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循声望去，一男一女迎面走来。
女的才二十出头，却故作成熟地化着浓妆，穿着吊带、短裤，腿上裹着大渔网黑丝，风尘气很重。
再加上，她正贴在一个可能比她爹年纪都大的老男人怀里，导致周围的人，看她目光都有些异样。
陶晴！
纪珊珊野生闺蜜，两人一样的货色，都是骑驴找马的主儿，林飞没见过她几次，但每次她身边的男人都不同。
一个星期前，陶晴曾仗着“纪珊珊闺蜜”这一身份，在微信上跟林飞借钱，被拒绝后，还恼羞成怒地说了一堆特别难听的话。
林飞觉得她人性不行，傻逼兮兮地把聊天记录发给了纪珊珊，本想劝说纪珊珊离这种人远点，却反被纪珊珊污蔑他跟陶晴有一腿，最后还是忍痛，给纪珊珊买了一瓶SK-II神仙水，这事才算过去。
一地鸡毛，想想都觉得晦气！
“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不该来这种地方，这么好的一个商场，档次都被给拉低了！”陶晴趾高气昂，就跟这商场是她家开的一样。
林飞不冷不热道：“我也没想到，换老男人的速度还这么快，真不怕哪天遇到个身体不行的，死在身上？”
“……”陶晴大怒，她身边的老男人神色也不太好看。
“噗嗤”
聂雨雪没忍住，捂着小嘴偷乐起来，这位先生嘴巴好毒！
“懒得跟这种人一般计较！”陶晴哼了一声，又瞪了眼聂雨雪，“笑什么笑？这个柜姐有没有点眼力见？看不出他浑身上下，加一块都不超过三百？这种人可能买得起这里的化妆品？还不快过来，给我介绍介绍最近都新出了什么产品？真是笨死个人了，生意上门都不会做！”
聂雨雪偷偷看了眼林飞，的确如陶晴所说，不像什么有钱人。
但她很不喜欢陶晴居高临下的态度，像极了店里的销售一姐，讽刺自己的样子。
算了，反正这个月的业绩铁定完不成了……
就让自己任性一次吧！
“很抱歉女士，我还没有向这位先生介绍完手上的这套产品，如果您有意购买本店的产品，那边，有比我更聪明、更有眼力见的导购！”
“说啥？再给我说一遍！”陶晴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聂雨雪一言不发，鼓着个小脸。
林飞也有些意外地看了眼聂雨雪，暗道，看在这么挺哥们儿的份上，就帮一把！
“晴晴，既然这小姑娘有客人，那咱们找别的导购就是了！”陶晴身边的老男人，色眯眯地看了眼聂雨雪。
和陶晴一比，这小姑娘简直太清纯、太有个性了，待会得找个机会，把联系方式弄到手。
陶晴脸都绿了，好个软脚虾，身体不咋地，花花肠子还不少，当着老娘的面，就敢跟这贱人眉来眼去了！
但这是她的金主爸爸，她只能忍气吞声！
“好，有个性！那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他这个给人跑腿送快递的土狗，是怎么买手里的化妆品的！”陶晴冷笑连连，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这面的动静，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聂雨雪有些担忧地看了眼林飞。
林飞冲她一笑，淡淡道：“我肯定是用钱买，不像买个化妆品还要到处找爹！”
“噗嗤……”店里不少小姐姐捂着嘴笑了起来。
陶晴脸都白了，怒骂道：“他妈放屁！”
“其实哪用真的找爹，只要叫我一声爸爸，我现在就送一套！”林飞一脸真诚。
白嫖一声“爸爸”，还有返利……
真不亏！
陶晴先是一愣，随即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送我一套？就，知道这里的化妆品，一套要多少钱吗？”
“年轻人口气还不小！”老男人同样冷笑。
就连聂雨雪都觉得林飞有点装大了，悄悄用手指捅了捅林飞的腰，低声说道：“这里化妆品都很贵的，我刚给您推荐的那套要六千多呢，别为了面子跟钱过不去鸭！”
她倒不是觉得林飞买不起。
正常人狠狠心，六千多肯定能掏出来。
但……
真没这个必要！
姓名：聂雨雪！
年龄：23！
好感度：55！
没等林飞说话，脑海里突然出来系统的提醒！
他顿时有些惊讶地看了眼聂雨雪，倒不是奇怪那55点的好感度，而是……
她居然23！
根本就看不出来啊！
无论是从脸蛋，还是……
“咳咳……”
林飞很快把目光，从聂雨雪的胸牌上收回，没头没脑地问了句，“这个月业绩还差多少？”
聂雨雪顿时一脸幽怨，我好心劝，怎么还揭我的伤疤呢？
好感度-5！
林飞：“？？？”
“哟，怎么着，林大土豪还想帮这位柜姐，把这个月的业绩给完成了？”陶晴还算有点脑子，听出了林飞话里的意思，阴阳怪气地讽刺道。
聂雨雪懵逼抬头。
“？？？”还有这种好事？
但随即摇头，自己真是在想屁吃，先不说财力问题，一个大男人买那么多化妆品干什么？
“说对了！”林飞却像是在菜市场买菜一样，一口气拿了十几套化妆品，抱到聂雨雪面前，特有男人气概地问道，“这些，够了吗？”
“天啊，这少说也得有五六万了吧？真就是为了帮柜姐完成业绩，买这么多化妆品？”
“估计是看上这柜姐了吧？别说一个男人了，就连我这个女人，都喜欢这种大眼萌妹！”
“……”人群议论纷纷。
“要是有男人抱着这么多化妆品追我，我肯定会答应！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我爱死了这该死又迷人的男子风度！”一个女人面露向往地说道。
没人怀疑她的话，更没人觉得她拜金，因为……她右手腕上戴着的那块“三问表”，就足以证明她是个有钱人！
聂雨雪懵住，好一会儿才在林飞期待的眼神中，摇了摇头憨憨地说道：“好像……不够！”
林飞：“……”
“装，接着装！我看一会儿还怎么下得来台！”陶晴也被这一幕惊呆了，反应过来后，满脸恶意地说道。