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晴在那边红着脸说:“好了,好了,这些事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大姐有事跟你说,你俩聊吧。”

    pDa递到了卓雅手里,卓雅偷偷对我做了个飞吻的动作,勾得我心又痒起来,“天翔昨天都还顺利吧,我们陪小雪去报到地时候,已经很晚了,却没有见到你们的名字,怎么路上出了意外?”

    我说:“没有大问题,只是我和大发竟然都不知道华夏大学没在火车站设新生接待站,结果两人走了点弯路,不过还好,赶在工作人员下班前报上到了,否则昨晚就要露宿校园了。”

    卓雅歉意地说:“你不会怪我们不提醒你吧,大家也是希望你多增长一些社会经验。”

    “不会,老婆们都是希望我能早早在生活上自立嘛,你知道我从小让老妈惯坏了,后来又被小雪照顾得无微不至,要是再这样下去,我非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大少爷不可。”

    卓雅小声地道:“你本来就是我们姐妹们的大少爷,军训一结束你就赶紧过来,大家都很想你。我爸已经说了,军姜家属大院的这间房子送给我,你来过知道这里面积很大,我们六个人完住得开,我给大家都办了出入军委家属大院的通行证,以后这里就当我们在北鲸的家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那里的安没有问题,而且一般人不可以进入,少了很多意外纠缠,这对五个绝色美女来说再好不过了。

    卓雅接着道:“天翔有时间你还是去见见周珍妮吧。其实我们都知道,她之所以这么拼命地为国安保工作,是为了你,作为一个女人我很同

    情她,你哪怕只陪她吃一顿饭她也会很高兴。”

    我对卓雅说:“她每次总是媚惑我,你们要真放心我就去,不过我可提前说好了,出了事别怨我。”

    卓雅说:“都两年了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变呢。几天前我和周晴同她吃过饭。她还说你在生她的气不愿见她呢。”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大地实业完成总部搬迁后不是要举行一次四家公司高层会议吗,那天总会见面的。”

    卓雅同意了我地话,又对我说:“每个礼拜天上午你要记得准时到壹号研究院来办公。千万要准时,不要让大家久等。”

    我答应道:“放心吧三老婆。我的记性最好了,再说还有你提醒我。不会忘记的。”

    晓雨凑过来问我:“老公,你今天有什么安排?我们今天可要去逛街购物,你需要什么我们给你买呀。”

    我摇了摇头:“学校里大部分东西都给配备,缺的东西大发他们下去买了,我们今天主要是熟悉一下校园的环境,没有别的安排。”

    刚说完传来了敲门声,晓雨在那边隐约能听到些,对我说:“老公有人敲门,快去看看是不是美女来找你。”

    “瞎说,昨天我们才刚来,哪有什么美女,再说有美女也不会到男生寝室来,这里是一窝色狼。”

    晓雨说:“不一定哦,你忙吧,我们要出发了,记住,不准勾六搭七,否则‘家法’侍候。”

    我关掉pDa跳下床去开门,这一大清早的会是谁?那三个家伙不会这么文雅地敲门,刚从苗珊那里回来,也不可能是她,唐甜?昨晚发了那种事她现在会来找我吗?

    “是你,陈秋雨!”我开门一看惊道。

    “周天翔,早上好,怎么还没有睡醒吗?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陈秋雨肩上背着个普透小背包,手里提着几个塑料袋,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外。

    “请进,”我将房门大开,对陈秋雨做了个请的手势,既然她来了我就不能将人家拒之门外,“我早醒了,懒得起床,你怎么会想起到我们宿舍。”

    陈秧雨说:“刚才我和妈妈在外面地早市吃饭,正好碰到了李大发同学,他说你在宿舍没有出来,我知道学校地餐厅没有营业就给你买了饭回来,早上不吃饭对身体不好,你们男生总是太大意,以后你要是不喜欢下去吃的话,就让你寝室的朋友捎回来吃。”

    对于陈秋雨的好意,我只能点头答应,陈秋雨四下看了一番说:

    “怎么连张餐桌都没有,这么艰苦呀。”

    “他们下去买了,真是抱歉,连个让你坐地地方都没有。”

    陈秋雨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我说:“你自己想办法把它们吃下去吧,我随便在床上坐一坐就行了。”

    我接过塑料袋说:“让你破费这怎么好意思呢。”

    陈秋雨见下铺两张床都没有叠被,便随手整理起来,边说:“客气什么呢,昨天还要谢谢你们呢,要不然我和妈妈不知又要吃多少亏。”

    我打开塑料袋,里面是几根油条和一大杯热热乎乎地豆浆,我找到吸管开始吃喝起来,这时候陈秋雨已经跑到上铺叠被子,她还真是能干,要是每天都能来帮我们叠被收拾宿舍多好呀。

    “你的睡衣真有个性,自己买地?”

    我吃完最后一根油条,擦了擦嘴道:“不是,是我姐和我妹给我买的,她俩个瞎胡闹,你看我穿着不伦不类。”

    陈秋雨看了一眼,道:“昨天晚上刚穿吗?怎么破了道口子?”

    “破了道口子?”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衣,昨晚上是躲在被窝换上的,我还真不知道这睡衣的情况。果然在睡衣正前方有一道裂口,不会是两个老婆买了劣质货吧。

    陈秋雨从上铺拿起我的衣服,对我说:“反正也快要出去了,你换上衣服。我帮你把睡衣缝好。”

    我接过衣服跑进储藏间把睡衣换下来,这时候陈秋雨已经帮大发把被子叠好,我上了自己的铺,把睡衣递给陈秋雨,现在也只能厚着脸皮靠她了,我又不会缝衣服。

    陈秋雨到我身边坐好,从自己带地背包里拿出针线,她翻看了一下睡衣。对我说:“这里原来应该是一个口袋。不知让你怎么给撕了下来,用的力太大结果把睡衣都撕了个口子,你找一找应该还有片口袋布,我一起给你缝好。”

    我回想了一下知道了原因。昨天晚上递数码相机给雪颖,她却像要与我拼命似的在我身上乱撕乱抓。一定是那个时候把我睡衣撕坏的,现在再跑回去找那片布太不值了。我对陈秋雨说:“不知道扔哪儿去了,算了,反正睡衣的口袋只是个装饰,就不要了。”

    陈秋雨点了点头,开始穿针引线给我缝睡衣,我坐在旁边陪她说话,“阿姨又出去捏面人了

    吗?”

    陈秋雨边缝边说:“嗯,吃过早饭妈妈就走了,如果不是今天要给妈妈租间住房,我会陪她一起下去。”

    我问陈秋雨:“既然要给你妈妈租房子,为什么你还要住公寓呢?

    要知道住公寓可是要花钱的。”

    陈秋雨道:“这个道理我明白,可妈妈不同意我出去跟她住,她说那样我会和同学脱节,她不希望我一个人独来独住,孤孤零零没有朋友,妈妈说如果那样等到她离开我的那一天,我在世上就真的无依无冀我对陈秋雨说:“不会地,阿姨那么年轻她会永远陪着你,再说了我和大发都是你地朋友,你不会无依无靠。”

    “谢谢你。”陈秋雨道。

    “你们是一路捏面人到北鲸的吗?”我随便问了一句。

    陈秋雨点了点头,说:“为了凑够我读大学的费用,妈妈把家里的房子和田卖了,即便这样还是缺一部分,妈妈做姑娘地时候就会捏面人剪纸,于是她带着我沿途捏面人剪纸,终于将剩下的那部分钱凑足了,不过昨天傍晚交过学费后,我们又要为以后地每日三餐奔波了。”

    “你家里没有什么亲戚帮一帮你们吗?先借一部分钱,等你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了再还他们。”

    陈秋雨神色黯淡地说:“我们没有亲戚,我爸爸在我出生那年就过世了,他家里人说是我克死了爸爸,便将我和妈妈进出了他们家门,妈妈说其实是那些人想独霸爸爸的家产,我那时候还是个不足月地娶儿,无奈之下妈妈抱着我嫁了邻乡一个老光棍,谁知道那个老光棍不是好人,从我记事起就知道他经常打妈妈,有一次他把妈妈打得头破血流,我忍不住扑上去狠狠地从他胳膊上咬下一块肉,那个老光棍一时气急,将我和妈妈一顿棍棒打出了家门。我们在外面流浪了一些日子,妈妈为了能让我吃上口热饭喝上口热汤,只能又委屈自己,嫁给了一个大二十岁的老头,这个老头娶了妈妈这样年轻漂亮的媳妇当然高兴,白天里他对我们母女照顾周到,对我也很好,可这些都是虚情假意,因为到了晚上我总能听到他折磨妈妈的声音,他是个变态的魔鬼!”

    陈秋雨说到这里,手一抖针扎到了自己拇指,她将拇指放到嘴里吸了一下,继续说道:“妈妈不准我再做傻事,因为如果我们再被赶出来,将会连个挡风遮雨的地方都没有,于是我只有忍,从那一刻起我恨男人,我恨天下所有的男人,他们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我曾经恶毒地诅咒过他们,也许是我的诅咒应了验,没几年那个老头竟然一命乌乎了,因为他生前孤寡无儿无女,于是死后名下的所有家产也就成了我们母女的,其实只是一座破屋,几亩田而已,为了我来读大学,那些用妈妈的青春和屈辱换来的家产现在已经成了别人的。”

    我擦了擦流出眼角的泪问:“你没有姥姥吗?其实你和妈妈可以回姥姥家住呀。”

    “我妈妈说她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我姥姥,她这辈子就算死也不会再见我姥姥一眼,我只知道一点点的原因,好像我妈年轻的时候是被我姥卖掉的,这些事我不敢问,因为每次提起来妈妈都会伤心地痛哭一场,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将来能让妈妈过上幸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