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梁医生不可以季亭亭梁衍 > 第一百六十九章 祭天传旨
    第九十三章祭天传旨

    双臂搂上他的颈项,将脸藏进他的肩窝,“岚,我现在很怕,我突然不想寻求那回去的路,我害怕,可是如果不回去,天界动荡,更是我们背负不起的责任,告诉,我该怎么办?”

    用力的拥紧怀抱中的她,温柔的唇在她脸上落下,“因为曾经的我们而爱上现在的我们,不管如何改变外在,真正的本质不会变,就如同,不会因此而抛弃变残缺变丑陋的爱人,不论以什么样子出现,守护的心不会改变。”

    “‘扶风’的事情一了,我再也不管外界的任何事,我要一直陪在们身边,不让自己和们留下任何遗憾。”总算恢复了一丝精神,抬脸望着岚俊逸的脸,深深的凝望,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再次依偎进他的怀抱,享受着温馨的片刻,按心头那不安的阴影,珍惜每一刻,也许自己能如此幸福的日子,不多了。

    yi'yè甜蜜的缱绻,再次出现的水潋滟一扫昨夜的低迷,庄重高贵,一身典雅的宫装出现,成了‘祭天’大典中美丽的风景线。

    身为他国使臣,她被邀请在最接近皇帝身边的位置左边观礼,只与枫遥一个眼神的轻触,随即两人再也没有任何交集,水潋滟有礼的一一回应着每一位前来寒暄的人,再也没有看过枫遥一眼,只是看似各自忙碌的两人,内心都在期待着一件事。

    “‘祭天’大典开始!”一阵长长的吟唱,随后是庄严的长长号角声响起,伴随着入云的号角声,段枫遥身着皇袍,在众人的簇拥下,慢悠悠的踏上红毯,身后是一长串的官员,最前列的,正是二皇子段枫宁,根据规矩,他们只能跟到台阶下,一群人部跪到,只有枫遥,一步步的踏上台阶;

    随着段枫遥脚步的临近,祭坛前,祝福的颂经声整齐的响起,歌颂着上天,歌颂着历史,歌颂着伟大的帝王。

    在一片赞颂中,段枫遥将手中的香缓缓**香炉中,伏身跪倒,而此刻,称颂的经声吟唱的更大,香气缭绕,庄严肃穆。

    双手合什,祭坛最前首的男子闭目低垂,口中喃喃着,似在虔诚的诵着经乞求天下太平,风调雨顺,身体笔直的跪着,神智似已融入到了那优美的诗颂中,身为帝王,本有着与他人完不同的礼遇,他本只需将香**炉中,便可转身下祭坛,待经念完,再由伺人宣读帝王诏书,随后便是载歌载舞的欢庆。

    此刻帝王的专心致志让他人无从打扰,也不敢打扰,没有一人敢冒大不讳踏上那属于皇帝一人的领地,只能跪趴等待着,毕竟,一篇经,也不需要得上多少时辰。

    斜斜站在后方的水潋滟偷眼瞟着段枫宁,跪伏着的他让她无从研究他此刻的表情和心情,只能从那放在身前的双手的动作中探知些端倪。

    双掌捏着软垫的边沿,不时捏紧,却又极力控制的慢慢放开,随后又不自觉的捏住,收紧。

    长长的诗诵声渐渐微弱,在一阵鼓磬声中,最上面的男子终于慢慢睁开眼睛,长身而起,雍容的转身,一步步优雅的行下。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扶风’国自朕登基以来,风调雨顺,百姓安定,数载中,国力日强,感上天垂怜之恩,眷顾之情,于旷天三年举行祭天大典,供奉猪,牛,羊各千头,玉器百件,丝帛千匹,并铸德鼎以记!”随着伺人开始诵读圣旨,本来一直平静的水潋滟终于忍不住皱起了眉,段枫遥已经尽量在拖延时间了,为什么,为什么信号还不来?这圣旨再念下去,后面就是枫遥代替澈禅让的了,而这个一旦当着天下人的面念出来,则再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啪!”一道耀眼的火光远远的闪上天空,即使是白昼依然让人为之侧目,长长的尾烟中还有着奇异的响声,水潋滟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开心的望向最上首的段枫遥,却看见他俊秀的脸上依旧是无波无澜的平静。

    水潋滟迅速的收敛起笑容,警惕的扫扫四周,适才一幕太过突然,所有的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没有人留意到她突然的喜悦。

    “啊!”适才站在段枫遥身前正在念圣旨的伺人,也因为众人同时的分神而打住了下面的话,当众人再转头,圣旨已经重回皇帝手中,就连那走神的伺人,依旧保持着双手握着卷轴的姿势,不知何时,手中的圣旨已不翼而飞,不禁低呼出声。

    “念完了,现在可以起驾回宫了。”突然沉身低喝,无形的压力让伺人差点跪倒,直接冲口而出:

    “礼毕!起~驾~回~宫~!”

    所有的人惊呆在当场,私下中流传的今日禅位之诏呢?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无数双眼睛投射在走在最当中的沉稳男子,每个人的心中都在不断的猜测着,更有些心中有数的人在互相对视中传递着信息。

    莫非皇上临时改主意了?还是皇上另择其他日子宣布此事?亦或者皇上决定回宫才宣布?

    没有人私语,没有人敢抬头,更没有人敢质疑询问,皇上从来没有亲口说过禅位,谁敢突然冲出去问这

    个,只怕不扣上一顶谋反之罪的帽子;

    “皇兄!”有人终于等不住了,突然抬头,与段枫遥双目一个对视,“‘祭天’大典的圣旨一向是与祭品一同供奉在神庙中的,您。。。”眼神落到段枫遥捏在手中的圣旨上。

    水潋滟心中一紧,枫遥的圣旨中一定有禅让皇位给他的内容,毕竟,当初拟订的圣旨不可能不给那段枫宁过目,或者说,这份圣旨压根就有可能是他拟的,若是此刻交给祭庙,段枫宁一定会用其他的借口让这份圣旨暴露在众人眼中,精明算计的枫遥,攻于心计的枫宁,两人直接的对撞,谁才是胜利者?

    “是啊,朕倒忘了!”平和的一笑,段枫遥的手一伸,遥遥的对着段枫宁的方向,手中,正是那众人视线的中心,明黄抢眼的圣旨。

    一旁的伺人正欲伸手接过,明明放在手中伸在那没动的手,却不知怎的换了个方向,“既是祭天之,理应让上天知我诚意,所以,这圣旨不该供奉,而应上达天听,说对么?”

    手的方向,正是燃着火焰的祭坛,话音刚落,手指已然松开,huáng'sè的绫布飘落,还来不及等众人惊呼,就被火舌卷上,吞没。

    段枫宁的脸已经由黄转红,由红转白,数度变色,却是始终没有挪开眼,与段枫遥互瞪着,风中仿佛响起了刀光剑影的声音。

    段枫宁放在身侧的手突然并指如刀,在身侧一划。

    “皇上!微臣深感我军兵力已经不足以保家为国,恳请皇上下旨,允许国征兵。”没有人明白风行云为什么突然在这个时候提这样的请求,只有水潋滟的心在不断的下沉。

    请旨不过是借口,他们要的,是圣旨,或者说,是圣旨上那一方印鉴,可是,段枫遥又从哪变出玉玺?

    “风将军,即便请旨,也该是由六部和议,再由朕拟旨,现在在这庙坛前,让朕如何决定?”不慌不忙的接过嘴,段枫遥沉稳的出声,“不过风将军的请命朕知道了,明日早朝,向六部先递交书,是我朝名将,不可能连规矩都不懂吧?”一摆衣袖,竟自向前行去,身上的气势让地上吃了个干瘪的风行云忘记了继续纠缠。

    真帅,一旁的水潋滟看着段枫遥的雍容气度,心中偷偷点头,若不是自己对他知根知底,只怕也会被他此刻的风采而震撼,谁能想到,现在这个万人之上,众人景仰的王,曾经为了生计,街头挨拳,为了一天都不曾生活在一起的弟弟,自愿卖身qing'lou,也许,他永远都不能为自己正名,但是天意如此安排,是不是也算是对他十七年来不曾得到承认的高贵血统的补偿?

    修长的人影在众人的跪送下渐渐远行,水潋滟心头却有说不出的味道,也许,在别人眼中,这样的地位是梦寐以求,但是枫遥,这个宁愿流浪如风的男子,一个随意若云的心g,看似满不在乎,却能为在意的人拱手送上自己的自由,向往,乃至生命,却依然是那乐观的笑脸,他的心中,真的不会遗憾么?

    突然很想冲上去从背后紧紧拥抱他,本是一片阳光的洒落,投射在他的身上,映入她的眼中,却只余落寞。

    “皇兄;

    !”一个震惊场的声音依旧执着的唤着,段枫宁高抬着的脸上分明写着不死心。

    蓦地停住脚步,顺着风向骤然回首,犀利的眸敛了杀气,蒙上了伪装的笑意,一言不发,只是淡淡的等着,等着段枫宁下面的话。

    “皇兄,臣弟想出使‘苍露’,为四国和平尽些努力,还请皇兄拟旨。”一个居高临下,一个仰首直视,一个唇边带笑,一个满脸严肃,眼中的锋芒又一次交锋。

    “朕知为国心切,只是,这也该在朝堂上提不是吗,何况,皇弟如此心急,会让护国公主大人以为我们不诚心zhāo'dài人家,早日轰人走哩,此事稍待数日吧。”几句话,把段枫宁的请求连消带打的挡了回去。

    若不是知他g格,水潋滟真的很想欢呼,他的冷静,他的犀利,甚至他的算计,攻人不备,都是天生的帝王之材,此刻与二人看似平和的交谈,都被他几句就将对手明知的弱点掩盖,段枫宁若要和他斗,只能强行的揭穿他的身份了,水潋滟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却又有点希望,希望段枫宁不要如自己想象中的冲动,若是他硬来,只能说胜负未定,若是斗智,难保长期不被他逼出圣旨,但是时间对自己来说,也是有利的。

    “皇上,臣有重要的事情禀报,已等不及回朝,恳请皇上现在听臣一言。”突然站起身的风行云,直接迈步走向段枫遥,大逆不道之举,让在场大小官员瞠目结舌。

    “皇上,臣从‘苍露’而回之时,曾在‘苍露’街头见过一名男子,与皇上您容貌极其相似,不知皇上愿不愿见见这难得的奇景呢?”

    水潋滟心中一惊,终于还是撕破脸了,段枫宁苦苦经营了这么长时间,对那位置的渴望竟然让他不惜以军队之力,实逼宫之实。

    “风行云,虽是我‘扶风’大将,却也应知的举动是完的欺君,朕虽然能体谅一介武夫,只是还希望自重。”面面相对,段枫遥身突然散发出来的寒冷完压制了风行云莽撞的暴烈之气,“虽然朕并不介意见什么相似之人,但是要知道,将一介平民与国君相提,认为,自己应该治什么样的罪?”

    再次将眼神投向段枫宁,脸上是不可侵犯的凛然,“皇弟,朕知信,所以在身体不适的期间,一直由代政,可贸然听信这好大喜功之人的谗言,随意进犯‘苍露’,不但让两国交恶,还将我‘扶风’十万子弟兵葬送在那寒冷的北国,此人令我国蒙羞,不但不责罚他,还任其在朝中横行,今日朕就要处罚他,可有意见?”

    “皇兄!”咬着牙狠狠的迸出两个字,段枫宁从来没有这么窝火过,他不是皇帝,这事,只有自己,风行云,和那逃跑的莫紫汐以及自己对面的男子知道,本来以为,让他假扮段枫澈,在群臣前亲口承认将皇帝之位禅让给自己,自己就能从此名正言顺的执掌这万里江山,却没想到,对面的男子,却在这一刻矢口否认自己曾经的身份,更以皇帝的身份要严惩风行云。

    “皇兄!”再一次重重的咬了下那两个字,段枫宁也站起身体,与段枫遥远远对峙,“风将军所言之事皇弟也知晓,并亲自见过那人,其容貌与皇兄一模一样,确实令人起疑,皇兄真的不想一见么?”

    “哈哈哈哈。”几声爽朗的大笑,“皇弟,天下之人,容貌相似有什么值得怪异的,说的起疑?究竟疑什么?能和朕解释下么?不过。;

    。”脸上笑容猛的一收,几缕薄怒飘上脸颊:“段枫宁,朕感激为国所做的贡献,也感激在朕重病期间为朕分忧解难,只是,与风行云对朕大不敬,是皇弟,朕可饶恕,只是那风行云,朕却不能轻饶,来人,给朕将风将军押下。”

    一旁的侍卫都被这突然而来的情况惊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有些犹豫的走向风行云,才刚刚靠近,异变突发。

    “沧啷!”猛的抽出腰间的配剑,风行云的剑就这么指在段枫遥的前胸,“敢躲么?”他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吾皇身体孱弱,若是行云弑君,皇上的身子定然闪不过,若躲得掉,只怕就不再需要什么证明了吧?”

    “朕需要证明什么?风将军的意思难道想说朕不是真皇帝?”段枫遥连看都没看胸前的寒光,不过那近在咫尺的利芒吓傻了所有在场的人,不少官员已经瘫软在地,恐惧的抖动着,而那些侍卫,更是投鼠忌器,额头上的冷汗颗颗暴出。

    “本来就不是真的,真的皇帝,是我带回‘扶风’的不过是个街头无赖。”一语即出,场哗然,众人茫然的互相用眼神询问着,只有水潋滟,心倒安定了下来,只因为枫遥那依旧不曾有稍微改变的表情。

    仿佛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段枫遥一声嗤笑,冷静的出声,“风行云,知不知道,这些话不但不能证明说的是真实的,反而更暴露了意图弑君夺位的险恶用心,说带回来的人才是真的皇帝,那我是哪来的?我是怎么进皇宫的?我在病重期间又是怎么溜出宫的?我若出过宫,为什么‘扶风’朝野没有任何行动?为什么一国之君失踪,代掌朝政的皇子还能安然的以皇帝名义下圣旨?为什么一国之君失踪,却无一名官员知晓,究竟是谁在隐瞒口中所谓皇帝失踪的消息?”说一句,段枫遥就向前踏一步,一连数句,一连数步,风行云早不自觉的一路退后,段枫遥的最后一句话让他无法反驳,“我的证人,就是我亲爱的皇弟,段枫宁,他能证明,我从未曾出过宫。”

    转过身,对着段枫宁的方向,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被后者尽入眼底,“说是不是?我的皇弟!”

    简直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段枫宁脸上的表情不可谓不精彩,明知对方是假,若是此刻点头,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若是摇头,自己又怎么解释当初封锁的消息?甚至如何解释他这个皇帝进宫,自己明明知道,却依然让他坐上龙椅?现在的他,就象是攀爬一座高峰,精疲力尽却只在半山腰,上不得,下不得。

    “风行云,意图行刺君王,如今满朝武都看见对朕兵刃相向,这谋反之罪,以为还能开脱的了吗?难道以为,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人会站在这边,与共同分享这叛逆之名吗?”

    风行云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段枫宁的身上,现在他所有的希冀所有的依靠都是他了,而他的沉默不语让风行云开始焦躁不安。

    “二皇子,他这是在消兵权,若是同意他杀了我,以后就再没有任何机会了,他是假的,不能让他登上皇位啊。”生怕段枫宁在这一刻反悔,他急切的叫着,却再次听到了威严的喝声。

    “皇弟,他说朕在消弱的兵权?不知皇弟能否解释下?朕只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扶风’第一战将,竟然口口声声说着忠于朕的弟弟并对朕拔剑相向,朕希望听听的话。”

    咄咄逼人的态度让段枫宁彻底乱了阵脚。

    半晌的思索后,情势已然极度不利的段枫宁突然迸出了一句话,“皇兄,风将军有怀疑,对您的圣名也是一种侮辱,皇兄您何不拿出传国玉玺,堵天下悠悠之口呢?”显然,他将最后一个赌注押在了那早已失踪的圣物上;

    “朕。。”段枫宁豁出去的态度让段枫遥半晌无言,勉强开口,却也只是挤出了一个字,而同时,段枫宁的脸上开始渐渐得意。

    “朕若拿出玉玺,是否认罪,承认对朕的暗杀行径?”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所有人惊讶回头。

    突兀的声音,红毯尽头的粉色身影,高举在手中的玉印,还有那,和被风行云长剑相逼的人同样的样貌,银色的双瞳中再寻不到那天真的清澈,只有那无尽燃烧的怒火,与布满寒霜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步一步慢慢的踏上红毯,衣衫上的污渍掩盖不了那身上环绕着的强大气息,粉嫩的颜色也不再让他显得稚气,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在风中张扬,似那心头再也按捺不住的恨,随时准备扑向心中一直不曾抹去的人影,脸上清明和果决中,还有着阴骘和狠厉,一直看着段枫宁,眼中嗜血的光芒让不少人不敢摄其锋芒,而段枫宁,则是一付活见了鬼的表情,强弩之末的镇定终于彻底飞走,张着嘴,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敢相信那渐渐逼近的身影,不敢相信那条理分明的话语,更不敢相信那眼中完的清晰。

    “澈!?”若不是那熟悉的衣衫,若不是那和枫遥完一样的面孔,若不是那口口声声自称的‘朕’字,若不是那手中高高举起的玉玺,水潋滟同样无法相信,无法相信那依赖在自己怀抱中似水晶若琉璃般透明纯净到没有一丝杂质的男子,便是此刻眼中布满杀意,仿佛从地狱深处回归的追魂妖灵。

    手掩上檀口,将自己的惊呼掩入腹中,眼神情不自禁追随着那吸引所有人目光的身影,太多太多的不明白,只是此刻已不由她去询问,一抹青色的欺近终于让她有机会了解到事件的真实。

    “那真的是澈吗?”仍然觉得不可置信,眼睛在暮衣的脸上扫视着,求证心切的她只想早一些知道这中间自己遗漏的所有。

    “嗯!”没有说话,只是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肯定的声音,算是解答了水潋滟对那人身份的疑问。

    “他,他怎么醒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经不知道该由哪问起,满肚子的疑问恨不得在瞬间得到解答,只有把内心的焦急部抛给暮衣。

    “我潜进太子府救他的时候,他一听到有人来,就马上缩到墙角,睁着无辜的眼可怜的望着,当发现是我时,就恢复了现在他的表情,至于他什么时候醒的,只能问他了。”说了等于没说的回答让水潋滟顿时泻了气,看来所有秘密的解答,只能依靠一个人了,那就是现在所有人的中心――段枫澈。

    所有跪在场下的可怜官员们,楞是一个都不敢起身,场中形势的几度变化,让他们的脸也跟着越来越白,当段枫澈高举着玉玺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如同被人施展了点ué术,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表情,朝着同样的方向,又同样疑惑的回转头,看看依然镇定自若的段枫遥,又有志一同的掉转脑袋看向澈,就象有人指挥一般,整齐划一。

    只可惜水潋滟已没有了笑的心情,对遥的关心,对澈的担忧,让她无法以一个局外人的心情去欣赏这场兄弟阋墙的闹剧。

    “段枫宁,欺我新君登基,对信任,竟然直接将我暗囚宫中,对外则宣称我身体不适,以达到把持朝政的目的,我对然的信任,万事和商量,却借着机会不断壮大自己的势力,到最后,终于忍不住了,一个二皇子的名号,如何能和那权倾天下的一国之君相比?于是,兄弟之情放下了,君臣之谊也忘记了,只是,的如意算盘总是会因为种种you'huo而改变主意,最终导致失败;

    。”段枫澈一步步的踏上,他走的极慢,几乎走一步停一步,却偏偏是这个看似最普通的动作,都似乎踏在人的心上,更别提那面如土色的段枫宁。

    “当初知道,若是我这个刚刚登基的皇帝就这么死了,一定会被人猜测在背后玩了什么,所以要个名正言顺,要个堂堂正正,一年前,也是用这个祭天的借口逼我禅位,可记得当初换掉我身边所有的人,让我甚至不能与外界联系,仗着母亲的后宫的地位,把我锁在这幽宫之中,而,却以种种借口风光的出入朝堂。”一句一步,所有的人似乎都能感觉到他心中强烈的恨,段枫宁更是在他如九幽冥界的眼神下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地上。

    “怎么?没想到我会再如此清醒的出现?当我从峭壁上滚下去的时候,是不是以为我可能就这么死了?还是没找到我的尸体,所以一直不敢宣布皇帝驾崩?说啊,当初是怎么将我带上马车,却被我在祭天路上找到空子跳下车,被逼的走投无路才会滚落山崖,没找到我,很失望吧?”森冷的一笑,却似

    择人而噬的野兽,玩弄着掌中的玩物。

    “当风行云带我回来的时候,看见我早已神志不清,那玉玺还是找不着,就利用他。”伸手一指前方的段枫遥,“让他假扮我,替我禅位给,的算盘打的很足啊。”

    笑的阴暗诡异,“没想到吧,在看见的第一眼,我所有的记忆,所有的仇恨都回来了,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单纯的皇子,那个任人宰割的柔弱g格,当以为我还是个白痴的时候,我却咬着牙,忍受着记忆回归的头疼欲裂,在面前装着可怜,在我面前洋洋得意看着我沦为阶下囚,现在一切回转,不该如此着急想要揭穿他的身份,却将自己所干过的一切放在了阳光下,以为还能只手遮天吗?”

    一步步的踱到风行云面前,看着他强自坚持握着手中的剑,额头上已经布满冷汗,拿着武器威胁的人,一脸惊慌,而那被威胁的人,却是淡定自若,直接无视掉胸口的武器,复杂的神色一直望着靠近的粉色,那眼中闪烁的,是激动的热度,对那靠近人的重新审视,这,该算是彼此间第一次认识吗?

    “现在我出现了,我才是段枫澈,拿着那个剑若是觉得有用的话,就刺下去啊,他不过是口中的江湖浪子,杀了他也不会有任何人心疼,想拿条贱命去威胁谁?”从口中迸出的字,让水潋滟听在耳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置信的眼神投射在段枫澈身上,却也没有遗漏下枫遥那瞬间暗淡的星眸。

    “要杀的人应该是我,不过,认为到了现在,还有机会杀我吗?就算杀了我,段枫宁还有机会登上王位吗?‘苍露’一战,威风扫地,亲信死伤惨重,就算现在手握兵权,以为在如今一切都挑明的情况下,还有几人会愿意背着叛乱之名追随?”冷冷的话,让风行云愈加抖的厉害,的确,本来一切在暗中举行的事,计划周详,似乎那皇位已是到嘴的鸭子,甚至已经狠狠的咬了一下口去,只是现在,这鸭子,却拍着翅膀飞了,甚至还回咬了自己一口,‘苍露’一战,自己十万大军尽殁,在段枫澈的地位已毫无疑问的情况下,新军又怎么肯听自己指挥?从未想过输,而且输的这么狼狈,仅仅一样东西,就把二皇子打的军覆没,而自己,这一次只怕也再无可能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