月20日,第100部队在日本宣布投降后,还继续犯罪。由其属下2630支队技术员桑原明,在支队的马棚里,指挥士兵灌田、池田、矢田、木村、石井、长谷川等六人,将鼻疽菌掺入燕麦里,喂给60匹马。然后,部驱赶到附近的村庄里。结果,使农村里的马匹染上了鼻疽疫。

    日军曹长(上士)实验员三友一男被俘后,供认:他在第100部队里。经常参加用活人做细菌感染,或毒物药杀的活动。他也证实:“用活人做实验,通常都以‘实验材料’称呼他们。”但与731细菌部队亦有不同处,即除少数留做继续实验用外,大多数是“实验”后枪杀。1944年初,日本宪兵中尉中岛,就当三友一男的面,将两名“实验材料”枪杀。其理由是:已经做过多次实验,不能再做“实验材料”了。

    特别是研究与制造化学毒物,大多是用活人做实验。1944年8月,三友一男奉命,在两周内,对“实验材料”连续进行多次实验。他奉松井技师之令,曾给“实验材料”注射了氰化钾。在注射前,谎说是给“实验材料”治病,从不同等量的氰化钾注射中寻求效果数据,经过连续实验结果,一些“实验材料”被“实验”折磨致死。

    1943年8月,三友一男在实验室里,按松井技师的安排,在七名“实验材料”体上做毒物实验。他给其中一位的稀粥里投入一分克“海洛因”。过了30分钟后,这位“实验材料”便失去知觉。又过了五、六分钟死亡。

    三友一男对其他六名“实验材料”,分别使用了“海洛因”、“朝颜”、“巴克塔尔”、“蓖麻青”等毒物。每个人和每次实验用的药量、致死时间,三友一男都留有记录,直到日本投降才烧毁。通过这些实验,寻找烈性毒物的使用方法。参加三友一男暴行的,除松井技师外,还有兽医师福住光由、实验员火田木章。

    第100部队在公主岭的支队,还设有监狱和禁闭室。在这里的实验,经常由宪兵水野、火田木章二人;big..;/big执行。只一次化学毒的实验,就有三名“实验材料”被毒死。

    第100部队毒杀或枪杀的“实验材料”,大多就近埋在牲畜棚外的大坑里。家住大广村的农民刘方仁被拉佚当苦力,亲眼见到一位姓杨的马车夫,被日本军医拖进隔离室,诬说他得了传染病。从隔离室推出时,混身已缠上白布,再也没放出来。

    刘方仁在鬼子投降后,特地到被日本人炸毁的残址去查看。他在牲畜棚外看见一个大坑。长宽四、五十米。坑里,还能看见没有掩埋的人头、手、脚等。他在焚尸炉旁,挖出个大竹筐,里边装满了人骨灰。

    日本投降前夕,大广村的农民阎洪喜,被日本军医抓进去,强迫注射了一针药物。回家后,便得了伤寒病,并传染给妻子和儿子、媳妇。一个三代五口人的家庭,最后只剩下祖孙二人。

    第100部队在中苏边境,曾组织了数次“远征队”,攻击目标是附近牧场上的牲畜。准备一旦日本战败,便进行细菌战。

    1944年3月,关东军司令部责成兽医部长、中将高桥隆笃拟令,经司令部第二侦探部(亦称特务部)批准,命令第100部队组织“远征队”到海拉尔地区,侦察附近的道路、夏冬牧场、贮水池,以及当地饲养的牲畜头数和分布状况。其目的是:一旦日苏战争爆发,便在中苏边境进行细菌战,制造牲畜死亡和居民点混乱。

    这次“远征队”写在军部档案上称“别动队”。队长由少将若松部队长下令,委任中尉军医官平樱作充当。委任令是由第二部长中佐惠坂下达的。同时,配备了七名士兵和技术员。

    别动队出发前,第100部队长若松少将在向平樱作进行训示的同时,亲自交给他一份盖有“极密”红印章的手令,严肃地告诉平樱作:这项命令,是关东军司令部下达的作战命令。命令内容是:日苏战争一旦发生,必须立即将染有各种病毒的牲畜,在日军撤退时,部驱赶到大兴安岭以东地区。

    为此目的,要查清这个地区的牲畜总量以及牲畜中的常见病,以便准备出足够用于传染牲畜的病菌,制造大面积的病菌传染。命令中还估计到,“此一目的若达不到,就应准备出就地消灭这些染有病毒的牲畜的地方。”这就是说,万一阴谋失败,也不要暴露出去。

    别动队在“远征”期间,据档案资料证实,平樱作先后向若松部队长、高桥隆笃兽医部长两次做了汇报。

    第一次的汇报时间是,1944年9月,即下达“远征”命令的半年之后,报告内容是:别动队的调查任务已经顺利完成,弄清了大兴安岭以东地区的牲畜总数,夏冬牧场的准确方位和面积,也摸清了道路、贮水池、以及居民的聚住点和分布情况。若松部队长听取汇报,并留有记录。

    第二次汇报的时间是,1945年3月,距第一次汇报时间又过了半年。由兽医部长高桥隆笃听录,并将平樱作的汇报,部标定在军用地图之上,在此次汇报前,关东军司令部拨款8万日元,命令平樱作在海拉尔地区,购买了100头牛,3000只羊,还有许多马匹,都暂存于附近的山沟里。故此次汇报后,高桥隆笃立即召集高级军医官会议,有兽医中佐雄坂、井田,以及若松部队长等,作出四条决定:

    1、这批牛、羊、马匹中,准备使用炭疽热、牛瘟、鼻疽、羊痘菌等病毒,进行感染;

    2、一旦战争爆发,除将这批染菌的牲畜驱入苏境内,还利用满洲第731航空队,向苏军后方空投细菌;

    3、设法将当地居民之牲畜也都感染上各种病菌;

    4、一旦战争爆发,将上述两批牲畜混合,制造大面积的感染区,以对付苏军的进攻。

    为了达到上述要求,平樱作率别动队,组织了频繁的实验。只在1945年度的一次实验中,就在第二部长惠坂的指挥下,用氰化钾和马前霜等,毒杀了50匹马。

    为了在中苏边境上进行细菌战作好;bdi..;/bdi充分的准备,关东军司令部再次发出作战命令,要别动队在中苏边境选择地点,做一次假想的“远征演习”。目的是考察一下在野战的条件下,或在寒冷的地带里,能否有大面积传染炭疽热菌、鼻疽菌的可能。

    为此,别动队“远征”前,先派出军医上尉浅尾带部分士兵,化装潜入北兴安省的三河区。在靠近中苏边境约一公里的地方,向河流中投放了鼻疽菌,作为试探性的“远征”。其结果,成功了。别动队才开始“远征演习”。

    别动队携带的病菌,是第100部队自己培殖的。在行军中,还携带了实验室,配备了技术人员。一路上,不仅动用牲畜做各种细菌传染实验,还对河流、水井进行了实战投放细菌的实验。

    别动队在平樱作指挥下,在“远征演习”中,做了两次“演习”:一次是在结尔布勒河和附近牧场的贮水池中,投放了鼻疽菌,考察牲畜在饮水时,能否感染病毒?二次是将鼻疽菌、炭疽热菌,投放在牧场上,考察能否制造大面积的病毒感染?

    只因是关东军司令部下达的作战命令,所以兽医部长高桥隆笃自始至终听取汇报,做指挥,并先后三次向总司令官山田乙三大将汇报。

    第一次汇报在1944年7月,即山田乙三接任关东军司令部总司令职后不久,亲自召见了高桥隆笃。在汇报时,主要询问第100部队的性质,以及研究牛瘟、羊痘、鼻疽、黑穗病菌等情况。

    第二次汇报是1944年11月,主要汇报别动队的活动情况,以及组织“远征演习”的可能性。山田乙三大将着重问及,一旦日苏战争爆发,在细菌战中,将采用哪些细菌合宜?这次在座听汇报的还有参谋长笠原幸雄、副参谋长池田、若松部队长、部长松村知胜和笈井等将佐。

    第三次汇报是1945年2月,在研究“远征演习”计划的同时,山田乙三大将传达了日本普国大本营的命令,要求第100部队在日苏战争发生时,应成为生产各种细菌和烈性毒药的工厂。还要第100部队保证,在进行破坏性的细菌战时,应有足够的细菌武器供应需用。

    在这次会议后,山田乙三大将以总司令的名义,分别命令关东军第731部队、第100部队,都应在实际上成为细菌战的部队。同时,下令给兽医部、医务部,要两个中将部长高桥隆笃和棍冢隆二,直即给“两个细菌实验部队,配备足够的细菌学家、生物学家、化学家、兽医学家。以及有关的技术干部,加紧研制各种烈性细菌和药物,探求大批毒杀人和牲畜的办法”。

    1945年3月,平樱作向高桥隆笃作了“远征演习”的汇报后,讧即奉命出发,率队去海拉尔地区。行前,若松部队长下令。将藏在沟里的牲畜,分别染上炭疽热菌、鼻疽菌、牛瘟、羊痘菌,等;rk藏书网;/rk待中苏战争的爆发。

    后来,又将这批染病的牲畜驱赶到海拉尔城西北约80公里的山沟里。为指导这次阴谋计划的实施,若松部队长派出军医少佐山口、军医中佐雄坂远行。

    1945年8月7日,苏军突破中苏边境的日军防线。别动队虽按原计划执行,将染有病菌的牲畜部赶到苏军后方,但他们自己却没逃脱惩罚,被苏军所捕获,并送上远东军事法庭审判。

    第100部队实验用的牲畜从何而来?日本鬼子以“剿匪”、“防匪”为名,在辽西省和热河省西部,以及长城以北的一带地区,推行“集家并屯”的政策。将这一带地区的居民,1105人撵出家园,烧毁房屋382万间,在17.5万平方米的土地上,制造了无人区。

    就在这篇报道中,以“剿匪缴获”为名,将居民饲养的74.87万多头牲畜,转交给第100部队。

    时间已经是8月中旬了,可在泰山脚下的红砖房前面,有五六名日本鬼子却穿着冬天的外套,戴着九五式防毒面具在进行操练。

    在强烈的太阳光下,他们站在那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身上是渗出的汗水。而战斗帽周围,都结成了一层白碱。

    在正面土堤上,站着教官富山少尉,拄着军刀,看着军士们操练。看到这里,他便说道:“毒气散了!摘面具!”还没等他说完,鬼子们就把枪从身上摘下来,把面具从头上扯下去,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是独立混成第10旅第45营的新兵毒瓦斯训练班。教官富山少尉是营资格最老的少尉。中村营长命令他“要对今年的毒瓦斯兵进行彻底的训练!”他已经成了营长的重要帮手。

    这天正好是星期六。内务班刚刚把上级发放的武器和被服接收完毕。大家躺在床上或伏在桌子上认真地读《毒气防护教范》。副班长山内兵长和村木上等兵两个人,一边抽烟,一边站在窗户边谈论着。

    这时,内务班长涤原军曹发布了命令:“体紧急集合!把服装都带好,20分钟后出发。去向,等出发时再说,快作好准备!”他又说:“山内兵长马上到总部取10根红筒毒气弹。”

    听到命令后,整个内务班像个乱了营的蜂窝一样,忙乱地进行着出发前的准备。

    三四个钟头以后,在泰安以西11公里的地方,富山排长领着50多人包围了岩流店村。……“真奇怪!确实是接到了一个50名八路军来到这里的情报嘛!”在村外农田中的一棵大树旁,富山少尉盯着联络股的村木上等兵的脸这样说,他接着说道:“好!八路军是跑不掉的!把村子彻底地扫荡一遍!向各班传达下去!”“是!”站在旁边的传令兵尾崎一等兵马上向村里跑去。

    富山少尉看着村木和尾崎跑远后,满脸通红、怒气冲冲地站在村子中心的广场上。“村长到哪儿去了?”他喊道。不一会儿,日本鬼子们押着七八名40岁左右的农民走了过来。富山用军刀鞘点着最前面农民的胸脯问道:“喂!八路军到哪儿去了?什么时候来的?”“我不知道……”“什么?不知道?这个混蛋,快点说!”说完他突然用军刀鞘用力一戳,那个农民因为没有思想准备,竟被戳倒了。

    “哎哟!”农民倒下以后,马上就站起来说:“我们都是老百姓,不知道!”其余的农民也七嘴八舌地这样说。“好哇!不知道!我会让们知道的!……来呀!把这些人都带到村外的高岗上去!”

    岩流店东北方的高岗上有一块洼地。那8个农民都被押到这块洼地来。在洼地的正前方,集中了排的鬼子兵。

    “这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哪?”富山看了涤原一眼说道。“没有!”“是吗?那就把他们当做红筒毒瓦斯的实验品!”“是!”涤原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一丝苦笑。富山又大声吩咐道:“每个班派出两名哨兵去放哨,其余的人都来对付这些农民!”

    被50名荷枪实弹的鬼子兵包围在洼地里的农民们恐怖不安地看着这一切。

    “戴面具!”排长发令了,鬼子兵们一齐戴好了防毒面具。他又向农民们喊叫道:“们的,不许动一步,动的,死了死了的!”然后,他又问涤原:“都准备就绪了吗?”涤原回答道:“是!准备完毕!”

    “准备点火!”排长发令后,藤原军曹拿着两根93式中型红筒毒瓦斯弹,站在农民们的上风口5米左右的地方作好了点火准备。

    “点火!”排长的命令刚一发出,只听见咔嚓咔嚓两声,两根红筒毒气弹尾部冒出的浓烟向农民那边1米、2米、3米地扩散着,很快地,洼地农民们部被笼罩在烟雾中了。

    “哎哟!毒气……”肩并肩的中国人一齐趴到地面上,用双手捂住脸,尽力躲避着毒气。

    “畜生!不许动!……三上!不要对他们手软!谁要是动了,就开枪!”排长大声吆喝着。三上忠夫听了,便走到农民那边去,抓住一个人的衣领就往上拽,“畜生!把头抬起来!”

    “不!我是老百姓!”他用手捂住脸,拚命往地面上趴。三上忠夫用泥脚用力一踢,就把他踢倒了。然后,又抓住他的衣领往上提。

    1分、1分半、2分……山内兵长看着红筒毒气弹尾部的计时器。他看到了那些农民的痛苦样子,大笑着说:“哈哈哈……谁让们不肯提供情报呢!这回让们尝尝红筒毒气弹的滋味!哈哈哈……”这时,又有几个鬼子兵跑进洼地,一人抓住一个老百姓的衣领往上提,嘴里还骂着:“混蛋!抬起头来!”

    “哎哟!啊嚏!啊……嚏!”农民们被毒气熏得不断地打喷嚏,流眼泪,胸痛,身无力……痛苦极了。而鬼子们一边喊着“畜生!混蛋!坐起来!不许动!”一边用脚踢,用枪把打,用刺刀扎。往上拽……2分半……3分……农民们变得面红耳赤了,不断发出“啊……嚏”的声音,还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不一会儿,他们就失去了呼吸能力。他们躺到地上,佝偻着身体,头发和头皮脱落了,流出鲜红的血来……而鬼子们还向他们身上乱扎刺刀……

    4分……4分半……农民们连举手投足的力气也没有了。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此时,红筒后部的喷口已经停止了冒烟,弥漫在农民之间的烟雾也渐渐地飘散了。

    “燃烧时间5分钟!”山内向排长报告说。“嗯!好!这帮笨蛋!哈哈哈……”他一边用脚踢着死去的农民,一边喜形于色地笑着。当士兵们开始摘下面具的同时,有人发出了“啊……嚏!”的声音,因为毒气还没有完消失。这时,排长与涤原、藤原说了两句。然后下令“体集合”。

    “喂!大家注意,要记住:93式红筒毒瓦斯弹,燃烧时间为5分钟。这向世界显示了大日本皇军毒瓦斯的威力!不管八路军使用什么样的游击战术,我们用这招儿,就能把他们消灭干净!不要忘记这种毒瓦斯的威力。”

    “是!”

    富山从衣袋里掏出那本《毒气防护教范》向士兵们挥动了几下,然后,发出了命令:“现在,排出发!目标是泰安!”

    日本鬼子不仅用大量病菌在活人身上作实验,还要在实验对象已经发病而尚未死亡的时候对他们进行活人解剖。更有甚者,是把健康的人解剖后用来作标本。

    石井细菌部队成立后不久,哈尔滨宪兵队逮捕了两名东北游;bdi;/bdi击队员和一名朝鲜青年学生,宪兵用酷刑拷打他们,逼他们招出关于东北抗日游击队的情况,他们虽遭日夜吊打,却始终守口如瓶。

    最后;宪兵队把他们押送到石井细菌部队。法西斯分子石井郎,为了研究跳蚤身上究竟是哪种病菌,在一天晚上,把其中一个抗日游击队员赤身裸体地绑在实验室的木柱上,在他大腿上注射一针用老鼠身上的跳蚤磨制成的液汁。

    19天后,这位战士便发烧到摄氏39.4度。石井又把他绑去,从他身上抽出一部分血液,注射到另一个战士身上。经过12天的潜伏期后,这个战士的身体同样发烧了,石井就对他活活地进行了解剖。解剖结果证明跳蚤身上所含有的病菌,是一种“定型性流行。出血热肾”。

    石井四郎为了确认这种病菌能用来制造细菌武器,就轮流坞在朝鲜青年学生和第一个战士身上进行实验,一个月后,朝鲜青年学生和战士已被折磨得不能动弹,就在一个下着大雨的晚上,把他们押到风雨中枪毙了。

    像这种灭绝人性的活人解剖实验,何止一个石井部队!在日军各细菌战部队、医院以及伪满洲医科大学,也同样干着这种勾当。

    当时在伪满医科大学解剖学的教室做勤杂工的张丕清控诉说:

    我从1932年就在解剖学教室当勤杂工,记得在1941年冬的一天,有个日本人叫西村,他叫我去烧尸体。我到解剖室一看,大吃一惊,和往常学生做的尸体解剖完不一样。尸体

    台上放着几具尸体,被割得乱七八槽。肚子给割开了,内脏都被拿出来了,眼睛挖掉了,脑子也取出来了,鲜血流了满地。解剖台周围有一圈凳子,凳子上踩有很多脚印。一看这悲惨

    现场我就明白了,是日本狗强盗在解剖室里活活把我们的同胞给杀害了。

    第一点,这个尸体和一般有病的尸体完不一样。学生解剖用的尸体,是一点血也没有,就是做病理解剖也只是在胸腔内有一点积血,血的颜色发黑发紫,而活体解剖的血是鲜红的;

    其次,有病的尸体皮肤颜色发青发黄,呈青黄色,这个尸体皮肤是雪白雪白的。我一看这惨景,就知;u99lib?;/u道是被他们活活给杀害的。当时为了证实我这个想法,我们三个工友在一起合计了这个问题,并想弄清这些被害者是从哪儿抓来的。一位娃刘的工友去问日本人昭井。昭井把眼睛一瞪就给姓刘的工友两个耳光。

    我们想,西村让我们焚烧尸体,他一定会知道这个情况。我们就又去问他。最初他不告诉我们,后来他说:“是从宪兵队送来的”。我们又问他是活的还是死的?他说:“迷迷糊糊的。”第二天,我们听一个住在解剖室楼上的中国教员说:“昨天晚上睡觉时,听到解剖室有惨叫声”。这就更证实了这些强盗是把我们的同胞活活地给杀害了。

    在1941年冬到1942年春仅几个月的时间就杀害了我爱国同胞十七八名,最多一次达八名。这是我亲眼看到的,我没有看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当时的情景是很悲惨的。

    在日军各野战医院,拿中国被俘人员做活人解剖实验也是常事。原日本陆军第117师团野战医院军医野田实,就曾亲自参加过这种残无人道的实验。他在《太行山下一魔窟》一文中写道:1945年4月,曾在河南省焦作镇对一名年约25岁的中国青年进行活体解剖实验。将这位中国青年的腹部、气管切开,四肢锯断。又往血管里和左胸心脏注入空气……致死后扔进了掩埋场。

    从以上列举的桩桩血淋淋的事实,可以看出残暴的日本鬼子用活人做实验的项目是多种多样的,用活人作为“实验材料”的选择也是挖空心思的。有男的,也有女的;有体强的,也有体弱的;有年长的,也有年幼的。

    就这样,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中国人惨死于日本鬼子“细菌屠刀”之下。每个正常的人看了这些,都会感到义愤填膺!就连原第731部队的队员想起这些往事,都感到自己罪孽深重。一位原第731部队的队员在回忆自己曾拿着秒表,冷漠地观察母女两人害死并作记录时,悔恨地说:“现在无论我怎样忏梅,怎样祈祷,都不能抚慰死者的亡灵,也宽恕不了我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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