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梁医生不可以季亭亭梁衍 >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为情所困
    第十五章为情所困

    坐在他的怀抱中,一点点的扯开他的衣衫,指尖寸寸游移,在熟悉的身体上寻找着不熟悉的痕迹,每过一处,便是轻柔的一吻,似要将那伤痕含化在口中;

    “这也伤了。”红唇带着轻颤,声音中的心疼瞒不了人,水潋滟已不记得在他胸前后背找到了多少新痕,从背后抱上他的腰,疼惜的吻从颈项沿着宽厚的背一点点下移。

    被猛的抱到前胸,秋水深潭掀起万丈波澜,炙热的吻燃烧她整个身体,燃烧着两具同样渴求温暖的灵魂。

    鸳鸯瓦冷,红绡帐暖。。。

    调皮的对着他额边的长发吹着气,看着它们随着自己呼出的气而阵阵摆动,对上他温柔的眼,抱以开心的嫣然一笑。

    “暮衣,问个问题行么?”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个画面,让她趴上他的胸口,直直的望着他的眼。

    “嗯!”抚摩过她的短发,同样心疼的表情,却是连疑问也未曾有。

    “当初我跳崖前,和大哥那个眼神,是他让带着我逃走?”埋在心中的疑惑,终是要解开的。

    “那么早的事,为什么还要问?”有着片刻的惊讶,捏着她鼓起的两颊。

    “想知道嘛,说拉,说拉!”在他的怀抱中扭动撒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伸手按住她不安分的小身子,无奈的妥协,“是!”

    脸上调皮的笑渐渐消失,“那当初是我误会了才跳崖的?”

    将她的脑袋按回胸前,平淡的口气没有任何激动,“是吧!”伸手挡住她欲出口的话,“不过是我先骗的,不相信我也正常,若不是我当初的欺骗,也不会有后来的跳崖,所以当初说来说去,都是我先错。”

    “那为什么后来不解释?”记得他满身风尘,痴心绝般在人群中跟着自己,记得他看见岚时眼中瞬间熄灭的希望,记得他转身离开那落寞的背影。

    “再见,的身后已经有了依靠,他说他是的夫,我又丑又哑,还利用伤害过,拿什么争回的心?又何必解释。”唏嘘中,仿佛回到了从前那痛苦的纠结。

    “所以为我死?”

    “那时候只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从来都没有为自己活过,当我终于想摆脱那种生活时,我的动力却已是他人怀中的珍宝,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茫然的偷偷跟在身后,只要看见,就够了,为死,只是希望不要再恨我,心中永远有我这么个人,也算是我自私的一种选择吧。”抚摸着怀中玲珑娇躯,今日的满足在当初又怎么敢想象。

    “那再后来呢?又为什么不解释?”

    “再后来已经原谅我,甚至认定我是命定中的人,又为什么还要去解释?不是已经原谅我了么?”给她一个浅宠的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既然已经占据了的心,又何必纠缠于表象?”

    一如他给自己的一贯的感觉,不计较,不争闹,静默自持,却从未付出比他人少的真心,用他的方式关心;

    “既然已经被占据了心,又何必纠缠于表象。”低声喃喃中,心头却闪过一抹紫色的身影。

    “又在为情所困?”轻声调笑着怀中走神的小女人,没有一丝不快和愠怒。

    “没的事,别乱说。”大咧咧的笑着,暗骂着自己抱着一个,居然突然想着另外一个。

    “我不说,不代表我不懂,只是习惯了决策,也喜欢看意气风发的样子,毕竟是我的枕边人,又有多少心思是我猜不透的?”轻刮着她的小琼鼻,看着她不好意思的红脸。

    叹气中将身体整个帖服在他的怀抱中,“不该想的不想,我有们如此重情之人,早该满足了,人生,不能奢求太多。”

    “有些也早是命中注定,不一向是认定自己心就勇敢去做的人吗?什么时候如此畏首畏尾了?不怕以后后悔?”

    世人眼光,真的能完不畏惧么?水潋滟不知道,只能抱以一丝苦笑,“有些事,真的做了,我才怕会后悔,不能以爱为名,行伤害之实,爱是伟大的,却不是万能的,更不是借口。”

    扉雪的伤慢慢好转,一切都已平静如初,水潋滟也在这安逸的日子中刻意忽略那不想去思考的问题,只是问题终究还是问题,始终是要面对的,才不过短短数日,逃避的事情再一次摆在了她的面前。

    “我已派人回京和皇姨说了选妃之事,皇姨已经传话来,所有的筛选已经结束,现在就是最后一关,要我回京殿选出后妃数人,也是我皇姨,按理也是要出席的,回京吧。”平静的看着她,听不出语气的话却如同在她心中投下了一块巨石。

    “这么快?”脱口而出,却发现自己真的不如想象中洒脱。

    抽出一抹没有笑意的笑,“如所愿!”

    回程的路安静而和谐,却似失去了往日的生气,在车中摇晃的水潋滟也完没有了精

    神,活泼和灵动不知为什么离体而去。

    已不知道是第几次溜眼偷看窗外的风景,在看见马背上挺立的紫色时又飞快的回过头,自从那次告诉自己选后大典在即后,他便再没有与自己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一切都在看似平静中度过着。

    车中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古怪,连往日最喜逗自己的段枫遥也似乎因为那日的失职而一直沉闷着,精明的大眼不再散发着光彩,总有愁绪在眉头凝结。

    “似乎一直不开心?”自从跟自己进了府,他就是个尴尬的存在,自己因为诺言赎了他,却从未将他放在心上,说是爱人,自己心中似乎没有将他与岚他们放在同等的位置,说完没有感情,自己却又早习惯他的存在,而他,总是在满足自己需要的同时不再更进一步,也似一直保持着距离,故做的搔首弄姿却从未更近一步的行动,两人之间仿佛有道无形的屏障,让彼此若即若离,只是设下这屏障的,有自己,也有他,只是他,一直将这屏障隐藏的很好,让自己直到现在,才发现这其中的怪异,一如现在的他。

    “没有啊,是官人不理人家嘛,人家怕官人嫌弃啊,只能乖乖的嘛;

    。”低垂的眼再抬起,已是一片水波淋漓,吐气如兰,媚眼若丝,红唇撅出委屈的弧度,让水潋滟对着车顶干飞白眼,自己一定是想错了,这家伙,给了竿子就往上爬。

    “那还是不乖吧。”沉闷的旅途,只能拿他消遣了。

    绿色的人影夹杂着香风,伴随着娇嗲入怀,“官人要人家怎么伺候?是捶腿还是捏肩?或者直接拿身体抚慰官人劳累的心?”一颗大头拼命的往水潋滟怀里钻,“官人啊,什么时候要人家伺候拉?人家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就是盼不到来。”

    忍住脸上抽搐的肌肉,水潋滟心里不停的想着,自己一定是错了,一定想错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和自己保持过距离,这不拼命的想往自己床上爬么。

    “皇姨,京师已在不远处,现在时辰已过,城门已关,不如就在外面歇息yi'yè,明日大早再回京!”车窗外恭敬的声音传来。

    他是彻底和自己划清界限了吧,口口声声的皇姨,听着不仅刺耳还刺心。

    即使已奔波数日,劳累的众人都已沉沉睡去,而水潋滟,却依然撑着头,望着桌上油灯中跳跃的烛火,心中闪现的,是他那句句声声的皇姨。

    油灯一晃,水潋滟一个激灵,正欲转身,一块布巾已经先一步的遮上了她的眼。

    突然失去的光明和身后未知身份的人让水潋滟惊慌出声,“谁?”两手更是无助的在空中抓着。

    柔荑被轻轻握在手中,随后感到温热湿润的一触,仿佛**般的动作让水潋滟放下了心,彻底卸下她心房的,还有那感觉中十分熟悉的触碰。

    身体被顶着书桌,红唇被人柔柔的覆上,浅浅的叼着,再细细的啄着,一点点舔吸着,划过她的齿缝,让她情不自禁的为他开启,灵活的舌侵占进深处,浅划慢勾,两尾灵蛇互相吮吸着。

    水潋滟不知道怎么为什么因为一个吻而彻底防线崩溃,猛的警醒,想要推开他,口中却突然被顶进一个小丸,他只是轻轻的一吹气,手指在她喉咙处上下一个抚弄,促不及防的她还没有来得及吐出口中的东西,就直接咽进了肚子里,伸手推拒他的身体,皓腕却被对方一手擒住,小心的不伤害到她,却让她无从抗拒的反背到身后。

    “给我吃什么?”用力的想要吐出咽进肚子里的药丸,那东西却好似融化了般,只在所经过之处,留下火热的感觉,而这感觉在片刻间便已经到达四肢骨髓,她的身体,也在顷刻间瘫软。

    身体被人打横抱起,水潋滟却发现自己并不是使不上力,而是那药物,让自己除了想更加搂紧他以外,根本舍不得推拒。

    身下一软,即使看不到,却知那是床榻,心念飞转,这人究竟是谁?眼睛看不到,自己只能靠气息来判断,可是他,显然早已料到了这一点,身上,只有干净好闻的皂角味,他在进屋前早已经洗去了身上特有的味道。

    “,是谁?”有些无力的出口,他一定是自己熟悉的人,热浪似乎已经袭上了头,昏昏沉沉的无法判断,却能从对方的每一个动作中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珍惜和爱。

    刺眼的阳光照射在脸上,让'ng正酣的某人从甜蜜中慢慢苏醒;

    抬起胳膊挡在眼前,让意识一点一点的回归,昨夜的欢娱如潮水般倒灌进脑海中,让她猛的拿开手,翻身坐起。

    眼前凌乱的被褥绝对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创造出来的,至少以她对自己的了解,正常情况下的自己绝对没有这么勇猛的睡癖。

    满地的衣衫,身体的酸疼,都在告诉她昨夜那绝对不止是她的一场梦而已,更别提身上布满的大大小小红紫的爱痕。

    茫然的下地,一件件拾起属于自己的衣衫,神智依旧沉浸在幕幕欢

    爱的场景中,直到凉意袭上身体,才发觉自己依然**。

    飞快的钻进被中,手肘下却传来与丝被不同的触感,好奇的低头看去,却是一张素笺,端正俊挺的几字跃然纸上:“一夕欢情,身已属卿,天涯情长,他日定回,勿念,珍重!”

    “他能去哪?怎么说走就走?”放下手中的信,这说的含含糊糊,再急的事也不至于不等自己醒,还是他早就做好了走的打算?所以才有昨夜与自己的缠绵?

    各种想法充斥脑袋,水潋滟飞快的穿好衣服跳下床,打开房门匆匆而出,一头撞进踏门而入的彤焰怀抱中,

    “看见枫遥没?”劈头直接问道。

    “怎么?睡丢了的小倌?”脸上的笑容在片刻的思索后慢慢敛去,“没,平日这个时候早该见他的,今日确实有些奇怪,居然没一早给cāo持早饭。”

    “该死!”一跺脚,不死心的往外冲,“这家伙搞什么?”

    风风火火的冲进大厅,没有;急急忙忙进他的房间,没有;前院,后堂,厨房,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却没有看见那个平日只要一出现就鸡飞狗跳的绿色身影。

    木然的将身体丢进椅中,捏着手中的素笺不断的思索,这究竟怎么了?他到底为什么走?茫然的找不出任何理由,而她大清早的行动,早把一干人等闹醒,个个无声的站在她身边。

    “难道是昨夜的技术太差,把人家吓跑了?”唯一不关己事的湮寒居然还有心情嘲笑苦着脸的她。

    “他可能有事急着走,不是说了会回来么?别担心了。”轻拍着她的脸,彤焰低声安慰失魂落魄的她。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什么直到他的失踪,才突然感到心中的空虚,习惯了他每次的笑脸迎人,习惯了他故做风sāo的挑逗自己,习惯了他万事不放在心上的随意,总以为自己对他是不在意的,为什么心里此刻如此的空虚难受。

    “他这两天总是怪怪的,我一直没空去关心他,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头绪的胡乱猜测,却是越想越不清楚。

    “他既然能留信给,证明不是被人带走的,放心吧。”烦闷的心绪让大家都沉默着,偶尔开口的安慰,只让她更是难受。

    不是放心担心的问题,而是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对他,真的很少关心,平日他的大大咧咧总是一付没烦没忧的样子,以至于自己总是忽略掉他心中想什么。

    ‘蓝颜阁’那夜,他刻意的等自己说出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话,难道不是在向自己讨一句誓言么?那时的他,是从未有过的认真,那样的段枫遥,只有一次,而那仅有的一次认真,是不是才是真实的段枫遥?

    “我要去找他;

    !”猛的从椅子里站起身子,却是呆楞在那,半晌没有任何行动。

    相伴数月,自己竟然根本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不知道他从哪来,家在何处,又上哪追?上哪找?他就如风一般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给自己带来欢欣快乐,却又如迷一般消失,留给自己无尽的懊恼。

    “他不会不回来的,就是不要,也不会不要他弟弟。”清雅的声音让水潋滟突然从被打蔫到恢复清明,是啊,他那么疼爱枫澈,无论如何也不会抛下枫澈,也许,他真的只是有事要办,过几日便会回来。

    不停的安慰自己,不愿意去想为什么他急到不等自己醒来就走,那夜的温存为什么带着浓浓的诀别情绪,枫遥,一定要回来啊。

    窗外微风轻拂,绿枝轻遥,若那浅碧身影,袅袅挪挪,露齿朗笑,挥手渐远。

    “姐姐,说什么?澈儿从来没有来过?”杏眼圆睁,不置信的望着与自己同样惊讶的莫凤翩,分明从彼此的眼中看见愕然与惊惧。

    “从来没来过啊,说是匆匆而去的那日交代下人送他来,可是,我这几日除了料理朝政,足不出户,根本没有任何下人告诉我闲王府有少爷来我这小住啊。”举着酒杯的手停在空中,莫凤翩也是一脸的不解。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再也忍不住心头之火,手中酒杯狠狠砸向墙边,雪白的墙壁泼上酒渍,刺眼又不协调,一如此刻水潋滟烦躁的心,枫遥不辞而别,枫澈不知所踪,为什么自从那次莫紫汐出现后短短时间内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等等,心中猛的一闪而过,枫遥在自己身边,从来没有任何牵挂,突兀的离去,难道和枫澈的这次失踪有关?难道他早就知道了枫澈的下落不明?才有那几日的沉默?不和自己说,是因为暮衣和扉雪的伤让自己已经无暇分身,他不想再造成自己的困扰,才在回到京城的前yi'yè悄悄离开?

    想到这,似乎一切都通顺了,可是,澈儿,那如水晶般透明纯净的人,怎么会突然的失踪,他不谙世事,又有谁会对他下手?

    “姐姐,我要去找澈儿和枫遥,我怕枫遥一个人孤掌难鸣。”一刻也坐不住的她再

    顾不上与莫凤翩的欢聚,满心只有牵挂着的二人。

    手被突然抓住,疑惑回头间对上的是莫凤翩不赞同的眼,对着她坚定的摇了摇头,“现在什么都不清楚,既不知道澈儿是不是被人掳走,也不知道枫遥是不是在追查此事,如果猜测是错,满城风雨不是白cāo心,若猜测是真,则带走澈儿的人在如此大的搜查下,狗急跳墙,就不怕澈儿遭受到什么意外?”

    几句话如冷水般浇醒头脑发昏的水潋滟,看着她不再坚持出门,莫凤翩将她带回桌前坐下,“我想枫遥不告诉,说不定也有这样的想法,私下打探也好过没目的的乱搜,若要帮他,不如动用各方便的暗势力,比如说江湖中的消息,胜过没头脑的派兵乱闯。”

    “江湖中的势力?”水潋滟抱上脑袋,颜家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他们似乎也是为官家服务,若说能有江湖号召力的,似乎只有一人,而这个人,正是目前自己最不愿意接触的,“我上哪找江湖中人啊?”一脸苦笑的看着莫凤翩;

    “别和我打哈哈了,湮寒从即位起就怪兮兮的,提起他是皇帝就会有无名火,虽然现在我修身养g,好歹在之前那个fēng'liu王爷的名声是属于我的,当我真看不出吗?开口,他一定会帮。”提起不正经的事,莫凤翩就来了劲。

    “可我现在不敢惹他。”抬眼无奈的望着对面悠闲的女人,“他一直觉得是我逼他选妃的,他恨我都来不及,哪会帮我。”

    “会不会,做了才知道,为了枫遥和枫澈,难道连尝试这个的勇气都没?”瞪着眼看着水潋滟,蔫的了神情让她不住摇头。

    “敢,有什么不敢的,骂也好,打也好,我都认了,只要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面对着谁,水潋滟立即将下面的话咽回肚子里。

    “只要他什么?他能要求什么?”一挤眼,对着水潋滟嗤笑出声。

    他能要求什么,他能要求我答应他不要皇位,和我长相厮守,我敢答应么,肚子里气闷的想着,却不敢说出口,面前的女子,可是真正的皇家之人,湮寒的亲姨,和谁说,自己也不敢和她说这事。

    “皇姐辞世前,可记得,是唯一被她拉着手说照顾湮寒的人,纵然他有什么要求,看在皇姐的份上,也要答应,不是么?”阵阵传进耳内的话,让水潋滟的头越垂越低。

    “姐姐,别说了,先皇的话我句句都记得,我也时刻记得,他是‘苍露’现在的帝君,我一切的做法,都要让他对得起天下百姓,对得起先皇。”不能明说,只是也算表达了自己心中所想,懒得去管莫凤翩听得明白还是不明白。

    “记得他是皇帝没错,不过现在是‘晨阳’的太子妃,‘幻月’的护国公主,这地位,天下间只怕再无人能及,名号这东西啊,多一个,少一个,其实并无所谓,只要心中有‘苍露’,一样也能为国出力,说是不是?”对她一个轻眨眼,笑的有些坏坏的。

    不明白莫凤翩为什么突然说这一番没头脑的话,水潋滟似懂非懂的茫然点头,心中却想着明日如何面对湮寒,根本无暇注意莫凤翩叹气的表情。

    “好!我答应帮。”沉默着听完她所有的话,头也没抬,继续看着手中的奏折,漫不经心的他和焦急忧愁的她脸上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啊,答应了?”水潋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本以为他又会如以往般对自己嘲讽一番,或者对自己提什么苛刻的要求,自己yi'yè未眠,就在想如何应付难缠的他,怎料一切如此轻易。

    “难道不想我答应?”依旧听不出任何口气,似乎心思在手中的奏折上,只是那奏折,似乎从她进门起,就再没翻动过一页。

    “不,不,不。”生怕他反悔,脑袋摇的有如拨浪鼓,“那,皇上,您还有没有其他事交代微臣?”偷眼望着他的侧脸,俊美的线条,秀气的红唇,又让她失了片刻心神。

    “没什么了,明日殿选,与皇姨都要陪同,早些来。”依旧头都没抬一下,随意的交代着。

    明日就要定妃定后了,时间真的好快,自己一直盼望的日子来了,为什么自己却希望它永远不要到来呢,陷入自我的矛盾中,根本没有发现那‘沉醉’在奏折中的人早已经抬眼看着自己;

    “啊!”一声低呼,自己似乎又走神了,“皇上有命,微臣不敢迟到。”如此皇家重事,自己怎么敢不出席,这还需要提醒么?

    “皇上再没有其他吩咐了?”探着头,小心的看着一直没‘抬头’望过自己的人,再深深的凝望两眼,今日之后,使君有妇,罗敷有夫,江湖流浪中的点点滴滴,只能是自己独自回想起美好。

    “很想我对提什么吩咐?”终于不耐的对上她的眼,即使愠怒却依然美丽,只是口气泄露了心底的火,“若说有什么吩咐,明日给我挑个贤惠的皇后就行了。”

    “是,是,微臣遵旨。”唯唯诺诺的退出

    书房外,却久久不曾离开,神情复杂的望着闭上的大门,良久后一声叹息,慢慢转身。

    红色的身影消失在关闭的门后,湮寒抛下手中捏到发皱的奏折,靠进身后的龙椅中,痛苦的闭上双目,“以为我会对提什么要求?让带我走么?趁人之危的事我又怎么做得出来,勉强和不爱的我在一起,又何尝不是对的折磨,能为做件事,即使不爱我,永远的感激我也好,至少,我也算曾在心中有过一点点地位。”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发现,自己不愿意在她面前称呼朕这个字眼,那是皇帝的身份,却是自己与她之间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yi'yè无眠,思绪万千,水潋滟无法解释心中越来越沉重的理由,颠簸的轿子,多希望这条路永远走不完,多希望这皇城的门不要打开。

    “闲王爷到!!!”在长长的声调下,水潋滟一身朝服,郑重而威严,收拾起自己的心情,拾级而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高高的龙椅,从来没有发觉自己与他如此的遥远,即使坐在他的身边,却再也不能如当初那般笑闹,同饮一杯酒,嬉笑打骂,神偷双侠,都仿佛是上辈子的前尘往事,咫尺天涯,说的便是自己此刻的心情么?

    “妹妹来的好早啊。”依旧是那雷打不动的笑容,总是那满含深意,让人思索,“妹妹也和我一样激动么,yi'yè未眠,看这眼下的青黑,真让人心疼啊。”待选的人还没上殿,莫凤翩懒得维持自己的形象,只顾着与水潋滟谈笑,只是那面容憔悴的女子,显然没有与她一样的好心情。

    “真羡慕姐姐,从来都是笑面以对,似乎在姐姐心中,从来没有烦恼。”强挤出一丝笑颜,故意忽略那让自己无法面对的人。

    “烦恼都是自己找的,天下间,没有解决不了的事,端看如何解决罢了,若是想通了,天大的烦恼可能只是一句话就解决了,若是想不通,进了死胡同,九头牛也拉不回,妹妹说是不是?”得不到任何回应,再次看向同样沉默的湮寒,“皇上您说呢?”

    回答她的是同样的沉默以对,而她又似自言自语般继续说着:“想当初,我可是看着皇上一点点长大,如今就要选妃了啊,犹记得当初先后在时,每每说到寒儿,总是说着,他日定要给寒儿选一位出色的妻子,只要寒儿喜欢,什么地位,官职,都无所谓。”脸上洋溢着回忆的欣慰,“先后还说,若是寻到心爱之人,先后一定要亲手赠与定亲信物,只可惜,先后走的太早,只能让我代为赠送了。”语气一叹,确有几分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