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明歌 > 第十九章:嗣昌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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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十二卷第十九章:嗣昌立威从武英殿一出来,贺逢圣就面色铁青,直到坐入内阁值房,首辅大人也是一言不发。

    鱼贯跟进来的众多臣僚也都很知趣,干什么活计都是轻手轻脚。直到:“贺相,这份堪合,乃是拨给托尔斯泰所需银钱,按例当在户部报销,您看,嘿嘿,”熊文灿强挤出一点笑声,

    “请您签批一下。”

    “哼!我不签!”贺逢圣爆发了,

    “今日老夫签这10两银子,明日便是10万两、10百万两。国家那里有这么多的钱?拿走,我不签!”

    “…”所有人都立刻把目光转向这里,开始看热闹。

    “贺相所言极是,极是,”熊文灿满脸通红,他人缘一直很好,跟贺逢圣的关系向来不错,眼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挨骂,确实挺难堪。

    但他的性格确也洒脱,竟然想到了开玩笑。

    “只不过,10百万两,乃是一千万,贺相当考校在下尔!”

    “噗哧”周围群臣才笑了半声,就望见贺逢圣快要瞪出来的眼睛,立刻各自低头假装写东西。

    贺逢圣刚才是情急失口,这要搁以往,大家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但今天不行了。

    “哼哼,我还当熊大人眼中只望小钱,不想大额,不会理财了呢!”

    “他这个…”熊文灿刚要搭话,被贺逢圣打断。

    “昨天晚上,是谁指天划地的赌咒发愿,宁肯血溅五步,也要让皇上罢了西南战事!可今日倒好,非但西南战事继续。现在皇上又起了借兵俄罗斯的念想。国家千疮百孔,内乱难平,却屡屡两线、三线作战。如此好大喜功,穷兵黩武!难道们就这么盼着我大明,好不容易中兴复起的局面,便败在自家人的手上吗?”

    “贺相所言极是。极是!”

    “住口,”贺逢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在半空中晃着,

    “曹平安、申甫二人为什么要屠城?他们又为什么非要同意定王募兵?还不就是他一个总招讨的手里面,只有区区50万两白银嘛!如果国家给他500万,莫说一个许定国,就算加上山东二刘,他也买得起。能招抚平息,却只能屠城以靖。连累得国家大帅,与贼匪无二。这根本不是申甫的罪责。这完是吾等这些佞臣之责!”贺逢圣很少暴走,老实人不发火是不发火,发火就惊天动地。

    再说几位大臣也都心头有愧,尤其熊文灿。之前郑芝龙被吴三桂追打,正是他率领一群狐朋狗友来做抗辩,没想到,北京这边马上就要出台

    “有利郑家”的判罚了。嘿。大老郑居然反了!所以为了挽回颜面,熊文灿一直是

    “叫停西南战事”的骨干力量。可谁料想,唉。

    “贺辅啊,刚才武英殿议事您也在场,眼望万岁殷切之情,在下能怎么办?换作诸位同僚,又能怎样?”

    “嘿嘿,”此时,忽然响起一阵阴笑。杨嗣昌出面了,但以大杨个性,他又怎么能打圆场,

    “贺辅请了,熊大人所言。在下也心有感触。当时情形。莫说熊大人,便是我。不也都无言以对嘛!”

    “嗯,对呀!”熊文灿一下子转回来了,

    “贺辅啊,皇上有言在先,武英殿议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既然您现在反对,那刚才为何不说!”得,这回轮贺逢圣大红脸了。

    其实这种现象,在中国人的日常社交中,屡见不鲜。当着领导地面,领导说啥就是啥,答应的好着呢。

    可转身回到私下里,立刻指责别人不应该隐瞒实情。属于好人让他当了,至于恶人谁爱当谁当,反正没他什么事儿。

    当然了,贺逢圣只是一种习惯,而不是存心如此。但现在被杨嗣昌一挑拨,熊文灿越想越觉得委屈。

    刚才武英殿他提出

    “四条财政应对”时,大家如果觉得不妥,大可以提出来嘛。噢,我一个人冥思苦想的时候,们装聋作哑,等退了朝会,倒一个个指着我的鼻子臭骂,这也太欺负人了。

    眼见熊文灿上牙咬着下嘴唇,一副苦大仇深模样,杨嗣昌阴恻恻的再飞一刀:“在下这两天,时发感慨,如今人人都说国家无钱平乱,但是敢问,设若为将者都像申甫那样一心为国,不计较个人得失,这国乱何以难平!”

    “这话什么意思?”尽管贺逢圣问得很严厉,但他心中清楚,杨嗣昌挑准时机,准备出手击倒自己了。

    对于这点,贺大相爷心中十分鄙夷,于是冷眼静候杨嗣昌的表演。

    “嗬嗬,在下所指,难道贺辅不清楚吗?他们军事分议早就设定了左、中、右三路并进的方略,眼下右路、中路,都初见成效。可唯独左路的镇海水师,于今竟然才到济州岛。四个月啦,水师银子像填海一样填过去,却迟迟不能见效。这又该怎么讲?”

    “大胆,”贺逢圣站了起来,

    “镇海出兵,借用朝鲜舟板为援,度银以征募藩兵。此乃武英殿决议,谁人敢有异议!”

    “没人会有异议,然而人人都会说,镇海毛承禄颇有避战之嫌。”说道这里,杨嗣昌飞速的看了周边众人一眼,他早算好了一切:洪承畴,由于曹文诏阵亡,曹平安伙同申甫屠城,右路建设任重道远,如果再掺合进贺杨之争,那不得累死啦,所以老洪绝对不会介入;卢象升一直是毛家的

    “恩抚”,如果这时候出面说话,就算没人说他假公济私,最起码,也会对他所说地证言打个问号;其他那些武内阁成员,也都很懂规矩,不敢过问政治。

    郑三俊应该算贺逢圣的人,但老郑不是一个勇敢的人。李邦华也算首辅这边的,但老李治军偏严厉,对于镇海水师行动缓慢地事情也是颇有微辞。

    剩下的文臣当中,就属熊文灿最有影响力,又刚刚被他挑出了心火,所以今天,就是杨嗣昌立威的最佳时机。

    他最终目标,或者架空贺逢圣,成为隐形的首辅大臣。或者干脆就让老贺名誉扫地,自动辞职。

    “杨嗣昌,”首辅拍案而起,右手戟指微微颤抖,

    “大明八千里海防,如何专注水师,方才是国策中地国策。镇海、福海,都是国家用银子堆出来地。如果蓄势不发,再引动策略,让郑家海军迷途知返,于国于民都有极大好处。毛承禄至今未有进击打算。实乃老成持重之举。打错人啦!”

    “嗯,”杨嗣昌砸吧砸吧老贺的最后一句话,连忙转变思路,

    “据杨某所知。软硬兼施。攻守兼备,方才是兵家上道。就算毛承禄言行无差,镇海总要巡海一番,否则陆路断,待策略过去,总是晚一些的。”

    “杨辅所言,熊某深以为然!”熊文灿也连忙出面,他是被杨嗣昌给绕进去了,游说郑芝龙反正。

    他自度,还有几分把握。可现在陆路断绝,这要按贺逢圣的思路(其实是杨嗣昌的曲解),将来郑芝龙叛逆到底,这罪过就算他脑袋上了。

    “哼哼。”贺逢圣冷笑一声。走到杨嗣昌面前,他个子比大杨高。所以低着头很鄙夷的说道:“杨辅所言,便是催促毛承禄出战喽?”

    “搭建海军,一直是贺辅主张,如今为了支付水师银子,拖累得内地艰辛,打还是不打,总要贺辅定才是。”

    “那便打吧!等不就是心疼那些银子,不应该送给朝鲜,说什么国内家事,不应该动用外藩之人,更不应该花钱请朝鲜人助战。好,那老夫这就写堪合过去,命毛承禄即日南下,尽快接战。”贺逢圣就差抓杨嗣昌的脖领子了,一字一顿,

    “看这样,可就称了的心思?”

    “贺辅所言差矣,”杨嗣昌面不改色,同样一字一顿,

    “非是称了我的心愿,而是国家利益!”

    “哼,”贺逢圣转回桌子前,一边自顾自地准备笔墨,书写堪合,随后头也不抬地说道:“既然是国家利益,皇上想借兵俄罗斯的事情,们怎么看?”众大臣的眼光,立刻都在杨嗣昌身上,这几年来,杨嗣昌砸来砸去,很多人都对他产生思维惯性,蛇咬一口,入骨三分。

    只要不是胡来的政策,大家一般不太愿意得罪他。而且杨嗣昌刚刚给首辅大人下了一个套子:毛承禄海战胜利,是杨嗣昌强行催促地功劳;毛承禄海战失败,则是贺逢圣渎职地罪过。

    但不论战果如何,熊文灿劝慰福海的私信、政策、好处,就都会传递给那边,凭借国家地协商性条款,郑家就算一条道走到黑,后续战事中,也多少会手下留情。

    所以,今天杨嗣昌趁机发难,实际上已经成为文臣领袖了。面对贺首辅地询问,大家都只得把目光聚焦到

    “隐首辅”身上。杨嗣昌也知道,这是他政治生涯中最重要地时刻,如果

    “就职演说”成功,下一届首辅,除非自己死掉,否则当仁不让。

    “杨某曾经问过梅道嘉,”(郑三俊听到这里一愣)

    “他们欧洲,诸国王室,屡见互为姻亲。而唯独俄罗斯,沙皇大婚,多从国内勋贵中择选。因此说,俄罗斯乃是欧洲的异类。

    “今日那个托尔斯泰所言,攻伐克里米亚蒙古,合纵鲁斯密(土耳其),为得是修建新丝绸之路,战事的最终结果,是为了通商。而通商之最终目的,又是为了此消彼长,削弱那个英吉利。如此深谋远虑之人,偏偏又是太子幕僚。因此说,如果为了国家利益,这个安德烈托尔斯泰,必须下手除去。然后再命白文选,于俄罗斯国内,将托尔斯泰家族满门屠灭,只有这样,方才是永绝后患。”

    “腾”郑三俊、卢象升、贺逢圣站了起来,杨嗣昌很潇洒的一摆手,继续说:“杨某知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更遑论如今俄罗斯还算得上大明友邦,既然不能斩草除根。便只有交好这一条路了。俄罗斯所为何事?无非要先期扫净国内。据白文选、李定国的题本所称,克里米亚蒙古,所沿战法古旧,军备多为冷兵。只要应对得当,可无需浪费太多精力。在下有三条计策,说与众位听听。”这时候,很多人都注意到一个细节,一旁奉国太子慈,已经是身体前倾,双目炯炯。

    流露出一种求知神情。但双手却拢在袖子中,显得很规矩,这样子很像他的母后。

    这边杨嗣昌还在侃侃而谈:“其一,国家内乱。万岁始终不调边军入卫,还总想着去海外征讨,为得就是,要始终震慑藩篱。切莫起了趁火打劫的心思。然国内财政断裂。却也难以为继,因此说,借兵可行,但如何借呢?唯有劝动这个托尔斯泰,去说服俄罗斯太子,建功立业,不急于一时。先由大明出百战将士,去帮他们俄罗斯人练兵,养兵千日之后。再一击奏效。方才是周考虑。”

    “其二,听闻俄罗斯人,喜欢乘坐四轮马车,运送货物时,既快且稳。我大明终究是陆上霸主。海洋嘛。可有可无。”(听到这里,贺逢圣冷哼一声)

    “万岁于万难之际。仍要开战西南,圣意只有一个,借用拉达克,来制约印度。那如今借兵俄罗斯,就应该借用俄罗斯,来牵制欧洲。这便是以夷制夷。南洋八帆,成立了一个海商联合会,背后无非就是欧洲人在从海上,打咱们中华主意。因此说,在北方陆地,修建丝绸之路,就成为中俄联合,由陆地牵制欧洲之手段。这一点,无论如何都要让托尔斯泰答应下来,否则,千里之外,定取其首级。”

    “其三,杨某幼年读史,对旧有丝绸之路的说法,倒也熟悉,但今天新疆、准格尔一带,沙漠太多,人畜兵马,走起来实在太过吃力。且新疆一带地诸藩驳杂,我中华汉人比例不高,一旦重修旧丝绸之路,万一在通商过程中,俄罗斯人徇私夹带,挑拨离间,则不是引狼入室?况且俄罗斯的土地都是冻土带,稍微修整修整,就可以跑起来四轮马车。据说冬天还有一种雪犁,运送速度比之夏天还要快捷。所以修建新丝绸之路势在必行。

    “但如此一来,势必会冷了六大台吉的心,恰好今日熊文灿提出了四条方略,便让那个托尔斯泰回去通报,瓦剌六大台吉,是我中华手足,他们受天子旨令,向西屯田垦荒,所占土地,悉为中华之领,俄罗斯人最好不要插手。”

    “有此三条方略,我中华只需派遣几位将领,便可以经略西北,难不成不是良方吗?”说完,杨嗣昌得意洋洋走到桌前,自行动笔写了起来。

    看这架势,他是不准备再问贺逢圣的意见了。这时候,太子慈,立刻起身告退了。

    因为今天地国事,基本就这样了,他还没有资格进入武英殿分议程序,但诸多臣僚并不是太瞒他,基本上都会当着他地面来把武英殿决议进行细化。

    今天他见到杨嗣昌发难,也切实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老谋深算。与十九小子

    “评议”一番,慈就回宫了。回宫第一件事儿,就是去跟父皇、母后问安,刚进门,就听见哗啦哗啦地麻将声,戛然而止。

    很明显,所有人都在等他呢。

    “起来吧,”小朱等问安仪式结束,和颜悦色的叫儿子起来。看着慈清秀面容,他心里还很是欣慰。

    老大憨、老二奸、家家有个坏老三。看来还真是这个道理,慈炯闹出了这么多地事儿,甭管好坏,让小朱感觉很别扭,总是要操心费神。

    在这点上,慈确实很有哥哥样。如今儿子确实大了,大婚已经定在下月十六举办。

    一旦成家,就该为将来接班,做好准备了。那么慈准备好了吗?或者说,慈具备接班人的天赋了吗?

    小朱今天就要考他一下:“这么说来,杨嗣昌又搞花样了。其他的大臣,难道就没有替贺逢圣出头的打算吗?”

    “回父皇,”慈炯立刻躬身施礼,

    “杨辅为人,颇多意气用事,但对国家的一颗赤诚之心,倒是明确。有关俄罗斯三条方略,儿臣能得以旁听。实在受益匪浅。”

    “哦?这么说,对杨嗣昌今日言行,很赞同喽?”

    “儿臣不敢,”慈连忙一鞠躬,此时的坤宁宫东侧殿内,极为安静。

    “国家多事之秋,朝堂却在争名夺利,实在于国有损。加上他喜好决断,是以会得罪一些人。因此儿臣不喜杨辅。但儿臣想来,国家离不开贺辅之稳妥。亦离不开杨辅之干才。”

    “那其他人呢?”

    “回父皇,”初秋了,天气很凉,但所有人都看到。太子额角已经渗出了汗珠,

    “儿臣最喜欢听洪辅解说,旁征博引,纵横捭阖。于古今典籍均有涉及。儿臣也最愿意跟卢大人亲近。因为他地性子,最是和善。但今天旁听之后,儿臣最欣赏熊大人!”慈抬头,见父皇面露微笑,眼光温柔,心中安定许多,继续说道:“熊大人并非白璧无瑕,但却无人弹劾。最近郑芝龙叛逆,身为其恩帅。却能获得朝野信任。明明想阻断西南战事,却能急切间,想到应对良策。又始终以诙谐之心,面对横眉冷对。因此说,熊大人。是国家真正的股肱之臣。”

    “嗯。”小朱点头鼓励一下儿子,第一个考校。就是看他有没有识人的能力。

    不能识人善任,怎么会领导国家?不过这里有个漏洞,不是说跟的意见一致,就一定是对地。

    慈不是笨孩子,父皇对臣子的评判,有

    “十九小子”在帮他参谋。万一是慈故意这么说,讨他欢心呢?但小朱确实没想到这个问题,他很满意的挪了挪屁股,以便坐得舒服一些,接着问第二个问题:“慈啊,”(儿臣在)

    “对杨嗣昌准备报上来的俄罗斯方略,怎么看?”

    “回父皇,儿臣想到两点:其一,魏藻德状元策论中有实际控制一说,将来新丝绸之路修筑完毕之后,往来通行地商家,总要有兵丁护卫,那么这条联结东西之坦途,便应该算做中华之路。”

    “说得好,那这条坦途地始末之站,应该在那里?”

    “回父皇,坦途始发之处,当在北海,北海以东,以南,均是我汉家领土。至于终点嘛,既然大明要替他们构建武学以攻伐克里米亚蒙古,那大明终点,当在克里米亚。”

    “嗬嗬,”小朱笑笑,

    “知道克里米亚在哪儿吗?”

    “父皇恕罪,儿臣不知。”

    “哦,没关系,甭说了,为父也不知道哩。”小朱说得忘形,差点失礼,一旁皇后连忙抬了一下手,小朱赶紧清清嗓子,

    “嗯咳,继续说吧,其二是什么?”

    “回父皇,大明以武立国,以农立本,而以商立足。是以惟今之计,对外屡兴锋芒,并非穷兵黩武。用兵以拓国土,开荒以解民生,而与新藩通商,又是国家财源之源。是以通商、驻军、垦荒三大事合为一战,实乃百年大计!”

    “好…”小朱兴奋的一拍扶手,他知道,太子这番话,未见得都是他自己的东西,也许有很多都是别人教他这么说,但这又确实体现了现如今国人的一个特点:那就是以实际控制理论为主导的,国家扩张主义。

    通过这几年与外界地接触和交流,古老的中华民族,正在逐步跳出原有农耕文明的桎梏,由原来的

    “农业——军事型”向着

    “军事——商业复合型”社会转变。原本中国政府和民族地经济生活,并不依赖海上贸易,只要风调雨顺,只要保证耕地上有足够的劳动力,就足够悠而无忧的生存下去。

    这就是为什么中国人能形成儒家文明的先决条件。但历经百年地自然灾害,无战状态也将近300年,人地矛盾剧烈,人民口粮已经难以为继,为此,江南商家早就走出国门,通过进口粮食,来缓解粮食危机。

    但这么一来,人地心理注定会产生变化,如果只通过商业。就能够买到粮食,谁还会辛勤劳作在田间地头?

    单凭贸易也许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因为外部环境下,未必会种植出符合中国人口味地粮食,所以,殖民地思想,也就应运而生。

    通过军队,打下土地,然后移民过去,生产耕种。再与国内进行贸易,贸易所得,由国家与商家按事先约定平分,最终形成完整的资本循环。

    这就是初级

    “军事——商业复合型”政体模式。而中国人又具备坚实地基础:文化上。

    儒家文明之所以具备强大同化性,就在于这个体系中,拥有很多互相矛盾的理论,为了应对国家政策的变化。

    而有针对性的随时调整。不存在思想上的障碍。其次是军事上,农耕文明下地民族,生存原则,恰恰与战争运作原则保持一致:严密组织、高度统一、崇尚权威、由上到下地高度服从。

    尤为重要的是中国人善于总结,上下五千年打了无数的阵仗,孙子、吴起、白起、诸葛亮、岳飞……等等吧,无论是指令性训练,还是军事经验,都处于世界领先水平。

    再有就是目前世界。主要是欧洲,不论其军事文明,还是科技文明,与中国相比就算是领先,他也有限。

    有了这些坚实的基础。通过新丝绸之路的建设。彻底为中华民族,缔造一个灿烂美好地明天。

    顺理成章。而这一观点,又是皇上考校太子地时候生出来的,将来无论是史家、还是新君继位,都会按照这个模式行进下去。

    由此可以看出,太子慈,具备了识人、治国地天赋,现在就看他有没有容人雅量了。

    “慈啊,据参谋总部所述,大通君子营拿下梁山之后,驻防在定陶一带,丝毫没有继续打下去地意思。怎么看啊?”

    “回父皇,水泊梁山自古便是易守难攻之天险,大通营能够一战而下,其实力不容小觑。然其兵多为新卒,一张一弛之间,乃为练兵计,实在正常得紧!”

    “噢?”小朱用余光看了看绯儿、筱筠,两个人的神态上,明显松弛下来。

    他继续追问:“慈炯身边,既有申甫、曹平安、冀乐华等名将辅佐,也有孙传庭、马世奇、黄道周、史可法这样的名臣伴护,更有朱廷鄣、董祖常这样的民间商家,将来他地战功,一旦足够封王,那便如何呢?”注意,这番话其实是在问这样一个问题:梁山是不是险地,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慈炯本身就是帝子王爷,因为细故被废掉王号。现在机缘巧合,由他牵头领兵平叛,将来一旦战功彪炳,足够封王。

    那便该怎么处理?因为谁也保不齐,这位古怪精灵的三皇子会不会再进一步。

    王爷再往上,是什么?小朱此言一出,连周皇后都坐不住了,她轻轻招手,让人给太子和皇上倒茶,想借此把话头给打过去。

    但慈噗通跪倒,再一抬头:“回禀父皇,儿臣想来,国家宁肯多出来几位有功的王爷,也比泯然世间地藩府来得强!”

    “…”小朱凝目一顿,随即听明白了慈炯说地是什么意思,于是仰天大笑,

    “哈哈哈!好,有功的王爷,说得好啊!慈这段时间奉国,果然有长进。进去换下朝服吧,日子头可够热的。下去吧。”

    “儿臣告退。”目送慈退下,周皇后再偷眼看看绯儿、筱筠两个人,赶紧微笑着试探皇上,

    “万岁,慈大婚,总要大赦天下啊。”

    “嗬嗬,苓芷要赦免谁?”

    “听闻史可法、马世奇都被参劾渎职之罪;炯儿那边的董祖常、孙传庭,都是死缓重刑,如今梁山大捷,总要赏赐一些。”皇后这个意思,小朱很清楚,通过赦免慈炯身边的文臣,来夯实太子刚才的承诺:他日登临大宝,一定会容下一位有功的王爷。

    当然,无论功劳多大,也只能是王爷了。而礼贵妃阿萝现在还被监视居住于香山鬼见愁,是否赦免妃嫔,只能皇帝做主;宽免臣子,因为有长孙氏的范例,皇后可以在适当时机发表意见,这倒也不算乱规矩。

    当然,这也有劝谏的意味,儿子在前线为国浴血,老娘还苦守在凄风冷雨地荒山中受罪,好说不好听不是。

    所以小朱顺坡下驴:“传旨,香山下修筑别墅馆驿,宫里再有探望之人,可无需即日回返,但要提前备请。鬼见愁月例银子,提为每月千两。”

    “臣妾(小的)等,谢吾皇隆恩!”跳至!~!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