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佩瑜定睛看去,那男子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刘星河,她不禁有些惊讶:“你,你们这是......”

    崔瑾之脸上一红,低下头去,方才来时的那种俏皮劲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少女特有的娇羞。

    辰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在一旁凑趣的说道:“佩瑜姐姐,你还不知道吗?他们二人得皇上赐婚,明年就要完婚呢。我之前有给你写信告知此事,想来那时你们已经回来了,所以才没有收到我的信”

    苏佩瑜惊喜连连,一迭声说道:“好,好,好,这位刘郎君我见过一次,少年英杰,气宇轩昂,想来是名不错的谦谦君子,以后我们瑾之妹妹就交给你了。”

    刘星河连忙谦虚道:“将军夫人过誉了,能娶到瑾之,是我这辈子的福分。”

    一旁的崔瑾之说道:“佩瑜姐,你就不要刘郎君、刘郎君的叫了,怪生分的,他叫刘星河,是宁王世子,你同辰溪姐姐一样叫他星河便好。”

    苏佩瑜没想到他竟然还是宁王世子,现在感觉两人相配了,她满意的打量一下刘星河,然后说道:“我也有一件喜事跟你们说。”

    崔瑾之好奇的问:“什么喜事?”

    苏佩瑜不好意思的瞄刘星河,刘星河会意,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去看一下景兄。”便跑了。

    苏佩瑜这才低声说道:“我怀孕了。”

    崔瑾之和辰溪又一番惊呼,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久未相见的女人,更是把这出戏唱的欲罢不能,直到徐继启实在等不下去了,催促了两次,苏佩瑜这才尽兴而归。

    惟哥儿被接走了,秀哥儿又去了白鹿书院上学,辰溪顿觉日子无聊起来,也不知是不是上天看不得她这样的悠闲,没多久,麻烦便找上门来了。

    先是来了一个衙役敲门,说是有人状告此间女主人辰溪乃是别家逃婚出来的,现在夫主家状告她出逃,请府衙抓她回去归案。

    辰溪皱眉,这是哪来的疯子敢状告她?她可从来没有嫁过人,又哪来什么夫主?

    而一旁的景祺泽却想到了一种可能,敢这样理直气壮的过来状告辰溪的,怕不是辰溪以前那家吸血家人吧?

    两人对视一眼,辰溪说道:“那请官爷稍等一下,我去准备一下就来。”说完,旁边的谷雨识趣的给衙差塞了一个荷包。

    那衙差接过荷包,态度更加谦恭,说道:“小娘子请便,小的就在这里候着。”他也不知这家小娘子是什么来头,只知县令叫他请人回去,态度务必恭敬,不要开罪了人。

    虽然国人们都知道,皇帝新认回了一个皇子,却少有人知道,那个皇子便是住在这里的景祺泽,毕竟对于大众来说,这些事情离他们太遥远了,所以景祺泽的身份,基本上还是在最顶层的权贵圈子中流传。

    至于上京城县令,虽然只是县令之职,却不同于别的县令职位,官位那么低,毕竟是首都,他的职位可是四品官,而且还曾经受景祺泽嘱托,帮他多看顾着点辰溪开的几家铺子,也是因为如此,辰溪家的铺子里有这么多美貌小娘子,却没什么人敢上门招惹。

    辰溪与景祺泽等人睡衙役一同回了衙门,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原告,辰溪有些惊讶,居然是他们,难怪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状告她,只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地上跪着的林大强和张根来,看到辰溪进来,眼里都忍不住冒出了贪婪的光,尤其是张根来,想不到一段时日不见,辰溪出落的越发漂亮了,现在的她,高洁得如同山巅的幽兰,真让人忍不住想采摘下来蹂躏。

    他目光淫hui的打量着辰溪身,甚至还猥琐的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唇。

    这样的目光让景祺泽很是不爽,重重的哼了一声,几步走到辰溪跟前,把他挡了个严严实实。

    林大强与张根来这才注意到景祺泽,只觉这个男人虽然俊美异常,但周身气质阴冷,看着他们的眼光带有一丝狠厉,那高高在上的态度,仿佛捏死他们,就像捏死一个虫子一样,让二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县令见景祺泽来了,赶忙起身下来迎接,拱手见礼道:“王......”

    还没说完,就被景祺泽打断道:“不必多礼,看座吧,早点审完,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是是是,下官现在便开始审理,请您再一遍就座。”说罢,还让衙差搬来桌椅。

    林大强与张根来看道县令如此谦卑的态度,不由都冒出了冷汗,现在是什么情况?

    也怪他们事先没有调查清楚,林大强只是潜伏了几天,摸清了辰溪不止有几家铺面,还有两个宅子,贪欲让他失去了理智,他还以为景祺泽是辰溪豢养的小白脸呢。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他有所怀疑,也无从调查景祺泽的身份,只能说活该他倒霉。

    衙差很快把桌椅搬了过来,还贴心的准备了一些茶点,方便景祺泽当吃瓜群众时不至于那么无聊。

    景祺泽满意的点点头,对辰溪说道:“你坐吧。”

    辰溪笑道:“还是你坐吧,别让县令大人为难,我站着受审便是。”虽然她与景祺泽的关系,现在也有很多人知道,但她毕竟还没有正式嫁给景祺泽,在身份上只能算是一个平民,站着受审,已经算是对县令不敬,何况是坐着。

    县令自然不敢让辰溪跪下,只得默认这个说法。

    景祺泽知道辰溪说的在理,也不例外,直接在旁边的座椅上坐下,倒了杯茶慢慢品着。

    县令看景祺泽坐下,这才一拍惊堂木,喝问跪在地上的林大强和张根来二人:“林大强,张根来,你们状告的可是这位小娘子?”

    他们二人现在哪里还不知道,辰溪恐怕不知攀上了什么贵人,这次自己大意了,说不定不止告不了她,还会给自己惹来一身骚。

    尤其是张根来,觉得自己简直冤枉透了,都是这个林大强,鼓动他过来出面告辰溪,说好了成功以后,把辰溪给他,还给他一件铺面,他这才来受这十棍杀威棒,可是现在看来,这十棍才是刚刚开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