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盗墓之敲棺 > 第十一章 反切码
    叫做帝寺的家伙摇下车窗冲我笑了笑,随后开车离开。

    我还愣在原地思考着小鱼的话。见过汉生的照片是什么意思?二爷带着小时候的汉生拜访过我二姨?那又能说明什么?如果是旁人我也许不会多想,但小鱼特意强调这句话,那就证明照片一定不简单,上面很可能会有一些让人吃惊的线索。

    我先回到房间换了衣服洗了漱,再回来时小南北已经叫后厨师傅烧好了菜,他们三个人坐在那里,纷纷投来不同的目光,我打着哈哈说:“送走了送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不敢看赵敏的眼睛,一直低着头喝茶,没多一会饭做好了,我总算解脱开来,吃好饭我要送赵敏走,她说不必了,早清看我就心事重重的,肯定有事要商量,自己做龙山阁的车走就行了。我还要说什么,她再摆摆手,拎起背包就潇洒离开了。

    小何叹了口气,说我应该留下赵敏,她应该会听我的,我愣了一下,说:“她不是说有事要回去吗?”小何捂着脸哭笑不得的说我的智商只在地下才有效。

    我看了看汉生,他就一直坐在那笑,我摆了摆手,说乱七八糟的以后再说,先说正事,就问他俩:“们知道反切码吗?”

    汉生点点头,我看向小何,他摇摇头,我说ok,那我简单解释一下就懂了。

    反切码就是戚继光根据古代注音法“反切法”的基础上创造出来的。

    “反切”一次出现在汉代,它的规则很简单,就是用两个汉字拼写一个汉字注音,取第一个字的声母和第二个字的韵母,长的还会有声调。

    说着,我拿过昨晚的本子在上面写下了两首诗。

    柳边求气低,波他争日时。莺蒙语出喜,打掌与君知。

    春花香,秋山开。嘉宾欢歌须金杯。孤灯光辉烧银缸。之东郊,过西桥,鸡声催初天,奇梅歪遮沟。

    我推给小何看,同时继续讲道:“如果单独看起来,这就是两首普通的古诗,没有任何玄机,但如果和反切码配合使用,它就变成了密码本。”

    我先将第一首诗的拼音部标出来,然后再把每一个字的声母圈出来,从头排序,下面写上序号。

    柳—l—1,边—b—2,求—q—3,气—q—4,低—d—5,……,打—d—16,掌—zh—17,与—y—18,君—j—19,知—zh—20。

    然后我又依葫芦画瓢的给第二首诗也部标记上拼音,再圈出所有的韵母,最后标上记号。

    春—un—1,花—ua—2,香—iang—3,秋—iu—4,山—an—5,开—ai—6,……

    我把标记好的两首诗给小何看,指着说:“这就是戚继光在战争中传递信息时的加密方式。我给举个例子就明白了,如‘风’,就是‘房声’两字相切,取‘房’字的声母‘f’,和‘声’的韵母‘eng’,切出‘风’,完整的读音就是‘feng’。”

    我收回手剩下让他自己琢磨,边说:“古代和我们稍微还有点不一样,当时的字音是八种声调,不像现在简化到了四种,所以当时取前一首诗歌‘柳边求气低,波他争日时。莺蒙语出喜,打掌与君知’中的20个字的声母,依次分别编号1到20,再取后一首诗歌36字的韵母,顺序编号1到36。最后在和八个声调1到8,就形成了完整的‘反切码’系统。”

    我随手在纸上写到,“2-30、19-25、1-3、10-21”,问他是什么。

    小何接过笔,对应写到“b—u”,“j—i”“l-iang”“sh—i”,他拗口的拼了两次,尝试的看向我:“补给粮食?”

    “nice,已经掌握了反切码,只要在熟悉一些,完自如使用。”我打了个响指,说道:“我们现代互联网上传播信息,其实和这种反切码很类似,都是通过加密技术,对二进制数字进行处理。”

    小何想了想恍然大悟的点头,“是不是只要更换了适当的密码本这种加密技术就可以用在更多的领域。”

    “可以,已经学会抢答了。”

    我将两首诗圈上说:“现在这两首诗就是关键。我们昨天收到的数字应该就是反切码,可以通过有限的数字转换出所有生韵母,我们只要找到正确的密码本,就能破译那几组数字。”

    现在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密码本在哪里,对方既然传递了反切码给我,那他就一定确定我会得到密码本。

    我开始回忆所有细节,这人是否和二爷生前有交集,如果是的话,密码本会不会在二爷的手里,对方觉得我接管了龙山阁,也自然而然的拿到了密码本呢?

    不过二爷的东西基本上我都整理过,没见过类似的密码本,如果密码本并非在二爷手里,那么对方又是怎么保证我能拿到的呢?

    镖局?真的如大头所说,是镖局的人将密码本弄丢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看样子那两个小哥不是那种人,毕竟镖局的口碑摆在那里,我百思不得其解,我知道肯定有某种重要信息被我漏掉了,我开始复盘所有环节。

    我们吃饭,收到镖局信息,事先没有任何征兆,镖局留下箱子,箱子又没有离开我们的视线,等等,镖局的人临走前还有一句话,是什么来着,“箱子很重要。”

    我反复咀嚼着这句话,雇主留下了这句话,这句话其实和废话没什么区别,我本能的要过滤,突然脑子抽风似的顿了一下,这句话只说给我,如果被抢是不是就不会说了,那么这句话也就变成了另一个只会传递给我的口信。

    “箱子很重要。”

    这几个字,不,我啪的拍了一下旁边小何的大腿,大叫道:“我知道了,盒子,盒子,盒子很重要,并非是指里面的录音笔,就是盒子,昨天的盒子呢?”小何捂着大腿,咧嘴说去找找。

    我在屋里团团转,心想是了,密码本一定在盒子里,我心里这个后悔啊,骂自己太大意,这么重要的线索现在才想起来。

    汉生将手放在我的肩上,写了一个“静”字,我回头看他,他笑笑不语。

    我试着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问他:“二爷没有这样的时候吗?”

    他想了想说:“也不是,只是二爷很少做后悔的事,谋而后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一旦做了某件事,便会贯彻和执行下去,如果发现错了,再想如何补救,他几乎不在后悔和犹豫上浪费时间。”

    我听闻叹了口气,这就是我和二爷的不同,我的性格容易动摇,多狐疑,没有二爷那样贯穿始终的执行力。

    汉生突然又说:“我教练刀吧,匕首,或是短刀,已经过了学武的年龄,骨头都定型了,内家拳也需要时间打敖,都不太适合,刀其实还是有一些剑走偏锋出其不意的招式。”

    正说着小河风风火火的进来,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纸盒放在桌上,“就这?”

    我和汉生对视一眼,他起身将纸盒拿起,摸了摸,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小何就道:“是不是需要一些特殊的药水浸泡一下,我们龙山阁下面也有这种东西。”

    小何把纸箱放在鼻下嗅了嗅,摇摇头,突然他眉头一挑,我见他将手伸了进去,摸着内壁眉目舒展开,将纸盒递给我,“里面有东西。”

    我接过纸盒,一摸果然有东西,很轻,似乎是某种阴刻。

    我们找来壁纸刀轻轻顺着纸盒的棱角划开铺平,变换着角度看去,可以看到内壁有不同程度的压痕,再细看,我们几个相视一笑,就是汉字无疑了。

    小何找来铅粉扑上去,轻轻抹平后两段古诗显现而出。小何叫着牛逼,我也很兴奋,连忙把古诗抄下来,又将昨天的几组数字拿过来进行解码,第一组数字很顺利,我们得到了四个拼音,音节也很简单。

    读着读着,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我甚至感觉到背后的一丝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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