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梁医生不可以季亭亭梁衍 > 第一百七十七章 终生之誓
    第九十六章终生之誓

    “他竟真的是暗魄,怎么会这样?”似乎没有听到水潋滟的问话,扉雪只是低声喃喃,“他为什么会?他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能力?不该有啊。”

    “没想到,竟然已经能调用‘蟠螭珠’中的灵力,不得不让我刮目相看,确实隐藏了太多东西,只是,今日为了潋滟,我一定要拿回‘蟠螭珠’。”一道蓝光从岚的掌心中射出,直扑向对面的段枫澈;

    一切都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握,水潋滟心中泛起无力感,只能用小手捂着嘴,瞪圆了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光幕中的两人。

    一声轻哼,段枫澈的人影突然凭空消失,蓝光直接打在光幕上,却只引起一阵轻晃,那看似不堪一击的光幕却神奇的没有破损,没有消失,几次晃动之后,再次恢复了平静,岚的攻击,竟然就这么被它吸收,没有一丝痕迹。

    “怎么,灵魄,就仗着这么一点能力大言不惭说要保护她,要从我手中夺走‘蟠螭珠’?”消失的人影再次出现,如同鬼魅一般落在初始站立的地方,就似从来未曾移动过。

    岚修长的手掌向上虚摊着,掌心中蓝色的光球在逐渐凝聚,越来越大,越来越亮,蓝色的光芒不断的流转着,越来越快,亮的让人无法逼视,带着凄厉的啸声,摄人心魄。

    水潋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认真的岚,那脸上的凝重是无法骗人的,而相反,段枫澈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大。

    “岚,别打了!”心中突然闪过恐惧的感觉,水潋滟忍不住的大叫。

    “灵魄,别出手!”同时响起的声音,是扉雪的声音,也有同样的焦急。

    只是他们的话都太晚了,声音出口的一瞬间,蓝色的光球带着夺命的气息飞向段枫澈的面门,而段枫澈的脸上,在看见蓝色光球出手的同时,带上了算计得逞后的笑,只将手中的东西一个轻移,放在了胸前。

    一道夺目的光华亮起,青色的光芒突然射出,与蓝色的光球在空中一触,看似没有任何力量,却让蓝色的光球以更迅疾的速度倒飞回去,直接没入岚的胸口。

    “扑~~”星光闪闪的光幕瞬间被漫天血雨笼罩,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红,红色的光幕却依旧没有消失,就这么诡异的带着光彩继续轻晃着,那红色,却让水潋滟彻底疯狂了。

    “岚,岚,。。。”不停的撞着光幕,身体只是被弹开,却没有损伤,似乎,它只是不让她靠近,却并不是要伤害她。

    “好重的心机!”扉雪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却是对着段枫澈的方向,“他现在的灵力带有妖气,‘蟠螭珠’是天下间最纯净的宝物,虽然岚也是它的主人,但是在强大的妖气遮掩下,‘蟠螭珠’中隐藏的灵力一定是保护即将受到伤害的主人而自动反击,的如意算盘打的真好,逼灵魄出手,既激发了‘蟠螭珠’又除掉最大的一个敌人,好狠的手,居然能对灵魄下手。”

    垂下眼一扫地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的男子,段枫澈一个非常无辜的表情,“我告诉过他了,是他先动的手。”

    伸腿踢踢地上不能动弹的岚,转眼看着趴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水潋滟,一丝残忍的表情浮上面庞,“是要我放了他,还是干脆要了他的命?”

    整个人无力的跪倒在地,水潋滟探着手,看着地上的岚,俊秀的面容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飞扬,身上死亡的气息胜过了往日的激情豪迈,殷红的血从惨白的唇边淌落,一滴,两滴,三滴。。。

    “岚!”发疯似的喊着他的名字,近在咫尺,近到她几乎能听到那滴滴鲜红打在地上的声音,只是,她无法去拥抱那虚弱的身体,无法用自己的躯体去护卫他,无法感知他的气息,他们之间,仅仅隔着一层似有若无的浅淡光幕;

    疯狂的敲打着光幕,无论是撕扯还是撞击,能用的方法都已经用尽,衣衫凌乱的水潋滟趴伏在地,双手无力却依旧不死心的捶着,披散的发丝被湿意粘在额头,鬓角,一缕青丝衬着干裂的唇,被雪白的贝齿死死咬住,此刻的她,更有一种决绝的恨,那凄艳却刻骨的眼神,在她慢慢抬眼间被段枫澈收入眼中。

    “要我放了他,还是干脆要了他的命?”再一次的重复,段枫澈不自然的移开了眼。

    “放了岚,我答应。”木然的表情似乎在表明它的主人没有任何思想和感情,只有那心疼的眼,一直没有离开过地上蓝色的人影。

    “不听听我的条件?”没想到她答应的如此痛快,段枫澈有些意外。

    缓缓的抬起头,眼光顺着面前金色游龙靴一寸寸上移,修长的腿,削瘦的腰,宽厚的胸膛,最后定格在丰神如玉的脸上,了无生气的大眼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一直看着。

    不愿再和她对视,段枫澈有些失去耐g的一脚踩上地上蓝色人影的胸口,脚尖微微用力,那昏迷中的人不自觉的一皱眉。

    “说话啊,不想要他的命了?”将脸撇开一边,不知道为什么,面对

    那样的目光让他的心开始暴躁不安。

    “拿开的脚。”没有大喝,没有企求,也没有哭闹,她只是平静的吐出几个字。

    “我说了,放了他,我都答应,不过是想要我,何苦伤他。”垂下脸,将万千柔情投给地上的人,只是口气,依然不带一丝感情,“若是他死了,我也不活了。”平静中似在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却让他怔怔的收回了脚。

    “打开的禁制。”冷静到几近诡异的语气,连头都未曾抬一下。

    面前的光幕在几次剧烈的抖动后化为点点流星,飘渺若烟,又似夏夜中的流萤,片片飞舞,碎裂,再投身大地的怀抱,终至消失。

    小心的抱起岚的身体,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一旁的扉雪早在枫遥的指引下蹲下身体,水潋滟只是顺了顺他的长发,用手绢仔细的擦去他唇边的血迹,手指柔柔的擦过他的唇,他的眼。

    “他是被自己的力量反噬,加上‘蟠螭珠’纯正的阳气完是克制他妖气,才会瞬间给他这么大的打击,人不会有事,最多短时间内不能滥用真气。”将扉雪的话收入耳中,她却没有丝毫开心的表情,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似温柔贤惠的小妻子正仔细的照料着心爱的丈夫。

    “我放了他,现在是不是该履行诺言了?”不耐烦的出声,她的每一个动作,为什么让他觉得那么刺眼?

    伸手想要拉起地上的女子,却在空中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澈,够了!”

    “怎么?也想出头?”狷邪的一笑,有些笑段枫遥的不自量力,“再是武林高手也不过是肉眼凡胎,看在曾经照顾我那么长时间的份上,我已经赦免了冒充帝王的罪名,别太不知足。”

    段枫遥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水潋滟慢条丝理的动作,轻轻的开口,“潋滟,扉雪,对不起;

    。”

    手上的动作一顿,水潋滟继续拿绢帕给岚擦着脸,“在后悔当初为他治病么?”头也不曾抬过,“是我的爱人,我们之间,无需道歉,更何况,当初谁也不知道会这样,既然救人的时候是真心,又何必去苛责太多。”

    知道他在为澈所有的行为道歉,甚至在后悔,若不是他央自己让扉雪救澈,也许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只是,人生的路,选定了,就不能再回头,即使换一条路走,也许一样辛苦。

    “遥!”轻灵的声音在空气中跳跃着不容质疑的声调,“不许冲动,岚和扉雪还需要照顾。”澈的转变,只怕遥才是真正最心痛的人,最关爱的兄弟,却用着种种手段去占有自己的爱人,水潋滟不需要看他的脸,也知道遥想做什么。

    抬起头,再次看着被冷落在一旁的段枫澈,水潋滟突然绽放出一个笑容,有若雨打娇荷,嫩蕊敞怀,又似云开霰散,霁月风光,只是那嘴角噙着一丝怜悯,却让那笑容看上去非常讽刺。

    “要我做什么,说吧。”只是一眼,水潋滟再次低下头,爱怜的抚摩着岚的脸颊。

    “我要答应,永远跟在我身边,再不许亲近他们。”霸道的下着命令,却无法在面前女子的脸上找到一点点动容的痕迹。

    “还有吗?”笑容中,伸手解下扉雪有些散乱的发髻,灵巧的绾好,再将玉簪重新插回,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容温暖,手法细致,似乎在她眼中,这才是头等大事。

    “我要立誓,再不与他们见面,再不与他们有任何瓜葛,只属于我一个人。”眼中的红光再次一闪,眼睛随着那皓腕的动作而慢慢眯起。

    “还有么?”扯了扯段枫遥有些发皱的衣服下摆,看着折痕在自己手中平复,水潋滟牵着段枫遥的手,讨好般的一咧嘴。

    “没了!”几乎能听见咬着牙齿的咯吱声,两个字从牙缝中狠狠的挤出。

    点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水潋滟平静的扬起头,一连窜不带任何感情的字眼从口中流泻而出,没有丝毫停顿,“我水潋滟在此立誓,自今日起,跟随在段枫澈身侧,终生不离不弃,再不与其他任何男子有所往来,若有违背,让我魂飞魄散,不得好死。”

    清脆悦耳的声音,不咸不淡的语气,听不到她的愤怒,也听不到任何的真心,就似在背念书一般,说的人无所谓,只是那听的人,不论是谁,似乎都不是滋味。

    “我信,只是不信他们,为了防止他们再夜闯皇宫偷人,我也不得不用些手段。”熟悉的光幕再次出现,而这一次,对象是她。

    没有任何的惊慌失措和不满,仿佛一切都早已在意料之中,水潋滟只是优雅的一笑,低声对着遥一声嘱咐,“替我好好照顾岚和扉雪,告诉他们,谁也不许冲动,我不想再看见任何人为我受伤。”不再看遥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潇洒的转身,移步到榻边。

    玲珑娇躯抛进软榻中,“们该走的走,该散的散,我累了!”扯过被子,放松身体,再不看任何人,闭上眼沉沉睡去。

    不知不觉一月悄然而逝,

    在光幕的守护下,水潋滟从来没有踏出过房门一步,而她似乎也从没有埋怨过,正确的说法是,她从来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有饭便吃,有水便喝,活生生的一具行尸走肉;

    huáng'sè的烛火跳动着榻边男子俊秀的侧脸,所有的表情隐藏在阴影之中难以看清,只余投射在墙上那修长的身形,斜靠着床边,凝望着床上陷入沉睡的女子。

    “是不是恨我?”他的声音再没了嚣张和跋扈,倒有几分惨然,“若恨我,我让骂,让打,只是不这样,我根本没办法得到,便是恨,我也认了,纵然恨我一世,也算是心中有我了。”

    依旧沉睡的容颜,粉颊似桃花初绽,细细的呼吸示意着主人正好梦,根本不知道有人正窥视着自己,更听不到男子诉说的心事,红嫩的唇轻撅着,似沉醉在美丽的梦中,嘴角似乎还含着小小的浅笑。

    伸出手,就在即将触及那粉面时,却又僵硬在空中,楞楞出神,半晌,男子低低的叹息声在房中响起,悄悄的起身离开,就在门板合上的一刹那,震落的是榻上女子眼角边一滴珍珠泪,悄然划过,带出一道湿濡的痕迹。

    拿起桌上的铜镜,水潋滟有些出神,花颜依旧,怎堪憔悴损,扯动嘴角,里面的人还自己一个微笑的动作,还是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却已不再意气风发,似乎连气息显得娇弱,活生生一个病秧子的形象,那明亮闪着水光的大眼,为何如今只有木然,若是认命,却为何满腹牵挂?

    镜面波动,闪过一张张jué'sè俊挺,或微笑,或宠溺,或飞扬,或洒脱,岚的伤,可好了?扉雪可有人照顾?枫遥是否还在自责?暮衣是不是愈加沉默?彤焰,许久不见,好想!湮寒,是否已经知道,我注定无法成的妻了?

    脸上爬上麻麻痒痒的感觉,镜子中的人影愈加模糊,而眼眶,却又酸涨几分,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以往那面向挑战的自己去哪了?伤春悲秋本不是自己的风格,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无力,为什么,竟似连身体都庸懒了几分?

    誓言已出,自己已经决绝到再无转圜的余地,而他们,只怕是为了那‘蟠螭珠’能够给自己撑下去的灵力,所以选择放弃了吗?多想再见他们一面,但是段枫澈那恐怖的能力,自己的希望还有可能实现吗?一个月了,自己足足冷了他一个月,没有看过他一眼,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他又缘何如此坚持?难道真的要彼此纠缠到死吗?

    一声清响,透明的白瓷碗荡漾着浅碧清香放在她的身旁,一个温热的气息就在她身后矗立,她知道,是他来了。

    “今天精神不错,适才见这灯还亮着,所以我带了甜品给,喝口吧,瘦了。”清幽的男声打破房中的沉闷,在她身后有些生涩的开口。

    镜中的波光渐渐平静,所有的人影都消失不见,留给她的还是那苍白尖瘦的脸。

    放下手中的镜子,心中有些讶然,自己竟发了这么久的呆么,连过了时辰都不知道,以往每一次都是早早的在他到来之前休息,无论睡得着与否,至少都不用与他碰面。

    斜斜一瞥那泛着香气的碗,早在香气扑鼻的时候,她心下已经隐隐猜到,如今望着浅碧清澈,莲子小巧,水潋滟悄然闭上眼睛,澈,这又何必?

    “尝一口吧,如果不想见到我,我出去就是了;

    。”低低的声音渐渐远离,水潋滟没有开口挽留,也没有回头。

    这些日子,自己吃的,都是平日最爱的菜肴,他对自己也算是上了心,只是他可曾知道,爱屋及乌,自己喜欢,更大的原因是那个做菜的人,如今见到它们,只会是心尖上的刺,何来胃口可言?

    轻轻的起身,有如一抹游魂般飘到榻边,一直在忍着,不让自己思考,不让自己去思念,就象把所有的回忆部聚拢到一个角落,包裹,只要不碰,就不会疼,所以就连呼吸都是浅浅的,不能重,因为若满盈,一定会碰到那包裹中突出的棱角,再将自己划伤。

    而此刻,自己又在不经意中碰到了那些突出的刺,心头的紧揪拉扯,又怎么还有丝毫睡意,看着跳动的烛火,仿佛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气息也如同它一般在慢慢燃烧。

    垂下眼睑,目光再次投射在那已经不再升腾热气的甜汤上,想起每yi'yè,他总在自己‘入睡’后坐在自己床头,往往一坐就是yi'yè,他受折磨,她亦受折磨,什么时候,他才会真正的死心?

    再次移步到桌边,伸手端起甜汤,凑过唇低低的啜了一口,满唇甜腻,却终于释然,枫遥的汤,果然是无人能比的。

    伸匙舀起一粒莲子,放进口中,细细的咀嚼,乍尝到清甜,却又转为苦涩,从舌根一直苦进喉咙,苦进腹中。

    水潋滟哑然失笑,这御厨也太不过关了吧,不知这过了日子的莲子要去了芯吗?这可不是初夏的嫩莲子啊,幸好自己不挑剔,更不会去责怪什么。

    放下

    手中的碗,这汤,喝一口也算是满足了他的心愿吧,既然不是记忆中的味道,再喝下去也是索然无味。

    将身体放倒在床上,瞪着大眼望着床帐发呆,烛台上的烛火在淌落几滴红泪后渐渐微弱,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寂静,只有床上的娇小人影,一如往常忽闪着清明的眼。

    珠帘相碰,在黑夜中清晰而迅速的传入她的耳内,长长的睫毛一盖,瞬间有如熟睡般,只剩下浅浅的均匀呼吸,随着胸膛上下起伏着。

    身边床榻极轻微的一沉,可见他非常小心的不敢惊扰到她,倚着床头,即使在黑暗中,即使闭着眼,她依然能感受到那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如此近的距离,他身上独特的味道顺着呼吸钻进她的鼻内,记得以前,她就老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干净而舒服,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孩子气,总觉得连气息都有股奶香的甜味,如今闭上眼,却发现,如果他不开口,似乎一切,真的都未曾改变。

    微微有些凉意袭上身体,水潋滟突地反应过来,自己适才躺着,忘了盖上薄被,即使是夏天,夜凉如水,还是有些微的寒,只是现在,自己只能咬牙忍着。

    身上一重,凉意顿消,她甚至能感觉到身体舒服的放松,差点忍不住的轻谓出声。

    修长的手指极尽轻柔的给她掖好被角,指间不经意的擦过她的脸侧,她竟然嗅到了青青的气息,熟悉的味道让她立刻判断出,那是新鲜的莲子皮,心下顿时了然,难怪适才那声音虽然低,却有遮掩不住的一丝讨好和期待,自己也是听出来了,才会第一次伸手碰他送来的东西吧,却没想到,自己倒是错怪了御厨。

    “看着一天天的消瘦,我知道心中不痛快,如果不介意,明天我接去御花园走走好吗?”低头在她枕畔道出几个字,再次起身,慢慢的走出房;

    珠帘再响,水潋滟睁开清明的眼,望着犹自晃动的珠帘,神色复杂,他知道她没睡,一直都知道。。。

    久违的大自然气息扑面而来,树上的蝉鸣,水中欢快的鱼儿,都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阵阵花香,幽幽碧草,鸟儿啾啾,她的脸上终于挂上了舒心的满足。

    依旧未曾与他说过一句话,依旧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水潋滟却能感觉出,因为自己终于与他并肩而出,身边的他身上的阴郁气息也消去了不少,一直在自己身边一步左右行着。

    “皇上,皇上。。。”远远冲来的伺人带着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直接冲到两人面前,“皇上,有急事,请您上御书房一趟。”

    “不去,朕说了,今日谁也不见,都给朕下去。”脸上的寒霜和出口的薄怒,有着不容质疑的命令。

    “皇,皇上。”伺人期期艾艾的蹭出三个字,为难的眼一瞥水潋滟,到了嘴边的话又活活的咽了回去。

    没有兴趣停下来听他们的秘密,水潋滟抬腿直接迈过他的身体,她的心思,已经完被满池的莲花吸引,手指探入水中,脸上终于挂上了开心。

    “我去处理下政务,自己小心些,一会我来接回房。”在她肩头低语,亲昵的动作让她无动于衷,不应不躲,仿佛没有听见。

    直到身后他的气息远离,水潋滟才放松警的身体,放眼望去,粉,红,白,争奇斗妍,丰姿摇曳,微风中对着她不停的点着头,娇憨可人。

    曾几何时,自己也曾是那氤氲池中一抹红莲,对着池畔银色身影摇头晃脑,或者点头问好,而他,总是伸手拍拍自己的小脑袋,那时候,总有一股暖洋洋的气息流遍身,之后的每一日,她开始盼望着他的出现,盼望着他的手摸摸自己的头,甚至有一次,他低头亲上自己的额,虽然那时候只是花瓣,却足以让她羞红了脸,悄悄拢起了花瓣,直到那一天的来临。

    脸上露出了回味的甜蜜,他一直是疼爱自己的吧,等待着自己脱胎换骨,不惜用灵力助自己成长,自己是幸运的,从出生的那刻起,就得到了他的庇护。

    一片大大的荷叶不知何时飘到了身边,舒卷起她的手指,痒痒的,让她吃吃的笑出声,真的好累,心中积累了太多,什么时候才能重回到那温润的怀抱,还是从此以后都再不能了?

    “姐姐,陪我们玩啊~”

    “姐姐,下来啊~”

    “姐姐。。”

    “姐姐。。。”

    一个个可爱的声音顺着探入水中的手指传入她的脑海,那池中的朵朵莲花慢慢绽放,片刻间,满池飘香,每一朵莲花都极尽妍态,白如玉,粉似霞,飘于池中,似在欢迎着她的到来。

    “扑通!”没有丝毫犹豫,水潋滟终于放开怀抱,让自己的身体整个投入水中,普一入水,身的毛孔顿开,清凉的感觉入体,还有着回归家庭似的温暖入心窝,让她快乐的在水底嬉戏,只是,岸边传来的声音让她差点呛进一口水;

    “不好了,水姑娘投水自尽了,快救人啊。。”

    急忙的探头出水

    ,却立即被一双大掌箍上了纤腰,慌乱中抬眼,却对上了一张已经扭曲变形的脸,“我说过,不可以离开我,我永远也不会让有机会逃离我的身边,就是死,也不行。”

    自尽?水潋滟有些懵了,自己是什么,莲花仙子啊,在水里上千年也没任何事,有人在娘胎里被淹死的吗?伺人不懂,那自己面前形容狰狞的男人,他也不懂吗?

    “不许死,没我同意,连死都不可以,知道吗?”粗鲁的摇晃着面前的女人,却看见了一双冷静的水眸,含着淡淡的嘲讽,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他。

    从那眼中,他看见了一个形似疯狂的男人,喷薄的怒火几乎燃烧了整池碧水,发稍滴落的水珠滴答在两人面前的水波中,荡漾开一个又一个圈,如同他心中淌落的泪。

    推开他僵住的身体,水潋滟从水池中爬出自己有些狼狈的身体,扯了扯紧贴在自己身上有些沉重的衣衫,无奈自己一时的冲动,提步迈向属于自己的牢笼。

    “们是怎么伺候的,连人落水都不知道,要们干什么?”雄g的大吼在背后响起。

    不关自己的事,他教训下人哪来自己置喙的余地,脚步未停,继续自己的方向。

    “都给我拖下去砍了!”

    脚步一滞,内心微微的一叹,水潋滟终于转身,不赞同的眼对上他,而同样怒火中的坚持也与她就这么互相僵持着。

    身上淌落的水在脚下汇聚成一小滩水渍,湿答答的紧贴在身上,不仅沉重,也确实有些曲线毕露,凉风吹过,一个轻微的颤抖。

    目光撇过一边,胸膛的剧烈起伏在渐渐平复,伸手拿过一旁伺人递来的袍子,迎向她。

    宽厚的大袍密密的裹上她的身体,如此狼狈中,她没有拒绝,低头看看湿透的裙角沾上灰尘,已经变成了红褐色。

    “送我回去吧。”仿佛是对自己低声说着,脸却望着自己的脚下。

    绣鞋早不知被她踢到了哪,暴露在冰凉石地上一双雪白小巧的秀足,在裙摆下若隐若现,细腻中透着点点粉嫩。

    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俯身将她打横抱起,感觉到怀抱中人儿的小小挣扎,却最终忍住,僵硬中努力和他的胸膛保持距离。

    转身看着倒若木鸡的个个伺人,一声低喝,“都下去吧,杖责二十,自己去领罚。”抱着怀中的娇小身躯,大踏步离开。

    “也去换了衣衫吧。”从屏风后收拾停当的水潋滟,再次转出,却看见他依旧站在房中,湿漉漉的龙袍紧贴,更显其修长伟岸的身形,只是那顺着脸颊滑落聚集在下巴处的水滴,几度挣扎,最后砸落在地面,这样的他,少了几分气焰,多了几分可怜,忍不住的开口,说完却又后悔自己的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