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慧：“……”
被明朗那个灿烂的笑容，憋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降下来的是驾驶座的车窗，而前后座中间的挡板升起来了，无法看见后座。
徐嘉慧冷冷的道：“麻烦让一让，我要出去。”
明朗笑着接话，“徐小姐是要去学校吗？”
“是。”
“我送你。”
“……”
这明显是乔以川的意思。
她虽然没看见乔以川的人，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他就坐在车后座里。
“不用了。”徐嘉慧说，“我自己开车过去。”
明朗道：“徐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了。”
“……”徐嘉慧无语。
行。
不就是让她上车吗？
她上就是了！
反正膈应到某人，某人不要跟她急赤白脸的就行。
徐嘉慧冷笑一声，转到了后座，拉开车门，弯腰钻进了车内。
车门关上之后，明朗就发动了汽车，缓缓驶离。
后座，一片寂静。
徐嘉慧上车之后，眼睛就没斜视，安安静静的坐着，仿佛车后座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在。
乔以川看了一会资料，最终还是心烦意乱的将之合上，转头看向身边的女人，“还生气？”
“……”徐嘉慧像是没听见似的，偏头看着车窗外。
乔以川只好将资料放下，伸手将她拽过来一些，“慧慧，我昨晚一晚上没睡。你看看我，是不是眼睛都熬红了？”
“……”徐嘉慧不看他。
“你想让我怎么做，才能消气？”
徐嘉慧咬咬唇，“我不能要求你做什么，不是吗？是我自己决定要放弃一切，跟你来凉城的，所以我现在没有资格要求你。”
乔以川抱住她，“我不是那个意思。”
徐嘉慧道：“那你会跟周满月保持距离吗？”
乔以川顿了顿，“你不喜欢，我就保持。”
徐嘉慧微微心动，“可是你怎么保持呢？你将来是注定要和她结婚的，不是吗？”
她在乔以川这里，注定只是一个过客。
一个连痕迹都不能留下的过客。
如果他结了婚，她该怎么办？
徐嘉慧从未像现在这样茫然。
乔以川握了握她的手，“我无法对你做出什么保证，唯一能给你的，就是在结婚之前，不碰她。”
徐嘉慧垂眸，“就算你结婚之后不碰她，又怎么样呢？”
周满月始终是名正言顺，而她算什么？
……
乔以川委实是不会哄人。
一路上，两人都僵持着，没再说话。
到了学校，徐嘉慧便下了车。
明朗坐在前头，这时候才敢把中间的隔离板落下来，“乔总，现在是要去公司吗？”
后座，乔以川抬了抬眼，丢过来冷冰冰的三个字：“你说呢？”
明朗：“……”
虽然没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徐嘉慧下车时的反应，以及现在乔以川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谈崩了。
明朗也不敢多言，默默地把车一路开到了公司。
刚进办公室，就见助理走了过来，“乔总，有一位周小姐在您办公室等您。”
周小姐？
明朗立刻知道，来人肯定是周满月了。
但是看乔以川的表情，却没什么反应。
直接抬脚进了办公室。
周满月正站在他办公室前的花架子前，微微弯腰，欣赏着开的最好的那株君子兰。
开门声吸引了她的回首，“以川，你来啦。”
明朗很知趣的，带着助理退出门外。
助理还是第一次见周满月，好奇之下问明朗，“明特助，那位周小姐，什么来头？我看她刚才冲乔总笑，该不会是乔总女朋友吧？”
明朗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老板的事情，咱们做手下的还是少八卦。万一哪天被开了，说不定就是祸从口出。”
助理一愣，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摇头，“我不问，我不问了。”
然后赶紧去工作了。
办公室里。
乔以川在椅子上坐下来，伸手拿过一摞资料，翻开来审阅。
“以川。”周满月就站在桌前，看着他，有些尴尬，“你是不是挺不喜欢我来这的？”
乔以川眉心深皱，顿了顿，抬起眉眼，清冷的目光中明显有些不耐烦，“你有什么事？”
周满月弯唇，“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乔以川：“……”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周满月说着，往前迈了两步，“听蕊儿说，你昨晚回乔家住了？她还说你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乔以川眉心蹙着，声音清冷，“她平常就喜欢跟你说这些吗？”
“蕊儿也是关心你。”周满月说，“那丫头，看见你不高兴，还以为我们两吵架了，就赶紧发信息问我。还特别操心的说，你平时工作繁忙，难免脾气不好，希望我多多包容你呢。”
家人是乔以川最关心，也是最牵挂的软肋。
他的表情有了一丝松懈，“嗯。我最近脾气，确实不太好。”
周满月立刻笑着表示：“没关系，我都可以理解的。对了，我好久没去看过伯母了，今天晚上你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回乔家吧？”
乔以川顿了顿，“今晚我还有别的事情。”
“好。”周满月也没缠着非和他一块，“那我自己去。伯母很喜欢我，我去陪她说说话。”
“嗯。”乔以川看着眼前的女人，脑子里想的却是徐嘉慧。
……
大BOSS今天不开心，全公司的人都顶着巨大的压力。
终于结束了一整天的工作，乔以川听完了助理部的工作汇总，让其他人都出去了，就留下一个明朗在。
“明朗。”
“乔总。”
乔以川似乎有问题想问。
可是他沉默了好久，似乎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明朗察言观色，开口：“乔总，您是不是想去见徐小姐？”
从今天早上，送徐小姐去完学校之后，乔总就一直垮着一张脸。
很明显，症结关键就是徐嘉慧。
乔以川在工作上，一向都是雷厉风行，干净利落。
像这么犹豫优柔的时刻，一定是感情上的事儿。
明朗一瞬间击中了乔以川的心事。
“也不是一定要见面。”乔以川顿了顿，道，“我是想问你，知不知道怎么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