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兴们平安归来。”

    “好,隆冬。”哈克特向这位马戏团老板打了声招呼——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称呼他。

    “啊哈!”高先生眉开眼笑地说,“们的使命成功地完成了——是科达的时候,总是叫我隆冬。”

    “很高兴再次见到……老朋友。”哈克特说。他的声音没有变,但是听上去不知怎的还是有些不一样。

    我们围着火堆坐了下来,我问我们的其他朋友现在在哪儿。高先生告诉我他们大多都在睡觉——夜已经很深了,一晚上的演出之后,每个人都很疲倦。

    “上个星期我就知道了们要回来——要是们能成功地活着回来的话——但是我不知道确切的日子。我一直生着这堆火,已经在这儿等了们几个晚上。我也可以叫醒其他人,但是等到明天早晨再告诉大家们回来的消息会更好。”

    我们一致认为应该让我们的朋友先睡觉。哈克特和我开始跟高先生说起了我们穿越那道拱门(我们从拱门里回来后,它随即就化为灰烬了)后在那个神秘的世界里的历险。高先生听得入了迷,默默地听着,实际上连一个问题都没有问。我们原打算只告诉一个大概——把大部分细节留到我们有了更多的听众的时候再说——但是我们一打开话匣子,我们就止不住了,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们把所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对他说了。他唯一一次打断我们的话是在我们提到夏娃娜的时候——他在我们说到这一段的时候问了我们关于夏娃娜的问题。

    等我们说完了,我们三个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凝视着火堆里渐渐熄灭的灰烬,思索着我们所经历的战斗和九死一生的冒险,还是那个疯子斯比特·阿拉姆的命运、那些奇怪的火龙、哈克特身份之谜的真相大白以及科达最后做出的慷慨抉择。

    “小先生真的杀死了科达?”过了一会儿我问高先生

    高先生难过的点了点头。“一个灵魂可以分开,但是不可以拥有两个肉体。但是科达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哈克特会记住科达活着的时候所经历的大多数事情,从这一点来看,科达还是继续活着的。如果科达选择了生,那么哈克特的所有记忆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现在科达做出这样的选择,他们俩都赢了。

    “有疤痕大战的消息吗?”我问。

    “没有。”高先生简短的说。

    “我希望黛比和爱丽斯已经到了吸血鬼圣堡。”我低声地说。在我们离开的这几个月里,我只是偶尔会琢磨一下这儿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的一切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如果我是,我是不会这么操心的。”高先生说,他看出了我眼中疑问,“现在的问题是和哈克特要好起来。当命运做出最后的判决之时,疤痕大战会再次找到们。目前,利用这暴风雨之间的间隙好好休息,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吧。”

    高先生站在那儿微笑地看着我们。“现在我要走了。好好睡上一觉——我保证们不会受到打搅。”他刚要转身离开,随即又停了下来,回来瞟了一眼哈克特,“再带上的面罩会是一个明智的做法,现在空气又不安了。”

    “噢!”哈克特喘着气说,“我忘了!”他掏出一个面罩套在嘴巴上,呼吸了几次以确保它没有裂口,然后又把它放了下来,好能清楚地说话,“谢谢!”

    “不用谢。”这个高个子男人格格地笑着说。

    “高先生,”他刚要再次转身离开,我轻轻地叫住了他,“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吗?那个世界是一个不同的星球吗?是过去,还是另外一个真实的世界?”

    马戏团老板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回头——只是摇了摇头,匆匆的向营地走去。

    “他知道。”我叹了一口气,“但是他不会说的。”

    哈克特哼了一声。“带了什么东西……回来没有?”他问。“只有我的衣服。”我说,“我不打算再披着这身破烂了——它们可以径直进垃圾箱了。”

    哈克特笑了笑,然后在他的袍子里摸索起来。“我仍然把我从地下厨房里……拿的那些明信片带在身边,还有……那只黑豹的牙齿。”他一股脑儿地将那些牙齿撒在草地上,把扣着的都翻了过来,让所有的字母都朝着上面。他无所事事地摆弄着它们,摆着自己的名字,但是他刚摆完“哈克特”就停了下来,迅速扫了一眼那些牙齿,然后呻吟了起来。

    “怎么了?”我厉声问。

    “还记得小先生一开始的时候……说过,我们杀了那黑豹之后,就会……找到我是谁的暗示了吗?”哈克特迅速重新摆放着那些牙齿上的字母,摆出了另外一个名字——科达·斯迈尔特!(科达·斯迈尔特的英文是:Kurda Sh;哈克特·马尔兹的英文是:Harkat Mulds)

    我瞪眼看着那些字母,然后像哈克特刚才一样呻吟起来。“答案一直就在我们眼前——的

    名字是一个字谜游戏!如果我们杀了那黑豹之后多花一些时间来琢磨这些字母,我们可能早就解开迷团,也就不用再遭后面的那些折磨了!”

    “我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哈克特大笑着说,“但是至少现在我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了。我以前一直在琢磨……我怎么会选了这么一个名字。”

    “说到名字的问题,”我说,“是继续用哈克特·马尔兹呢,还是用原来的名字?”

    “哈克特·马尔兹,或者科达·斯迈尔特。”哈克特喃喃地嘀咕道,把这两个名字反复说了好几遍。“不,”他最后决定说,“科达是以前的……我。哈克特是现在的我。我们在某些方面是一样的……但是在更多的方面还是不一样的。我还是想让人知道……哈克特这个名字。”

    “好,”我说,“否则就太迷惑人了。”

    哈克特清了清嗓子,奇怪地看着我。“现在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这会改变什么吗?作为科达,我背叛了和……所有的吸血鬼。我杀死了盖伏纳·波尔。要是不再像以前……那样看得起我,我也会理解的。”

    “别犯傻了。”我咧开嘴笑着说,“我不会在意以前是谁的——现在是谁才是最重要的。一直在为前世所犯的错误做补偿。”我皱着眉头说,“但是这会改变对我的看法吗?”

    “是什么意思?”哈克特问。

    “以前那么执着地跟在我身边是因为需要我帮助弄清楚的身世。现在已经知道了,也许不再想继续跟我在一起,而是想独自去探索这个世界了。疤痕大战已不再是的战斗。要是想走自己的路……”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沉默了。

    “说得没错。”哈克特思索了一番之后说,“明天早晨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离开。”他认真地瞪眼看着我那张愁容满面的脸,接着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这个白痴!我当然不会走的!这是的什么战争……就是我的什么战争。即使我曾经不是……一个吸血鬼,我也不会离开的。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们现在已经分不开了。也许等到战争结束了,我会去寻找我自己的路。但是我依然觉得……我和暂时是斩不断的。我认为我们现在还不应该分手。”

    “谢谢。”我简单地说,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哈克特把豹子的牙齿收起来放在一边,接着仔细地翻看着那些明信片。看着看着,他将其中的一张翻了过来,闷闷不乐地盯着它的背面。“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提这件事儿。”他叹了一口起,“但是如果我不说,它会一直……这样折磨着我的。”

    “说吧。”我鼓励他说,“自打在那间厨房里找到这些明信片之后,它们就一直困扰着。是什么天大的秘密?”

    “它跟我们所去的那个地方有关。”哈克特慢慢地说,“我们花费了许多时间去琢磨我们被带到了什么地方——过去、另外一个世界……还是一个不同的时空。”

    “然后呢?”见他吞吞吐吐,我继续鼓励他。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他叹了一口起,“它把一切都串起来了,为什么……那些蜘蛛会出现在那儿……还有那些护血使者,如果那是那些库拉斯卡人的真实身份。还有那间厨房。我认为不是小先生把厨房……放在了那儿——我认为它一直……就在那儿。那是一个防核尘庇护所,当其他一切都倒塌下来的时候……它保存了下来。我认为他把它建在那儿是为了考验它……结果它经受住了考验。我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但是我……恐怕不会猜错。”

    他把一张明信片递给了我。明信片的正面是大本钟,背面写着一些字,一个典型的旅行者的假日旅行记录——“玩得痛快,天气好,食物棒。”明信片底下的签名以及右手边的名字和地址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什么大不了的?”我问。

    “看看这邮戳。”哈克特低声说。

    看了邮戳之后我糊涂了。“这个日期不可能是对的。”我喃喃地说,“这是十二年后的日期。”

    “它们都是这样的。”哈克特一边说一边把其他的明信片也递给了我,“这是十二年后……十五年后……二十年后……还有更长的。”

    “我还是不明白。”我皱着眉头问,“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认为我们去的地方不是过去,或者是另外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