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商量棍子。

    棍子手一挥,很有气势的说:“别,兄弟我今天让你出了丑,咱们到天鹅湖边的鱼馆吃鱼去,给你补一补身体。”

    我和大发都知道棍子家的条件好,钱是不缺的,我俩乐得赚顿好吃的。再说了,让我身心受到如此大的创伤,岂是一顿鱼能补偿得了。不过好朋友之间不计较这些,不管了,去吃饭先。

    出了校门向西行,穿过南北向的中心繁华街,有一条东西走向的路直通天鹅湖,路的两边林立着各种名字的鱼馆。我们三人随便找了一家,棍子到饭店水池里捉了一条有五六斤重的鱼,交给厨师到后面厨房做去了。

    想着今天突然失去自我控制的事儿,还担心以后会不会犯类似的病,棍子突然从桌子下用脚踢了我和大发一下,我正要起身扁棍子,老大,我今天已经被踹过一回了,你还敢踢我。却见棍子朝我和大发身后打眼色,还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身后有什么?

    大发机灵立马回身去看,听他一声:“呀,好大,”再就没有声了,什么东西,我也回身去看,“呀,好大。”这也是我当时的第一句话。

    一个女孩,不,也许用女人这个字眼更能表现出她的成熟、性感和妩媚,因为女孩通常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小孩子。这个“女人”半侧着身子坐在我们身后饭桌前正吃饭,上身穿圆领紧身小体恤衫,下身是一条及膝的碎花小布裙,她的脸蛋跟秦梅和晓雨两位美女是不一样的美,她的美中透露着一种成熟,一种诱人的成熟和性感,因为紧身小衣的关系,胸前的部位显得特别伟大。难怪大发跟我都是一句‘好大。’根据我偷的同学黄书上的插图来看,最少也是D罩杯吧。(其实当时我还是估计保守了,据她后来对我说,那天穿的实际是E罩杯的内衣。)

    性感美女可能感觉到了三对色迷迷眼睛的注视,扫了我们三人一眼,那种眼神是一种见怪不怪的神色。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人家肯定不是第一次碰到了,习以为常。

    大发说什么也不跟我坐一边,搬着凳子跑到棍子那边,这样不用回头就可以欣赏美女。我给了他一个没有出息的眼色,转回了身子,坐到桌前。除了第一眼给我造成的视觉惊艳,我实在提不起欣赏性感美女的心情。且不说小倩才离开我不久,我不能这样对不起她,单说今天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就让我半点欲望没有了。

    不大功夫,鱼做好上桌了,我们一人要了一碗米饭,照饭前的本意,棍子还想要瓶啤酒喝,现在他也不提了,一个劲念叨:“秀色可餐,秀色可餐啊。”

    两个家伙是吃得有滋有味,直到人家美女吃完饭,结完帐,又出了门,还是恋恋不舍的样子。

    “喂,二位,人家走远了,要不要跟上去问问人家叫什么名字,住哪儿呀。”我骂他俩。

    “好啊,麻烦老二了。”二人还真当真了。

    “老二,我今天就立下志向,初中毕业后我就找一个这样的媳妇,跟她结婚生孩子。”棍子信誓旦旦的对我说。

    “老大,你毕业就结婚早了点吧,你不准备继续再念了。”大发问。

    棍子回答:“就我这水平还念什么,早早毕业准备接我爸班算了。小三,你初中毕业打算干什么?”

    “我,还没有打算呢。”大发回答。

    棍子又问我:“老二,你呢,”

    “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谁会知道呢。”我有感于自己的身体便如此说道。

    “不过有一点”,我补充说,“我将来一定要赚很多的钱,让我的亲人能过上好日子,有病的时候有钱治病。我也一定不会让喜欢我、关心我的任何一个人离开我,除非我死了。”(天可以作证,当时我说此番话的时候,那句‘任何一个人’指的是爸妈小倩小雪的意思,至于后来范围的扩大绝对不是我当时的意思)

    这顿他俩人吃得是有滋有味,我吃的是忧心重重。吃完饭后,时间已经不早了,三人赶紧返回学校,准备下午的卫生大扫除。

    [BT]第七章 勇救班长

    第七章勇救班长

    下午到点后,晓雨班长领着一部分同学领来了劳动工具,其中有铁锹若干把,扫把若干把,还有手推独轮车一辆。(注:是大型的那种,可以在轮子两边的架子上绑两个大筐,农村最常见的型号)

    分配如下:女同学部留下,打扫教室卫生,包括擦玻璃、扫地、抹讲台之类的。

    男同学部到户外卫生区,人手一把铁锹,铲草。

    独轮手推车由周天翔同学使用,负责将男同学铲出的草和垃圾,推出学校倒到垃圾场去。

    “这个分配明显不公平,”我心中叫道,可是没有人出声反对,别人肯定心里偷着乐呢,不用他们推车,这分明是晓雨班长在公报私仇。

    最后在少数服从多数的伟大理论指导下,我推起车子,走人,干活去。

    一切都挺顺利,男同学铲草,草堆得够一车,便装车由我推走。大发看不过去,几次要替我,被我谢绝了,笑话,这点活,还难不倒我,我的小体格可不是盖的,除了上午那次意外。

    我们这片卫生区紧靠在四职专大围墙下,因为四职专地势比我们这里高的缘故,围墙修得特别高。这时候晓雨班长从教室过来检查工作了。

    “大家干得挺快的,草除得基本还算干净,不过那个墙角还有不少草,你们几个过去清理一下,”晓雨检查了一遍卫生区后,说道。

    旁边几个人对晓雨说:“班长,今年夏天雨水太多了,我们看那边围墙让雨泡得很危险了,大家都不敢过去啊。”

    “胆小鬼,”晓雨对几个人说,她从一个男同学手里接了把铁锹,自己到墙角下铲起草来。

    此刻我刚推完了一车草回来,蹲到一边的荫凉地,边纳凉边看晓雨同学在那边挥汗如雨的奋斗。这时候晓雨遇到了一丛根系相当发达的草,几锹下来没有什么动静,晓雨班长生气了,往后狠狠的一撤铁锹,准备以加长助铲距离来增加铲草的力度。

    谁知她忘了,自己身后就是大围墙,锹柄捅到了大围墙上,原本不结实的大围墙晃了几下,先是几块墙石掉了下来,接着引起连锁反应,轰的一下一大片围墙倒塌了,砸向正在下面热火朝天努力工作的班长身上。

    只听一片“啊,呀”男同学的尖叫之声,谁说只有女人遇事才会尖叫,男人叫起来毫不逊色。

    轰轰隆隆过后,因为墙石有些湿,并没有起多大尘雾,只见一堆乱石砖头将原来墙角下的晓雨掩盖在了下面。半响后,才有人反应过来,飞跑去叫老师了,剩下的一堆人也反应了过来,纷纷拿铁锹开始挖那堆乱石砖头。

    一分钟后,正在前面教室检查卫生的李老师,在报信同学的带领下,也跑着赶来了,一堆人齐动手,乱石砖头本来就不是很多,几下就挖开,先看到了一个人的后背,只听一个男生说:“哎?这不是班长。”

    大发瞅了一眼那衣服:“天啊,老二,你好端端的怎么砸到这下面了。”

    嘿嘿那个人确实是我,当时我看晓雨班长十分危险,根本就没有多想什么,从旁边荫凉地儿蹿起来,扑上去就将晓雨摁到我身下,因为当时速度太快,根本没有人看见。至于为什么我会速度快得赶在石块砸到晓雨身上前扑上去,我也不知道,我想自己身上有好多秘密,可能需要时间一点点来发现。

    上来两个男同学,一左一右要将我搀起来,在我身下是完好无损的晓雨,除了后背的衣服沾了泥,她毫发无伤。此刻正瞪着一双充满恐惧的大眼睛,不知所措地躺在我身下,一张小脸红的有点发紫,我想那不可能是为我们的第二次亲密接触而羞红,而是憋红的,乱石下透气性不好。

    李老师没有多说什么,马上安排几位同学:“大家赶紧把他俩送医院去。”

    今天我和医院是有缘了,其实刚才那些石头并未对我造成伤害,当时把晓雨摁到身下后,我就不加考虑的将手抱在自己后脑上,护住了自己的后脑勺,因为近来体质明显变化的原因,所以这些石块对我的伤害可以忽略,只是刚才在下面呼吸不通畅,有些气闷的慌,这会已经没有事儿了,可是同学们太热心,两人搀着我就向医院去。

    晓雨在大发的同桌,也就是身体挺壮实的那个女同学,叫原芳的,背到了背上,一同向医院去。

    到了医院,没有想到门诊那边竟然还是上午的那位医生,医生瞅了我一眼,问道:“怎么羊癫疯又犯了,你这病需要及早治疗,一天犯两遍,危险啊。”

    “不是的大夫,我同学是让石头给砸了,你给看一看吧,还有这位。”扶我来同学虽然我还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心里还是对他们的关心挺感激的。

    医生从头到脚给我和晓雨检查了一遍,结论是:“男的啥事没有,除了怀疑可能有羊癫疯病史,女的受了点惊吓,回家休息一下即可。”

    既然医生都说没有事了,大家就决定回学校,这时候李老师推开门诊室的门进来了。刚才他处理完现场,不放心受伤的学生,随即也跟到了医院。在那位医生一再表示两人没有问题,甚至我的身体还是非常棒的那种样子,李老师才放了心,相跟着回校了。

    我和晓雨已经不可能再参加劳动,李老师安排大发送我先回家,又安排了一位女同学送晓雨回家。

    出了校门,大发问我:“老二,你今天是不是神经不正常啊,先是犯病出丑,现在又好端端地被砸在石头堆里,这到底怎么回事,当时你根本不在那堵墙的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