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四海战战兢兢道:“楚少主有事直接吩咐，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洪四海也绝不皱个眉头。”
楚少阳看了眼还在吃早饭的林雪菲，压低声音，说出了心里的计划。
洪四海连连说没问题，包在他身上。
吃过早饭，楚少阳目视林雪菲开着飞度驶远，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同样的，林雪菲通过后视镜，看着半天没动过，一直目送她离开的楚少阳，眼眶微红，小声嘀咕道:“快进去啊笨蛋！太阳这么大，晒黑了我可不喜欢了……”
楚少阳终于动了一下:“妈的，昨晚跪键盘跪的太久了，这一大早就有些抽筋了。”
林雪菲自己都没发觉，从一开始的排斥，到现在的不舍。虽然只是经过几天的相处，但两人的关系仿佛又近了一些。
……
“紫荆花高中？”
楚少阳看着不远处，龙飞凤舞书写了几个大字的鎏金招牌，嘴里R不住念了出来。
紫荆花高中。
樊城最好的私人高中。
想进这里读书，不单单是有钱才行。
还得有成绩，背景。
楚少阳叼着烟，眯着眼，杵在铁栅栏外面，不停地朝学校内打量。
郁郁葱葱修剪整齐的花草，高大笔直的法国梧桐，设计独特的几栋欧式大楼，无时无刻不在彰显身份，这是一所——贵族学校。
“没什么意思，还是回去挖煤吧。”
楚少阳叹了口气，弹飞烟蒂，本想转身就走。
不曾想刚到了下课时间，一大群穿着校服的女学生从教学楼里跑了出来。
她们皮肤白净水嫩，脸上洋溢着青春十足的笑容。
随着追逐打闹，身下的校服短裙飘然而起……
黑色？
老楚眼睛一眯，瞬间感觉养猪不香了。
……
“喂，你谁啊？在这里杵半天了。眼神还这么猥琐！”一个瘦弱的保安盯着楚少阳许久，这时候终于R不住走了过来，“我告诉你可别有什么坏心眼啊。”
“周围都是监控。”
“你自己掂量着办啊。”
老楚擦了擦嘴角奇怪的分泌物，递上一根烟，憨笑道:“大哥，我是来应聘的。”
“钱不钱的无所谓。”
“只要能留下来。”
“扫厕所我也愿意啊。”
……
“应聘？行啊，跟我去填张表吧。”保安接过烟，带着楚少阳走向保安室。
填好表都十点多了。
保安这才把他领进学校，带到一间会议室，然后独自走了。
没等多久，一个满脸油腻，身材轻微肥胖，但是头顶全秃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颇有深意的打量了几眼楚少阳，这才落座，随后拿起桌面上的简历，随意看了几眼，漫不经心道:“你想应聘体育老师？”
楚少阳点头道:“是的。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我姓陈，单名一个斌字。你可以叫我陈主任。”
“啊，原来是陈主任，久仰久仰。”楚少阳一脸舔狗模样。
陈斌看起来并不吃这套，直截了当说:“你走吧。”
老楚一脸懵逼:“陈主任你这什么意思？”
“看不起我哈佛高材生是吗？”
啪！
楚少阳气势十足的把一张毕业证书拍在桌上。
毕业证书上全是英文，看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彰显主人栋梁之材的身份。
陈斌轻蔑的瞥了一眼桌上证书。
起身从书柜里搬出一个麻袋，哗啦啦从里面倒了一堆同款证书出来。
楚少阳眼角余光偷偷看了几眼，桌上都是剑桥，牛津，耶鲁等等国内外知名高校的毕业证书。
陈斌再次坐下，努努嘴，满脸鄙夷说:“我说楚老弟，找工作也要舍得下点本钱吧。”
“你瞅瞅，别人的假证书都是镶了金边的。再看看你自己的，这么粗制滥造的做工，成本绝对不会超过五十吧？”
“总有那么些人，不知道努力为何物，一年到头就想着浑水摸鱼。”
“桌子上这堆其他应聘者遗留的假证书，你挑三本走人吧，算是我送你的，兴许下次能用上。”
“最后给你一句忠告，用的时候记得把头像扣了换成自己的。蠢成你这样，我这么多年也是头一回遇见啊。”
嘶……
竟有如此多志同道合之士在这里栽了跟头。
楚少阳脸上一麻，虽说他脸皮厚如城墙，但此刻也多少有些不自在，笑着就是一通马屁:“陈主任当真是慧眼如炬，我楚少阳心服口服。”
“但这只是我临时起意开的一个小玩笑，陈主任万万不可当真。”
“我这次过来主要就是想咨询一下。”
“贵校保洁类的工作，有没有适合我的职位？”
“钱不钱的无所谓，我就想留在紫荆花高中发光发热，为樊城的教育事业尽点绵薄之力！”
楚少阳一席话说的大义凛然。
陈主任一脸戏谑道:“楚老弟的赤诚之心真是让我汗颜。但你不要脸的样子，更是让我拍马不及啊！学校保洁部当然还缺人，而且入职条件也没有那么苛刻。我想请问你一下，你是国内知名高校毕业吗？有没有学位证书？英语过了几级？”
“你以为是个人就能进紫荆花高中扫厕所？”
“考虑清楚了再给我答复吧。”
艹。
不会吧。
扫个厕所都要高校毕业？这紫荆花高中够牛的啊。
“打扰了，告辞！”楚少阳头皮发麻，起身就走。
陈主任看着楚少阳的背影，啐了一口，暗自腹诽，怎么什么垃圾都能放进来，是时候得整顿一下保安部了。
楚少阳来到走廊，不经意和一高一矮两个人影擦肩而过。
片刻后一阵稚嫩，奶声奶气的声音从后面响了起来:“叔叔……叔叔……我是球球呀。”
球球？
楚少阳满脸讶色回头，不远处，球球正满脸兴高采烈的看着他，旁边还有一位衣着端庄，面目慈祥的老妇人。
“叔叔……你不记得我了吗……”球球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楚少阳大腿，满脸天真笑容。
楚少阳弯下身子，神色温柔的摸了摸球球的小脑袋，笑道:“你这么可爱，叔叔怎么会忘记你呢。”
“你叫球球对吧？”
球球点了点小脑袋，踮起脚尖就在楚少阳脸上‘啵’了一个，随后咯咯咯笑了起来。
老妇人此时也走了过来，她抱起球球看向楚少阳，满脸疑惑问:“球球，你认识这位叔叔吗？”
“对呀奶奶……”球球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那天在马路上，就是这位叔叔救了我……”
“什么？”
听到这话，老妇人当即放下球球，满脸肃穆道:“小伙子你好，我叫罗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