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洞壁上敲了敲,听了听声音,然后点了点头。

    两个随从放下袋子,打开袋口,从里面拿出两把我们这里打井专制的短柄铁锹,样子跟工兵铲差不多,不过这质量没法和工兵铲比。

    让我气愤的是,大犬八郎把工兵铲和百合放到一起。他妈的‘大狗’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百合那小皮肤能这么做贱吗?易本男人的心理岂是一般人所能理解。

    两个随从拿着短柄铁锹开始撬砖缝。乒乒乓乓的声音在矿洞里格外刺耳,不过他们好像知道这里荒无人烟,所以干起活来毫无顾忌。

    这堵垒在洞壁地灰砖墙,用洋灰细抹过砖缝。非常地结实,可只要橇开了个口子就好办了。不久第一块砖被撬了下来。洞口迅速扩大,不一会儿。两个随从合力推倒一大片橇松了的灰砖墙,三人待尘烟过后抬着百合钻进了墙壁后的坑道中。

    我对五号道:“五哥,墙壁后的洞里面也不知道有没有新鲜空气,你在这里待着我先进去看看。我一时半会不呼吸也不怕有生命危险,你恐怕就难办了。”

    五号悄声道:“院长同志,这怎么能行,是我负责你的安,而不是你负责我的安。我觉得空气应该没有问题,小易本都进去了,我还怕什么,说不定那个洞里面有独立的通风系统,要不他们怎么毫不犹豫地进去了。”

    这个我也不敢肯定,既然大犬八郎敢进,那多半没问题,我多留意着空气的变化,一旦发觉有危险就让五号撤出来就是了。于是不再说什么,两人快步赶到了刚挖开地墙壁前。

    果不其然,墙后是一个岔洞口,我向洞里扫了一眼,洞口向里延伸没多长,就开始转向地下而去。一股清新地空气扑面而来,五号道:

    “原来通风系统在岔洞里面,人防建设时候人为地把它给堵死了。”

    我估计那时候多半是怕这么多岔洞,老人小孩进来会迷路,就用砖部砌死了,那年月群情激涨,况且主洞口也没有坍塌,哪考虑到洞口密封后的通风问题。

    两人略一停顿的功夫,大犬八郎和他的随从已经转过弯道,向下而去。我和五号快步跟上他们。

    这一段地坑道壁完是原来开凿时的样子,宽度与主坑道基本相同,不时也会出现岔口,但有大犬在前面引路,我们根本没有考虑别地洞口里会有什么,只是跟着大犬一路走下去。

    走了没多长我发觉我们所走的这一段,在呈螺旋状向下延伸,我们正在绕着牛不岭主峰向下走去。这工程当年得要费多少人力才能做成,小易本费这么大地力难道真的是为了开矿?那他们也太傻了点。

    我们怕跟丢了,从进了这个洞后,一直紧随在大犬身后。又怕被其发觉,我和五号喘气都要小心翼翼。大犬八郎三人也不出声说话,只是闷头走路,在这段长长向地下延伸的坑道里,有些静得可怕。边走我抓住五号的手,给自己壮壮胆,虽然说自己单兵作战能力十分强大,但心理上我还属于正常人,有些害怕也不奇怪。

    经过大脑的准确计算,我们现在已经到了牛不岭主峰脚下。前面走着的大犬八郎三人忽然停了下来,我从一个弯道后探出头小心地向他们看了一眼,这段矿道竟然到了尽头!目光所及之处是与坑道壁联为一体的石壁。

    不会吧,大犬费力巴劲的来这里,会这样就没戏了?五号看得不清,在身后小声问我:“院长,大犬怎么停了?”

    我说:“好像坑道到了尽头,照理来说不应该这样呀?”可大犬八郎停了下来,我和五号没有办法也只好停下来,远远的观察大犬到底要做什么。

    堵在正前方的石壁,坑洼不平,看起来像挖到这里的时候,就突然停止了工程。大犬站在尽头处左右端详,又好像用胳膊丈量了一下距离,忽然伸直双臂直插入正前方石壁中!

    五号借着两个随从打出的手电强光,也看到了大犬的动作,他的吃惊程度比我还要大,他之前曾亲自跟踪过大犬,对大犬的能力有所了解,大犬根本不具有双臂直插入石壁中的本事。

    “院长。事情很怪异,尽头地那堵石壁有古怪。”

    我也发觉到了,凭他大犬那点力量根本做不到,除非那堵石壁上原来就留有两处非常隐密的洞口,以便双臂插入,来启动某个装置。

    石壁中传出几声咔咔的声音,接着大犬身前方的石壁突然向前探出一块,其中一个随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在探出的那块石块上输入了些什么。估计那应该是一个键盘类输密码的装置。当年小易本鬼子搞得挺先进呀。

    输完后,随从退到了一边,里面又是咔咔几声响过后,大犬才把手拿了出来。接着那个键盘也缩回了原位,继尔山壁里传来一阵轰轰地声音。那堵石壁向左右裂了开来。

    原来这是个机关大石门,只是外表伪装的十分巧妙而已。一般人就算走到了这里也会误以为坑道到此结束,而不再做理会。大犬八郎带有开门的秘码,这里多半有一些当年易本人地秘密,否则不值得他千里迢迢来到小镇。

    大犬八郎三人进入打开地石壁后,里面传来咔吧一声,眼前一亮,几盏微弱的应急灯在石壁后亮起,透出来的光线还能隐隐地照到这里。

    我和五号顺着洞壁摸到了石门前,两人悄悄望里一看,借着那几盏应急灯光,门后是一个巨大的石室,最少也有十几间房子地大小,中间是一堆堆用油布盖着的货物,我急不可待地将这些货物透视扫描了一下,是些老式武器!原来是易本人当年存放武器地一处仓库。

    这一点到不稀奇,国内很多地方都发现过易本人的秘密武器仓库。

    奇怪地是易本人当年为什么要在牛不岭山挖这么一个仓库,而且挖在半山腰,他们累不累啊,这些东西得费多少劲才能搬得进来?难道说开始的时候他们真的是挖矿,挖到后来发现鸟也挖不着,就把它改成了武器库?这些事情暂时不需管了,只怕当年负责这些事的鬼子早就死了,也找不到人问。

    我回头小声对五号说:“这里面是武器,能不能用我不敢肯定,不过就算能用也不是什么高级货,大犬不是冲着这个来的,里面亮了灯,你进去太危险,我一人进去查看一番,你守住这个石门,千万别让他自己关上了。”

    五号虽然不想同意我以身犯险,但看到我突然消失在空气中的身体,他愣住了,这等本事红盾队员可没有,这不是和隐者的功能相同了?

    五号当然不清楚,我的隐身和隐者的隐身有本质上的区别,在他们看来都是消失在人的视线里,这就是隐身。

    我跟在大犬八郎牙后,小心地不使脚下发出声音,那两个随从抬着的袋子突然扭动了几下,一个随从道:“大犬先生,百合小姐醒了,是不是放她出来,这个地方也不怕她跑了。”

    大犬点了点头,于是两个随从将袋子放到地下站好,然后从头部将袋口解开,袋子落到地下,百合穿着一身睡衣站在了这大石室中,她的头发零乱不堪,身上也沾了不少灰土,嘴里还塞着块毛巾,双手被绑在身后。

    大犬上前一把扯掉百合嘴里的毛巾,百合马上叫了出来:“大犬八郎,你个畜生,这……这是哪里?”

    百合气极之下骂了大犬一声,看了一眼周围,发觉这里非常陌生。

    大犬道:“百合小姐,我忍了你好久了,也追得你很辛苦。要知道在易本还没有哪个女人会逃过我的控制。你一个小小的社长女儿,我还不看在眼里。若不是需要你我两个家族后人的血液,我才懒得理你,也不会眼巴巴地跟着你跑到这个鸟毛不长的小镇。”

    “血液?”百合望着这一堆堆被油布盖着的东西,细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这是在地下吗?这是易本侵华时的一个地下仓库对不对?”

    “答对了,”大犬学着电视里主持人的语调,“都走到这一步了,我不妨实话告诉你,你百合的爷爷和我大犬的爷爷,当年是负责Z国这个县城的两个中队长,这个县盛产黄金,为了加快对Z国黄金的掠夺,他俩人决定多开矿洞专挖精矿,加快冶炼。二人心急之下,误听一个当时被称为汉奸的有名地质学家,调派大量矿工到牛不岭山打了这个矿洞,结果挖了一年多连金矿石的影子都没见到,二人发觉可能被狡猾的Z国人骗了,再找那个地质学家,却已人踪无,他们这时候知道浪费了人力和时间什么也没有换回来。此刻Z国战区的战事已经开始吃紧,不少地方开始了撤退。上头来了命令,要求各驻军将带不走的武器就地秘密掩埋,以备将来反攻Z国时候再用。他二人这时候马上想到了被挖得已经千苍百孔的牛不岭山,这里地处偏僻,坑道复杂绝对是个掩藏武器的好地方,于是二人命矿工对这里加以改装,不久就将大批武器趁着晚上分批送了进来。”

    百合道:“战争早就结束了,你还想干什么?这些武器应该交给Z国政府来处理。”

    大犬道:“这些破烂愿交给谁就交给谁,我不在乎,可你爷爷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他们在这里留下了一点东西,让你有机会要回到Z国把它们取回去?”

    百合摇了摇头,“没有,我爷爷临死的时候只是对我说,他对当年犯下的侵华罪行十分后悔,只怕死后要去地狱受罚。”

    大犬狂叫道:“放屁,Z国早晚是大易本帝国的土地,如果不实现这个梦想死后才会去地狱受罚!”

    我在旁边心里骂道:“你他妈的才是放屁,老子一会儿查出你大脑中的资料就OVER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