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外面的传言如何,辰溪按部就班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而寻味记也迎来了重新开张的日子。

    辰溪一行人提前一天来了津州府,不知明天会是怎样的情形,大家心中都有些不安。

    第二天,大家都早早起床了,每人眼下或多或少都有些黑青,辰溪见此情状,不得不打起精神来鼓励大家一声:“大家精神点,今天一定会好的。”

    头号迷妹谷雨立刻跟进:“小娘子说的对,今天一定会好的,大家都开心点。”

    虽然是没什么营养的鼓励,不过大家的心情总算稍微放松一些,毕竟辰溪才是东家,东家都不慌,其他人有什么可慌的。

    好在他们的运气不算太差,也不知是不是茶楼宣讲出了效果,居然在他们还没有开门的时候,门外就已经来了几个个等候的客人。

    宋博赶忙过去开门,把人迎了进去,亲自伺候。

    他笑着对那几位客人说道:“让客人久等,实在抱歉,今天客人所有消费,我店给打八折,千万不要见怪。”

    那客人笑道:“掌柜的,客气了,怎好让们一开张就破费,打折就不必了。

    我等几个也是在茶馆听了们寻味记的事,都说们的东西好吃,今天便赶早来尝一回,掌柜若是有心,不如送碟菜给我们算了。”

    做生意的人通常有些迷信,津洲府就有些忌讳,都说早上第一单,如果给人家打折了,后面会亏钱。

    那几个客人一身行商打扮,想来也是知道这个忌讳的,所以主动婉拒了宋博的打折。

    宋博也没有坚持,只是说道:“这有什么?这样吧,今天的鱼新鲜,我给几位客官免费送一份水煮鱼,希望各位吃得开心。”

    几个客人拱手道谢:“如此便多谢掌柜的了。”

    有了第一单,没多久又来了第二桌客人,也是听了传闻,好奇过来的。

    然后是第三桌、第4桌……

    一上午时间,还没到饭点呢,就陆续来了七八桌客人,里面也有些是以前的老客户,得知他们今天重新开业,特地赶过来的。

    辰溪与谷雨对视一眼,相对而笑,看来宣传的效果还是不错的,桥店里现在的情景,饭点的时候肯定人更多。

    果不其然,越接近饭点,来的人越多,最后竟在门外排起了长龙,重现了刚开业时的景象。

    寻味记生意好,众人脸上的阴霾终于一扫而空。

    辰溪一直在津州府待了六天,等生意稍微稳定下来之后,才回和怀村。

    六天了虽然只有第一天盛况空前,但后面几天生意也不差,甚至比周边酒楼都好一点,尤其是之前联合降价的七家酒楼,现在也因为恶意竞争而停业整顿。

    关于他们的判决也下来了,知府最终判决买凶杀人是罗鸿一人所为,其余六家只参与了买通冯奇、陈生两人,对寻味记恶意打压。

    其实这样的判决辰溪毫不意外,本来就缺少其余六家参与买凶的证据,而且知府大人为了政绩好看,也不会非要另外六家认罪的。

    毕竟他之下的子民,那么多人参与买凶杀人,那便是他教化不严之过了。

    最终罗鸿与戚牙子判了秋后斩首,其余六家则须停业半年。

    半年之后,他们还能不能开业都未可知呢。

    看到寻味记的生意终于稳定下来,辰溪。也稍稍放了心,带着谷雨几个又回了和怀村。

    这次出来他没有把春分带出来,宋博几次想问,后来都忍住了。

    直到辰溪他们走了,宋博也没有问出声。

    辰溪一行人刚到和怀村尾,就看到了自家门前围了一大堆人,以和怀村人八卦的特性来看,辰溪不用问人都知道,定是她家又发生了什么事。

    辰溪:……不想回去了怎么办?

    心里也很懊恼,明明自己一向很低调,为什么麻烦总是找上她呢?

    可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尽管不情愿,辰溪等人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才刚到附近,便听得一个尖锐的女声在门口叫骂:“陈氏个小贱人,快给老娘滚出来,好个害人精,霍霍完我家生意,还想来害我儿子,难怪公爹相公死得早,就是被这种害人精带累的。”

    谷雨听得火冒三丈,正想开口打断,便听郑氏沉声说道:“木氏,我家小娘子一向宽厚待人,做生意也本分诚信,是们自己背信弃义在先,以为搞垮了我家素肉摊子,就能独占生意,现在又想来诬赖人。

    大家都不是瞎子,谁是谁非一辩就知,敢把家做的丑事说出来吗?也好让大家评评理。

    至于我家老太爷与大爷,那是遇到歹人,却在这里胡说八道,揭人伤疤,我看才不得好死。”

    原来在门外叫骂的人,正是村里唯一一家豆腐店的东家。

    木氏气结,她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不单止不敢说出来,她还想借这次的事件,抹黑辰溪开的酱料作坊。

    自打她开了这劳什子酱料作坊,在村中收黄豆以后,黄豆的价格就上涨了不少,而且她要的量多,且不压价,家里有豆的都愿意卖给她,害得木氏家的豆腐店都快要收不上豆子了。

    明明在这村里收豆,每两斤可以比市场价少一文,因为大部分人不想为了这几文钱就多跑县里一趟,她家在村里一直就是这样收的。

    可辰溪倒好,非要装那大方的,以县里的价格收豆,一下子把她家的货源都给抢了,说辰溪不是打击报复,她才不信呢。

    再加上今儿这事,可谓新仇加上旧恨,木氏恨不得把辰溪家都给掀了,嘴上自然就不饶人。

    “这种卖身为奴的下等人有何资格和我说话?把家主子给我叫出来,今日我非要他给我个交代不可。”木氏气愤地道。

    郑氏道:“小娘子不在家,且回吧。”说着便想把门关上。

    木氏一看急了,直接上手推了郑氏一把,竟是想强闯了。

    一边嘴里还在不干不净的骂着:“辰溪这个贱人,做了亏心事还敢躲起来,黑心浪费的糟贱玩意,现在还想害了我们和怀村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